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保研考试的“意外”九月的江大，梧桐叶被秋风染得半黄，
一片片打着旋儿落在图书馆前的石板路上。许念抱着刚从打印店取来的真题集，
快步穿过人群，帆布鞋踩过落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可她没心思在意这份秋日闲情——再有三天，就是决定未来命运的保研考试。
作为连续三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学霸，许念的保研名额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今年情况特殊，
学校给他们专业的顶尖院校推免名额只有一个，而唯一能和她竞争的，就是同班的张昊。
“念念！等等我！”身后传来林晓晓气喘吁吁的声音，她手里攥着两杯冰美式，
快步追上许念，“刚在食堂听张昊跟别人说，他昨晚复习到凌晨三点，
还说这次肯定能超过你，你可别掉以轻心啊！”许念接过咖啡，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
心里却没泛起多少波澜：“他每次考试前都这么说，不用在意。”话虽这么说，
她还是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真题集——张昊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上学期期末考，
他只差她两分，若不是最后一道论述题她答得更全面，第一的位置说不定就易主了。
两人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张昊。他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卫衣，
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看到许念，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许念，晓晓，
这么早去自习啊？”林晓晓没给好脸色，哼了一声没说话。许念出于礼貌，点了点头：“嗯，
还有几天考试，再抓紧看看。”“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昊凑过来，
目光落在许念手里的真题集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许念，
你这真题集是在哪找的啊？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完整版，能不能借我看看？
”许念心里微沉——这份真题集是她托已经毕业的学姐找的，上面还有学姐标注的重点，
算是她的“独家资料”。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张昊就又笑着补充：“放心，
我就复印几页，考完试就还你，不会耽误你复习的。”旁边的林晓晓急了，
拉了拉许念的胳膊，用口型示意她“别借”。许念犹豫了一下，想到大家都是同学，
抬头不见低头见，最终还是松了口：“那你别弄皱了，下午五点在图书馆一楼还我吧。
”“没问题！太谢谢你了许念！”张昊接过真题集，像拿到宝贝似的揣进包里，
转身就快步走了，连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林晓晓看着他的背影，气鼓鼓地说：“念念，
你怎么就借给他了？你忘了上次小组讨论，他故意打翻咖啡弄湿你复习资料的事了？
他肯定没安好心！”许念抿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我知道，
可现在撕破脸也不好。再说，真要比实力，我也不怕他。”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
就能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没料到，人心的险恶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接下来的三天，
许念几乎把自己泡在了图书馆。每天早上六点半开门就进去，晚上十点闭馆才出来，
饿了就啃面包，渴了就喝矿泉水，连跟林晓晓聊天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张昊偶尔也会出现在图书馆，每次看到许念，都会笑着打招呼，可眼神里的那股急切，
却让许念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考试当天，许念提前半小时到达考场。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张昊就坐在她斜前方的位置，正低头看着什么，手指还在飞快地转着笔。
许念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刚把准考证和身份证放在桌上，张昊就端着一杯奶茶走了过来。
“许念，考前喝杯奶茶放松下吧，我特意买的你喜欢的珍珠奶茶，三分糖少冰。
”张昊把奶茶递到许念面前，笑容看起来格外真诚，“之前借你真题集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这杯我请你。”许念愣了一下——她确实喜欢喝三分糖少冰的珍珠奶茶，
可她从来没跟张昊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张昊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
笑着解释：“上次听晓晓跟你打电话说的，就记下来了。别客气，快喝吧，
等会儿考试要保持好状态。”旁边的同学看了过来，还有人打趣道：“哟，张昊，
你对许念也太用心了吧？该不会是喜欢人家吧？”张昊哈哈笑了两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许念看着手里的奶茶，心里犹豫了一下。
林晓晓之前提醒过她要小心张昊，可一杯奶茶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而且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拒绝的话也不太好说。最终，许念还是把奶茶放在了桌角，
打算等考试结束再喝。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走进教室，考场里瞬间安静下来。
随着“哗啦”的试卷分发声，许念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试卷，
快速浏览了一遍——题目大多都是她复习过的，难度不算太大。许念拿起笔，
开始有条不紊地答题。笔尖在答题卡上滑动，思路清晰得像是早就刻在了脑子里。
她偶尔抬头看一眼时钟，确保自己能在规定时间内答完。斜前方的张昊也在认真答题，
只是偶尔会下意识地朝她这边瞥一眼，许念没太在意，只当他是在看时间。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许念终于答完了最后一道题。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答题卡，
确认姓名、准考证号都填对了，选择题的选项也没涂错，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
张昊突然举手：“老师，我想上厕所。”监考老师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快点回来，
马上就要交卷了。”张昊站起身，快步朝教室后门走去。路过许念座位的时候，
他突然脚下一滑，身体朝许念这边倒了过来。许念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
可张昊却很快稳住了身体，还笑着说了句：“不好意思，差点摔倒。许念，你答完了吗？
别急，慢慢来，仔细检查检查。”许念点了点头，没多想，继续低头检查试卷。
直到监考老师宣布“停止答题，开始交卷”，她才把答题卡和试卷整理好，
一起交给了监考老师。走出考场的时候，林晓晓已经在门口等她了。看到许念出来，
立刻冲上前：“念念！怎么样怎么样？题目难不难？你都答完了吗？
”许念笑着点头：“挺顺利的，都答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太好了！
”林晓晓激动地抱住许念，“我就知道你最棒了！等成绩出来，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接下来的三天，许念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泡在图书馆，
而是跟林晓晓一起去逛了街，还看了一场电影。可心里那份隐隐的不安，
却始终没有散去——她总觉得，考试那天张昊的摔倒，好像没那么简单。
成绩公布的那天早上，许念特意早起，和林晓晓一起去了公告栏。公告栏前已经围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急切地寻找自己的名字。许念的目光快速扫过名单，可从头看到尾，
都没找到自己的名字。“怎么回事？念念，你的名字呢？”林晓晓也急了，拉着许念一起找，
“是不是我们看漏了？再找一遍！”两人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就在许念心里越来越慌的时候，她看到公告栏最下面有一行小字——“成绩作废名单”。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颤抖着目光往下看，“许念”两个字赫然在列，
后面的备注写着：“答题卡与答卷信息不符，疑似作弊，成绩作废。”“不……不可能！
”许念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我明明认真填了信息，怎么会答题卡不符？
这不可能！”周围的同学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有人小声议论：“原来许念作弊了啊，
难怪之前成绩那么好。”“我就说嘛，她怎么每次都能考第一，肯定有问题。
”“张昊这次考了第一，看来保研名额是他的了。”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许念的心里，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就在这时，张昊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伸手想扶许念：“许念，你没事吧？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别太难过，
下次还有机会。”许念猛地推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张昊，是不是你做的？
考试那天你故意摔倒，是不是就是为了调换我的答题卡？”张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随即又露出委屈的表情：“许念，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大家都是同学，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该不会是因为没拿到保研资格，就故意污蔑我吧？”“我污蔑你？”许念气得浑身发抖，
“考试那天你借我的真题集，还有你知道我喜欢喝三分糖少冰的珍珠奶茶，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故意的？”“真题集是你自愿借我的，奶茶也是我一片好心，
你怎么能把这些事都往坏处想？”张昊提高了声音，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许念，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要是你觉得成绩有问题，
可以去教务处反映，别在这里跟我吵。”周围的同学开始对许念指指点点，
有人说她“输不起”，有人说她“人品差”。许念看着张昊那张虚伪的脸，
又看了看周围同学质疑的目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会去教务处的，
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许念咬着牙，抹掉眼泪，转身朝教务处跑去。她的脚步很快，
背影看起来却格外单薄。林晓晓赶紧跟上，一边跑一边安慰她：“念念，你别着急，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我们一起去教务处问清楚！”教务处里，
负责考试事务的王老师正在整理文件。看到许念哭着跑进来，
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许念同学，怎么了？慢慢说，别着急。”“王老师，
我的成绩为什么会作废？我明明没有作弊，答题卡上的信息也都填对了，
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许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王老师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许念：“许念同学，我们已经查过了。
这是监控拍到的画面，你交卷的时候，答题卡确实有被调换的痕迹，但是监控角度有限，
看不清是谁做的。而且根据学校的规定，成绩作废的结果已经上报了，没办法更改。
”许念接过文件，里面是几张监控截图。画面很模糊，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座位旁边停留了一下，然后拿起了什么东西。那个身影的穿着，
和张昊考试那天穿的白色卫衣一模一样！“是张昊！肯定是他！”许念激动地指着截图，
“考试那天他借故去厕所，路过我座位的时候故意摔倒，就是为了调换我的答题卡！王老师，
您一定要相信我！”“许念同学，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可仅凭这模糊的截图，
不能作为证据啊。”王老师无奈地说，“张昊同学也来问过成绩，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
还说你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填错了信息。”“我没有！”许念的声音哽咽了，
“我明明检查了好几遍，怎么会填错信息？王老师，您能不能再调一下其他角度的监控？
肯定还有其他证据的！”“我们已经调过了，其他监控要么被挡住了，要么角度不对，
确实看不到更多的东西。”王老师摇了摇头，“许念同学，实在对不起，
这件事我们也没办法。你要是实在不甘心，可以申请复查，但是复查结果大概率还是一样的。
”许念看着手里的监控截图，又看了看王老师无奈的表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她再怎么说，也没人会相信她。
林晓晓扶着许念，安慰道：“念念，别难过了，就算保研不成，我们还可以考研啊，
凭你的实力，肯定能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的！”许念摇了摇头，
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不是不甘心保研名额没了，我是不甘心被人陷害，还被人污蔑作弊。
我努力了这么久，难道就因为别人的一个阴谋，就要毁了我的前途吗？”就在这时，
教务处的门又被推开了。张昊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水，笑着对许念说：“许念，
我刚在楼下看到你，就给你买了瓶水。别太难过了，王老师也说了，还可以申请复查嘛，
说不定还有机会呢。”许念抬起头，看着张昊那张虚伪的笑脸，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怒火。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张昊递过来的水，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风：“张昊，
你别在这里假好心！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张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许念，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
我真的没做过那种事，你要是再这样污蔑我，我可就不客气了。”“不客气？你想怎么样？
”许念毫不畏惧地看着张昊，“是想再陷害我一次，
还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输不起的疯子？张昊，你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认！
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后面！”王老师连忙拉住许念：“许念同学，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张昊同学，你也先回去吧，让许念同学冷静一下。”张昊哼了一声，看了许念一眼，
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故意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许念，
我劝你还是别再纠缠了，对你没好处。”看着张昊离开的背影，许念紧紧攥住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心里的疼，
比手上的疼要强烈一百倍。“王老师，我申请复查。”许念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试一下。我相信，
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的。”王老师看着许念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帮你申请复查。
但是许念同学，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复查的过程可能会很漫长，结果也不一定会如你所愿。
”“我知道。”许念点了点头，“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坚持下去。谢谢王老师。
”走出教务处的时候，阳光正烈，可许念却觉得浑身冰冷。她抬头看了看天空，
心里暗暗发誓：张昊，你欠我的，我一定会一点一点拿回来。这场仗，我不会输！
第二章：暗中调查的线索从教务处出来，许念沿着梧桐道慢慢走。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林晓晓紧紧挨着她，手里攥着许念的胳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倒下。“念念，
你别往心里去，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就随便乱说话。”林晓晓压低声音，
语气里满是心疼，“复查申请已经交了，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肯定能找到张昊作弊的证据。
”许念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往前走。公告栏前的议论声还在耳边回荡，
那些质疑、嘲讽的眼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牢牢困住。
她想起自己三年来的努力：每天最早到图书馆，最晚离开；为了搞懂一个知识点，
抱着专业书泡在阅览室一整天；就连寒暑假，也留在学校跟着导师做项目……可现在，
一句“疑似作弊”，就把她所有的付出都否定了。走到宿舍楼下，许念突然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林晓晓，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晓晓，我不能就这么等复查结果。
张昊那么狡猾，要是他把证据销毁了，我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也洗不清冤屈。
”林晓晓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对！咱们得主动出击！你想怎么做，我都跟你一起！
”两人回到宿舍，许念把自己关在书桌前，拿出一张纸，开始梳理所有可疑的细节。
首先是考试前张昊借真题集的事——他明明知道那是她的“独家资料”，却故意开口借，
会不会是为了拖延她的复习时间？然后是考试当天的奶茶，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三分糖少冰的珍珠奶茶？还有他借故去厕所时的“意外摔倒”，
现在想来，每一个环节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晓晓，
你还记得我跟你打电话说喜欢喝那款奶茶是什么时候吗？”许念突然抬头问。
林晓晓皱着眉回忆：“好像是上学期期末，咱们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你说考研复习太累，
想喝杯奶茶放松一下，还说三分糖少冰最舒服。当时……张昊好像就坐在咱们隔壁桌！
”许念的心猛地一沉——原来那时候张昊就开始留意她的喜好，为这次的阴谋做铺垫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笔，指节泛白：“他早就计划好了，从借真题集到送奶茶，
再到考试时调换答题卡，每一步都算得那么精。”“这个张昊也太可怕了！
”林晓晓气得拍了下桌子，“不行，咱们得找他室友问问，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他室友李阳不是跟你一起做过小组作业吗？那人看着挺老实的，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许念眼前一亮——李阳确实是个突破口。之前做小组作业时，李阳不仅认真负责，
还直言不讳地指出过张昊方案里的漏洞，两人因此还闹过一点小矛盾。或许，
李阳真的发现了张昊的异常。当天下午，许念约李阳在学校咖啡馆见面。
她特意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既能看到门口，又不会被太多人注意到。等待的时候，
许念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反复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既不能打草惊蛇，又能让李阳说出实话。
“许念，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李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看到许念，
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许念连忙站起来：“没事，我也刚到。你想喝点什么？我请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李阳摆了摆手，走到吧台点了一杯柠檬水，
然后在许念对面坐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听说……你的保研成绩出了点问题？
”许念点点头，没有绕圈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李阳，我知道你和张昊住一个宿舍，
我想问问你，考试前那段时间，张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
有没有见过他和陌生人联系，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李阳端着柠檬水的手顿了一下，
眼神有些闪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许念，你是怀疑……张昊作弊？”“不是怀疑，
是肯定。”许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考试当天他借故调换了我的答题卡，
现在学校说监控不清楚，没办法认定。我现在只有找到更多证据，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李阳，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你发现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李阳看着许念通红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其实……考试前一天晚上，
我确实发现张昊有点不对劲。”许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身体微微前倾：“你看到什么了？”“那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多，我都快睡着了，
听见张昊在阳台打电话。”李阳喝了一口柠檬水，似乎在组织语言，“他说话声音很小，
但我住在宿舍靠阳台的位置，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他好像在跟什么人谈交易，
提到了‘答题卡’‘钱’‘保研’这些词，还说‘一定要超过许念’。”“交易？答题卡？
”许念激动地抓住了桌布，“他有没有说交易的地点？或者对方是谁？
”李阳摇了摇头：“他说得太模糊了，我只听到他说‘明天考试前在老地方见’，
还提到了‘五百块定金，剩下的事成之后再给’。挂了电话之后，
他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答题卡，对着灯光看了很久，嘴里还念叨着‘这次肯定能成’。
”空白答题卡！许念的心跳得更快了——张昊果然是通过非法渠道弄到了答题卡，
然后在考试时调换了她的。可现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卖答题卡给张昊的人是谁？
他们约定的“老地方”又在哪里？“李阳，你再想想，
张昊最近有没有经常去什么固定的地方？比如学校附近的小巷子，或者某个隐蔽的角落？
”许念追问。李阳皱着眉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大概一周前，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张昊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烟味。他平时不抽烟的，
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去买早餐，可学校门口的早餐店根本不用绕到后面的小巷子。
那个小巷子很偏僻，平时没什么人去，会不会就是他们说的‘老地方’？
”许念立刻在心里记下了那个小巷子——那是学校后门的一条窄巷，
里面只有一家废弃的修车铺，平时很少有学生去。如果张昊真的在那里和卖答题卡的人见面，
说不定能找到目击者。“李阳，太谢谢你了！这些线索对我太重要了。
”许念的眼眶有些发红，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和无助，在得到线索的这一刻，
终于有了一丝缓解。李阳却叹了口气：“许念，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张昊那个人心思很重，你查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被他发现了。要是他知道我跟你说这些，
说不定会报复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是你告诉我的。”许念郑重地承诺，
“如果以后张昊找你麻烦，你随时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和李阳分开后，
许念立刻拉着林晓晓去了学校后门的小巷子。巷子很窄，两边的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
地面...第三章：学术论坛的“小插曲”学术论坛举办的前一天，
许念和林晓晓顺利通过了志愿者选拔。负责统筹的老师将两人分到了“嘉宾接待组”，
主要工作是引导参会嘉宾入场、协助整理发言资料，
这意味着她们能近距离接触到所有参会者，包括张昊和那个可能出现的灰色夹克男人。
论坛当天，许念特意提前一小时到了会场。她穿着统一的志愿者马甲，手里拿着嘉宾名单，
目光却紧紧盯着入口处。会场里已经陆续来了不少人，老师们在前台调试设备，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观众席上，讨论着今天的发言嘉宾。“念念，别太紧张，先喝口水。
”林晓晓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压低声音说，“我刚去后台看了，张昊已经到了，
正在跟系主任聊天呢，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真让人恶心。”许念接过水，指尖冰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按计划来，你盯着后台，我在入口处守着，
一旦看到穿灰色夹克的男人，立刻给我发消息。”两人刚分工完毕，
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许念抬头望去，只见张昊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陪着系主任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跟平时穿着卫衣的样子判若两人，看起来格外“精英”。
路过许念身边时，张昊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却故意压低声音说：“许念，
没想到你会来当志愿者，是来学习怎么准备学术发言的吗？可惜啊，这种机会，
不是谁都能有的。”许念攥紧了手里的嘉宾名单，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她抬起头，
直视着张昊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锋芒：“张昊，机会是靠实力争取的，不是靠耍手段。
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心里就没一点数吗？”张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许念，
我劝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是被老师听到，对你可没好处。”说完，他不再看许念，
转身跟着系主任走向了后台。林晓晓气得直跺脚：“这个张昊，太嚣张了！等我们找到证据，
一定要让他当众出丑！”许念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我们先做好自己的工作，别引起他的怀疑。”上午九点，学术论坛正式开始。
主持人依次介绍了参会嘉宾，随后系主任上台致辞。许念站在会场两侧的过道上，
目光在观众席和后台之间来回扫视，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难道他今天没来？
还是自己漏掉了？就在许念有些焦急的时候，后台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争执声。
她趁机走过去，假装整理嘉宾的资料，听到了张昊和一个工作人员的对话。
“我的PPT怎么回事？昨天明明拷贝好了，怎么现在打不开？
”张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工作人员连忙解释：“张同学，您别急，我帮您再试试。
可能是格式不兼容，我换台电脑试试看。”许念心里一动——张昊的PPT里会不会有猫腻？
他之前在小组作业里就有过抄袭的情况，这次的学术发言，会不会也是抄来的？
她悄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故意走到张昊身边，假装帮忙：“张同学，
需要帮忙吗？我之前也遇到过PPT格式不兼容的问题，说不定能帮上忙。”张昊看到许念，
脸色沉了下来：“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能解决。”许念没有离开，反而站在一旁，
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趁着工作人员调试电脑的间隙，她快速扫了一眼PPT的内容，
发现其中有一大部分数据和图表，看起来格外眼熟。她突然想起，
上学期她曾在学校的学术期刊上看到过一篇类似的论文，作者是一位已经毕业的学长。
“张同学，你的这些数据很新颖啊，是自己做的实验吗？”许念故意问道，
眼睛紧紧盯着张昊的反应。张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当然是我自己做的，
前后花了三个多月呢。许念，你一个连保研资格都没拿到的人，懂什么学术研究？
”许念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是吗？那真是太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