第3章 凡品灵根与凉薄人心
推开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小丫正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小脸苍白，满是担忧：“哥……我好像听到外面……你没事吧？”
“没事，小丫，哥没事。”
我连忙上前扶住她，将药包在她眼前晃了晃，努力挤出轻松的笑容，“看，药讨回来了。
哥这就去给你熬药，喝了药就好了。”
看着她虚弱却关切的眼神，昨夜至今的所有疲惫、伤痛和激荡的心情，瞬间都化为了值得。
我必须更强，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熬药的时候，我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踏入炼体一重，仿佛脱胎换骨。
原本酸痛不堪的肌肉，在短暂的休息后，竟然恢复了大半，而且更加坚韧，充满了力量。
五感也变得敏锐了许多，能清晰地听到药罐里汤汁翻滚的细微声响，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药香和以往忽略的草木气息。
这就是修士的力量吗？
哪怕只是最低阶的炼体一重，也远非凡人可比！
我心念一动，再次调出系统面板：宿主：顾长生境界：炼体境一重灵根：凡品（白）功法：无武技：无（基础拳脚运用：初窥门径）勤奋点：2.1境界稳固了。
武技栏也多了一项基础拳脚运用，看来系统将我的实战搏杀经验也归纳总结了。
“系统，勤奋点能否首接提升境界？”
我尝试着询问。
叮！
可提升。
提升至炼体境二重，需消耗勤奋点100点。
一百点！
我拼死拼活一夜加一场恶战，也才攒了十几点，提升一重就需要一百点？
这差距未免太大了。
“那提升《基础拳脚运用》呢？”
提升至‘略有小成’，需消耗勤奋点10点。
10点，相对容易不少。
但我看着那可怜的2.1点，暂时熄了念头。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门真正的修炼功法！
没有功法，仅靠锻炼和打架，效率太低了。
《引气诀》那种烂大街的货色，据说效率极慢，而且我只有残篇。
喂小丫喝完药，看着她沉沉睡去，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我心中稍安。
正打算继续去院里琢磨如何更高效地获取“勤奋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是柳小芸。
她是我邻居家的女儿，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以前家里大人还在时，还开玩笑说过要给我们定娃娃亲。
她长得清秀，在这青牛镇也算是一朵花，以前见到我，虽然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嘲讽，但也总是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优越感。
“长生哥……”柳小芸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尤其是在我破损沾血的衣襟和脸上的淤青处停留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我听说……你跟刘虎他们起冲突了？
你没事吧？”
她的语气带着关切，但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刻意。
“没事，一点小摩擦。”
我淡淡回应，继续劈着柴。
劈柴一次，勤奋点+0.005。
蚊子腿也是肉，不能浪费。
柳小芸走了进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责备：“长生哥，你怎么能跟他们动手呢？
刘虎他表哥可是镇上猛虎武馆的学徒，听说都快炼体三重了！
你惹不起他们的！”
我挥刀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她：“我不动手，他们把药抢走，小丫怎么办？”
柳小芸一噎，随即叹气道：“我知道你心疼小丫，可是……可是有些事，得忍一忍。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话锋一转，眼神飘忽，“其实……镇守府的张管事前些日子托人来说……说他家少爷，好像对我有点意思……”她顿了顿，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面无表情，只是继续劈柴。
劈柴一次，勤奋点+0.005。
见我不为所动，柳小芸似乎有些着急，声音也提高了些：“长生哥！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得认清现实！
你只是个樵夫，连武都练不了，我们……我们是不可能的！
张家少爷不一样，他以后是要继承镇守之位的，是修士！”
她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以前可能对我有点心思，但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了。
也不要再去招惹刘虎他们，好好砍你的柴，平平安安过日子，不好吗？”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首起身。
原来如此。
所谓的关心是假，划清界限、怕我连累她攀高枝才是真。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少年时萌动过的好看脸蛋，此刻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说完了？”
我平静地开口。
柳小芸被我这反应弄得一愣：“长生哥，你……第一，”我打断她，“我从未纠缠过你。
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第二，”我的目光锐利起来，仿佛能看穿她的小心思，“我的路，怎么走，不劳你费心。
樵夫也好，修士也罢，都是我顾长生自己的事。”
“第三，”我指了指院门，“药味重，别熏着你这未来的镇守少奶奶。
门在那边，不送。”
柳小芸的脸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首接和不留情面。
她跺了跺脚，语气也冷了下来：“顾长生！
你别不识好歹！
我好心劝你，你倒……你的好心，我承受不起。”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举起柴刀，继续劈砍。
劈柴一次，力道掌控微幅提升，勤奋点+0.006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远比她那点凉薄的“好心”更让我觉得踏实。
柳小芸站在原地，气得胸口起伏，最终狠狠瞪了我的背影一眼，扭身快步离开，仿佛多待一刻都会玷污了她似的。
院门被她摔得哐当作响。
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曾经那一点点朦胧的好感，在她这番“认清现实”的言论下，彻底烟消云散。
也好。
这样，我更能心无旁骛。
我的路，是通天大道，岂是区区一个镇守之子能比的？
等着吧。
很快，你们所有人都需要“认清现实”！
只是，那将是由我顾长生定义的现实！
柴刀狠狠劈落，木柴应声而裂，断面光滑如镜。
劈柴一次，勤奋点+0.006努力，不会辜负我。
而辜负我的人，也不配再入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