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在他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说“我从来没忘过你”，

指尖却在他腰侧枪套上悄悄记下了扳机的纹路；他把她圈在怀里说“这次我护着你”，

掌心却暗记住她风衣内袋情报芯片的位置。2. 组织说他是背信弃义的叛徒，

可每次枪口对准她时，他总先一步替她挡下危险；她奉命要取他性命，却在他身陷重围时，

第一反应是拔枪对准了自己的同僚。3. 他们的每一次亲吻都像在交换毒药，

每一句情话都藏着致命的试探——他明知她来意不善，

却甘愿步步沦陷；她明知自己该斩断情丝，却在他的眼神里，弄丢了原本坚定的杀意。

第一章：雨夜重逢，猎物与猎人暴雨如注，疯狂地砸在“黑礁”酒吧的玻璃窗上，

将窗外的霓虹灯牌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伊一缩在角落的卡座里，

黑色风衣的袖口沾染着未干的血渍，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脸颊，

像一只刚从猎场逃脱、惊魂未定的困兽。她面前的威士忌一口未动，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蜿蜒而下，在桌面聚集成一小滩晦暗的水痕。眼角的余光里，

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毫不掩饰地盯着她——那是组织派来的“追兵”。

这场“落魄逃亡”的戏码，她必须演得足够逼真，才能钓出那条最深藏不露、也最危险的鱼。

门被推开的瞬间，冷风裹挟着雨丝灌入，带来一股凛冽的湿气。伊一的心跳漏了一拍，

并非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个踏着风雨走进来的男人。玖九。他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

领口随意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头发比三年前短了些，衬得下颌线条愈发锋利。

他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疏离，却在扫过卡座时，精准地定格在伊一身上。三年了。

上一次见他，是在组织的表彰大会上，他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是史上最年轻的“王牌特工”；再后来，他成了整个特工界的耻辱——携带核心情报叛逃，

投靠了死对头“夜莺”，双手据说沾满了昔日同僚的鲜血。伊一垂下眼睫，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沿，静候他的靠近。她笃定他会来。他们曾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熟悉到她能精确算出他每周三晚八点十五分会踏入这家酒吧，熟悉到她深知，

他绝不会对“落难”的故人视若无睹。“好久不见，伊一。”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带着一丝熟悉的、淡淡的烟草味，却比三年前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冷意。伊一抬起头，

眼眶刻意泛红，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玖九……他们要杀我。组织指控我泄露情报，

可我没有……”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藏匿了太多她无法解读的情绪。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招手向酒保又要了一杯威士忌。“组织的手段，我比你更清楚。”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杯口，

“你想躲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伊一低下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我走投无路了……玖九。他们说，你现在在‘夜莺’那边，只有你能保护我。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在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里。

伊一能感觉到玖九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带着评估与探究。

她清楚他不会轻易相信，他们都是在谎言与伪装中浸淫已久的人，

对任何形式的“示弱”都有着本能的警惕。“保护你，需要代价。”玖九端起酒杯，

抿了一口，眼神里掠过一丝玩味，“你愿意付出什么？”伊一抬起头，目光决绝地迎向他，

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什么都行。只要你能让我活下去，只要……你还像从前那样，

对我存有一丝在意。”这是一场豪赌。赌他们三年前未烬的情愫尚有余温，

赌玖九对“叛徒”这个身份或许心有不甘。她看见玖九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里混杂着自嘲与一种她看不分明的复杂情绪。“好。”他说，

“跟我走。”离开酒吧时，雨势未歇。玖九将伞倾向她这边，

自己的半边肩膀很快被雨水浸透。伊一跟在他身侧，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与三年前他第一次送她回家时别无二致。她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紧紧攥着一枚微型录音器——从重逢的那一秒起，她的任务，已然启动。

玖九的住所位于老城区的一栋独栋别墅，外观朴素，内里却暗藏玄机，

布满了隐蔽的监控与暗哨。走进客厅，伊一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油画吸引——盛放的玫瑰，

那是她曾经最爱的画。她记得自己说过，“玫瑰带刺，却比任何花都更像我们”。

“你住二楼的客房。”玖九递给她一把钥匙，“别随意走动。这里不比组织，规矩不多，

但禁忌不少。”伊一接过钥匙，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冰凉的手。“谢谢你，玖九。

”她的声音很轻，“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书房。

伊一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从口袋中取出微型通讯器，

按下隐藏的按钮——这是她与组织的单线联络通道。“目标已接触，初步取得信任。

”她压低声音汇报，“按原计划进行。”通讯器那头传来长官冰冷无波的声音：“伊一，

牢记你的使命。他是叛徒，是组织的敌人，勿被旧情蒙蔽。获取他在‘夜莺’的核心情报，

然后……清除目标。”“明白。”伊一切断通讯，将设备藏进梳妆台的暗格。她走到窗边，

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三年前，她和玖九曾并肩在此处看雨，

他说：“等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我们就离开，去一个没有枪声与情报的地方。”如今，

他们却站在了对立的悬崖边，成了必须致对方于死地的猎人与猎物。第二章接下来的日子，

伊一与玖九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扮演着“惊惶失措、寻求庇护的旧爱”，

他则扮演着“看似冷漠、实则提供安全的守护者”。

两人之间的对话总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能窥见彼此的轮廓，却触不及真实的内核。

每日清晨，伊一会早起准备早餐，煮他偏好的浓黑咖啡，

煎蛋时特意多撒一点盐——这是他旧日的习惯。玖九每次都会安静吃完，从不评价味道，

只是偶尔会看向她的手，问：“手怎么了？以前你没这么不小心。

”伊一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浅痕，是昨日切菜时刻意留下的，

只为让“落魄”与“脆弱”更具说服力。她低下头，

用创可贴遮掩住伤痕：“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大概是太害怕了。”玖九不再追问，

只递给她一瓶伤药：“小心感染，在这里，生病很麻烦。”伊一接过药瓶，

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他依旧记得她怕疼，讨厌服药。这些往日的温存记忆，

如今却成了她用以麻痹他的武器。入夜后，玖九偶尔会带她出入“夜莺”的外围据点。

有时是伪装成**的情报中转站，有时是藏匿于画廊中的联络点。

伊一每次都默默记下路线与人员布防，待到深夜玖九熟睡，再偷偷用通讯器将情报传回组织。

依靠她提供的信息，组织接连端掉了“夜莺”的三处外围据点，令对方损失不小。

长官在通讯中嘉许她：“做得很好，伊一。玖九对你的信任正在增加。下一步，

设法拿到他手中‘夜莺’核心数据库的密钥。”“我会尽力。”伊一应道，心中却隐隐不安。

她发现玖九对那些据点的损失似乎毫不在意，每当她“无意”提及新闻里的“帮派火拼”，

他都只是淡然回应：“‘夜莺’的据点很多，损失几个，无足轻重。

”他的从容让她心生疑窦：他是否早已洞悉她的情报传递？亦或，

这些外围据点本就是他故意抛出的诱饵？这份疑虑在一次晚宴上达到了顶峰。那晚，

玖九带她出席“夜莺”高层的聚会，美其名曰“见世面”，实则为让她接触更多核心人物。

席间，一个身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摇曳走近玖九，语带暧昧：“玖先生，

这位是你新收的佳人？比上一位更有趣呢。”伊一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却见玖九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宠溺：“她不是情人，

是我想护着的人。”女人笑了笑，翩然离去。伊一能感受到他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

心跳不禁加速。“你不必这样，”她低声说，“我只是暂住于此的‘客人’。”“客人？

”玖九低头看她，眼中意味深沉，“伊一，我们之间，何曾有过‘客人’的定义？

”晚宴中途，变故突生。几名持枪者闯入，枪口直指玖九方向开火。

伊一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玖九猛地按倒在桌下——动作快过思考。

子弹擦着桌沿呼啸而过，在墙壁上留下狰狞的弹孔。玖九将她护在怀中，

在她耳畔低语：“别怕，是‘夜莺’内部清理门户，很快结束。”伊一却骤然心慌。

她察觉那些“袭击者”动作僵硬生疏，不似“夜莺”的专业作风，

反倒更像……组织派来的演员。他们的目标真是玖九？还是想借这场袭击，试探她的反应？

混乱中，玖九拉着她从后门迅速撤离。车上，伊一手心沁满冷汗。“你早知道会遇袭？

”她问。玖九专注地看着前路，语气平静：“内部权力倾轧，有人想取代我，很正常。

”伊一沉默不语，心中疑云更浓。她假意查看时间，悄悄按下手机录音键。“接下来怎么办？

”“先确保你的安全，换个地方。”玖九的声音很轻，“‘夜莺’的核心数据库在城郊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