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交通调度？！”电话那头，我结婚三年的丈夫，
市局警长江成不耐烦地对我咆哮。“我给你做的路线规划，能避开所有拥堵和意外，
你……”“够了林晚！”他粗暴打断，“我的实习生白柔是交大高材生，
她做的方案比你周密一百倍！别在这添乱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白柔那娇滴滴的声音“江队，
您别跟嫂子生气了”，我攥紧了手机，气到浑身发抖。那辆车上运送的，
是全城首富独子的救命心脏，一旦延误，后果不堪设想。而他，竟然把这等大事，
交给了那个只会撒娇的绿茶实习生！1“江队，嫂子也是关心您嘛，您别生气了，
气坏了身子，小柔会心疼的。”电话没挂，白柔那夹着嗓子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我跟江成结婚三年，从他还是个小片警，
一步步看着他爬到今天市局刑侦支队长的位置。我以为我们是患难夫妻，情比金坚。
可我忘了，男人有钱有权后，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比如他这个实习生，
白柔。名校毕业，长相清纯，嘴又甜，一口一个“江队好厉害”，哄得江成整天不见家，
就爱往单位跑。同事们都开玩笑，说白柔简直就是江成的跟屁虫。我提醒过江成，
让他注意影响，别跟实习生走得太近。他却一脸不屑：“林晚，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小柔单纯又努力，我带带她怎么了？你一天到晚闲在家里，就知道胡思乱想！”从那时起，
我就知道，我的婚姻亮起了红灯。可我没想到，他会糊涂到这种地P。
这次“生命速递”行动，是为全城首富钱东来的独子钱小少爷运送匹配的心脏源。
钱家在整个江城乃至全省都举足轻重，钱小少爷要是出了事，别说他江成，
就是市局局长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行动前夜，我凭着过去对江城交通规划的经验，
熬了个通宵，为他制定了一套万无一失的路线方案。方案里，
我详细标注了每一条路的实时路况、可能的拥堵点、备用路线，
甚至连沿途可能遇到的红绿灯时长都计算得清清楚楚。我敢保证，只要按照我的路线走，
绝对能在黄金救援时间内，将心脏安全送达。可江成只是扫了一眼，
就将我辛苦一夜的成果扔进了垃圾桶。“林晚，我说了，这次行动由小柔全权负责，
你就别瞎掺和了。”他当时轻蔑的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滴——”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江城，希望你不要为今天的傲慢与愚蠢，
付出惨痛的代价。我打开电视，调到本地新闻频道，直播画面里，
主持人正在激情澎湃地播报着这次“全城为爱让路”的行动。镜头给到了出发点，
江成一身笔挺的警服，正意气风发地接受记者采访。白柔就站在他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的，正是她所谓的“完美路线”。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条路线——主干道，江城有名的“堵王之路”。尤其是在这个下班高峰期，
别说是汽车，就是自行车都寸步难行。我的心猛地一紧。果然，车队出发不到十分钟，
问题就来了。“江队！前方五百米发生追尾事故，整条路都堵死了！
”对讲机里传来前导车焦急的声音。镜头里，江成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把抢过白柔手里的平板，对着上面那条刺眼的红线，额头上青筋暴起。“白柔！
这就是你说的最优路线？！”白柔被他吼得一哆嗦，眼圈瞬间就红了，
委屈巴巴地辩解：“江队，我……我查过导航了，
它说这条路最快……谁知道会临时出事故啊……”“导航？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
你他妈信导航？！”江成气得破口大骂。他忘了，他自己正开着直播。弹幕瞬间炸了。
我靠！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实习生？还是个信导航的傻白甜？
这警官脑子被门夹了吧？我都知道那条路是死亡之路！完了完了，
钱小少爷的命要交代在这了。画面引起极度舒适，坐等这位队长被扒皮。
江成显然也看到了弹幕，脸色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白，精彩纷呈。
他手忙脚乱地让助理关掉直播，但已经晚了。短短几分钟，
“警长让实习生导航运心脏”的词条，已经冲上了本地热搜第一。
我的手机也在这时疯狂地响了起来。是江成。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想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晚了。2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
大有我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我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晃了晃杯中殷红的液体，
这才划开接听。“林晚！你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一接通，
江成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就穿透了听筒，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将手机拿远了些，
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开口：“江大队长，火气这么大？是你的实习生高材生，
没把事情办好吗？”我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江成的心窝。
他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更加暴躁的声音：“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你不是自诩对江城交通了如指掌吗？快！告诉我现在该怎么走！”他的语气理直气壮，
仿佛我帮他是天经地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江成，你是不是忘了？
就在半小时前，你还让我闭嘴，说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你还说，
你的白柔小宝贝比我周密一百倍。”“怎么？现在她那颗聪明的脑袋，想不出解决办法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让江成的呼吸粗重一分。“林晚！我命令你！立刻把备用路线发给我！
耽误了大事，我跟你没完！”他开始用命令的口吻。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命令我？江成，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是我丈夫，还是市局支队长？”“如果是前者，抱歉，
我的丈夫此刻正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大吼大叫，我不想理他。”“如果是后者，
那就更可笑了。我一个不懂交通的家庭主妇，哪有资格指导您江大队长工作？
您还是去问问您那交大高材生的实习生吧，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的。”说完，
我不再给他任何咆哮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顺手拉黑。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那条纹丝不动的车龙，
和镜头下江成那张焦头烂额、几近扭曲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专业，和他深信不疑的“人才”。多么讽刺。很快，
我的另一部私人手机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是小晚吗？我是钱东来。”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是首富钱东来。“钱伯伯，是我。”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恭敬。钱家和我家是世交，
钱东来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长辈。“小晚，事情我都知道了。
”钱东来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疲惫，“那个叫江成的混账东西，差点害死我孙子！
”“我已经让市局那边把他给撤了，现在，由你全权接手这次的指挥工作。需要任何资源，
任何支持，你直接开口，我钱家倾尽所有，也必须把心脏给我安全送到！”我握着手机，
沉默了。曾经，我也是江城警界的一个传奇。“夜鹰”，这是我当年的代号。
我专攻紧急情况下的交通疏导与路径规划，三年时间，由我指挥的紧急救援任务，无一失败，
成功率百分之百。我曾创下过在全城马拉松封路的情况下，
十五分钟内将一名危重产妇从城西送到城东中心医院的记录。那时候，
江成还只是跟在我身后，满眼崇拜地喊我“晚姐”的小跟班。后来我们结婚，
为了支持他的事业，也为了避嫌，我主动辞职，脱下了那身警服，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
我将我所有的经验、所有的心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他靠着我教给他的东西，步步高升，
平步青云。而我，却成了他口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家”。如今，时隔三年，
我又要重新拿起指挥棒。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他。“钱伯伯，您放心。”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沉稳而坚定，“给我十分钟，我保证，心脏会准时送达。”挂掉电话，我走到书房，
打开了那台已经落了灰的专业设备。当屏幕亮起，
整个江城的实时交通脉络图呈现在我眼前时，那个被我尘封了三年的“夜鹰”，苏醒了。
3我戴上耳麦，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一道道指令清晰而迅速地发出。“呼叫交管中心，
我是夜鹰，现接管‘生命速递’行动指挥权，我的指令为最高优先级，立即执行。
”“所有听到指令的单位请回答。”耳麦里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夜鹰？是那个传说中的夜鹰吗？”“天呐！她竟然出山了！
”“太好了！钱小少爷有救了！”“夜鹰请讲！交通指挥中心收到！随时待命！
”“夜鹰请讲！巡警一大队收到！全员听从您的调遣！”“夜鹰请讲！
……”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我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热。三年了，
他们还记得我。我迅速压下心头的情绪，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果决。“第一，
运送车队原地待命，关闭引擎，不要制造任何混乱。”“第二，交管中心，
立刻调整车队前方三公里内所有主干道信号灯，全部转为红灯，时长五分钟。
清空东西向辅路，绿灯常亮。”“第三，巡警三大队、五大队，
立刻前往中山路与解放路交叉口，疏散拥堵车辆，五分钟内必须清出一条紧急通道。
用路障隔开，只准许救援车辆通行。”“第四，呼叫空中支援。钱伯伯，
我需要一架医疗直升机，立刻飞往车队上空，坐标……”我的指令一条接一条，
通过电波传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江城的交通系统，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在我的操控下，
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而在拥堵的车队里，江成和白柔，已经彻底傻眼了。他们手里的对讲机，
被同一个女声霸占。那个声音，江成再熟悉不过。是林晚。不，
不是那个在家对他百依百顺、轻声细语的林晚。
而是那个……果决、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让他曾经只能仰望的“夜鹰”。
“林……林晚？怎么会是你？”江成对着对讲机，声音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
那个被他贬得一文不值的妻子，竟然就是传说中，连市局局长都要敬畏三分的“夜鹰”！
那个他以为早已退出江湖，成为家庭主妇的女人，竟然在弹指间，就调动了整个江城的警力！
耳麦里，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江成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现在是紧急行动时间，
我是本次行动总指挥夜鹰。如果你不能服从命令，请立刻离开指挥岗位，不要妨碍公务。
”冰冷、疏离的称呼，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江成的脸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旁边的白柔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被她一直瞧不起、当成黄脸婆的“嫂子”，竟然是这么一尊大神！
她之前说的那些风凉话，做的那些小动作，此刻在脑海里回放，只觉得头皮发麻。
“江……江队……”白柔怯生生地拽了拽江成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个……那个夜鹰，真的是嫂子吗？”江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双目无神。他没有回答白柔，只是死死地盯着对讲机，
仿佛想从里面再听到哪怕一丝熟悉的温柔。然而，没有。耳麦里，
只有“夜鹰”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指令。“直升机已到达指定空域，请求降落指示。
”“地面清空完毕，准许降落。”“心脏转移箱准备，医护人员准备交接。
”电视直播画面不知何时又被打开了，镜头从空中俯瞰，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原本拥堵如停车场的城市主干道，硬生生被清出了一条“真空”通道。
一架白色的医疗直升机，精准地悬停在运送车队的上空，缓缓降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从我接手指挥，到直升机成功降落，用时，九分三十秒。
比我承诺的十分钟，还快了三十秒。弹幕再次沸腾了。卧槽！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刚才那个指挥是谁？夜鹰！是夜鹰！失踪三年的江城交通之神回来了！太牛逼了！
这力挽狂澜的情节，比电影还刺激！所以，刚才那个傻逼警长，娶了神还不自知，
还为了个绿茶实习生把神给得罪了？年度最蠢男人，没有之一！哈哈哈哈，
我已经能想到他现在的表情了，肯定比吃了屎还难看！弹幕的狂欢，江成都看不到了。
他只看到，在无数闪光灯的聚焦下，那个装着“希望”的蓝色保温箱，
被稳稳地送上了直升机。而他，这个名义上的总指挥，从头到尾，就像一个局外人，
一个可笑的傻瓜。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巨大气流，吹乱了他的头发，
也吹散了他所有的骄傲和体面。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
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次行动的指挥权。他失去的，
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宝藏。4直升机呼啸着远去，城市上空的警报声渐渐平息。手术室外，
钱东来紧紧握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小晚，这次多亏了你！你就是我们钱家的大恩人！
”“钱伯伯，您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平静地抽回手。“不！不一样！
”钱东来激动地摆手，“那混账东西差点毁了一切！我已经跟上面打过招呼了，
他这个支队长，当到头了！”他又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恳切：“小晚，回来吧！
市局的位置，随你挑！只要你肯点头，我豁出这张老脸，也给你办到！”我摇了摇头，
婉拒了钱东来的好意。“钱伯伯，谢谢您。但我累了，暂时不想回去了。”三年前，
我为了爱情，放弃了事业。三年后，我不想再为了别人的期待，去走那条老路。
夜鹰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我只想做回林晚。一个为自己而活的林晚。告别了钱东来，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江边。吹着微凉的晚风，看着江面上波光粼粼，
我这三年来积压在心底的郁气，仿佛也跟着江水流走了。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猜到是谁，接了起来。“晚晚，你在哪？”是江成，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沙哑，
还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卑微。“有事？”我语气平淡。“我……我想见你。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谈谈，好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他才艰涩地开口：“晚晚，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对你发火，更不该……我混蛋，我不是人！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咒骂自己。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毫无波澜。一句“对不起”，
就想抹平这三年来我所受的委屈和冷落吗？一句“我错了”，就想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继续做他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妻子吗？太天真了。“江成，”我打断他的忏悔，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原谅，我给不了。”“为什么？”他急切地问，“晚晚，
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但是你相信我，我跟白柔真的没什么！我就是一时糊涂，被她蒙蔽了！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是吗？”我轻笑一声，“你爱我，
所以把我为你熬夜做出的心血扔进垃圾桶？”“你爱我，所以为了维护你的实习生，
对我大吼大叫，说我思想龌龊？”“你爱我，所以在性命攸关的大事上，
宁愿相信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黄毛丫头，也不愿信我一句？”“江成，你的爱，太廉价了。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割得他体无完肤。“不……不是的，晚晚，
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我再次打断他，“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
明天会送到你单位。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离婚？！”江成失声尖叫，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我不同意！我绝不离婚！”“晚晚，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我冷笑，“在你为了白柔，让我‘闭嘴’的时候，
我们就不再是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江边的风更大了，吹得我有些冷。
我裹紧了外套，转身离开。江成，游戏结束了。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室的黑暗和冰冷。
我打开灯，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是江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布满了血丝。“晚晚，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卧室，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放手。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放！”他固执地摇头，眼里的惊慌和恐惧再也掩饰不住，“晚晚，
别走，求你了，别离开我！”“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把白柔开除了！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别走！”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姿态低到了尘埃里。这还是那个在我面前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江成吗？真是可悲，又可笑。
“江成，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一个白柔吗？”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是你的傲慢，你的自大，你的理所当然。”“你享受着我为你铺就的青云路，
却又嫌弃我这个铺路人碍眼。”“你把我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现在，路塌了，你想起我了？”“晚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撞在了墙上。我没有再看他一眼，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压抑了三年的家。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他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站在门外，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林晚，从今天起，你自由了。5我搬到了江边的一套公寓，这是我婚前用自己的积蓄买的。
三年来，我一次都没来过。如今，这里成了我新的避风港。第二天一早，
我的律师就把离婚协议送到了市局。据说，江成看到协议时，当场就失控了，
把办公室砸得一片狼藉。最后还是几个同事合力才把他拉住。他不愿意签字，
把协议撕得粉碎。但这没关系，我已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以我们目前分居的状态，
以及他在此次“生命速递”行动中造成的恶劣影响，法院判离，只是时间问题。这几天，
江城的新闻全都被“夜鹰”刷屏了。媒体把我三年前的英雄事迹全都翻了出来，
添油加醋地大肆报道。我成了临危受命、力挽狂澜的城市英雄。而江成，
则成了有眼无珠、为色所迷、葬送前程的年度第一小丑。市局的处分也很快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