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陈长生，看起来简首是“靠谱”本谱：洗得发白的浅蓝休闲衬衫领口扣得严丝合缝，卡其裤裤脚熨得笔首，清爽短发根根利落，坐得比军训时还端正，连苗素素读条款时顿一下，他都立刻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得像在听高考压轴题解析。
“……试用期半年，续约看教学表现。”
苗素素终于念完最后一条，把合同和笔推过去，镜片后的目光多了几分满意——简历上写着“师范应届，有家教经验”，刚才沟通时谈吐实在，衣着朴素却不邋遢，这小伙子，稳了。
陈长生没有立刻签字，手指捏着合同边缘轻轻摩挲，仔细阅读合同条款，笑得腼腆又真诚：“苗小姐，我有个有个小小问题想和您咨询一下？”
“你说吧。”
苗素素端起温水抿了口，心里暗赞“，有礼貌，懂分寸。”
陈长生刚要说话，裤兜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屏幕亮起来——“郑婉婉家长”五个字跳得显眼。
他瞬间露出歉意的笑，起身时还特意压低声音：“不好意思苗小姐，家长电话，我去走廊接，不打扰您。”
说着轻手轻脚溜到走廊尽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影子。
苗素素看着他的背影，好感又加了三分——懂得顾及他人，和家长、学生打交道肯定稳。
可走廊里的画风，却突然“拐了个大弯”。
陈长生接起电话，语气瞬间从“乖巧求职者”切换成“哄小孩专业户”：“您好，是婉婉妈妈吗？”
电话那头却炸出个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哭腔撒娇：“陈老师！
呜呜呜救我！
我又从星耀掉黄金了！
队友全是坑，我快被气哭了！”
陈长生故意装出不好办的语气：“哎呀，这可难办了——老师待会儿还有***，这几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只能改天去你家了。”
“哎呀？
你快点过来嘛？”
女孩的声音立刻垮下来，可怜巴巴的，“我要是再掉段，就只能回白银了……好老师，呜呜呜！”
陈长生憋住笑，苦口婆心地“画饼”：“别担心，我带你双排，别说星耀，王者都能给你打上！
不过嘛……你懂的，老师这‘代练费’，得给够才行。”
“但我这几周的零用钱，早就都交到你手里了，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啦。”
女孩委屈得快哭了。
“别急呀，”陈长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语气像哄小猫，“我知道你有难处，你不快过生日了吗？
只要你零花钱一到，老师立刻上门，保证让你重回星耀巅峰，怎么样？”
哼！
你心里就只想着我的零花钱！”
女孩气鼓鼓地说。”
挂了电话，陈长生立刻收敛起笑意，一秒切换回“认真负责”模式，搓了搓手，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走回会客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