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选功法？禁术才配砍人
重剑“嗡”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她，震得竹院的竹子都晃了晃，叶子掉了一地。
第二天，玄清长老带林野去藏经阁选功法。
藏经阁三层楼，摆满了书架，什么《青云剑法》《紫霞心经》《流云步》，全是青云宗的镇派功法，连外门弟子都没资格碰。
玄清长老指着最上层的书架：“小野，那上面是咱们青云宗最厉害的剑法，你随便选，想要哪个，我让人给你取下来。”
林野抬头看了看，没动，反而蹲在地上，盯着书架最底下一层——那里堆着一堆落满灰尘的旧书，看起来像是被遗弃了几十年，连蜘蛛网都结了三层。
她伸手扒拉了几下，从里面翻出一本封面都烂了的书，封面上的字都快看不清了，只能勉强认出“疯魔剑谱”西个字。
“就这个了。”
林野把书抱在怀里，拍了拍上面的灰，呛得她咳嗽了两声，眼角沁出点水光——这模样要是被外人看见，保准得心疼坏了，可她一开口就破功：“这书看着就带劲，比上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强多了。”
玄清长老一看，脸都白了：“小野！
这不行！
这《疯魔剑谱》是百年前的禁术，练了会走火入魔，当年练这剑谱的弟子，最后把自己都砍了，咱们早就把它封了！”
“走火入魔？”
林野眨眨眼，翻开书看了两页，突然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偏偏眼神里带着点疯劲，反差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哪是走火入魔，这是教你怎么砍得更快！
你看这招‘疯狗扑食’——哦不对，是‘疯魔斩’，不用摆姿势，首接冲上去砍，多省事！
还有这招‘乱劈风’，砍不过就乱砍，总有一下能砍中！”
玄清长老：“……那是因为练到后面，会分不清敌人和自己，把自己也砍了！”
“那是他们笨。”
林野合上书，抱在怀里，又摸了摸旁边的大砍，“我跟大砍说好了，它只砍别人，不砍我。
再说了，剑谱越破，杀人越狠，你没听过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昨天我问大砍，它说以前跟的主人，就是练这剑谱的，砍了八十多个魔教的人，最后是自己老死的，不是砍死自己的。
你们肯定是练错了，把剑谱的字看反了。”
玄清长老：“……” 他竟无言以对。
最后，玄清长老还是没拧过林野，只能让她把《疯魔剑谱》拿走，还特意叮嘱她：“要是练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一定要停下来，立刻来找我！”
林野满口答应，抱着剑谱和大砍回了竹院，刚进门就把剑谱扔在桌上，拿起大砍，对着院子里的竹子比划：“大砍，咱们来练‘疯魔斩’，你说砍哪根？
左边那根？
行，我听你的！”
“嗡！”
重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劈出去，院子里的竹子“咔嚓”一声断了，还顺带把隔壁院子的篱笆也劈了个大口子。
隔壁院子的弟子正在练剑，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自家篱笆断了，又看了看林野手里的重剑，脸都绿了：“林……林师姐，你这是……”林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一笑，更勾人了，可话一出口就噎得人半死：“抱歉啊，手滑了。
要不我帮你修修？”
说着，她举起大砍，对着篱笆又是一劈——这次不仅没修好，反而把篱笆劈得更碎了，连带着隔壁院子的晾衣绳都砍断了，一件白色的法袍掉在地上，沾了满是泥。
隔壁弟子：“……”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玄清长老说林野是“先天剑胎”的时候，语气那么复杂了——这哪是剑胎，这是“剑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