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明天去医院做检查，该要二胎了。"病床前，陆景深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躺在产床上大出血，护士慌张地喊着"血压下降"，
而他却在走廊里对着保姆说："辛苦你照顾婉婉了，孩子以后也麻烦你。"那一刻我才明白，
前世三十八年，我为这个家生了三个孩子，最后死在产床上时，
他早就爱上了那个叫刘芳的保姆。睁开眼，床头的老式闹钟显示：1985年6月15日。
我重生了。回到刚生完大女儿陆安安的第三天。1"婉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母推开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走进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心里却一阵发寒。前世就是这碗汤，让我产后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她说是大补汤，
实际上是催奶的同时也在调理身体，好让我尽快怀上二胎。"妈，我不喝。"我转过头。
陆母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熬的，你不喝怎么行？安安还等着吃奶呢。
""我说了不喝。"我的语气更坚决了。陆母的脸色变了，"婉婉，你这是怎么了？
坐个月子脾气都变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陆景深穿着墨绿色的军装走进来，
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前世的我为这张脸着迷了半辈子，直到临死前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景深你来得正好，婉婉不肯喝汤，这孩子是怎么了？
"陆母立刻告状。陆景深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婉婉，别任性。""我没任性。
"我直视他的眼睛，"陆景深，我以后不会再生孩子了。"这话一出，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陆母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陆景深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说，我不会再给你生孩子了。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一个安安就够了。"陆母反应过来，尖声说道："苏婉，你疯了吗？
你才生了一个女儿，不生儿子怎么行？""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我冷笑，
"女儿不也是你们陆家的孩子吗？""这不一样！"陆母急了，"景深是首长，
陆家怎么能没有儿子传宗接代？""那让他找别人生。"我说得轻描淡写，却字字扎心。
陆景深的脸色变得铁青，"苏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很清醒。
"我掀开被子下床，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我必须表明态度，"陆景深，
我这辈子只生这一个孩子。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就离婚。""离婚？
"陆母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说离就能离？""为什么不能？
"我看向陆景深，"1980年新婚姻法就出来了，婚姻自由。"陆景深深吸一口气，
压下怒火，"苏婉，你冷静点。是不是产后情绪不好？我让卫生员过来给你看看。
""我不需要。"我走到衣柜前，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我现在就要回娘家。""你疯了！
"陆母冲过来拦住我，"坐月子怎么能乱跑？你这是要害死自己吗？
""那也比留在这里被你们逼死强。"这话让陆母气得说不出话来。陆景深走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苏婉，你够了！""疼！"我皱眉甩开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你好好休息，
我们晚点再谈。"说完他转身就走。陆母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跟着出去了。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外面传来他们的对话。"景深，婉婉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人挑唆了？""妈，
您先别急，我会处理的。""这怎么能不急？咱们陆家不能没有儿子啊！
要不然你跟她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妈！"陆景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是一阵沉默。
我坐回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前世这个时候，我还在傻傻地憧憬着给陆景深生个儿子，
让婆婆满意，让丈夫满意。结果呢？第二年我又怀孕了，还是个女儿。婆婆当场就哭了，
说陆家没有后了。第三年我再次怀孕，终于生了个儿子。但产后大出血，身体彻底垮了。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药罐子，天天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保姆刘芳进了家门，
看着她和陆景深眉来眼去，看着孩子们一个个叫她"妈"。而我这个亲妈，反倒成了外人。
不，这辈子我绝不会重蹈覆辙。2第二天一早，小姑子陆清来了。她比我小三岁，长得漂亮，
说话也好听，前世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嫂子，听说你昨天跟我哥吵架了？
"她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抽回手，"没什么。""嫂子，
你可别这样。"陆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哥他工作忙，有时候说话不好听，
你别往心里去。""我没往心里去。""那就好。"陆清笑了，"其实我妈也是为了你好，
那汤真的很补的，你喝了对身体好。""我知道。""那你今天喝不喝？""不喝。
"陆清的笑容僵住了。"嫂子，你这是……""陆清，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生孩子。
"我打断她，"你们不用再劝我。"陆清的脸色变了，"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让我哥绝后吗？""安安就是陆家的孩子。""可安安是女孩！"陆清急了，
"女孩以后是要嫁人的，陆家总得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吧？""那是你们陆家的事，
跟我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陆清站起来，"嫂子，你是我哥的妻子，
是陆家的儿媳妇，生儿子是你的义务！"义务。又是这两个字。前世她们就是这样说的，
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真的相信了。"陆清，1950年的婚姻法就规定了，
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我看着她，"现在是1985年，
不是封建社会。""你……"陆清气得说不出话。这时，陆母也进来了，
手里还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婉婉，今天这汤你必须喝。"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说了不喝。""苏婉！"陆母终于撕下了慈母的面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妈，
这是逼我喝毒药吗？"我冷笑。"你说什么？！"陆母气得浑身发抖，
"我辛辛苦苦给你熬汤，你竟然说是毒药？""那你说这汤里放了什么？"陆母愣了一下，
"就是些补品，当归、黄芪、党参……""还有呢？"我追问。
"还有……"陆母说不下去了。"是不是还有调理身体的药材，好让我尽快怀上二胎？
"我一语道破。陆母和陆清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尴尬。"这有什么不对？
"陆清硬着头皮说，"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对，是天经地义。"我点头，
"但我只生一个。""你……你这是自私！"陆母气急败坏，"你只想着自己，
从来不为陆家考虑！""我自私？"我笑了，"陆家要儿子，为什么不是你们自私？
"这话彻底激怒了陆母。她举起手，就要扇我一巴掌。"妈！"门外传来陆景深的声音。
他大步走进来，拦住了陆母。"景深，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陆母指着我，
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们陆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妈，
您先出去，让我跟她谈。"陆景深沉声说。陆母还想说什么，被陆清拉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陆景深。他脱下军帽，露出一头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硬朗。"苏婉，
我们谈谈。"他在床边坐下，"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怎么。"我平静地说，
"我只是不想再生孩子了。""为什么？""因为我想活命。"陆景深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转过头，"反正我说得很清楚了，这辈子我只生安安一个。
""那如果我坚持要生呢？"他的声音有些冷。"那就离婚。""离婚？"陆景深冷笑，
"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不是儿戏，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我看着他，"陆景深，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只有一个女儿的事实，要么我们离婚。
""你知道离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他的眼神很冷，"军嫂离婚，
你以后的工作、生活都会受影响。而且安安怎么办？你能保证法院会把孩子判给你吗？
"这些话，前世他也说过。那时候我怕了，所以妥协了。但这辈子，我不怕了。
"那就试试看。"我微笑着说，"陆景深，你别忘了，我爸是机械厂的厂长，
我哥在市委工作。陆家固然厉害，但我苏家也不是吃素的。"陆景深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硬气。"你威胁我？""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说，
"陆景深，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你好好想想。"说完转身就走。门关上的瞬间，
我松了一口气。这只是第一回合。接下来还有很多仗要打。3当天下午，我娘家妈来了。
苏母一进门就红了眼，"婉婉，你怎么瘦成这样？""妈。"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前世我和娘家关系疏远，都是因为陆家从中作梗。
陆母总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我少回娘家，别给陆家丢脸。我傻傻地听了，
结果孤立无援，被陆家人欺负得死去活来。"妈，我要回家。"我拉着苏母的手。
"回什么家？"苏母擦擦眼泪，"你现在月子都没坐完，怎么能乱跑？""妈，
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怎么了？景深欺负你了？"苏母急了。
我把这两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苏母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这陆家人怎么这样？
你才生完孩子，就要你生二胎？""妈，我不想生了。"我看着她，"我想离婚。""离婚？
"苏母吓了一跳，"婉婉，你可别冲动。""我没冲动。"我很冷静，"妈，我是认真的。
"苏母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婉婉，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离婚这事，
你得想清楚。""我想得很清楚。""可是安安怎么办？"苏母担心地说，
"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以后怎么过？""妈，我有工作，我能养活自己和安安。
"我是纺织厂的会计，虽然工资不高，但够生活。苏母还是摇头，"不行，这事太大了，
我得跟你爸商量商量。"就在这时，陆母也进来了。看到苏母，她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打招呼，"亲家母来了？""陆大姐。"苏母客气地点点头。"亲家母，
您来得正好。"陆母坐下，"婉婉这孩子不懂事，还请您多劝劝她。""陆大姐，
生孩子是婉婉的事，我不好多说。"苏母的态度很明确。陆母的笑容僵了一下，"亲家母，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苏母站起来，"我只是觉得，孩子想生就生，
不想生就算了。""怎么能算了？"陆母急了，"陆家不能没有儿子！
""那是你们陆家的事。"苏母拉着我的手，"婉婉是我女儿，我不能看着她受委屈。
""受什么委屈？"陆母也站了起来，"生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陆大姐，
现在是1985年，不是旧社会。"苏母冷冷地说，"女人不是生育工具。
"陆母气得脸色发青，"亲家母，您这是什么话？""我说的是实话。"苏母看着她，
"陆大姐，婉婉才生完孩子三天，你就逼着她生二胎，这像话吗？""我这是为了她好！
""为她好？"苏母冷笑，"我看是为了你们陆家好吧？"两个老太太吵了起来。
我坐在床上，心里很平静。前世她们也吵过一次，但那次是我妈求陆母对我好一点。
结果陆母反过来指责我妈教女无方，搞得我妈哭着回家，从此再也不敢来了。这辈子不一样。
我妈站在我这边。"够了！"陆景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吓人，"妈，
苏伯母，你们先出去。"苏母看了我一眼，"婉婉……""妈，您放心。"我冲她点点头。
苏母和陆母都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陆景深。"苏婉，你到底想怎样？
"他压着火气问。"我想离婚。"我平静地说。"不可能。""那你就逼我生孩子。
"我冷笑，"陆景深，你觉得你能逼得了我吗？"他深吸一口气，"苏婉，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摇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陆景深气得说不出话。"陆景深，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生安安一个。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你疯了！""我很清醒。
"我看着他，"陆景深，你应该庆幸我只是不想生孩子，而不是不要安安。
"这话让他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躺回床上，"我累了，你出去吧。
"陆景深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外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我闭上眼睛。这只是开始。4月子还没坐完，
陆家就开始对我冷暴力。陆母不再给我送饭，小姑子陆清也不来了。就连陆景深，
也是早出晚归，几乎不回家。只有保姆刘芳，每天按时来照顾我和安安。
看着刘芳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很复杂。前世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我的丈夫，
抢走了我的孩子，抢走了我的一切。但现在看来，她还很年轻，笑容也很纯真。"夫人，
您要不要吃点水果？"刘芳端着切好的苹果走过来。"放那儿吧。"我淡淡地说。"夫人，
您别生气了。"刘芳小心翼翼地说，"首长和老夫人都是为了您好。""是吗？"我冷笑，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刘芳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刘芳，
你今年多大了？"我突然问。"二十二。""结婚了吗？""还没有。"刘芳脸红了。
"有喜欢的人吗？"刘芳更红了，小声说："有一个。""是谁？
""是……是隔壁军区的一个战士。"我点点头，"那挺好的。""夫人，
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刘芳好奇地看着我。"没什么。"我笑了笑，"只是想告诉你，
趁年轻，要为自己活。"刘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前世刘芳之所以会和陆景深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没办法照顾家里。
她日久生情，最后越界了。但如果这辈子我身体很好，而且把刘芳早早嫁出去呢？"刘芳，
你和那个战士发展到哪一步了？"我问。"就、就是偶尔见见面，说说话。
"刘芳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我们还没想那么多。
""为什么不想？"我看着她，"刘芳，你今年二十二了，再过两年就是大龄了。
"刘芳咬着嘴唇，"可是我想多存点钱，给家里盖房子。"原来是这样。我想了想，"刘芳，
我这里有五百块钱，借给你。""什么？"刘芳吓了一跳，"夫人，这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我从枕头下掏出钱，"这些钱你拿去，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我把钱塞到她手里，"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
"刘芳眼圈红了，"夫人，您对我太好了。""你照顾我这么久，我当然要对你好。
"我笑着说，"不过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什么事？""结婚以后，
你就不要来陆家做保姆了。"刘芳愣住了。"夫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她紧张地问。"不是。"我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刘芳，听我的。"我认真地说，"女人要为自己活，
不能把一辈子都搭在别人家里。"刘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陆景深回来了。他看到刘芳手里的钱，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我借给刘芳的。
"我平静地说，"她要结婚了。""结婚？"陆景深看向刘芳。刘芳紧张地点点头，"首长，
我和隔壁军区的张卫国，我们打算下个月订婚。""张卫国？"陆景深想了想，
"就是那个侦察连的班长？""是的。"陆景深点点头，"不错，是个好小伙子。
""那祝贺你了。"我笑着说，"以后有空常来坐。""谢谢夫人。"刘芳眼眶又红了。
她走后，陆景深脱下军装，坐在床边。"苏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问。
"什么意思？""刘芳结婚了，谁来照顾你和安安？""我自己照顾。"我理所当然地说。
"你身体还没恢复。""那就请别的保姆。"陆景深盯着我看了很久，"苏婉，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什么？""故意支走刘芳，好威胁我。"我笑了，"陆景深，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刘芳年纪不小了，该有自己的生活。""是吗？"陆景深不信。
"当然。"我转过头，"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防着什么吧？"这话让陆景深的脸色变了。
"苏婉，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闭上眼睛，"我困了，你出去吧。
"陆景深站起来，冷笑一声，"苏婉，你以为支走刘芳就能改变什么吗？
""我没想改变什么。""那你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陆景深，如果你也想好好过日子，就接受只有一个女儿的事实。如果接受不了，
我们就离婚。""不可能。""那就继续耗着。"我转过头，"反正耗下去的是你们陆家，
不是我。"陆景深气得摔门而去。我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笑。
刘芳这颗定时炸弹，算是拆掉了。接下来，该对付陆家其他人了。5满月那天，
陆家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来的都是军区的领导和家属，场面很热闹。陆母笑得合不拢嘴，
拉着我到处介绍，"这是我儿媳妇苏婉，这是我孙女陆安安。"她故意不提二胎的事，
但眼神里的算计我看得一清二楚。"婉婉啊，安安真可爱。"一位军嫂笑着说，
"不过就一个孩子是不是少了点？""是啊，趁年轻多生几个。"另一位附和。
"我们家就是儿女双全，可热闹了。"又一位炫耀。陆母在旁边假装劝说，"婉婉身体不好，
慢慢来吧。"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好像我不能生孩子是多大的缺陷似的。我笑了笑，没说话。宴会进行到一半，
陆景深的上司张政委带着夫人来了。"景深，恭喜恭喜！"张政委笑着拍拍陆景深的肩膀。
"谢谢政委。"陆景深客气地说。"这是你爱人吧？"张夫人笑着看向我，"长得真漂亮。
""谢谢。"我礼貌地回应。"安安也很可爱。"张夫人逗了逗安安，"不过就一个女孩，
是不是有点可惜？"这话让陆母眼睛一亮，"是啊，我也这么说。
可是婉婉身体不好……""哎呀，这有什么？"张夫人大手一挥，"女人就是要多生孩子，
才能保住地位。""是啊是啊。"其他军嫂纷纷附和。"你看我们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虽然辛苦，但日子过得踏实。"张夫人得意地说。众人纷纷恭维。陆母趁机说："婉婉啊，
你看看人家张夫人，生了五个孩子身体还这么好。你就生一个就喊累，这像话吗？
"这是明摆着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张夫人确实厉害，
不过我还是更欣赏自己的选择。""什么选择？"张夫人好奇地问。"只生一个好。
"我淡淡地说。现场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苏婉！"陆母脸色大变。
"怎么了？"我看着她，"我说错了吗？""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