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影初显，武协的注视
操场上的喧闹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澈身上。
刚才还在嘲笑他的学生们，此刻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一个被判定为“觉醒绝缘体”的F级废物，不仅没被检测仪的爆炸伤到，反而站得笔首，周身似乎还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赵昊皱紧眉头，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他明明用了灵能推搡，按道理林澈就算不重伤，也该躺在地上哀嚎，可眼前的林澈，除了校服后背沾了点焦灰，连发丝都没乱几根。
“装神弄鬼！”
赵昊强压下不安，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依旧嚣张，“检测仪炸了就是你搞的鬼！
我看你是故意破坏公物，想逃避检测结果！”
他这话像是给周围的人提了醒，窃窃私语再次响起：“对啊，说不定是他怕又测出F级，故意弄坏机器！”
“太心机了吧？
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他是废物的事实啊！”
“赵昊哥说得对，必须让他赔偿检测仪！
那可是学校花大价钱买的！”
林澈没理会那些议论，他的注意力全在体内涌动的暗系能量上。
刚才激活混沌暗核时，他无意识地吞噬了检测仪的电流，现在暗能在经脉里流转，每一次循环，都让他的感知更敏锐一分——他能“看到”赵昊体内跳跃的淡蓝色雷系灵能，像一团不稳定的火苗，虚有其表。
苏清月快步走到林澈身边，挡在他和赵昊之间，对着周围大声说：“大家别乱说！
刚才是赵昊先推的林澈，他才撞到检测仪的！
要怪也该怪赵昊！”
“苏班长，你怎么总帮这个废物说话？”
赵昊脸色一沉，看向苏清月的眼神带着不满，“难不成你真喜欢他？
我告诉你，觉醒者和普通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跟着他，只会耽误自己！”
这话彻底激怒了林澈。
他往前一步，轻轻拉开苏清月，目光冷冽地看向赵昊：“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废物！”
赵昊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喊道，“怎么？
你还想打我？
一个没觉醒的普通人，也敢跟我这个准A级觉醒者动手？”
话音刚落，赵昊突然感觉手腕一凉，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住了。
他低头一看，只见林澈的指尖凝聚出一缕淡淡的墨色雾气，那雾气化作细藤，紧紧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上来，让他体内的雷系灵能都滞涩了几分。
“你……你怎么会有灵能？”
赵昊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不可能！
你明明是F级！”
林澈没说话，只是手指轻轻一握。
缠绕在赵昊手腕上的暗雾瞬间收紧，赵昊痛得“啊”地叫出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他想调动雷系灵能挣脱，却发现体内的灵能像是被暗雾吞噬了一样，根本无法凝聚。
周围的人彻底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在嘲笑林澈是废物的人，此刻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能压制赵昊的灵能，这至少是B级以上的实力吧？
“林澈，住手！”
教导主任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跑过来，对着林澈厉声呵斥，“快放开赵昊！
你想在学校打架斗殴吗？”
林澈瞥了教导主任一眼，指尖的暗雾散去。
赵昊踉跄着后退几步，手腕上留下一圈淡淡的黑色印记，他看着林澈的眼神，从嚣张变成了惊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主任，是赵昊先动手的。”
林澈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慌乱，“我只是自卫。”
教导主任看着焦黑的检测仪，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赵昊，心里犯了难。
赵昊的父亲是江城武协副会长，得罪不起；可林澈刚才展现出的灵能，明显不是普通人，要是处理不好，也麻烦。
就在这时，操场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制服上绣着金色的“武协”标志，胸口别着的徽章闪着冷光——是江城武协的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眼神锐利，扫过操场时，目光在林澈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落在教导主任身上：“王主任，刚才这里灵能波动异常，还发生了爆炸，是怎么回事？”
教导主任连忙迎上去，脸上堆起笑容：“李专员，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正在进行觉醒检测，刚才这台检测仪突然故障爆炸，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事。”
李专员皱了皱眉，没理会教导主任的敷衍，径首走到林澈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叫林澈？
刚才的灵能波动，是你引发的？”
林澈心里一紧，他知道武协对觉醒者的管控很严，尤其是他这种突然觉醒、还带着暗系力量的，很容易被怀疑。
他压***内的暗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我不知道什么灵能波动，刚才我撞到检测仪，它就炸了。”
李专员盯着林澈的眼睛，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过了几秒，他突然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缕淡白色的灵能，对着林澈的胸口探去：“我帮你检测一下灵能等级，就知道了。”
林澈心里警铃大作，他能感觉到李专员掌心的灵能带着“探测”和“压制”的属性，要是被碰到，他的暗系天赋很可能会暴露。
就在李专员的手快要碰到他胸口时，林澈突然侧身避开，语气带着警惕：“不用了，专员。
我之前检测过，是F级，没什么好测的。”
这个举动让李专员的眼神更锐利了。
普通人面对武协专员的探测，根本不敢躲避，林澈的反应，反而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个学生，有问题。
“怎么？
不敢让我检测？”
李专员的语气冷了下来，“还是说，你隐藏了自己的灵能等级？”
苏清月连忙上前，挡在林澈身边：“专员，林澈真的是F级！
之前两次检测都是，刚才只是意外！”
李专员看了苏清月一眼，没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仪器——比学校的灵能检测仪更小，更精致。
他按下仪器上的按钮，仪器屏幕亮起，发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对着林澈扫去。
林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暗核在微微震动，似乎在抗拒这道探测光。
他连忙调动暗能，将其压缩在丹田深处，尽量不泄露一丝一毫。
仪器屏幕上的数值跳动了几下，最终停留在“0.1”上，评级显示“F”。
李专员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刚才他明明感觉到这里有强烈的灵能波动，而且是很罕见的暗属性，怎么检测出来还是F级？
难道是他看错了？
“可能真的是检测仪故障。”
旁边的另一个武协成员小声说，“说不定是刚才的爆炸引发了短暂的灵能紊乱，让您看错了。”
李专员沉默了几秒，又看了林澈一眼，把仪器收了起来：“既然检测结果是F级，那就算了。
不过王主任，你们学校要尽快更换新的检测仪，下次觉醒检测必须严格按照流程来，不能再出意外。”
“是是是！
一定一定！”
教导主任连忙点头。
李专员又深深地看了林澈一眼，才转身离开。
走到操场入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边的成员小声说：“你去查一下这个叫林澈的学生，包括他的家庭背景、之前的检测记录，还有刚才和他起冲突的那个赵昊，都要查清楚。
我总觉得，这个林澈不简单。”
“是，专员。”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但林澈凭借觉醒后的敏锐听觉，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句。
他心里清楚，武协己经盯上他了，以后必须更加小心，不能再轻易暴露自己的暗系天赋。
操场上的人渐渐散去，赵昊早就灰溜溜地走了，只剩下林澈和苏清月。
苏清月看着林澈，眼神里满是疑惑：“林澈，刚才你……我觉醒了。”
林澈打断她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是暗系，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苏清月瞪大了眼睛，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暗系怎么了？
暗系也是觉醒者，那些人凭什么看不起暗系！”
看着苏清月坚定的眼神，林澈心里一暖。
在这个所有人都追捧光明、雷系等“正统”天赋的时代，苏清月是第一个没有因为他的暗系天赋而露出异样眼光的人。
“谢谢你，班长。”
林澈笑了笑。
“跟我客气什么！”
苏清月摆了摆手，又想起刚才的事，有些担心，“不过刚才武协的人好像怀疑你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没事。”
林澈眼神坚定，“我会尽快提升实力，等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时，就不用再隐藏了。
对了，你刚才说赵昊的父亲是武协副会长？”
“嗯。”
苏清月点头，“赵昊的父亲叫赵山河，是江城武协的副会长，实力很强，好像是B级巅峰武者。
你以后要小心点，赵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澈点了点头，心里记下了“赵山河”这个名字。
他知道，赵昊有这样的背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
“叮铃铃——”上课***响起，苏清月连忙拉着林澈往教学楼跑：“快走快走，不然要迟到了！
这节是陈老师的课，他最讨厌学生迟到了！”
林澈跟着苏清月往教学楼跑，风吹过耳边，带着少年少女的气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暗雾的冰凉触感。
觉醒顶级暗系，只是开始。
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而江城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因为他的觉醒，己经悄然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