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御姐学姐身边最爱的人。毕业时，我被她一句“玩腻了”伤透，狼狈逃离。五年后，
家族企业濒临破产，我作为继承人去求见那位传说中从不露面的投资女王。帷幕拉开，
她坐在王座上，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求我？”她走下台阶，
用签着上亿合同的笔尖挑起我的下巴。“可以。”“跪下，像以前一样，我来爱你。
”1公司破产前夜，高利贷的电话打爆了我的手机。“顾言，再不还钱，
明天就去你爸的病房里收！”我挂断电话，手脚冰凉。父亲脑溢血躺在医院，
公司资金链断裂，银行催贷，家里的大门被贴上了封条。我被一群追债的壮汉堵在公司门口，
唯一的手机也被打飞在积水的路面上，屏幕碎裂。雨水混着泥浆，浇在我破旧的西装上。
我像条丧家之犬，在巷子里狼狈逃窜。唯一的希望，是联系上京圈的死党，沈知然。
我用公用电话打给他，他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地址。“来我这儿躲一晚，我家门没锁。
”深夜，我按着地址找到那栋半山别墅，果然门一推就开。沈知然不在家。我精疲力尽，
摸黑找到一间客房。桌上放着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我拧开瓶盖，对着瓶口猛灌了几口。
烈酒烧灼着喉咙，也麻痹了我的神经。我抱着酒瓶，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
半夜里，我感觉身边的床垫猛地一沉。一个带着熟悉冷香的身影，躺在了我的旁边。
我醉意朦胧，脑子里一团浆糊。“沈知然？”我嘟囔一句。“滚去你自己房间睡。
”对方没有动。反而，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我瞬间僵住，
酒醒了大半。这个触感，这个香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心脏狂跳，我一动也不敢动。清晨，阳光刺眼。
我宿醉头痛地醒来，一转头，就看到一张熟睡的绝美侧脸。五年了。这张脸，
依旧像刀子一样，深刻在我的骨血里。沈知意。震惊、慌乱、愤怒、屈辱，
各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衣服，
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慵懒又冰冷的声音。
“五年不见，长进就是学会爬床了？”我身体一僵，机械地回头。她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丝质的睡袍松垮地挂在身上，正用一种冰冷又嘲弄的眼神看着我。大学时，
她眼里能溺死人的温柔，消失得一干二净。2我强忍着心头翻涌的屈辱，攥紧了拳头。
“沈小姐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廉价西装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客人？”她顿了顿，
声音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顾公子现在……还算客吗？”我脸色一白。她走到我面前，
比我矮了半个头，气场却将我死死压制。她凑近我，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顾氏的窟窿，三个亿，你父亲急得脑溢血躺在医院。”“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来质问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最大的秘密，最大的难堪，
被她如此轻易地、残忍地戳穿。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沈知然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我们，一脸夸张的惊讶。“姐？阿言？
你们怎么……”我脑子“嗡”地一声。姐？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沈知意的家！
沈知然这个混蛋，把我骗到了他姐的狼窝里！我死死地瞪着沈知然，他尴尬地挠了挠头，
解释说他姐常年不在国外，他都快忘了这栋别墅是谁的了，没想到她昨晚临时回来。
这种鬼话，谁信？沈知意完全无视她那个戏精弟弟，目光始终像看猎物一样落在我身上。
她转身从桌上的名片夹里，抽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屈指一弹，名片精准地弹到我的胸口。
“想救你爸的公司，就来求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知道的，
我最喜欢看你求我的样子。”说完，她转身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
留下我和沈知然面面相觑。我捏紧那张冰冷的名片，坚硬的边角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羞辱。
无尽的羞辱。3几天后，我走投无路。医院又下了病危通知书，主治医生说，
再不交齐手术费，只能准备后事。我拿着整理好的所有公司资料，
换上我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前往名片上的地址。ZCapital。京圈最神秘，
也最负盛名的投资公司。今天，是ZCapital一年一度的投资发布会。现场豪车云集，
全是业界大佬。我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继承人，连门都进不去，被保安拦在外面，
受尽了白眼。“先生，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哪儿来的穷酸小子，
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看他那身衣服，地摊货吧，啧啧。”我咬着牙，
用尽了所有办法，趁着一个大佬进场时，像条泥鳅一样溜了进去。发布会已经开始，
我只能站在最后排的角落里。提问环节，我抓住了唯一的机会，挤到前面，高高举起了手。
主持人皱着眉看我，显然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很是不满。“我是顾氏集团的顾言，
我们有一个极具潜力的项目……”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油头粉面的竞争对手打断。
“顾氏？就是那个快破产的顾氏吗？”他当众嘲讽道：“你们这种烂摊子，
凭什么觉得传说中的Z神会看上？”全场响起一阵哄笑。我脸上火辣辣的，
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条理清晰地阐述我公司的核心价值和翻盘的可能。但没有人理会。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疯子。
就在我即将被两个高大的保安“请”出去时，台上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让他说下去。
”全场瞬间安静。那道声音……我猛地抬头，只见舞台后方巨大的帷幕缓缓拉开。
聚光灯打下，一个身影坐在中央那张仿佛王座的巨大座椅之上。沈知意！
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全场哗然，惊呼声此起彼伏。没人想到，
从不露面的神秘投资女王Z神，竟是如此年轻，如此美艳的女性。而我，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凝固。Z神……竟然是她！我要求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她！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精心策划的羞辱。她站起身，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
踩着银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
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她来到我面前，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用那支刚刚签下上亿合同的钢笔，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她红唇轻启，
炙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求我？”全场的闪光灯和手机摄像头，
在这一刻全都对准了我。她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可以。”“跪下，像以前一样，
求我爱你。”4死寂。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无数镜头，无数道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像无数根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的骄傲，我的自尊，在这一刻被她碾得粉碎。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没有五年前的温柔，只有玩味和冷漠。我想起了父亲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管子的样子。我想起了母亲一夜白头的憔悴面容。我闭上眼，膝盖缓缓弯曲。
尊严算什么？在家人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就在我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的瞬间。她手里的笔尖，
忽然从我的下巴上移开了。“算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当年的小奶狗，现在连取悦主人的姿势都忘了，真没意思。”她转身，对着全场媒体，
用那支刚刚羞辱过我的钢笔，指向我。“ZCapital，对顾氏的项目，感兴趣。
”全场再次震惊。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帮我？她补充道，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但为了确保投资回报，该项目将由我亲自跟进。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顾言先生，将作为我的贴身助理，
24小时向我汇报项目进展。”新的枷锁。她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走下了台。
她的助理很快走过来，递给我一份厚厚的合同。上面写着苛刻到近乎霸道的条款，
但最关键的投资金额，足以让顾氏起死回生。我别无选择。当晚，
我签下了那份如同卖身契的合同。从此，我不仅是她的债务人，还是她的“贴身助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知然发来的信息。我姐她……就是这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你忍忍。我看着信息，心中五味杂陈。忍？除了忍，我还能做什么？5上班第一天，
沈知意就把我当成了真正的佣人。“咖啡，手磨，不加糖不加奶。”“这份文件，
三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完整的分析报告。”“我下午三点的行程是什么？”稍有不慎，
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我忍气吞声，但在工作上不敢有丝毫懈怠，拿出了十二分的专业能力。
一次关键的并购会议上，我为她准备的资料里，有一个数据出现了微小的疏漏。
她当着所有与会高管的面，将文件直接摔在我脸上。“顾言，这种低级错误，你是猪吗？
”“我ZCapital不养废物！”我当场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会议结束后，我抱着文件跟在她身后，准备接受新一轮的羞辱。路过茶水间时，
我却无意中听到她对副总说。“顾言的方案虽然有瑕疵，但大方向是唯一可行的。
”“后续就按他的思路走，细节让团队去完善。”我愣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困惑。
她只是在……故意打磨我？会议结束，公司楼下，一辆骚包的宾利停在门口。
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手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走下车，他长相英俊，
但眼神里的傲慢让人很不舒服。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泽。也是传闻中，
沈家为沈知意安排的联姻对象。陆泽极其自然地走上前，搂住沈知意的腰，
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知意，庆祝我们合作顺利，今晚去老地方？”沈知意没有推开他。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看到这一幕，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陆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位就是你新收的小助理？看着挺眼熟。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我面前，用那只刚刚搂过沈知意的手，
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伺候好你老板。”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也就是我未来的太太。”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