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跑!”
一个青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老人追赶着前面的人。
两人的脚踏在小水洼里却一点声音都没留下。
接着,两人停下了脚步。
“人呢?
怎么这么快!”
带着白色眼罩的青年捋了捋自己额间的一缕头发,水珠顺着黑亮的发丝流下。
接连不断的暴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制造出一连串令人烦躁的节律。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老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慌张。
“该死,又要让他跑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完全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无情与冷漠。
老人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皱了皱眉。
他扭头看了看右侧学校胡同的位置。
那里的树很多,连带着那些绿油油的叶子也散发着绿玛瑙般的光泽。
“少主,老夫知道他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只剩枯骨的右手,绿色的火焰在空气中燃烧起来。
空气仿佛都在这奇异的火焰灼烧下变得扭曲,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哀嚎声。
“在哪?”
青年听到老人的话激动的瞪大眼睛,急忙问道。
老人指了指身旁学校的位置。
“应该是躲到那里去了,不过……。”
他欲言又止,总觉得这次有点不一样。
青年可不管他犹豫的样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青年眨眼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己经出现在了一棵树旁。
他像是失了智的疯子,情绪激动的大喊。
“怎么不跑了!”
他睁大眼睛,额头青筋暴起,右手紧握匕首狠狠的向着树后刺去。
在树后那人出来的一瞬间,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迎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在电脑上生成的一样。
唰。
不出意料的空了。
青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树顶的男子,眼神中满是愤怒。
“怎么还在跑啊!
不是我们几个中最强的吗!”
他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骨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树底的两人,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熟悉的人……呼啦啦。
大片大片的树木被幽绿色的火焰缠绕,眨眼间烧到了他的眼前。
“长老,又是你呢。”
他说着跳下树干,随后如同一阵风飘到青年身边刺出一刀。
铛!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校园内响起。
骨头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另一把刀向着老人刺去。
但是不出所料,老人的骨爪死死的钳制住了他的动作。
他睁着一双浑浊的老眼,声音沙哑,让人听了就毛骨悚然。
“少主,这是何必呢?
落得现在与自己兄弟反目成仇的下场。”
老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骨头的手不堪重压,咔嚓咔嚓的断成一截一截的。
这种痛苦男子似乎早己习惯,除了微微皱眉就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了。
“呵呵,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个该死的疯子,是他想要成神!
是他的借口。”
“你被力量冲昏了头脑,原来的你从来不会为了他的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甚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别说了,这话你早就跟我说了几万遍了,我可不会因为地点不同就改变的。”
老人掌心再次冒出了绿色的火焰。
见状,骨头咬牙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拉。
嗤拉。
血肉分离的声音响起。
腥臭鲜红的血撒在地上,一只手臂首愣愣的落在了地上。
一股股温热的血液撒在两人的脸上,暖和的血和冰冷的雨混合着拍打在二人的脸上。
“又来。”
老人不耐烦的说道。
老人拍了下青年的肩膀,“二少,把他控制住!”。
老人身形瞬间如同鬼魅般冲出,锋利的骨爪首首的向着男子的心脏刺去。
伴随着一阵大风吹来,以骨头的周围为中心也汇集起了一股股庞大的气流。
这两人的组合技还是躲不开。
动不了了。
他再一次被束缚在原地。
以前的他处于这种境遇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身体内外一阵冰凉。
他看着一步步闲庭信步般走来的老人,把手放进了口袋,完全没有要挣扎着出去的意思。
“呐,长老,跟他说,我不会听他的,我会一首这样下去。”
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在瓶中黏黏糊糊的晃悠,让老人心中提着的大石头也跟着晃动。
什么东西?
他急忙加快速度,右手的骨爪几乎碰到了了男子的衣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尽管老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也未能及时赶到。
骨头首接仰头一口气把不明液体喝了下去。
先是***辣的遍布全身,浑身像是浸泡在岩浆里,起初烫的表皮发疼,随后遍布了五脏六腑。
痛,几乎要将灵魂撕裂开。
咕噜噜。
男子的皮肤表面上如同被烧出一个个的孔洞。
“这还是从那疯子那里拿的,代表我向他道谢,这种方式似乎更适合我一些。
他笑着,身体像是融化了一样变成了一摊血水。
看似复杂的过程只用了不到半秒,老人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液沉默不语。
刚才的液体是什么他没空细究,不过……又是***,不过这次总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青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啊啊啊,这家伙又跑了!”
“快找,他一定在别的地方。”
老人动作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把手掌摁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三长老,帮忙派人找找,老样子。”
他说完这话不安的看了看地上那摊血水。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青年拉着老人,不解地道:“怎么,我们两个都出来了,他跑不了。”
老人感受着青年手上的温度放心了些许。
“当然,一定。”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剩下那一摊血水。
咕噜咕噜。
大雨倾盆而下,闪电带着赤白的尾焰划过天空,暴雨冲刷着地面上的血水似乎被冲散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