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海棠如雨落,我在山寺脚下诱引了裴聿风,逼迫他娶我。
一向清冷的他将我拽入怀中,偏执立誓。
“昭颜,你招惹了我,这火你就得负责一辈子。”
可三年后,那串缠绵时我也不曾碰过的佛珠戴在了另一个女孩手腕上。
女孩眼眸中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愚蠢,神色张扬。
“今非昔比,现在聿风哥哥爱我,你就得滚。”
我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将女孩绑到裴聿风面前。
当着裴家叔伯的面扯掉女孩头上的头套,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裴聿风,她滚还是你滚,你选一个。”
他放在身侧的手抬起又落下,默了默才睁眼道:
“昭颜,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我垂头苦笑,抬头时匕首已经插入女孩小腹:
“你知道的,我盛昭颜的东西一辈子都不可以易主”
1.
裴聿风推开我,我故意将匕首拔出。
血很快就染红了女孩洁白的裙子,殷红的血从她双腿间流下。
他抱着女孩跪下,满眼心疼,第一次斥责了我。
“盛昭颜,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话像无形的针,一根根扎进我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很快就将我包围。
结婚三年,这是第一次,他叫我的全名,用愤怒的语气。
我强撑着冷***进红木椅里,轻抿了口茶淡然开口。
“我当然知道。”
不然裴聿风那串佛珠也不会戴在她手上。
这佛珠全球只此一串,他给了她,就是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人。
裴家叔伯脸上闪过慌乱,却被我一个眼神就逼了回去。
裴聿风拨通急救电话,因为太慌乱,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
我那一刀足够深,医生赶来时,女孩早就晕厥过去。
“要是再进一寸,这辈子就很难再有孩子了。”
我笑得两个肩头都在发颤:
“失手了呀?真是可惜。”
“裴聿风,你挑人的眼光真的很差。”
“明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舞到我面前,真的很蠢。”
裴聿风皱起眉头,隐忍怒意:
“昭颜,她不过就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仰头望向他,朝他步步逼近,鼻尖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哦?连孩子都上,裴大公子还真是畜生呢。”
他脖颈上青筋暴起,一把推开了我,猝不及防,我的腰猛然撞在桌角上。
可他眼里只有女孩,根本没有察觉到我蹙起的眉头。
他强行抓起我的手腕:
“跟阿姝道歉。”
原来她叫阿姝,他梦里都在呢喃的阿姝。
我摸到身后的匕首,抵在他的大动脉上。
他眼中闪过错愕,很快就坦然接受,一寸寸靠近刀刃。
他在赌我舍不得伤他,可我这辈子从没输过,又怎么甘心轻而易举栽在他身上。
匕首划拉下,血从他脖颈沁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