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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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风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在青石板路上打着旋。

林砚之把风衣的领子又拉高了些,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警惕地扫过两侧斑驳的砖墙。墙头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在昏黄的路灯下投下扭曲的影子。他手里攥着一张揉得有些发皱的纸条,

指尖的汗几乎要把那行用蓝黑墨水写的字晕开——“子时,老地方见”。

“老地方”三个字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他的太阳穴上,带来一阵熟悉的钝痛。

他已经有五年没踏足这条巷子了,五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夜晚,也是在这里,

他最后一次见到沈砚青。沈砚青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出了毛边,

却永远熨帖平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两道浅浅的纹路,像水面被风吹起的涟漪。

可那天晚上,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眼神沉得像巷子深处的古井,望不见底。“砚之,

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沈砚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你记住,

无论以后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当时的林砚之还太年轻,

仗着自己是沈砚青唯一的徒弟,仗着那点自以为是的聪明,梗着脖子反问:“师父,

您到底在查什么?那些人……”话没说完,就被沈砚青打断了。他抬手,

指尖在林砚之的额头上轻轻一点,那动作里带着惯常的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别问了。

”那是林砚之最后一次见到他。第二天,沈砚青就失踪了。警察来了几次,查了些日子,

最后定性为“离家出走”。可林砚之知道,不是的。沈砚青那样的人,

把这间藏在巷尾的旧书斋看得比命还重,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离开?书斋的门虚掩着,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像是不堪重负的老人在叹息。林砚之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旧书、灰尘和淡淡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屋里没开灯,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勾勒出家具的轮廓。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

从经史子集到稗官野史,整整齐齐,只是在第三排的位置,缺了一本书。

林砚之的心猛地一沉——那是沈砚青最宝贝的一本宋刻本《论语》,他说过,

那是他祖上留下来的,要传下去的。书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还在,旁边压着一张纸。

林砚之走过去,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是沈砚青的笔迹,苍劲有力,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砚之,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不在。书斋西墙第三块砖后,

有你要的答案。切记,万事小心,莫信他人。”他的手指抚过那张纸,纸的边缘有些粗糙,

仿佛还残留着沈砚青的温度。林砚之深吸一口气,走到西墙前。墙面是用青砖砌成的,

有些地方已经斑驳,露出里面的黄土。他找到第三块砖,用手指敲了敲,声音是空的。

他屏住呼吸,用力一抠,那块砖竟然松动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木盒,盒子是紫檀木的,

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有些地方已经包浆,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林砚之把木盒拿出来,

刚想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月光下,一个黑影站在门口,

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把盒子放下。

”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木头。林砚之握紧了木盒,后背抵着墙,大脑飞速运转。

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木盒的事?难道和沈砚青的失踪有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砚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只是来看看师父留下的东西。”“少废话。

”黑影往前迈了一步,刀离林砚之越来越近,“那盒子不是你该碰的。

”林砚之的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视线落在墙角的一根木棍上。那是沈砚青用来挑书的,

有手臂那么粗。他悄悄挪动脚步,手指已经摸到了木棍的边缘。就在黑影再次逼近的瞬间,

林砚之猛地抄起木棍,朝着黑影的手腕打去。只听“当啷”一声,刀掉在了地上。黑影吃痛,

后退了一步。林砚之趁机转身,撞开他,冲出了书斋。巷子里的风更急了,

吹得他耳朵嗡嗡作响。他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手里的木盒硌得手心生疼。

身后传来黑影的怒吼和追赶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敲得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跑到巷子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亮起了车灯,刺得林砚之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就听到车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林先生,上车吗?”林砚之眯起眼睛,

看清了车里的人——是顾衍之。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一个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男人,

五年前,他也曾找过沈砚青,被沈砚青拒之门外。“是你?”林砚之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不然呢?”顾衍之笑了笑,推开车门,“难不成你想被后面那位追上?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影已经追出了巷子。林砚之咬了咬牙,弯腰捡起地上的刀,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钻进了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顾衍之踩下油门,

轿车像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林砚之从后视镜里看到,黑影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砚之转过头,看着顾衍之。

顾衍之握着方向盘,侧脸在路灯的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我收到消息,

说沈老先生的书斋今晚有动静,过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你。”“什么消息?”林砚之追问。

顾衍之笑了笑,没回答,反而看向他手里的木盒,“那是什么?沈老先生留下的?

”林砚之把木盒往怀里藏了藏,“和你无关。”“林先生,别这么戒备嘛。

”顾衍之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马路,“你师父的事,我也很关心。说不定,

我们能合作。”“合作?”林砚之冷笑一声,“五年前你找我师父,他怎么说的?

”顾衍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沈老先生脾气倔,我也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失踪了,

你手里的东西,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林砚之沉默了。他知道顾衍之说的是实话,

刚才那个黑影就是证明。他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封面是黑色的,没有任何文字。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名字——“苏曼殊”。

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好像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僧人,诗画双绝,只是结局不太好。

可这和沈砚青有什么关系?再往后翻,是一些零碎的记录,像是日记,又像是调查笔记。

“民国十七年,沪上,得见苏曼殊真迹,字里藏有玄机。”“民国二十一年,金陵,遇故人,

言及‘七星’之事,恐为祸端。”“民国二十六年,北平,日军入城,‘七星’现世,

人心惶惶。”“七星?”林砚之皱起眉头,“这是什么?”顾衍之凑过来看了一眼,

脸色突然变了,“你竟然有这个?”“你知道?”林砚之看着他。顾衍之深吸一口气,

“‘七星’是一个组织,民国时期就存在了,据说他们一直在寻找七件宝物,

集齐之后能召唤什么东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组织很神秘,手段狠辣。

我爷爷当年就和他们打过交道,差点丢了命。”林砚之的心一紧,“我师父的失踪,

和他们有关?”“很有可能。”顾衍之点头,“沈老先生当年研究的,

恐怕就是‘七星’的秘密。你看这上面的记录,他追查了很多年。”林砚之继续往后翻,

册子的最后几页,字迹越来越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他们来了,‘七星’之钥已得,

下一站,敦煌。砚之,勿念。”敦煌?林砚之愣住了。沈砚青去了敦煌?就在这时,

车子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顾衍之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怎么回事?

”林砚之问。顾衍之推开车门下去,过了一会儿,脸色难看地回来,“车胎被扎了,

有人跟踪我们。”林砚之看向窗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握紧了那本黑色的册子,心里清楚,从他打开木盒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夜凉如水,风穿过车窗的缝隙,带着一股寒意。林砚之把册子放进怀里,指尖冰凉。

顾衍之正低头检查车胎,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照亮了地上几个尖锐的金属片——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顾衍之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方不想让我们走。”林砚之往四周看了看,

这条马路很偏,两侧是茂密的树林,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怎么办?”“只能等了。”顾衍之掏出手机,

“我叫人来接我们。”他拨了个号码,却发现手机没信号。“该死。”他低骂了一声,

“这里信号被屏蔽了。”林砚之的心沉了下去。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扎了车胎,

还屏蔽了信号,就是不想让他们联系外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林砚之推开车门,

“往前走,说不定能找到人家。”顾衍之点点头,“也好。”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棒球棍,

“拿着,防身。”林砚之接过棒球棍,握在手里,感觉踏实了些。两人沿着马路往前走,

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的路面上移动,投下长长的影子。走了大约十几分钟,

林砚之突然停下脚步,“你听。”顾衍之也停下了,侧耳倾听。树林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走动,还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声音。“有人。”顾衍之把林砚之拉到身后,

握紧了棒球棍,“小心点。”响动越来越近,几个黑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挡在了他们前面。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把东西交出来。

”疤脸男人的声音和刚才书斋里的黑影一样沙哑。林砚之心里一凛,

看来这些人和刚才那个黑影是一伙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册子,“什么东西?

”“少装傻。”疤脸男人往前一步,手里的钢管在地上拖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砚青留下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顾衍之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疤脸男人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冲了上来,手里都拿着家伙。

顾衍之把林砚之往后一推,“你先走,我挡住他们。”“不行。”林砚之不肯走,

“要走一起走。”“别废话。”顾衍之已经和一个人打了起来,棒球棍挥得虎虎生风,

“你带着东西走,去找我爷爷,他知道‘七星’的事,能帮你。

”林砚之看着顾衍之浴血奋战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和顾衍之算不上朋友,

甚至可以说是互相戒备,可在这种时候,顾衍之却愿意为他挡着。“照顾好自己。

”林砚之咬了咬牙,转身就跑。“拦住他!”疤脸男人发现林砚之要跑,怒吼一声,

分出两个人去追。林砚之拼命往前跑,怀里的册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他慌不择路,拐进了旁边的树林。

树林里漆黑一片,树枝不时刮到他的脸和衣服,留下一道道***辣的疼。他不敢回头,

只顾着往前冲,脚下的落叶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却也让他好几次差点摔倒。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林砚之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他摸了摸怀里的册子,还在。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可一想到顾衍之,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他不知道顾衍之能不能应付那些人。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

林砚之警惕地握紧了棒球棍,慢慢走了过去。月光下,一个老人靠在一棵树下,

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很虚弱。

“你是谁?”林砚之问。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年轻人,别怕,

我只是路过。”林砚之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荒郊野外的,一个老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到有人追过来吗?”林砚之试探着问。老人摇了摇头,“没看到。不过,

我刚才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是你遇到麻烦了?”林砚之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他想起了沈砚青信里的话——“莫信他人”。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没剩几颗牙的牙床,

“我看你也累了,这边有个山洞,能歇歇脚,避避风头。”林砚之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谢谢老人家,不用了,

我还要赶路。”林砚之不想和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人扯上关系。“哎,年轻人,别急着走啊。

”老人突然站起身,动作竟然很敏捷,完全不像刚才那么虚弱,“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林砚之心里一惊,“你说什么?”“‘七星’之秘,沈砚青的下落,我都知道。

”老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只要你把那本册子给我,我就告诉你。

”林砚之猛地后退一步,握紧了棒球棍,“你到底是谁?”“我是谁不重要。

”老人慢慢逼近,“重要的是,那本册子对你来说是个祸根,只有我能帮你。

”林砚之看着老人一步步走来,突然发现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奇怪的纹身,

像是北斗七星的图案。“你是‘七星’组织的人?”老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冷笑一声,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把册子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话音刚落,老人突然从拐杖里抽出一把短刀,朝着林砚之刺了过来。林砚之反应迅速,

侧身躲开,手里的棒球棍朝着老人的胳膊打去。老人吃痛,短刀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胳膊,

恶狠狠地看着林砚之,“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在这时,林砚之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顾衍之。顾衍之的脸上带着伤,嘴角还流着血,但眼神依旧锐利。

“你没事吧?”顾衍之跑到林砚之身边,关切地问。“我没事。”林砚之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那些人呢?”“被我打跑了。”顾衍之喘了口气,“我担心你,就追过来了。

”他看向那个老人,“这人是谁?”“‘七星’组织的。”林砚之说道。

顾衍之的脸色沉了下来,“又是他们。”老人看到顾衍之,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今天就让你们两个一起死在这里。”说着,老人捡起地上的短刀,

再次冲了上来。顾衍之和林砚之对视一眼,默契地一起出手。顾衍之负责正面攻击,

林砚之则绕到老人的身后,用棒球棍攻击他的下盘。老人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支,

很快就被两人制服了。顾衍之夺过他手里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说,沈砚青在哪里?

”老人紧闭着嘴,不肯说话。顾衍之眼神一冷,用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留下一道血痕,“不说?”老人疼得浑身一颤,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但还是咬着牙,

“我不知道。”林砚之看着他手腕上的纹身,突然想起了那本册子上的记录,

“民国二十一年,金陵,遇故人,言及‘七星’之事,恐为祸端。

林砚之盯着老人手腕上的七星纹身,忽然想起册子里那句“遇故人,言及‘七星’之事”,

心头一动,蹲下身直视着老人的眼睛:“民国二十一年在金陵,和沈砚青说话的‘故人’,

是不是你?”老人浑身一僵,浑浊的眼珠猛地收缩,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顾衍之手里的刀逼得把话咽了回去。顾衍之见他神色有异,

加重了语气:“看来是说中了。当年你和沈老先生说了什么?‘七星’要找的七件宝物,

到底是什么?”老人的喉结上下滚动,

过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们斗不过‘七星’的……那七件东西,是能掀翻天下的秘宝,

沈砚青非要碰,是自寻死路……”“他在哪里?”林砚之追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

五年了,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沈砚青转身离去的背影,

此刻那些被强行按捺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胸膛。老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锣,

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他?早就成了沙漠里的枯骨了……”话音未落,

顾衍之的刀又紧了紧,血珠顺着老人的脖颈往下淌。老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疼,

依旧咧着嘴笑:“敦煌的黑风口,流沙能吞掉一切……他带着‘七星’之钥去找‘天枢’,

怎么可能活着回来?”林砚之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黑风口?他在地理志上见过这个名字,那是敦煌附近一片极其凶险的沙漠地带,

终年狂风不止,流沙会在瞬间把人吞噬,连尸骨都留不下。“你说谎!

”林砚之猛地揪住老人的衣领,眼眶泛红,“我师父那么谨慎,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谨慎?”老人嗤笑一声,“沈砚青这辈子,就栽在太较真上。

那本宋刻本《论语》里藏着‘天枢’的线索,他守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得亲手交出去?

”林砚之愣住了。宋刻本《论语》?就是书架上缺失的那本?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师父的传家宝,没想到里面竟藏着秘密。难怪师父失踪前会把那本书带走,

难怪“七星”的人会找到这里——他们从一开始,要的就是那本书里的线索。

顾衍之突然踹了老人一脚,厉声道:“‘天枢’是什么?七件宝物里的一件?

”老人闷哼一声,蜷在地上,眼神却依旧狠戾:“‘天枢’是北斗第一星,对应着的,

是当年西夏国留下的一座金佛……里面藏着能让‘七星’重见天日的钥匙……”“钥匙?

”林砚之皱眉,“不是说集齐七件宝物就能召唤什么东西吗?”“召唤?

”老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是骗外人的。‘七星’要找的,是打开‘地脉’的方法。

传说西夏国的开国皇帝找到了地脉的入口,用七件国宝镇压着,只要拿到这七件东西,

就能掌控地脉的力量……”“地脉?”顾衍之的脸色变得凝重,“我爷爷当年也提过这个词,

说那是能撼动江山的力量,没想到是真的。”老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他捂着胸口,从怀里掉出一个小小的铜哨,

在月光下闪着暗绿色的光。林砚之眼疾手快,一把捡起铜哨,入手冰凉,

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仔细一看,竟是北斗七星的图案。“这是什么?”林砚之捏着铜哨问。

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挣扎着想去抢,

却被顾衍之死死按住。“还给我……那是‘召星令’……你不能碰……”顾衍之夺过铜哨,

翻来覆去地看着:“‘召星令’?能召唤你们组织的人?”老人咬着牙不说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铜哨,眼神里既有恐惧,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林砚之忽然注意到,

老人的指甲缝里嵌着一些暗红色的泥土,不像是这片树林里的黑土,

倒像是……沙漠里的红沙。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你去过敦煌?

”老人的身体又是一僵。顾衍之立刻明白了林砚之的意思,

接口道:“看来你不仅知道沈老先生的下落,还亲自去黑风口看过。他是不是没死?

”老人的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

微弱:“他……他确实没死……但比死还难受……”林砚之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什么意思?

”“黑风口的流沙下面,有座废弃的古城……是西夏国的遗址……”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像是在说什么禁忌,“沈砚青掉进了古城里,

被‘七星’的人抓住了……他们逼着他翻译那些壁画上的文字……”“壁画?

”“那些壁画里藏着打开地脉的密码……只有沈砚青看得懂……”老人咳了两声,

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我是负责看守他的……上个月,

他还活着……”林砚之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头顶,所有的疲惫和恐惧都被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一个念头:去敦煌,找到师父。他站起身,对顾衍之说:“我们现在就去敦煌。

”顾衍之点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老人:“这人怎么办?

”林砚之看着老人手腕上的七星纹身,眼神冷了下来:“‘七星’的人,留着是祸害。

”老人听到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城的入口……我可以带你们去……我还知道‘七星’在敦煌的据点……”顾衍之看向林砚之,

林砚之沉吟片刻,说:“留着他有用。”两人把老人绑在树上,用布堵住了他的嘴,

又搜走了他身上所有可能藏东西的物件,才沿着树林往外走。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

像撒了一地碎银,却照不亮前方的路。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走出了树林,

回到了马路上。顾衍之的车还停在原地,只是周围一片寂静,

刚才那些追来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可能回去报信了。”顾衍之说着,

打开车门检查了一下,“还好,车里的东西没被翻动。”他从后备箱里拿出急救箱,

递给林砚之一些碘伏和纱布,“先处理一下伤口。”林砚之这才注意到,

自己的胳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口子,渗着血。他接过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又帮顾衍之处理了脸上的伤口。顾衍之的颧骨处被划了一道不算浅的口子,血已经止住了,

但看起来依旧有些狰狞。“谢了。”顾衍之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没想到你看着文弱,

打起架来还挺厉害。”林砚之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掏出那本黑色的册子,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继续翻看。刚才只顾着打斗,很多细节都没看清。

他翻到记录“七星”宝物的那几页,上面除了“天枢”对应的金佛,

还有“天璇”对应着一面铜镜,“天玑”是一把古剑,“天权”是一块玉佩,

“玉衡”是一枚印章,“开阳”是一串佛珠,“摇光”是一卷画轴。“这些东西,

现在都在哪里?”林砚之问。顾衍之凑过来看了看,皱起眉头:“铜镜我知道,

好像在岭南的一个收藏家手里,去年还在拍卖会上露过面。

古剑据说在抗战时期流失到了国外,现在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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