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考上大学我给了3万学费,他爸妈置办酒席没叫我,四年后侄子毕业突然来敲门
三万块钱,买断了我的亲情,换来了他们的冷漠和背叛。
侄子的父母拿着我的钱大摆升学宴,高调宣布和我划清界限。
我心如刀绞,愤怒将我吞噬。
四年后,我早已将他们一家视为陌路。
谁知侄子毕业当晚,突然来敲门。
他眼含泪光,声称是来报答我的恩情。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就一把抢走了桌上的存折。
他狰狞地吼道:“爸妈说你还有钱,这些也是我的,别想藏着!”
夜深了。
窗外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只剩下偶尔掠过的车流声,像远方的潮汐。
我,陈曦,四十岁,单身,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拥有一间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此刻,我正坐在书桌前,整理着下个季度的财务资料。
暖黄的台灯下,一份老旧的存折被我随意地放在一堆文件旁边,暗红色的封皮在光线下显得格外陈旧。
这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一个诱饵。一个等待了四年的陷阱。
“叮咚——”
刺耳的门铃声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满室的静谧。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这个时间,会有谁来?
心里瞬间升起一丝警觉。我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通过门口的智能猫眼看向外面。
一张年轻又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是他,我的侄子,陈明。
四年了。整整四年,他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
我的心猛地一沉,肌肉下意识地绷紧。他来干什么?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陈明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却显得有些局促。他比四年前高了,也壮了,但脸上那股子怯懦和精明交织的神气,一点没变。
“姑姑。”他叫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让他进门,只是倚着门框,淡淡地问:“有事?”
我的冷淡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声音瞬间哽咽起来:“姑姑,我……我毕业了。今天刚拿到毕业证。”
我没作声,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他吸了吸鼻子,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一字一句地说:“姑-姑-,我今天是来给您报恩的。四年前……四年前我爸妈做得太过分了,我,我心里一直特别愧疚。要不是您那三万块钱,我根本上不了这个大学。”
他开始细数我当年对他的好,说小时候我给他买过多少玩具,上学时我给他塞过多少零花钱。
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被他三言两语地翻了出来,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慢慢地磨。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真的软了一下。
或许,他真的长大了,懂事了。
我侧过身,让他进了屋。
“喝点什么?”我问,走向厨房。
“水……白水就行,姑姑。”他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从净水器接了一杯温水,转身递给他。
就在我递出水杯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陈明根本没有接水杯的意思,他的身体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向前一扑!
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书桌!
哗啦一声,水杯脱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温热的水溅湿了我的裤脚。
而陈明,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迅雷之势,一把将书桌上那本老旧的存折死死抓在了手里!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彻底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抢劫?
我的亲侄子,在我家里,抢我的东西?
等我回过神来,陈明已经退到了几米开外,紧紧地捏着那本存折,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脸上刚才那点可怜兮-兮-的忏悔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贪婪、紧张和得意的扭曲。
他收起了虚伪的眼泪,冲我高声吼道:“爸妈说你还有钱!你开工作室,在大城市有房子,怎么可能就那么点钱!这些也是我的,你别想藏着!”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全身都在发抖,那样子,仿佛手里抓着的不是一本存折,而是一根能救他全家性命的稻草。
“我的?”我被他这句无耻的话气笑了,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里炸开了。
四年前那场耻辱的“升学宴”,如同电影回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我眼前。
那一天,哥哥陈峰和嫂子张琴用我给的三万块钱,在县里最好的酒店大摆宴席。他们几乎请了所有亲戚朋友,唯独没有通知我这个最大的“功臣”。
我还是从一个远房亲戚的电话里知道的。
我赶到酒店时,宴会正进行到高潮。嫂子张琴穿着一身俗气的旗袍,满面红光地端着酒杯,站在台上,用她那尖利的大嗓门,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高声宣布:
“今天,我们家陈明能考上大学,多亏了他姑姑陈曦‘赞助’的三万块钱学费!我们陈家呢,虽然穷,但也是有骨气的!这三万块钱,我们收下了!从此以后,我们和陈曦,就再无任何经济瓜葛!她走她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两清了!”
台下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站在宴会厅门口,手里还提着给陈明买的最新款笔记本电脑,像一个闯入别人庆功宴的小丑。
那三万块,成了他们炫耀的资本,成了他们和我划清界限的筹码,更成了钉在我心头的一根耻辱钉。
哥哥陈峰从头到尾,甚至没看我一眼。
从那天起,我删除了他们全家的联系方式。
四年,我以为我的心早已被那场羞辱淬炼得坚硬如铁。
可此刻,看着陈明这张和他母亲如出一辙的贪婪嘴脸,那股被至亲背叛的屈辱感和撕心裂-肺-的痛,再次将我吞噬。
怒火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麻。
我没有像陈明预期的那样尖叫、哭喊,或者扑上去抢夺。
我只是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站直了身体,刚刚被水溅湿的裤脚传来一阵冰凉。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那股滔天的怒火和心痛,被我强行压下,凝结成了冰。
我开口,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存折密码,你也要问吗?”
我的冷静,显然让陈明有些错愕。他大概以为我会崩溃,会求他。
愣了两秒后,他把我的平静当成了屈服和软弱。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嚣张和得意:“当然要问!姑姑,你是个聪明人,别逼我用别的法子。我听人说了,现在的存折要是密码不对,想强行取钱,得找人砸开保险柜,或者走好多复杂手续,那样损失更大!你直接告诉我,对大家都好。”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搅。
危机感?不,我只感到一种彻骨的厌恶。
我刻意提高了一点音量,确保客厅角落里那个伪装成香薰机的微型录音设备能清晰地捕捉到我的每一句话。
“陈明,我最后跟你确认一次。你现在,是在我的私人住宅里,用近似暴力的手段,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私人财产,对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陈明被我问得一滞,随即冷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抢劫?姑姑,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小偷!我是你亲侄子!这叫‘拿’!拿回我们家应得的!你敢报警?你报警试试看!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为了点钱,把你亲侄子送进警察局?我们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们家?”我轻轻重复了一句,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四年前,当众宣布和我划清界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家”?
现在为了抢钱,又开始攀亲戚了?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行,我不报警。”我看着他,缓缓地说。
陈明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他以为我的软肋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算你识相。”他得意洋洋地把存折塞进怀里,转身就往门口走。
我没有阻拦,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像一只偷到腥的老鼠,慌不择路地拉开门,狂奔了出去。
“砰!”
防盗门重重地关上。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许久未动。
直到确认他已经跑远,我才缓缓走到门边,将门反锁。
然后,我慢慢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淬了冰的冷笑。
“恭喜你啊,陈明。”
“你成功地,踏入了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