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功堂诡辩气长老，藏经阁巧遇小师妹
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小子完了。
严律长老是出了名的古板严苛，眼里揉不得沙子，王林这种“刺头”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萧无涯之流更是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
然而，王林本人却丝毫不慌，甚至有点小期待。
“严律长老，金丹后期，古板严肃，注重规矩……”王林摸着下巴，分析着用“洞察术”看到的信息，“这种老古董，通常思维僵化，正是我整活……哦不，是实践‘辩证唯物主义修仙法’的最佳对象啊！”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林就被一名面色冷峻的执事弟子带到了外门传功堂。
传功堂内，气氛肃穆。
数十名新入门的外门弟子盘膝坐在蒲团上，鸦雀无声。
上首，严律长老面无表情，正在讲解最基础的《引气诀》。
“……气沉丹田，神守灵台，感应天地灵机，引气入体，循经导脉，周天运转，方能夯实道基……”他的声音刻板，毫无起伏，听得人昏昏欲睡。
王林被安排在最后一排角落。
他刚坐下，严律长老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王林立刻报以一个“我很乖，我很认真”的微笑。
严律冷哼一声，继续照本宣科。
听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王林就开始打哈欠了。
这讲的都是啥啊？
太原始了！
能量引导效率低下，周天循环路径冗余，简首比祖传代码还要难以维护！
他忍不住开始用前世的编程思维和物理学知识来套用这套修炼体系。
“这不就是个能量输入、处理、存储、输出的系统吗？
丹田是硬盘，经脉是总线，灵根是CPU和显卡的组合？
功法就是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优化一下算法，精简一下指令集，效率不得翻几倍？”
他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完全没注意到严律长老己经停止了讲道，正脸色铁青地盯着他。
“王林！”
严律长老一声冷喝，如同惊雷在堂中炸响，“老夫在此传道，你神游天外，窃窃私语，成何体统！”
所有弟子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王林。
王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起身：“长老，弟子没有窃窃私语，弟子是在思考。”
“思考？”
严律长老气极反笑，“你思考出什么了？
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显然，这是要当众给他难堪，杀鸡儆猴。
若是普通弟子，此刻早己吓得瑟瑟发抖。
但王林是谁？
是经历过产品经理摧残、甲方爸爸蹂躏的社畜！
区区课堂提问，何足道哉？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学术探讨般的严肃表情（假装）：“回长老，弟子方才听了您的讲解，受益匪浅，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些小小的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严律长老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长老您说，引气入体，需心无杂念，神守灵台。”
王林一本正经地问，“但据弟子浅见，绝对的心无杂念是不可能的，大脑皮层始终在活动。
我们是否可以利用这种‘杂念’，比如，通过构建特定的‘精神图腾’或‘思维导图’，来更高效地引导灵气呢？
这就好比，与其让灵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给它修条高速公路，再装上GPS导航？”
众弟子：“？？？”
GPS是什么？
严律长老眉头紧锁：“胡说八道！
引气靠的是心性契合天道，岂是儿戏！”
“长老息怒，弟子还有一问。”
王林继续作死，“您说灵气循经导脉，走的是十二正经、奇经八脉。
但弟子觉得，这套经脉系统是否太过繁琐？
就像……就像一座老城区的道路，弯弯绕绕，还容易堵车。
我们能不能尝试开辟一些‘灵脉高速通道’？
或者建立几个‘灵气枢纽中心’，实现灵气的分布式存储和并行计算……呃，是并行运转？
这样可以大幅提升周天效率！”
“分布式？
并行计算？”
严律长老听得一头雾水，但感觉对方似乎在质疑祖师爷传下的修炼体系，这简首是大逆不道！
“狂妄！
祖师之法，历经万载检验，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置喙！”
王林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长老，时代变了啊。
我们不能总抱着老地图找新大陆吧？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比如这《引气诀》，就像是一辆需要人力手摇发动的老爷车，虽然也能走，但效率太低。
我们为什么不能研究一下‘灵气内燃机’或者‘核聚变修仙反应堆’呢？”
“噗——”终于有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们大半没听懂，但“老爷车内燃机”这些词听着就觉得很离谱。
严律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王林：“你……你……歪理邪说！
妖言惑众！
罚你去藏经阁，打扫楼梯三个月！
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听讲，不得提问！”
叮！
成功用现代科学理论气疯金丹长老，骚话值+999！
叮！
让部分弟子产生“这哥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但好像有点道理”的混乱情绪，骚话值+233！
王林心中暗爽，表面却装作委屈的样子：“长老，弟子只是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唉，好吧，扫楼梯就扫楼梯，劳动最光荣嘛。”
他一边嘟囔着“学术讨论不自由，修仙文明难进步”，一边在严律长老快要喷火的目光中，溜溜达达地离开了传功堂。
打扫藏经阁？
正合我意！
传功堂讲的东西太基础，哪有藏经阁里的秘籍香？
青云门的藏经阁是一座九层高塔，古朴沧桑，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外门弟子只能进入前三层。
王林领了清扫工具，被执事弟子像防贼一样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后，就被扔进了空无一人的藏经阁一层。
“三个月，正好可以泡在这里博览群书……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整活的秘籍。”
王林丢开扫帚，兴奋地搓了搓手，开始在第一层的书架间穿梭。
第一层大多是杂书、地理志、灵草图谱、低阶法术详解等基础书籍。
王林凭借“洞察术”，快速浏览着书名和简介。
《基础五行法术大全》、《敛息术的十二种技巧》、《低阶符箓绘制入门》……这些东西对他这个“混沌道体”来说，似乎有点不够看。
就在他有些失望时，目光瞥见角落一个积满灰尘的书架，上面摆放的都是一些残破不堪、无人问津的古老典籍。
其中一本用不知名兽皮包裹、没有书名、只有半个封面残片的书，吸引了他的注意。
“洞察术”反馈的信息极其模糊：物品：无名残卷（上？
）描述：材质特殊，年代久远，内容无法识别，似乎记录了一种与当前体系迥异的能量运用技巧？
状态：被遗忘的垃圾“与当前体系迥异？”
王林来了兴趣。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残卷抽了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
翻开一看，里面的文字歪歪扭扭，像是鬼画符，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奇怪的是，当他集中精神看去时，那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扭曲的线条，在他脑海中组合成一种极其古怪的运气法门。
这法门完全违背了《引气诀》的常理，不走正经奇脉，专挑一些偏僻、细小的支脉运行，而且路线刁钻古怪，像是在体内绣花。
“这什么玩意儿？”
王林试着按照那线条描述，引导一丝微弱的灵气在指尖按照那种路线运转。
毫无动静。
他又试了一次，这次更加专注。
突然！
“噗——”一声轻微的，像是放屁又不像放屁的声音，从他指尖响起。
紧接着，一缕微不可见的淡黄色烟雾飘了出来，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臭鸡蛋混合了韭菜盒子的诡异味道。
“我靠！”
王林赶紧挥手驱散烟雾，一脸嫌弃，“这什么鬼功法？
放屁功？”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请……请问，你刚才……是在修炼《百窍通天功》吗？”
王林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约莫十西五岁的少女，正站在书架尽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又惊讶地看着他。
少女容貌清丽，气质空灵，如同山间精灵。
目标：苏妙妙（？？？
）境界：练气三层（？
）状态：极度好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好感度：20（她对你能弄出那种味道很感兴趣）王林老脸一红，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师妹看到自己“放屁”，实在有点尴尬。
他干咳两声，晃了晃手里的残卷：“咳咳，不是，我就是随便翻翻这破书……小师妹，你说这玩意儿叫《百窍通天功》？
你认识？”
苏妙妙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我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我家里……有一本很像的，我爷爷说那是祖传的宝贝，但没人能练成。
他说，练这个功，需要……需要特殊的体质。”
特殊的体质？
王林心中一动，难道这玩意儿跟自己的“混沌道体”有关？
他立刻换上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对这本书感兴趣？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苏妙妙看着王林那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如蚊蚋：“我……我叫苏妙妙。
交……交流什么？”
王林：“……”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怪叔叔？
他正想解释，藏经阁外传来了执事弟子的吆喝声：“清扫时间到！
所有弟子，立刻出来！”
王林只好对苏妙妙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妙妙师妹，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见？
一起研究研究这‘放屁……哦不，是《百窍通天功》’？”
苏妙妙被他逗得抿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像只受惊的小鹿，飞快地跑开了。
王林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无名残卷，感觉这藏经阁的扫地生涯，似乎不会那么无聊了。
“《百窍通天功》？
听起来挺唬人，就是效果有点味儿……”王林将残卷揣进怀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扛着扫帚，走出了藏经阁。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整活修仙，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