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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穿过教室敞开的窗户,翻动着崭新的书页,发出沙沙的轻响。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校外那排老槐树出神。树叶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随风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这是我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小学同学,

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惴惴不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教室里弥漫着新书本的油墨香气,夹杂着少年们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低语。

我刻意选了这个不起眼的位置,希望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让我可以安静地度过这三年时光。“同学,这里有人吗?”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下意识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那双眼澄澈得像雨后的天空,

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他抱着一摞新书站在桌旁,校服白得晃眼,

领口整齐地翻折着,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若有若无地飘来。我摇摇头,心跳莫名加速,

他便自然地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动作流畅地将书本一一取出,在桌面上摆放得井然有序。

我偷偷打量他的侧脸,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认真的线,

下颌的线条已经隐约有了少年的棱角。“我叫陈杨,杨柳的杨。

”他边说边从笔盒里取出一支黑色钢笔,在课本扉页上工整地写下名字。字迹清隽有力,

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林小雨。”我小声回答,视线不敢在他脸上停留太久,

只顾低头整理自己的书本,手指却不争气地微微发颤,暴露了内心的紧张。他轻笑一声,

声音像是清晨的阳光:“下雨的小雨?”我点点头,耳根发热。

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地问过我的名字由来,这让我既害羞又有一丝莫名的欢喜。

这时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教室,原本嘈杂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她是个中年女教师,

眼镜后面是一双锐利而慈祥的眼睛。点完名后,她特意强调:“数学是初中阶段的重点科目,

大家一定要重视起来。我们班有个数学特别好的同学,陈杨,小学时拿过全国奥数奖。

”几个同学好奇地转头看向我们这边,我余光瞥见陈杨的耳尖微微泛红,

他不自在地转了转手中的笔,在指间灵活地打了个转。那一刻,我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敬畏,

还有说不清的好奇,像是发现了一个值得探索的秘密花园。第一次数学测试成绩出来,

陈杨毫无悬念地拿了满分,而我的卷子上却布满了刺眼的红叉,那抹红色灼伤了我的眼睛,

让我无地自容。下课后,李老师把我们一起叫到办公室,我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陈杨,你数学好,帮帮林小雨吧,她看起来有些吃力。

”李老师说着,又转向我,“有什么不懂的要多问,不要害羞。”陈杨爽快地点头,

我却羞得只想躲起来,脸颊烧得厉害,连耳根都烫得惊人。***室的路上,

走廊里挤满了打闹的同学,他却在我身旁隔出一小方安静的空间,

巧妙地用身体挡住拥挤的人群。忽然,他主动打破沉默:“其实数学没那么难,

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好了。”我嗯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不知该如何接话。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要不这样,

每天放学后,我帮你补习半小时?”他提议道,眼睛真诚地看着我,

没有一丝不耐烦或施舍的意味,只有纯粹的善意。于是,我们开始了每天的补习时光。

他总是耐心十足,一遍遍讲解我不懂的公式和定理,从不抱怨我理解得慢。有时我走神,

会注意到他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或者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铅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样子。

他的手指很好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节分明,在纸上划过时留下清秀的字迹。“这里,

看这里,别发呆。”他轻敲桌面,铅笔与木质课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把我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我慌得脸红,他却不察觉,

继续讲解:“这个函数图像应该这样画...你看,这里有一个拐点。

”他的笔尖在纸上流畅地移动,画出一个优美的曲线。九月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格,

把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空气中粉笔灰在光线下飞舞,像是微小的精灵,

混合着窗外传来的桂花甜香,营造出一个如梦似幻的空间。我渐渐发现,在他的讲解下,

那些原本狰狞的数学符号变得温顺起来,像是被驯服的小兽,开始对我展示友善的一面。

一个月后的数学小考,我破天荒地及格了。当试卷发下来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名字和分数,生怕是老师批错了。“看吧,我说你能行。

”陈杨侧过身来看我的卷子,笑得比我还开心,眼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一刻,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却只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卷子上那个用红笔写就的“78”,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个数字更加真实,

更像是一个值得庆祝的胜利。“口头感谢不够诚意啊,”他开玩笑说,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盛满了星光,“请我吃根冰棍吧。”于是我们去了小卖部,他选了绿豆口味,

我选了红豆。***室的路上,我们并排走着,偶尔手臂相碰,我便会触电般稍稍移开。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这些小动作,自顾自地说着班里发生的趣事,

嘴角沾了一点绿豆冰棍的碎屑。我几乎要伸手替他擦去,但终究没有勇气,

只是默默地看着那点绿色,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十月中旬,英语单元测试成绩出来,

我意外地考了全班第一。英语老师惊喜地让我上台分享学习经验,我措手不及,心跳如擂鼓。

站在讲台上,我看着下面四十多双眼睛,突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深呼吸几次,

我才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自己怎么记单词、练口语。说着说着,不知怎的,

想起这些天为了不辜负陈杨的帮助而熬夜学习的夜晚,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取得进步的喜悦,又有不想让他失望的压力,

还有对他无私帮助的感激,全都交织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珠。台下响起鼓励的掌声,

我却更加不知所措,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人窘迫的场合。这时,一包纸巾从旁边递过来,

我转头看见陈杨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讲台边。他眼神里的鼓励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终于完成了分享。那包纸巾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后来我知道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也成为我记忆中关于他的一个重要印记。下课后,他主动问我:“没事吧?刚才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支我见过的黑色钢笔,

在指间灵活地旋转。我摇头,手指攥着那包已经用掉几张的纸巾,

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想到他的帮助而感动。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

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你就是太要强了,”他一边整理书包一边说,并没有看我,

“其实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没告诉他,那份压力恰恰来自于不想让他失望。这种话,在那个年纪,

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能任由它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一片隐秘的森林,

只有我自己知道其中每一棵树的样子。周五放学时,我接到妈妈的电话,

说姨妈家今天有急事让我去一趟。我只知道姨妈家大概在哪个村子,具***置却不清楚。

挂掉电话后,我站在校门口犹豫不决,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离开,心里有些慌乱,

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怎么了?”陈杨推着自行车走过来问,车把手上挂着书包,

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说明情况后,

他眼睛一亮:“你姨妈家是不是在张家庄?我家就在邻村,顺路,我带你去吧。

”他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吧,我载你一段。

”他的语气自然得像是这是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秋日的午后,阳光已经变得温柔,

像是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大地。我小心翼翼地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最终选择抓紧坐垫边缘,生怕不小心碰到他。他骑得很稳,微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

露出光洁的额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我们走过校门前那条熟悉的路,

然后拐上了一条田间小道。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像是金色的海洋,

蜿蜒的小路像是一条游动的蛇,穿过无边的金色海洋,引领我们走向未知的远方。

到了小路入口,他停下自行车:“从这里开始路不好骑了,我们走路吧。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格外清晰,惊起了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保持着半步的距离。风吹麦浪,沙沙作响,

却更显得我们之间的沉默震耳欲聋。他偶尔回头,确认我跟上了,便会微微一笑,

然后又转回去。阳光给他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边,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

麦田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成为一种独特的记忆烙印,

在很多年后依然清晰可辨,只需一个熟悉的气味就能瞬间唤醒。走了大约半小时,

我们到了一个村子。他在一户院门前停下:“我回家问一下具***置,你等一下。

”他的声音在宁静的村庄里回荡,惊起了几声犬吠。我点头,看着他推开院门走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和一对中年夫妇一起出来——显然是他的父母。

我说明姨妈的名字和大概特征,他母亲立刻笑起来:“是老李家的亲戚吧?我知道,

就在前面不远。”她的笑容很温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于是陈杨和他母亲一起送我到了姨妈家。姨妈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去坐坐,吃个便饭,

但他们婉拒了。临走时,陈杨回头朝我挥手告别,那个画面在夕阳中定格,

之后常常出现在我的记忆里。他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拉得很长,我一直站在门口,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屋,心里满是说不清的怅惘。

那天晚上在姨妈家,我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全是金黄的麦田和一个模糊的背影,

还有风中飘散的薄荷清香,萦绕不散,直到天明。初二开学,班级重新分班,

我和陈杨不在一个班了。新班级里没有熟悉的面孔,我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自己,

像是蜗牛缩回了自己的壳里。常常一不小心,思绪就飘远了,想起那些一起补习的午后,

想起穿过麦田的小路,想起他微笑时眼角的弧度。我的新教室在二楼,而他的在一楼,

这短短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分隔在两个世界,再也不能轻易跨越。

我的新同桌是个活泼开朗的女生,叫赵晴。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说话时总是带着笑,

眼睛弯成月牙,像是会说话。她似乎看不惯我整天闷闷不乐,

硬是拉着我和她的朋友们一起玩,跳皮筋、打乒乓球,或者交换小说看。渐渐地,

我也有了新的朋友圈,但每当安静下来,我还是会想起陈杨。有时在校园里偶遇,

我们只是点头笑笑,就擦肩而过,像是两条短暂的交叉线,很快又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

我想他大概已经交了新朋友,不再记得我们初一时那段一起学习的时光了,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隐隐作痛。深秋的一天,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自习,无意间望向窗外,

恰好看见熟悉的身影。陈杨和一个女生站在教学楼下的梧桐树旁,

那女生递给他一个粉色的信封。他接过信封,说了些什么,女生点点头跑开了。那一刻,

梧桐树的叶子正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金色的雨,美得令人心碎,也让我心里突然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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