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尤若初,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裙子,被父亲亲手送到了商家大宅。
父亲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若初,到了商家,要好好听话,好好讨好几位少爷,
这是我们家的机会,也是你的使命。”从此,尤若初的世界里,
就只剩下“讨好商家三兄弟”这一件事。商家大少商宸,是商界的青年才俊,心思深沉,
专注于家族产业的研发。尤若初为了能和他说上一句话,熬夜整理他每一款研发产品的资料,
从市场调研到技术参数,密密麻麻的笔记记了一本又一本。她常常躲在角落,远远地看着他,
只希望能在他偶尔抬眼时,送上一份最新的行业报告,换来他一个极其淡漠的眼神,
于她而言,却已是莫大的满足。二少商衍,英俊儒雅,却有严重的失眠症。
尤若初听下人提起后,便偷偷去学香薰制作。那些天,
她的双手被滚烫的蜡液烫出一个又一个水泡,疼得她半夜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却从未想过放弃。她一遍又一遍地调试配方,只为做出一款能帮助他安然入睡的香薰。
当她捧着自己精心制作的香薰蜡烛送到商衍面前时,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便让管家收了起来,从未使用过。三少商野,张扬不羁,痴迷极限运动,
登山、跳伞、赛车……每一项都伴随着危险。尤若初的心总是悬着,她怕他出事,
于是开始跑遍全国的寺庙。她一步一叩首,在无数个香火缭绕的地方,为他祈求平安。
那些求来的佛珠、平安符,在她的抽屉里堆成了一座小山,她却觉得还不够,
总想着再去下一个寺庙,再多求一份庇佑。而这所有的付出,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面前,
达到了顶峰,也彻底碎了她的心。那天,地震来得毫无征兆,楼宇晃动,碎石飞溅。
尤若初正在商家大宅的花园里为商衍采摘他偶然提过一句喜欢的薄荷,瞬间天旋地转。
她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自己逃生,而是疯了一样冲向三兄弟所在的楼层。
她看到商宸被横梁压住了腿,商衍被掉落的柜子困住,商野则被碎石掩埋了半截身子。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下又一下地搬开重物,手指被划破,鲜血直流,手臂被砸得青紫,
她都浑然不觉。当她终于把三兄弟一个个从废墟中拖出来时,
一块震落的房梁却朝着她砸了下来。“砰”的一声,剧痛传来,
她感觉自己的肋骨像是被折断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医生告诉她,她断了三根肋骨,
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而她心心念念的三个男人,却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更让她绝望的是,
不久后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次地震,多亏了小雪,要不是她拼命救我们,
我们恐怕……”商宸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是啊,小雪真是我们的福星,不像某些人,
只会给我们惹麻烦。”商衍附和道。商野更是语气轻蔑:“就是,尤若初那女人,
指不定又在耍什么手段博同情。”原来,他们把她的付出,全都算在了心机女头上;原来,
她豁出性命的相救,在他们眼中只是别有用心的表演。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
一点点变得麻木。可这还不是结束。不久后,商衍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给她打了个电话,
语气带着一种戏谑:“若初,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那你去花园里,找到我藏的那对戒指,
找到的话,我就娶你。”尤若初信了,她以为这是她多年付出换来的一丝希望。她跑到花园,
在花丛里拼命地挖,从白天挖到黑夜,双手被泥土磨得通红,指甲缝里全是污垢,
甚至渗出了血。她挖了一天一夜,却什么都没找到。就在她累得瘫倒在地时,
她听到了商衍和朋友的笑谈:“那尤若初真傻,我说花园里有戒指她就信了,
像条狗一样趴在那里挖土,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安排这种联姻。”“衍哥,
你就不怕她真的挖到?”“呵,我根本没埋什么戒指,
她一辈子也挖不到……”话语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尤若初的心脏。她终于明白,
从一开始,他们就从未想过要娶她,她所有的深情,所有的付出,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可这还没完。商野有一次心血来潮,对她说:“尤若初,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陪我上山看流星,我就娶你。”她又信了,不顾山路崎岖,
跟着他上了山。可到了山顶,他却带着心机女开车离开,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荒无人烟的山顶。
夜晚的山风刺骨,她拼命追赶,却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鲜血直流。
雨水混合着泪水,拍打着她的脸庞,她不明白,自己的喜欢,为何会让他们如此厌恶。
还有一次,因为心机女的挑唆,商宸为了给心机女出气,竟直接命人将她扔进了泳池。
她不会游泳,在水里拼命挣扎,呛了好几口水,眼看就要沉下去。
而商宸和他的兄弟们就站在池边,冷漠地看着,甚至还带着笑意。他们明明知道她不会游泳,
却就这样袖手旁观……八年的寄人篱下,八年的掏心掏肺,八年的自我牺牲,
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羞辱和伤害。尤若初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感觉自己的世界,也和这天空一样,再也透不进一丝光亮。她的情深,
终究是错付了。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尤若初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胸口的绷带厚重而僵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断裂处的疼痛,可这疼痛,
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三天前,她被商宸命人扔进泳池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反复上演。
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了她,不会游泳的她像一片无助的落叶,在水里拼命挣扎,
手臂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一丝生机。而池边,商宸、商衍、商野三人并肩而立,
身边依偎着娇笑的白小雪。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担忧,只有看好戏的冷漠,
甚至还有一丝嫌恶。商宸交叉着手臂,轻描淡写地对身边的人说:“看,
她就是这么不知好歹,活该。”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刺穿了尤若初最后的幻想。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八岁那年,
她被父亲当作联姻的筹码送进商家,从此便将“讨好商家三兄弟”刻进了骨髓。为了商宸,
她熬夜整理他每一款产品的研发资料,厚厚的文件夹堆起来有半人高;为了商衍,
她忍着烫伤的剧痛学了三个月香薰,双手布满水泡却从未停歇;为了商野,
她跑遍全国的寺庙,求来的平安符能装满一个大箱子……甚至在那场毁灭性的地震中,
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徒手刨开废墟,将他们三人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自己却被落下的房梁砸断了三根肋骨。可她得到了什么?是商衍用“埋戒指”的谎言,
让她像个傻子一样在花园里挖了一天一夜,双手血肉模糊;是商野以“看流星”为饵,
将她独自扔在荒山顶上,任她在风雨中绝望哭泣;是商宸为了讨好白小雪,
将她这个救命恩人推进泳池,视她的生死如草芥……“若初,你醒了?
”护士的声音将尤若初从回忆的泥沼中拉回。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向窗外。
天空是一片压抑的灰,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商宸、商衍、商野和白小雪走了进来。白小雪穿着精致的连衣裙,依偎在商宸身边,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商衍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惯有的虚伪:“若初,你没事吧?
这次也是小雪发现你在泳池里,让我们赶紧把你送过来的。”尤若初的心猛地一缩,
又是白小雪!她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白小雪是如何在他们面前扮演着善良的角色,
而他们又是如何轻易地相信了她。商野则双手插兜,不耐烦地开口:“尤若初,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疯疯癫癫的?为了博关注,连命都不要了?
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们一次的份上,我们才懒得管你。”“救过你们一次?
”尤若初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那场地震,
把你们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人,是我!不是白小雪!是我断了三根肋骨,是我差点死在里面!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却只换来商宸的一声冷笑:“尤若初,事到如今,
你还要抢小雪的功劳吗?真是不知廉耻。”“我抢功劳?”尤若初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付出的一切,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我八年的讨好,八年的牺牲,
在你们看来,就是一场笑话吗?”白小雪适时地红了眼眶,拉了拉商宸的衣袖:“宸哥,
你们别这样,若初姐姐她可能是受伤太重,糊涂了。”“糊涂?”尤若初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嘲讽,“我是糊涂了,糊涂了整整八年,才会把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当成宝!
”“你说什么?”商野上前一步,语气凶狠。商宸拦住了他,冷冷地看着尤若初:“尤若初,
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联姻是你父亲和我们家定下的,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有你好果子吃。”听话?尤若初在心里冷笑。她已经听够了,也受够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若初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她知道,
自己和这三兄弟之间,彻底完了。他们从未有过一丝真心,她的所有付出,都只是一个笑话。
联姻无法取消,这是父亲早就定下的。但她突然想到,联姻的对象,
似乎并没有限定是他们三兄弟中的哪一个。商家除了这三兄弟,还有一个二叔,商斐。
他常年在国外打理生意,鲜少回国,尤若初对他的印象,
仅仅停留在一些模糊的传闻里——神秘、低调,却极其有手腕。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把自己的人生,
浪费在这三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既然联姻无法避免,那她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真正能给她尊重,
能让她摆脱这一切的人?商斐,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想到这里,尤若初猛地睁开眼睛,
眼神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掀开被子,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坐起身。
她要去找商老夫人,那个在商家大宅里,对她还算温和的长辈。她找来护士,借了手机,
拨通了商老夫人的电话。电话接通,传来商老夫人温和的声音:“若初?你身体好些了吗?
”“奶奶,我没事。”尤若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颤抖,“我有件事想求您。”“你说。
”“我知道联姻是早就定下的,但我想……换一个联姻对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显然是有些意外。“若初,你想清楚了?”“嗯,我想清楚了。”尤若初的声音很轻,
却异常坚定,“奶奶,我不想再和商宸、商衍、商野他们有任何牵扯了。我想嫁给商家二爷,
商斐。”“商斐?”商老夫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若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商斐是他们的二叔,比他们大了快二十岁……”“我知道。”尤若初打断她,
“但我不在乎年龄,我只想要一个能尊重我,能让我不再受委屈的婚姻。奶奶,
您能帮我问问二叔的意思吗?”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良久,商老夫人叹了口气:“好吧,
若初,你既然想清楚了,奶奶就帮你问问。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商斐他……性子比较冷淡。
”“谢谢您,奶奶。”尤若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挂了电话,尤若初靠在床头,
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商斐会不会答应,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
自己不能再回头了。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前路未知,哪怕充满荆棘,
她也要走出这令人窒息的泥沼,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丝光亮。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地球的另一端,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正坐在豪华办公室的大班椅上,
听着助理汇报国内的情况。当听到“尤小姐想要更换联姻对象,指定您”时,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商斐先生,您看?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商斐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答应她。”“啊?”助理有些意外,“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那位尤小姐……”“不需要考虑。”商斐打断他,“准备一下,订最近的机票回国。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这个叫尤若初的女孩,倒是有趣得很。
竟然敢在商家三兄弟的眼皮底下,选择他这个“二叔”作为联姻对象。
医院的白色墙壁映得尤若初脸色愈发苍白,她握着手机,指尖因紧张微微泛白。
刚才商老夫人的电话回拨过来,语气带着明显的迟疑:“若初,商斐他……答应了。
”“他答应了?”尤若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有难以置信的惊喜,也有一丝莫名的忐忑。“嗯,他不仅答应了,还让我告诉你,
婚房和车子他会安排人尽快准备好,让你安心养伤。”商老夫人的声音里也透着几分惊讶,
显然没料到商斐会如此干脆。挂了电话,尤若初愣了许久,直到护士进来换药,才恍惚回神。
她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的决定,竟然真的有了回应。这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商家二叔,
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人生。三天后,尤若初出院。刚走出医院大门,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便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深邃难懂,气质矜贵又带着一丝疏离。“尤小姐?
我是商斐的特助,林特助。商先生在国外事务繁忙,暂时无法回国,让我来接您去婚房。
”男人语气恭敬,却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尤若初点点头,坐上了车。车内装饰简约大气,
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与商家人身上惯有的浮夸气息截然不同。车子行驶了大约半小时,
停在一处依山傍水的豪华别墅区。门口早已站着几位穿着统一制服的管家和佣人,
恭敬地弯腰:“尤小姐,欢迎回家。”尤若初跟着林特助走进别墅,
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哪里是婚房,简直是一座宫殿。挑高的客厅,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家具都是顶级的定制款,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更让她意外的是,
别墅的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用心——她喜欢的白色系软装,窗台上摆放的几盆薄荷,
甚至连她惯用的某个品牌的沐浴露,都被细心地摆放在浴室里。“商先生说,您刚出院,
需要好好休养,所以别墅的布置以舒适为主,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跟我说,
我会立刻安排调整。”林特助适时开口。尤若初喉咙有些发紧,她从未想过,
有人会如此细致地关注她的喜好。在商家的八年,她连自己喜欢什么都快忘了,
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讨好别人。“对了,尤小姐,这是商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
”林特助递过来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和一份文件,“里面有五亿元,是商先生给您的零花钱。
另外,这是车子的钥匙,一辆迈巴赫,您可以先开着代步。”“五亿?零花钱?
”尤若初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在商家,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要精打细算,
商宸他们随手送白小雪的一个包,都够她花上一年。“是的,商先生说,您是他的妻子,
不能受委屈。”林特助语气平淡,仿佛五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尤若初握着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心里五味杂陈。这不是钱的问题,
而是一种被尊重、被珍视的感觉。商斐的做法,与商宸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婚姻可以不是一场交易和羞辱,而是一种基于尊重的结合。
接下来的几天,尤若初在这座温暖的别墅里慢慢找回了自己。她不再需要刻意讨好谁,
不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她可以在花园里静静地看书,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房间,
甚至可以拒绝任何她不想见的人。商宸他们自然也得知了尤若初要嫁给商斐的消息,
起初他们只当是个笑话。“尤若初是不是疯了?她竟然要嫁给二叔?”商野在酒吧里,
和朋友说起这事,笑得前仰后合,“她该不会是想通过二叔来报复我们吧?
”商衍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我看她就是异想天开,二叔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种只会讨好别人的女人。估计是二叔随便敷衍一下,她还真当真了。
”商宸则搂着白小雪,冷漠地开口:“随她去,反正联姻的目的达到了,她嫁给谁都一样。
不过,倒是可以看看,她最后怎么收场。”白小雪在一旁娇笑着附和:“就是,宸哥,衍哥,
野哥,你们放心,尤若初她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们完全没把尤若初的决定放在眼里,
更没把远在国外的商斐当回事。在他们看来,尤若初只是一个被他们玩腻了的棋子,
商斐也不过是个常年在外、对家族事务不管不顾的“闲人”。然而,
他们的轻视很快就被现实打脸。先是商氏集团内部传来消息,
说远在国外的商斐突然开始远程插手集团事务,并且手段凌厉,几个原本是商宸心腹的高管,
眨眼间就被调离了核心岗位。接着,商斐名下的几家跨国公司,
开始和商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展开合作,抢占了不少原本属于商氏的市场份额。
商宸他们这才意识到,商斐并非他们想象中那般不问世事。他只是一直在暗处蛰伏,
如今因为尤若初的事情,开始出手了。“该死,二叔他到底想干什么?
”商野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商衍脸色也很难看:“他这是在针对我们。
就因为尤若初那个女人?”商宸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管他想干什么,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尤若初那边,或许我们可以……”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而此时的尤若初,正坐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看着林特助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详细汇报了商斐在国外的产业布局,以及他最近针对商宸等人的一系列动作。
“商先生这是……在帮我出气吗?”尤若初喃喃自语,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和商斐素未谋面,他却为了她,动用了如此庞大的资源。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
终于拨通了林特助给她的那个国际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喂。”“是……商斐先生吗?
我是尤若初。”尤若初的声音有些紧张。“嗯,我知道。”商斐的声音很平静,
“在那边住得还习惯吗?”“很习惯,谢谢您,商先生。还有……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应该的。”商斐的语气理所当然,“对了,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我会提前一周回国。”“婚礼……”尤若初愣了一下,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形式上的联姻,
没想到商斐是认真的。“怎么?你不想嫁?”商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是的!我……”尤若初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意外。”“放心,既然是婚礼,
就会办得风风光光。不会让你受委屈。”商斐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也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是谁的女人。”他的话像一颗石子,
在尤若初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她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烫。原来,
被人如此坚定地维护着,是这种感觉。挂了电话,尤若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她知道,自己的人生,真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