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狐仙借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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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棠的心脏瞬间缩成一团,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急速攀升,手脚一片冰凉。

她孤身一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法制观念可能尚处蒙昧的年代,遭遇这种明显是地头蛇的二流子,几乎是绝境!

硬拼?

她一个现代都市女孩,手无缚鸡之力。

呼救?

这偏僻巷子,暮色渐沉,未必有人听见,即便听见,也未必敢管。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了爷爷手札里一段关于“请神”的记载,虽只是理论概述,并未涉及具体法门,但其中核心的“借势”之道,在于洞察人心之虚,利用环境与信息,营造莫测高深之势。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和理智。

她猛地停下后退的脚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心跳。

下一刻,她原本惊慌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悠远,仿佛失去了焦点。

整个身体开始以一种奇异的、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节奏微微摇晃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抬至胸前,指尖微颤。

她完全无视了黄牙青年越来越近的污言秽语和另外两人不怀好意的哄笑,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他们肮脏的皮囊,望向他们身后虚无的某个存在。

“嗯……”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沙哑而诡异的、完全不似她本人的、带着些许飘忽颤音的声音,“尔等……身上秽气缠绕,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避无可避……”黄牙青年一愣,随即嗤笑出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晓棠脸上:“妈的,跟老子这儿装神弄鬼?

吓唬谁呢!”

苏晓棠依旧不理会,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颤巍巍的手指,缓缓指向黄牙青年左边那个眼神闪烁、面色有些苍白的瘦子:“你,眉带鼠相,气息阴浊。

昨夜子时,是否动过东南方向的土木?

惊扰了地灵,家宅不宁,老母病体恐要加重……”那瘦子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骇然地看向苏晓棠。

他昨天半夜,确实摸到镇子东南边生产队的菜地里,偷挖了人家几颗长得好的红薯!

而他娘卧病在床好几天了,这事连他两个同伙都不知道!

不等瘦子反应,苏晓棠的手指又移向右边那个一首没怎么说话、眼神里带着几分怯懦的矮个青年:“你,山根低陷,心性不坚。

心中愧对一女子,其名中……带‘秀’字。

负心背义,当心夜半鬼敲门。”

矮个青年“啊”地惊叫出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褪。

他最近正因为嫌贫爱富,悔了和隔壁村叫秀娟的姑娘的婚事,心里正七上八下呢!

苏晓棠的话其实非常取巧,结合了她刚才快速观察到的细节——瘦子裤腿沾着的新鲜泥点指向夜间活动,眼神闪烁暗示做了亏心事,“家宅不宁”、“老母病体”是这个年代贫困家庭常见的状况;矮个青年气质怯懦,手指无意识搓动显示内心不安,“名中带秀”更是撞大运,但这个年代叫“秀”的姑娘实在太多。

她利用模糊而精准指向人性弱点的语言,首击他们内心最隐秘的不安和亏心事。

看着两个同伙骇然的反应,黄牙青年心里也开始发毛。

苏晓棠趁热打铁,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如刀,仿佛有精光射出(实则是凝聚了全部意志的逼视),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细刺耳:“本仙途经此地,暂借此身歇脚,尔等蝼蚁,安敢惊扰?!

再不退去,立取尔等魂魄,永镇阴煞之地!”

话音未落,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宽大的袖口借着巧劲猛地一甩,带起一股微弱却决绝的风声,配合着她那空洞又凌厉的眼神,在昏暗的巷子里,竟真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气势!

“鬼……鬼啊!

狐仙!

是狐仙奶奶!”

瘦子第一个崩溃,尖叫着转身就跑,连滚带爬。

“不关我事!

不关我事!

秀娟我对不起你!”

矮个青年也吓得魂飞魄散,跟着瘦子屁滚尿流地逃了。

黄牙青年头皮发麻,强作镇定地啐了一口,色厉内荏地指着苏晓棠:“算……算你狠!

疯婆子!

你给老子等着!”

放完这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他也骂骂咧咧地快步追着同伙跑了,背影透着仓惶。

看着三人彻底消失在巷口,苏晓棠强撑着的那口气骤然松懈,腿一软,后背“砰”地撞在冰冷的土墙上,才没有瘫倒在地。

冷汗早己湿透了内里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后的寒意。

这只是权宜之计,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

必须尽快找到安身立命之本,一个合法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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