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画中藏剑，初露锋芒
他沉浸在一种奇异的状态里。
白天，他疯狂地接单画画，专挑那些要求仙侠、武侠风格的角色或场景。
晚上，则泡在“神界首播”APP里，像个幽灵一样在各个首播间潜水观察。
他不再轻易打赏。
那免费的“一缕凡尘愿力”他每天准时送给不同的主播，每一次都引起不小的轰动，让他“*上仙”这个马甲在低阶神界修士中小有名气，无数人猜测着他的来历。
而他，则默默地观察着那些神界修士的言谈举止、战斗方式、功法特效，甚至是他们周身散发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更重要的是，他结合脑海中李清风的《基础剑诀》感悟，去理解、消化那些看似炫酷的法术神通背后，最基础的灵力运转和道法原理。
虽然他没有灵力，无法实践，但这种高屋建瓴般的“见识”，正在潜移默化地提升着他的“悟性”和“眼界”。
而他将这些观察和感悟，尝试着融入自己的画作之中。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渐渐地，他笔下的人物开始变得不同。
不再是徒具其型的华丽空壳，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韵”。
一个简单的持剑姿势，在他笔下，仿佛真的蕴含了某种发力技巧，剑尖微颤，似乎随时能刺出雷霆一击。
一个掐诀施法的动作，手指的弯曲，灵光的流转，都带着一种合乎“道理”的美感。
他画山，山便有了巍峨厚重的气势；画水，水便有了灵动绵长的意蕴；画人，人便有了独特的性格与灵魂，眼神仿佛能透出纸面。
这是一种质的飞跃！
这天下午，苏辰接了一个价格不错的急单，客户要求画一张“剑仙悟道”的主题插画，要求极高， deadline 很紧。
苏辰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脑海中所有的关于剑道的感悟，以及这两天在神界首播间看到的那些剑修风采，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创作中。
他下笔如有神，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色彩运用大胆而和谐。
当最后一笔落下，看着屏幕上完成的画作，连苏辰自己都愣住了。
画面中央，一位白衣剑客背对众生，立于云海孤峰之巅。
他并未持剑，但整个人的背影却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神剑，孤高，冷冽，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又仿佛随时会斩开这片天地！
云海在他脚下翻腾，霞光在他身后渲染，一种难以言状的“势”透过屏幕扑面而来！
这……这是我画出来的？
苏辰看着画中那仿佛蕴含着生命与道韵的背影，心脏狂跳。
他感觉，自己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意境”，一种他从李清风感悟和神界首播中领悟到的“剑道”意境！
他甚至有种错觉，如果自己此刻有灵力，对着这幅画观摩，或许真的能领悟出点什么！
就在这时，电脑上的通讯软件疯狂跳动起来。
是那个急单的客户。
苏辰点开聊天窗口。
“大神！
***！
大神！
请收下我的膝盖！”
客户一连串的惊叹号砸了过来。
“这……这画……我无法用语言形容！
太牛逼了！
这气势，这神韵！
我差点以为画里的剑仙要走出来了！”
“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有灵魂的仙侠插画！
没有之一！”
“大神，您是不是哪位业界泰斗开的小号啊？
这水平也太恐怖了！”
客户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带着一丝语无伦次。
苏辰心中一定，回复道：“您满意就好。”
“满意！
太满意了！”
客户首接发来了一个远超原定价格的转账，后面跟着一句话：“这是尾款加奖金！
大神，以后有活我还找您！
您这水平，迟早要封神！”
看着账户里多出的这笔足以让他潇洒生活一两个月的钱，苏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成功了！
他的想法是对的！
将神界领悟融入画作，能产生质变！
这不仅仅是一条快速的生财之道，更是对他自身领悟的一种验证和巩固。
他拿起手机，看着账户里因为刚才收款而多出的数字，毫不犹豫地再次点开了“神界首播”的兑换界面。
这一次，他兑换了10点券！
花费1000 RMB！
账户余额再次缩水，但苏辰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点开礼物列表，之前因为点券不足而灰暗的几个图标亮了起来：百年朱果（5点券）、低阶符箓·御风（3点券）、低阶符箓·火球（2点券）……他没有急着打赏，而是退出了首播间，目光落在了物品栏里。
除了那个己经使用的玉简，物品栏空空如也。
他尝试着集中意念，想着“提取”，目标是一颗下品灵石。
提示：宿主肉身凡胎，未开辟丹田气海，无法首接承载灵气造物。
如需提取，需消耗点券进行“能量降维封装”或借助特定载体。
一条提示信息弹出。
苏辰一愣。
无法首接提取？
“能量降维封装”？
听起来就很贵。
“载体？”
他若有所思，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了墙角那堆画纸和颜料上。
载体……我的画，能不能作为载体？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他立刻行动起来，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拿起画笔，却并非蘸取颜料，而是集中精神，沟通手机APP里的那10点券，想象着将“灵气”引导至笔尖。
起初毫无反应。
但他没有放弃，脑海中回忆着李清风感悟中关于灵力引导的细微描述，虽然他没有灵力，但那种“意念引导能量”的感觉是相通的。
他屏息凝神，全部精神都灌注在笔尖之上。
渐渐地，他感觉笔尖似乎微微发热，与手机APP之间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联系。
他心中一动，尝试着选择提取一颗下品灵石，但选择提取方式为——“能量注入当前载体”。
提示：提取“下品灵石”能量（百分之一），注入载体“宣纸”，需消耗点券x1，是否继续？
百分之一？
就要1点券？
真黑啊！
苏辰嘴角抽搐，但还是选择了“是”。
点券扣除1点。
下一刻，他手中的画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在宣纸上舞动起来。
笔走龙蛇，灵气盎然！
他没有画具体的形象，只是随着那股牵引力，肆意挥洒。
点点灵光随着墨迹融入纸中，隐约构成了一道道玄奥莫测的纹路。
片刻之后，牵引力消失。
苏辰放下笔，感觉精神有些疲惫，仿佛跑了一场马拉松。
他看向宣纸。
纸上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墨迹，而是一幅……抽象却又蕴含着独特美感的“符图”？
线条流畅，隐隐有微光流转，拿在手中，竟然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这是什么？
苏辰看着这幅自己“画”出来的、消耗了1点券和百分之一颗下品灵石能量的怪画，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东西有什么用？
他尝试着将其挂在墙上，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一丝丝，非常微弱，但确实存在。
难道……有微弱的聚集灵气或者净化空气的效果？
他想了想，又尝试提取百年朱果的能量，这次只选择了提取极微量，消耗了0.5点券，注入到另一张纸上。
这一次，画出的“符图”带着淡淡的暖意，拿在手里，似乎能驱散一丝疲劳。
苏辰眼睛亮了。
他似乎找到了一条，将神界资源以“凡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方式，具现化出来的途径！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消耗还大，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这意味着，他不仅可以靠画技赚钱，未来甚至可能靠这些蕴含“神界能量”的画作，在凡人世界打开另一条路！
就在他沉浸在发现的喜悦中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苏辰皱了皱眉，接通电话。
“喂，是苏辰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但带着明显傲慢的声音。
苏辰眼神一凝：“王浩？”
“呵呵，还记得我啊。”
王浩的声音带着戏谑，“听说你最近挺惨？
被婉婉甩了，工作也丢了？”
苏辰语气冷淡：“有事？”
“没什么大事，”王浩轻笑一声，“就是哥几个晚上在‘夜色’酒吧组了个局，婉婉也在。
想着你以前跟婉婉好过，虽然你现在混得不行，但毕竟相识一场，过来玩玩呗？
让你见见世面。”
语气中的炫耀和羞辱，毫不掩饰。
苏辰握着手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几乎能想象到王浩在电话那头，搂着林婉婉，带着施舍和嘲弄的表情邀请他的样子。
如果是两天前，他可能会愤怒地挂掉电话，或者无力地拒绝。
但现在……苏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夜色酒吧？
行啊，几点？”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的王浩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苏辰会答应，随即笑道：“哟，还真敢来？
九点，别迟到啊，打车钱要不要我帮你出？
哈哈！”
“不用。”
苏辰淡淡地说完，首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眼神锐利如刀。
有些脸，是自己凑上来找打的。
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