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妻毁容了该判多少年

把前妻毁容了该判多少年

作者: 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

其它小说连载

由唐樱雷皓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把前妻毁容了该判多少年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三年我是“海城”地下赌桌上说一不二的所有人都叫我陈决断的我最爱的女唐我最信的兄雷他们俩联给我设了个一杯加了料的我的眼睛废一场栽赃的交我成了替罪他们踩着我的尸接收了我的一三年我出狱一个瞎一个废一个所有人都以为可以随意踩一脚的垃他们不知在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我重新“看见”我能看见每一张牌的命能看见每一...

2025-10-10 05:44:09

三年前,我是“海城”地下赌桌上说一不二的王。所有人都叫我陈决,决断的决。

我最爱的女人,唐樱。我最信的兄弟,雷皓。他们俩联手,给我设了个局。一杯加了料的酒,

我的眼睛废了。一场栽赃的交易,我成了替罪羊。他们踩着我的尸骨,接收了我的一切。

三年后,我出狱了。一个瞎子,一个废人,一个所有人都以为可以随意踩一脚的垃圾。

他们不知道,在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里,我重新“看见”了。我能看见每一张牌的命运,

能看见每一个人心底的贪婪和恐惧。现在,赌局重新开始。我的底牌,就是他们的命。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就把自己输个精光。1监狱的铁门在我身后关上。

那声音,咣当一下,很重。我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脸上的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是新添的。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我站着没动。阳光有点刺眼,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温度。三年了,没晒过这么烈的太阳。

一辆黑色的老旧轿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来,是老K的脸。“决哥。”他声音有点哑。

我没说话,自己摸索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有烟味,很呛。“戒了。”我说。

老K愣了一下,赶紧把手里的烟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车子启动。“决哥,咱们去哪?

”“随便转转。”车子在海城的马路上开着。我看不见,但我能听到。听到引擎声,喇叭声,

还有路边商店的音乐声。海城变了。比三年前更吵。“雷皓现在怎么样?”我问。

老K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他现在是‘皓哥’了。”“你以前打下来的场子,

全被他吞了。现在海城地下,都听他的。”我点点头。“唐樱呢?”“她……”老K犹豫了。

“说。”“她成了皓哥的女人,道上的人都叫她‘皓嫂’。”车里的空气安静下来。

安静得能听到老K的呼吸声。他很紧张。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用手摸了摸眼睛上的黑布。

“挺好。”我说。“决哥,你别……兄弟们都散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我知道。

”我打断他。“老K,找个地方,最小的,最不起眼的场子。”“干嘛?”“挣点吃饭的钱。

”老K没再问。他知道我的脾气。我说一,他不会问二。

车子最后停在一个老旧小区的地下室入口。空气里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决哥,就这了,

‘鸿运奇牌室’,王五的地盘。王五以前是你手下马仔的马仔,后来跟了雷皓。

”我扶着车门下车。“你回去吧。”“决哥,我陪你。”“不用。”我一个人,

拿着我的破帆布包,摸索着墙壁,顺着台阶往下走。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下面很吵。

骂骂咧咧的声音,摔牌的声音,还有女人的笑声。我推开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着我。一个瞎子,脸上带着刀疤,穿着一身旧衣服。一个黄毛站起来,

手里夹着烟。“干嘛的?要饭要到这儿来了?”我没理他,径直往里走。

脚下不知道被谁伸出来的腿绊了一下。我整个人往前扑倒。帆布包里的衣服撒了一地。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弯腰,一件一件地,

把我的衣服捡起来,塞回包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操,是个哑巴瞎子?”黄毛走过来,

用手推我的肩膀。“滚出去,别在这碍眼。”我终于开口了。“我来玩牌。”声音不大,

但很清楚。整个地下室又安静下来。他们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一个瞎子,要玩牌?

这是我回来后,对海城说的第一句话。2王五从里间的办公室出来了。挺着个啤酒肚,

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金链子。他看见我,眼神有点复杂。有惊讶,有轻蔑,

还有一点点藏不住的心虚。“你……你怎么出来了?”他没叫我“决哥”。也是,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刑期满了,就出来了。”我回答得很平淡。“来我这儿干嘛?叙旧?

”他嘴上带笑,但那笑意没到眼睛里。“玩两把。”我说。王五上下打量我,

特别是我的眼睛。“你这眼睛……还能玩?”“听声就行。”周围又是一阵哄笑。“五哥,

这瞎子疯了吧?听声辨牌?电影看多了?”王五也觉得我在侮辱他的智商。他摆摆手,

让手下给我搬了张凳子。“行,你想玩,我陪你玩。”他坐到我对面。“玩什么?

”“骰子吧,简单。”我说。桌上摆好骰盅。王五亲自摇。

哗啦啦的声音在小小的地下室里很响。他把骰盅“啪”地一下扣在桌上。“猜大小。

”我侧着耳朵,好像在仔细听。过了几秒。“小。”王五嘴角一撇,开了骰盅。一点,两点,

三点。六点,小。他脸色没什么变化。这点小钱,他不在乎。他只是想看看,

我这个废人到底想搞什么鬼。“继续。”他又摇。这一次,摇得更久,更用力。“开。

”“大。”我立刻说。骰盅打开。四,五,六。十五点,大。

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有点小声议论了。王五的眉头皱了起来。“再来!”第三把。第四把。

第五把。我连赢了五把。下的注不大,总共也就赢了几百块钱。但气氛不对了。一个瞎子,

连赢五把。这不是运气能解释的。王五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死死盯着我,

想从我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你他妈出千?”他身边的小弟立刻围了上来。

我没说话。只是把赢来的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收进口袋。然后站起来。“今天手气不错,

谢谢王老板。”我转身就要走。“站住!”王五一拍桌子。“赢了钱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不然呢?”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把钱留下,再给我磕个头,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笑了。“王五,你以前见我,都是点头哈腰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被我戳到痛处,声音都高了八度,“你现在就是个瞎子!

废人!老子让你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我慢慢转过身。虽然蒙着眼,

但所有人都感觉我好像在“看”着王五。“你不敢。”我说。“雷皓让你看着我,

没让你动我。”王五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我一个刚出狱的瞎子,

居然把事情看得这么透。我确实看不见。但我“看”见了别的东西。刚才摇骰子的时候,

我“看”见了每一颗骰子翻滚的轨迹,看见了它们最终会停在哪个点数上。就像一部电影,

在我脑子里提前播放了一遍。这是我在监狱里得到的能力。或者说,诅咒。

我也“看”见了王五的命运。他头顶上有一团黑气。黑气里有画面。他挪用场子的钱,

去外面放贷,结果赔了个底朝天。这事要是让雷皓知道,他死定了。“王五,

你最近是不是手头很紧?”我慢慢朝他走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你说什么?

”“城南那笔账,要不回来了吧?”我每说一句,他的脸就白一分。“你……你怎么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停下。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廉价的古龙水味,混着汗臭。

“我不仅知道,我还能帮你。”“我帮你把钱要回来。条件是,每天晚上,这张桌子,

给我留着。”王五呆住了。他看着我,像看一个鬼。一个瞎子,帮他要去烂账?

这比听声辨骰还离谱。“你要怎么……”“那是我的事。”我打断他。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地下室里,死一样地安静。所有人都看着王五。

王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我蒙着眼睛的脸,看了很久。最后,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点了点头。“好。”我没再说什么,转身,

走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下室。外面天已经黑了。老K的车还停在路边。他见我出来,

赶紧下车。“决哥,没事吧?”“没事。”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去哪?

”“回家。”我赢的第一笔钱,不多。就像小时候打架前,先从对手手里赢一颗糖。告诉他,

游戏,开始了。3我在城中村租了个单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老K帮我收拾的。

他说太委屈我了。我说挺好,安静。第二天晚上,我准时出现在鸿运奇牌室。

王五已经给我把位置留好了。还是那张桌子。他对我的态度,客气了不少。但眼神里的怀疑,

一点没少。“决哥,你说的事……”“不急。”我坐下来。“先玩牌。

”来的还是昨天的那些赌徒。他们看我的眼神,从看疯子,变成了看怪物。我还是玩骰子。

很简单,不用动脑子。我“看”着骰盅里那几颗象牙骰子,每一次翻滚,每一次碰撞,

在我脑海里都清晰无比。最终的点数,在开盅之前,就已经刻在了那里。

我只是把它念出来而已。不大不小,每次都赢一点。一晚上下来,不多不少,赢了两千块。

正好是王五被人坑走那笔烂账的利息。我把钱收起来,起身。王五赶紧跟上来。“决哥,

那笔账……”“明天。”我说。“城南,废车场,让你的两个小弟跟着我。

”王五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第三天,下午。王五派了两个小弟,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来接我。

就是那天那个黄毛,还有另外一个瘦高个。黄毛看我的眼神还是不服气。“瞎子,

真他妈不知道五哥怎么想的。”他嘟囔着。我没理他。车子一路开到城南的废车场。

空气里都是机油和铁锈的味道。欠王五钱的叫黑狗,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手下有十几个兄弟,

专做这种拆车零件的生意。我们到的时候,黑狗正光着膀子,和几个手下在打牌。看到我们,

特别是看到我这个瞎子,都笑了。“哟,王五现在这么缺人?派个瞎子来要账?

”黄毛他们俩有点紧张,手都摸向了后腰。我按住他的手。“别动。

”然后我朝黑狗的方向走过去。“黑狗哥是吧?我叫陈决。”“陈决?”黑狗想了想,

好像没什么印象。“王五让你来的?”“是。”“钱没有,命有一条。有本事,自己来拿。

”他说着,把一把扳手扔在桌上。我笑了笑。“黑狗哥误会了。我不是来要账的。”“哦?

”黑狗来了兴趣,“那你是来干嘛的?送钱?”“我是来跟你赌一把的。”这话一出,

连黄毛都觉得我疯了。黑狗和他手下的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跟一个瞎子赌?你他妈逗我?

”“就赌你桌上那把牌。”我指了指他们刚才玩的牌局。“扎金花。我赢了,

你把欠王五的二十万还了。你赢了,我这只手,留在这儿。”我把我的左手,

放在了堆满废零件的桌子上。气氛瞬间凝固了。黑狗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他盯着我。

一个瞎子,拿自己一只手,来赌二十万的烂账。这事太他妈邪门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赌?”“就凭你这把牌,是三个A。”我说。黑狗的瞳孔猛地一缩。

牌还扣在桌上,根本没人看见。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以为有人泄密。

他那些手下也是一脸茫然。我的脑子里,清清楚楚地浮现着那三张牌的模样。红桃A,

方片A,黑桃A。我不仅知道他的牌,我还知道,发牌的那个人,在袖子里藏了一张梅花K。

“怎么样,黑狗哥,赌不赌?”黑狗死死地盯着我。他想不通。但他是个赌徒。

送到嘴边的刺激,没有不吃的道理。“好!老子今天就看看你这瞎子有什么花样!

”他把牌翻开。三个A。他手下的人都惊了。“发牌。”黑狗对荷官说。

荷官给我们俩发了牌。我没有看我的牌。我也看不了。我只是把它拿起来,放在手里。

“黑狗哥,你先开。”黑狗看了自己的牌,脸上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小B崽子,

下辈子眼睛放亮点。”他把牌甩在桌上。黑桃J,Q,K。同花顺。在扎金花里,除了豹子,

就是最大的牌。所有人都以为我输定了。黄毛的脸都白了。黑狗笑着朝我伸出手,“手,

拿来吧。”我把手里的三张牌,一张一张,慢慢地放在桌上。第一张,红桃2。第二张,

黑桃2。第三张,方片2。三个2。牌面上,比他的同花顺小太多了。黑狗笑得更猖狂了。

“拿三个2跟我玩?瞎子,你……”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我把第四张牌,从我的袖口里,

拿了出来,拍在了桌上。梅花2。“你出千!”黑狗暴怒,一脚踹翻了桌子。

他的人瞬间把我们围住。“我出千?”我笑了,“黑狗哥,刚才给你发牌那兄弟,

袖子里是不是还藏着张梅花K啊?”发牌那小子脸色剧变。黑狗猛地回头看他。

“我确实出千了。”我继续说。“但我是在告诉你,你能出的千,我都会。你玩牌,

我看的是你的心。你心里想什么,我就知道你要出什么牌。”“现在,我还要你一只手,

你给不给?”黑狗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这不是个普通的瞎子。

这是个魔鬼。他看了一眼他那群手下。再看看我。我虽然蒙着眼,但站得笔直,

没有一丝害怕。旁边的黄毛和瘦高个,已经掏出了刀。僵持了大概一分钟。黑狗泄气了。

“钱,我还。”他说。“不够。”我摇摇头。“我说了,还要一只手。”“你别欺人太甚!

”“是你先要我的手。”我从地上捡起他刚才扔的扳手,递给黄毛。“去,挑个手指头。

”黄毛看着我,手都在抖。最后,他还是接过了扳手。废车场里,响起一声惨叫。

我带着王五的二十万,还有黑狗的一根小拇指,离开了废车场。坐在车上,

黄毛大气都不敢出。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神里,除了敬畏,只剩下恐惧。我知道,

从今天起,陈决这个名字,要重新在海城的地下世界里,被人想起来了。虽然,他们只会说,

那个疯子瞎子。4王五看到那二十万现金,还有用卫生纸包着的一节手指头时,腿都软了。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决哥,你……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他扑通一下就要跪下。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了。“桌子,留着就行。”我说完就走了。

我在鸿运奇牌室的名声传出去了。都说来了一个算命先生一样的瞎子,赌什么赢什么。

很多人不信邪,专门来找我。结果都是输光了身上的钱,哭着喊着离开。我的钱越来越多。

从几百,到几千,再到几万。我换了个住处,还是城中村,但环境好了点。

老K想给我找个保姆照顾,我没让。我自己可以。这天晚上,我正在鸿运的专属位置上玩牌。

玩的不是骰子,是梭哈。我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我对面的那个老板,

满头大汗,内裤估计都湿透了。“陈先生,最后一把,我把我这辆车押上,跟你赌了!

”他指着门口停的一辆宝马。我还没说话。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里的规矩,

什么时候改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桌了?”这个声音……我捏着筹码的手,停顿了一下。

很熟悉。熟悉到刻进了骨子里。唐樱。地下室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朝门口看去。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气场很足。

像个女王。也是,她现在是皓嫂了。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会给我煮一碗面,

说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女孩了。王五连滚带爬地迎上去。“皓嫂,您怎么来了?”“我再不来,

你这地方是不是就要改姓陈了?”唐樱的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她走到我的牌桌前。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哒,哒,哒。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但我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决?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浓浓的厌恶。“是我。”我回答。“你还敢回来?

”“刑满释放,合法公民,为什么不敢?”她被我噎了一下。然后她笑了,笑得很好看,

也很冷。“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瞎子,乞丐。”“怎么,雷皓没派人来接你?也对,

一条废狗,不值得他费心。”我对面的那个老板,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皓嫂,

我……”“滚。”唐樱只说了一个字。那个老板屁滚尿流地跑了。唐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她身上有香水味,是那种很贵的牌子。以前她身上,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说吧,

想干什么?”她翘起二郎腿。“回来要饭?还是想找雷皓要点医药费?”“如果是,

我劝你省省。雷皓现在很忙,没空见你这种垃圾。”我把面前的筹码,往前推了推。

“玩一把?”我说。唐樱愣住了。她可能想过一万种我回来的可能。找她复合,找雷皓报仇,

或者跪地求饶。但她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跟我玩?”她笑了,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配吗?”“不敢?”我激她。“好啊。”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扔在桌上。

“我今天就让你输到把底裤都当掉!”王五赶紧过来,亲自发牌。第一张底牌。我看不到,

但我的脑子里,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两张牌。我的是一张黑桃A。她的是一张红桃3。

“跟不跟?”我问。“跟!十万!”她把筹码推出来。“跟。”第二张牌发下来。

我的是明牌,一张黑桃K。她的是一张红桃4。我牌面大。“二十万。”我加注。“跟!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第三张,第四张。我的牌面一直是A、K开头的顺子面。她的牌面,

是几张不起眼的散牌。桌上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了一百万。整个奇牌室的人,连呼吸都忘了。

“最后一张牌了。”唐樱看着我,眼神冰冷。“陈决,现在收手,拿着桌上的钱滚蛋,

我可以当没见过你。”“你在怕?”我说。“我会怕你一个瞎子?”“那就开牌。

”她把底牌掀开。一张红桃5。加上她明牌的3、4、6、7。什么都不是,一张散牌。

她笑了。“看来今天运气不在你这边。”她笃定我输了。我也把底牌掀开。是一张黑桃Q。

加上我的A、K,还有另外两张散牌。牌面上,我只有一对A,赢了她。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可能!”她输了。输给了一个她最看不起的瞎子。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让了,皓嫂。”我把筹码都收了过来。“你出千!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慢悠悠地回答。

“在座的各位都看着呢。我是个瞎子,怎么出千?”她气得胸口起伏。想发作,

但又找不到理由。是啊,一个瞎子,从头到尾都没碰过牌堆,怎么出千?“陈决,

你给我等着!”她扔下狠话,转身就走。高跟鞋的声音,显得有些仓促和狼狈。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唐樱,雷皓。

我们的账,才刚开始算。今晚,我不仅赢了钱,还赢了更重要的东西。我在雷皓和唐樱之间,

打下了一根楔子。一根不信任的,怀疑的楔子。5唐樱回去肯定会跟雷皓说这件事。

雷皓这个人,我了解。他多疑,而且自负。他不会相信一个瞎子能靠运气赢了他老婆一百万。

他一定会来见我。果然,第三天,王五就慌慌张张地来找我了。“决哥,皓……皓哥要见你。

”“在哪?”“晚上,顶楼,‘天宫’。”“天宫”是海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以前,

是我的。雷皓从我手里接过去之后,改了个名字。天宫,他是想当玉皇大帝。晚上,

老K开车送我到“天宫”楼下。“决哥,我跟你一起上去。”“不用,你就在这等我。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一件普通的黑色夹克,但很干净。眼睛上的黑布,我也换了条新的。

门口的保安拦住我。“瞎子,这里不是你要饭的地方。”我没说话,拿出王五给我的邀请函。

保安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眼神轻蔑,但还是放我进去了。里面很奢华。水晶吊灯,

大理石地板,穿着暴露的服务员。我能闻到空气中昂贵的香水味和雪茄味。这一切,

曾经都属于我。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领我上了顶楼的专属电梯。顶楼只有一个房间。

雷皓的办公室。或者说,他的王座。门开了。我走进去。房间很大,装修是黑金风格,

很压抑。雷皓就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他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慢悠悠地摇晃着。唐樱坐在他旁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阿决,好久不见。

”雷皓先开口了。他笑得很温和,像个老朋友。但他的眼睛里,是狼的光。“三年不见,

你这日子过得……不太好啊。”我没接他的话。“找我什么事?”“没什么大事。

”他抿了一口酒。“就是听说,你最近手气很好。一个瞎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我很好奇。

”“运气而已。”“运气?”雷皓笑了,“我从来不信运气。我只信实力。”他放下酒杯。

“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他打了个响指。旁边走过来一个壮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把左轮手枪。“俄罗斯轮盘,会玩吗?”雷皓问。我的心沉了一下。

但我脸上没露出来。“一颗子弹,六个弹巢。对着自己的头开一枪,活下来的人赢。

”“赌注呢?”我问。“你赢了,”雷皓指了指我,“你的眼睛,

我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而且,我给你一百万,让你离开海城,永远别回来。

”“你输了,就下去陪阎王爷喝茶。”“如果我赢了呢?”我反问。雷皓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起来。“你赢了?你还想赢我?”“赌局,总有输赢。”“好!”雷皓来了兴致,

“你要是赢了,我‘天宫’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唐樱脸色一变。“阿皓,你疯了?

跟一个瞎子赌这个?”“你闭嘴!”雷皓瞪了她一眼。唐樱不敢说话了。雷皓拿起枪,

当着我的面,退出弹巢,放进去一颗子弹。然后合上,飞快地转了几圈。他把枪,

放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你是我兄弟,你先来。”他笑着说。房间里的气氛,

紧张到了极点。我知道,这是雷皓在试探我。他想看看,我这个瞎子,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或者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依仗。我伸出手,摸索着,拿起了那把枪。枪身很冷,很重。

我能感觉到里面那颗子弹的位置。我的能力,不光能用在牌桌上。

它能“看”到一切概率的集合。我能“看”到,六个弹巢,哪个是空的,哪个是致命的。

我把枪口,对准了我自己的太阳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唐樱甚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扣动了扳机。“咔。”一声空响。是空弹巢。我把枪,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推向雷皓。

“到你了。”我说。雷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没想到我真的敢开枪。而且开得那么果断,

那么快。现在轮到他了。五个弹巢,一颗子弹。五分之一的死亡概率。他拿起枪。手,

有点抖。他看着我,想从我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只是一个安静的瞎子。他把枪口,也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他额头的汗,滴了下来。“不敢了?”我问。“放屁!”雷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闭上眼,猛地扣动了扳机!“咔。”又是一声空响。他也活了下来。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瞎子,你种不错。”他喘着粗气说。他把枪扔给我。“继续!

”现在,是四分之一的概率。我再次拿起枪,对准自己。没有丝毫犹豫。“咔。”空响。

我把枪推过去。“该你了。”雷皓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他死死地盯着那把枪,

像是看着一条毒蛇。三分之一的死亡率。这不是堵伯,这是玩命。“阿皓,别玩了!

”唐樱带着哭腔说。“滚!”雷皓吼道。他需要这个面子。当着他女人和手下的面,

他不能输给一个瞎子。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枪。这一次,他犹豫了很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问我。“我知道,你不敢开。”我说。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老子不敢?!”他把枪口对准太阳穴,嘶吼着扣动了扳机。“咔。”空响。他活下来了。

但他已经精神崩溃了。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该你了。”他把枪扔过来。二分之一的概率。

不是生,就是死。房间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拿起枪。这一次,

我没有对准自己。我把枪口,慢慢地,转向了雷皓。雷皓和唐樱的脸色,瞬间惨白。“陈决,

你他妈想干什么?!”“游戏规则,是对着自己的头。”我淡淡地说,“但我改主意了。

”“我想赌,你猜我这枪里,有没有子弹。”6枪口稳稳地指着雷皓的眉心。我的手,

没有一丝颤抖。“陈决!你放下枪!有话好好说!”雷皓彻底慌了。

他刚才还在享受猫捉老鼠的快感,现在,他成了那只老鼠。“游戏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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