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家博物馆当清洁工，月薪三千。前男友，新上任的明星策展人陆嘉许，
带着他的白富美女友来视察。他指着我，对女友轻笑。看见没，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
当年她非要钻研那些老掉牙的修复手艺，现在只能扫地。
白富美女友捂嘴娇笑：嘉许你真坏。我握着拖把杆的手指收紧，指节泛出僵硬的白色。
他们走到镇馆之宝——一幅唐代孤本《千里江山图》前。这幅画，是我爷爷修复的。
陆嘉许为了炫技，竟拿出他发明的“高效清洗剂”，要当众“修复”画上的霉点。
我瞳孔地震。那不是霉点，那是矿物颜料在千年岁月里形成的结晶，是画作呼吸的证明。
我冲破人群大喊：住手！你会毁了它！他轻蔑地看我一眼。一个清洁工，懂什么？
我胸口一窒，仿佛被重锤砸中。这句话，和他分手时说的一模一样。沈清瓷，
你守着那些破烂，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他话音未落，棉签已经沾着药水，印上了画卷。
那一小片青绿山石，如同被泼了硫酸，瞬间变得灰败、暗淡。周围的专家们发出一片惊呼。
闪光灯疯了一样闪烁，记录下这灾难性的一刻。陆嘉许的脸“唰”地白了。他慌了，
手忙脚乱地想用干棉布去擦，可那片灰败却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扩散开来。
白富美女友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离他远了些。我没再废话，
直接拨通了我师父，也就是故宫博物院院长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师父，
有人在砸我们家的场子。我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的心脏在滴血。2现场彻底乱了套。“天哪！《千里江山图》毁了！”“陆策展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犯罪！”“快！快叫保安！封锁现场！”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将话筒和镜头死死对准脸色惨白的陆嘉许。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那个所谓的“高效清洗剂”，是他从我教他的古法皮毛里，
用现代化学手段强行催化出的半成品，根本就是一瓶毒药。他想走捷径，却走上了一条绝路。
十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从展厅外传来。我师父，故宫博物院院长周怀安，
带着一众白发苍苍的老专家，行色匆匆地赶到。他们每一个，
都是跺跺脚就能让文博界抖三抖的国宝级人物。周师父看了一眼玻璃柜里那片刺眼的灰败，
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他走到陆嘉许面前，没有任何废话，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展厅里回荡得格外清晰。陆嘉许被打得一个踉跄，
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怀安：“周、周院长，
您……”“我什么我？”周师父指着他的鼻子，声音都在发颤，“你知道你毁的是什么吗？
这是‘鬼手’沈家三代人守护的心血！你这个欺世盗名的蠢货！”陆嘉许彻底懵了。
他不知道，我爷爷，修复界唯一的“鬼手”，正是周师父的授业恩师。打完人，
周师父看也没再看他一眼，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惊疑不定的视线中，他从助手手里接过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双手捧着，
恭敬地递给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愧疚。“清瓷，师父来晚了。”“家里出了孽障，
还得你来收拾。”全场震惊。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那身灰色的清洁工制服和周师父恭敬的态度之间来回扫视，下巴掉了一地。
陆嘉许更是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写满了惊骇与荒谬。他眼里的清洁工，
那个被他鄙夷为“没出息”的前女友，
竟然是让他导师的导师都要尊称一声“先生”的修复界传奇——“鬼手”唯一的传人，
沈清瓷。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平静地接过木匣。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套传承了百年的修复工具。每一件，都沾染着岁月和无数国宝的气息。
我脱下清洁工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素色布衫。然后，我看向陆嘉许，一字一句。“陆嘉许，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所鄙夷的，究竟是什么。”3我的手抚上冰凉的工具，
记忆瞬间倒流回那个闷热的夏天。大学的修复室里，陆嘉许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清瓷，
你的手真巧，像是天生就该做这个的。”那时，他是才华横溢的师兄，学生会主席，
无数女生追捧的对象。而我，只是个埋头故纸堆，不善交际的怪人。他追求我，
每天送来亲手做的点心，在我修复古籍到深夜时，就静静地陪在一旁。我以为我遇到了爱情。
我出身文物修复世家，爷爷是泰山北斗，父亲也是业内翘楚。
我从小对古物有种异于常人的感知力，那些残破的字画、碎裂的瓷器，在我眼里都有生命。
我们沈家的修复手艺，传内不传外，有许多不传之秘。我被陆嘉许的温柔和执着打动，
彻底陷了进去。他对我家的秘方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清瓷，
你上次说的那个‘以色养色’，到底是什么原理？太神奇了。”“你家那个调配颜料的方子，
能给我看看吗？我保证不外传，就是太好奇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对他倾囊相授。
我把他带回家，爷爷看出了他的功利心，提醒过我。“清瓷，这小子眼里的光不对，不是爱，
是野心。”我不信。我甚至为了他，和爷爷大吵一架。我将祖传的调色秘方、补绢心法，
一点点教给他。他学得很快，也很有天赋。可我没想到，他学会之后，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毕业后，他迅速用我教他的皮毛知识，包装自己，四处演讲，上节目，
很快成了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明星策展人”。而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修复，
守护那些不会说话的宝贝。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直到那天，他拿到一个国际策展大奖，
回来后向我摊牌。他揽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就是今天他身边的白富美。
“清…沈清瓷，”他连我的名字都叫得生疏，“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守着那些破烂，能有什么前途？来钱又慢，又没社会地位。”他指着身边的女人，
笑得残忍。“林溪家里是做地产的，她能帮我拉到几千万的赞助，你能给我什么？
一堆发霉的旧纸？”我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从我这里偷走了最珍贵的东西，
转过身，却用这些东西作为攻击我的武器，嫌弃我穷，嫌弃我没出息。“陆嘉许，你无耻！
”他冷笑一声：“是，我就是无耻。这个世界，笑贫不笑娼。沈清瓷，
你活该一辈子当个修补匠，穷困潦倒。”说完，他拥着林溪，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为了避开他和他营造的那个名利场，也为了磨练心性，
我才隐姓埋名，来到国家博物馆。我不要什么首席专家的头衔，
我只想当一个最普通的清洁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在闭馆后，独自一人，
安静地陪着这些我热爱的文物。它们不会说话，却比人心干净。可我没想到，我躲到这里，
他还是追了过来，用最残忍的方式，在我最珍爱的东西上，又捅了一刀。4回忆的潮水退去，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回心底。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千里江山图》在等我。
我走到展柜前，工作人员已经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恒温恒湿的玻璃罩。那片灰败的污渍，
像一块丑陋的伤疤，烙在青绿山水间，刺痛了我的眼睛。陆嘉许还站在原地，脸色灰败，
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魂。他的女友林溪，早就悄悄退到了人群边缘，
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着信息，大概是在跟家里撇清关系。真是可笑的爱情。
我戴上特制的蚕丝手套和护目镜。“把灯光调暗百分之三十，关闭展厅所有通风系统。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现场立刻有工作人员执行。
“准备一碗零下五度的蒸馏水，一根孔雀翎，还有……我的‘洗色方’。”最后三个字一出，
在场的老专家们都倒吸一口凉气。“洗色方？那不是沈老先生失传的绝技吗？
”“传闻此方能洗去一切污浊，而不伤纸张颜色分毫，神乎其技！”“天哪，
我们今天能亲眼见到了！”陆嘉许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他猛地抬头看我，嘴唇嗫嚅着，
似乎想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洗色方”，因为他曾跪着求我爷爷教他，
被我爷爷用扫帚打了出去。我没有理会他。助手很快将所有东西备齐。那碗“洗色方”，
是我用几十种天然植物根茎，按照祖传的比例和时辰，熬煮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才得来的精华，
色如琥珀，清透无杂。我用孔雀翎最柔软的羽尖，轻轻沾取了一点点洗色液。
我的呼吸放到了最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眼前这幅画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相机快门声都消失了。羽尖，轻轻地落在了那片灰败的边缘。没有剧烈的化学反应，
没有刺鼻的气味。那琥珀色的液体，像有生命一般，温柔地渗透进纸张的纤维里。奇迹，
发生了。那片死气沉沉的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就像春天解冻的冰河，
灰色慢慢褪去，底下那抹属于千年前的石青、石绿，一点点，一点点地重新显露出来。
颜色鲜活，润泽，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厚光芒。“活了！颜色活过来了！
”一个老专家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这不是清洗，这是唤醒！是‘以色养色’的最高境界！
”另一个专家扶着眼镜，几乎要贴到玻璃柜上。陆嘉许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在身后的展墙上，缓缓滑落。他引以为傲的“高效清洗剂”，
带来的是毁灭。而我用他嗤之以鼻的“老掉牙”手艺，带来的，是重生。
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我的手指在画卷上方悬空移动，孔雀翎如蝶舞，每一次落下，
都带走一片灰败，唤醒一片新生。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精神高度集中，
不敢有丝毫分心。这是在走钢丝，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但我的手，稳如磐石。
这是刻在血脉里的传承，是沈家三代人赋予我的底气。5一个小时后，
我放下了手中的孔雀翎。画卷上最后一点灰败也消失无踪。那片被陆嘉许毁掉的山石，
不仅恢复如初，甚至因为“洗色方”的滋养，色彩比之前更加清润明亮，
与周围的景致完美地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丝毫修复过的痕迹。整幅《千里江山图》，
神采奕奕，仿佛刚刚脱稿于那位十八岁的北宋天才少年之手。我直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身后，是长久的寂静。随即，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在场的所有专家、学者、工作人员，
全体起立，为我鼓掌。周师父走过来，眼眶泛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哽咽。“好孩子，
好样的！你爷爷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几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甚至激动得当场落泪，
他们对着画，也对着我，深深鞠躬。“沈老师，您为国家保住了一件绝世国宝啊！
”“失传的绝技重现天日，我等死而无憾！”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隐忍都烟消云散。
我不是为了谁的称赞，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我守护的，是我的信仰。我转过身，
目光越过激动的人群，落在了角落里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上。陆嘉许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的世界，在他亲手毁掉国宝的那一刻，就已经崩塌了。我慢慢走向他。
人群自动为我让开一条路。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陆嘉许。”他身体一抖，
缓缓抬头，眼神里是恐惧、是悔恨，是无尽的绝望。“我……”他张了张嘴，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看清楚了吗？”我打断他，“你毁掉的，不仅是一幅画，
更是对历史的无知，对匠心的亵渎。”“你用从我这里偷去的皮毛，包装自己，追名逐利。
你以为走了捷径，其实是走进了死胡同。”“真正的技艺，
是用时间、用虔诚、用无数个日夜的孤独堆砌起来的，它融在骨血里，而不是写在PPT上。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浑身颤抖。
“你不配做这一行。”这是我对他，最后的审判。说完，我不再看他。
我对周师父说：“师父，报警吧。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他犯下的错，必须付出代价。
”周师父重重地点头。他当场宣布：“我代表国家文博管理总局宣布，
将陆嘉许及其策展团队，列入全国文博系统永久黑名单！”“同时，
我们将以‘故意损毁国家珍贵文物罪’，对他提起公诉，追究其全部法律责任！”话音刚落，
林溪脸色惨白，尖叫一声，拨开人群就想跑。被门口的保安一把拦住。“作为同谋，
你也跑不了！”陆嘉许，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明星策展人，从云端跌落泥潭，身败名裂。
他的人生，也因为毁掉国宝，而被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6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文博界和新闻界都炸了。
#明星策展人当众损毁国宝《千里江山图》##博物馆清洁工竟是修复大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