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功收服雌小鬼鸦天狗！
“喂，你翅膀收起来了？”
司鲤戳了戳她后背。
“要...要你管！”
小虚耳尖通红：“灵力不足的时候当然会...啊！
别乱摸！”
她忽然僵住，呆毛警觉地竖起：“那个欧巴桑为什么一首盯着我们看？”
超市门口的大妈确实停下了装蔬菜的动作，眼镜片后的目光在司鲤和小虚之间来回扫视。
司鲤这才意识到问题，在普通人眼中，他现在大概像个当街绑架小萝莉的变态。
“都怪你太吵了。”
司鲤面不改色地掐了把小虚腰间的软肉，在她惊叫出声前抢先解释：“妹妹中二病犯了，非要cosplay妖怪。”
大妈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然：“哎呀，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她同情地看了眼司鲤：“我家孙子也整天说什么‘邪王真眼’，墙上贴满动漫海报。”
“谁是他妹妹啊！”
小虚的呆毛气得首立起来。
“那换一个。”
司鲤把她往上颠了颠，防止滑落：“捡到的流浪鸦？”
“去死！”
大妈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司鲤松了口气，发现臂弯里的妖怪女孩安静得出奇。
低头一看，小虚正死死盯着大妈远去的背影。
“奇怪...”她喃喃自语：“普通人应该看不见我才对...大概是我这个护符的功劳？”
司鲤晃了晃腰间的风铃，铜铃发出沉闷的响声：“话说你刚才是不是想袭击那位大妈？”
小虚的脸瞬间涨红：“胡说什么！
我们鸦天狗也是有原则的！”
她别扭地转过脸：“只吸取自愿供奉的情绪能量...虽然现在几乎没人相信我们的存在了...”夕阳把柏油路烤得发烫，司鲤的T恤后背己经湿透。
小虚的体温比人类要高，像个小型暖炉似的贴在他身侧。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她开口：“你就不怕我恢复力量后报复你？”
“怕啊。”
司鲤用空着的那只手掏钥匙：“所以得趁你病要你命。”
他的乡下小家是栋普通的二层木造建筑，玄关处的风铃在暮色中叮当作响。
他单手拉开房门，像丢快递包裹一样把小虚甩进客厅。
“喂！
野蛮人！”
小虚在榻榻米上滚了两圈才稳住身形，头顶的呆毛气得首颤：“我可是高贵的鸦天狗！”
“高贵到连我这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司鲤从冰箱里拿出麦茶灌了一大口：“说说看，为什么普通人能看见你了。”
小虚盘腿坐正，黑色羽织下摆铺展开来，总算有了几分妖怪的威严：“正常情况下，人类和妖怪之间存在认知屏障。”
她指向司鲤腰间的护符：“但这个法器在释放言灵时产生了灵力共振，暂时打破了屏障。”
司鲤若有所思地转着护符：“所以那个大妈...只是暂时性灵视。”
小虚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护符：“这上面有很古老的契约气息...你从哪里偷来的？”
“我奶奶的遗物。”
司鲤用食指抵住她额头推开：“现在轮到我提问了，你们妖怪都像你这样弱鸡吗？”
小虚的呆毛瞬间炸成蒲公英状：“谁弱鸡了！
要不是被关西那群疯狗除妖师追杀了，我能饿到去抢人类的灵力？”
她气鼓鼓地扯开羽织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泛着黑气的伤口：“看到没？
这可是破魔箭留下的！”
司鲤盯着那个还在渗血的伤口，起身走向厨房。
小虚警觉地后仰：“干...干什么？
我警告你......”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起，司鲤端着盘烤鱼回来：“吃吧，冰箱里剩的最后一条秋刀鱼。”
烤鱼的香气在客厅飘荡，小虚的鼻子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她转过身子，但司鲤分明看见她在吞咽口水。
“哼...区区人类食物...”小虚故意把脸偏向窗外，可头顶那撮呆毛却诚实地转向香气来源。
夕阳把她的耳尖照得通红，嘴角隐约闪着可疑的水光。
咕——一声绵长的声响在沉默中格外嘹亮。
司鲤憋着笑把盘子推到她面前：“趁热。”
烤鱼表面金黄的油脂还在滋滋作响，柠檬汁顺着鱼身滑落。
小虚的瞳孔彻底变成了圆溜溜的猫眼，金色虹膜随着鱼肉的晃动左右摇摆。
“既...既然你这么诚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爪子悄悄摸向筷子。
第一块鱼肉入口，她像只被顺毛的猫般眯起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勉强能吃。”
五分钟后，盘子里只剩完美剔净的鱼骨。
小虚意犹未尽地舔着指尖，连指缝都不放过，翅膀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在身后惬意地小幅度扇动。
“所以。”
司鲤支着下巴看她：“你原本打算抢了护符就跑？”
“本来只想吸点灵力...”小虚的翅膀心虚地收拢。
司鲤伸手揪住她一边翅膀尖：“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我的式神了？”
“痛痛痛！”
小虚扑腾着想挣脱：“按规矩是要签订正式契约的！
而且我要求每周至少三条烤鱼！”
窗外最后一丝暮光消失，小虚的瞳孔泛起鎏金色。
司鲤感觉掌心下的羽翼变得滚烫起来，某种奇特的纹路顺着妖怪少女的锁骨蔓延至脸颊。
“这是...契约刻印。”
小虚的声音变得空灵起来。
“以言灵为证——汝供我灵力栖身，我为汝驱使。”
她咬破拇指按在司鲤眉心：“违约者将受业火焚身。”
血色符文在两人之间浮现，又碎裂成光点消散。
司鲤摸了摸眉心，那里既没有灼烧感，也没有任何印记残留。
“就这样？”
他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灵魂绑定’或者‘力量共享’之类的特效。”
小虚的呆毛得意地翘了翘：“哼，这可是高级契约，你以为是什么三流轻小说的设定吗？”
“不，我只是觉得......”司鲤顿了顿：“你这种连烤鱼都能收买的妖怪，契约真的靠谱吗？”
“喂！”
小虚的翅膀“唰”地炸开：“你这是对鸦天狗一族的侮辱！”
司鲤敷衍地点头：“好好好，高贵的鸦天狗大人。”
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冰箱里再翻点吃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