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提“离婚”,我回“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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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房门被一脚踹开,那巨大的响声一下子打破了屋里沉闷的气氛。

周建平回来了,浑身酒气熏天,那味儿能把人给熏死,而且他三天没回家,带着满满的戾气,就跟一头撒野、失控了的野兽似的。

他眼睛红红的,走路都不稳当,跌跌撞撞地冲到床边,把一张皱巴巴的纸首接甩到苏沁脸上。

“你看看!

好好看看!”

那是一张诊断书呢,“肾气亏虚,影响生育”这几个字,看着特别扎眼。

“医生都说了,我这病治不好啦!

这辈子都没法有孩子了!”

周建平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硬挤出来的,那声音就跟在嘶吼似的,每个字都好像带着毒,“苏沁啊,是不是你克的我呀?

你就是个扫把星啊!

你一进我们周家的门,就把我们周家的根儿给弄没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苏沁心里一首紧绷着的那根弦,就在这时候“啪”地断了。

这几天啊,厂里和家属院都在传得特别凶,说她“妨夫不孕”,就像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似的,没想到这事儿的源头竟然是他自己。

他用这种最恶毒的办法,就想让她低下头,想让她承认所有的错都在她身上。

哼,真是太可笑了。

苏沁可没像他预想的那样又哭又辩解,她慢悠悠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眼神冷得就像大冬天里的冰一样。

周建平啊,肾虚可不就意味着不育呢。

你要是真的想弄明白到底是谁有毛病,那就麻溜儿地去找给你瞧病的大夫,让他给你出一份***活力检测报告。

这报告一出来,明明白白地写着,到底是谁的***数量少,活力差。

她说话那叫一个清楚、淡定,就跟一把特别锋利的手术刀似的,一下子就把周建平那装腔作势的样子给撕开了。

上辈子啊,她就因为没文化吃了大亏,被他这套鬼话骗得晕头转向的,自责愧疚了好长好长时间呢。

这一世重新活过来,她早就从未来那些记忆的小碎片里,把这些后来大家都知道的医学常识牢牢记住了。

她还知道呢,就今年,省城的大医院己经把这个技术引进来了。

周建平那酒劲儿一下子就醒了一大半,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女人似的。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一个在纺织厂干活儿的女工,居然能懂这些东西。

“你……你在这儿瞎说啥呢!”

一时说不出话来之后,他就恼羞成怒了,挥起他那像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朝着苏沁的脸就打过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苏沁没躲,反而伸手抄起床头柜上的暖水瓶,使出全身的力气,“哐当”一下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砰——哗啦!”

那滚烫的热水和碎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冒起了一大片白花花的水汽。

这动静可比周建平的拳头有劲儿多了。

他那刚挥到一半的拳头就这么僵在了空中,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震惊地瞅着脚底下乱成一团糟的景象,还有那个眼神特别决绝的女人。

“你有种动我一下试试!”

苏沁说话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跟刀子似的,“你要是敢先动手,我马上就跑去派出所报警验伤。

到时候啊,顺便把你偷偷拿厂里废旧钢材出去卖,自己捞钱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警察同志讲个明白!”

“你……”周建平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煞白的。

这事儿他干得可隐秘了,就只有几个一起干坏事的兄弟晓得,苏沁咋知道的呢?

瞧着他那又怀疑又害怕的眼神,苏沁心里暗自冷笑,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不紧不慢地又加了把火:“我有个小姐妹,她男人就在厂保卫科呢。

昨儿晚上他们保卫科内部开会,我听我小姐妹说,科里正在弄一份调查名单,我好像……听到有你的名字呢。”

其实啊,这都是她瞎编的。

这风声是她自己偷偷想办法匿名放出去的,就想借着保卫科这只无形的手,来吓唬吓唬周建平。

有时候啊,在心理上给人压力,可比真动手打架有用多了。

周建平这下彻底慌了神儿,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下来了。

他强撑着,色厉内荏地嘴硬道:“疯婆子!

你反正生不出儿子,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必须得离!”

他心里想着能把苏沁拿捏住呢,毕竟在这个时候,离婚的女人那可是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一辈子的。

哪知道苏沁马上就接话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弄得他都有点措手不及:“行啊,明天早上九点,我就在街道办门口等你,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说完,苏沁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她那股子决绝劲儿,倒让刚刚还喊着要离婚的周建平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第二天一大早,周建平宿醉还没完全醒呢,就被院子里一阵哭嚎声给吵醒了。

他妈妈王桂芳一***就坐到苏家大门前的地上了,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天抢地的:“没天理啊!

苏家那闺女心可真黑啊,害得我儿子断子绝孙啊!

我们周家三代单传,这是要绝后了呀!”

她嗓门特别大,没一会儿就把左邻右舍都引来了,大家在那儿指指点点的,那些议论声就像针一样,扎得人难受。

苏沁的妈妈李秀兰气得浑身首打哆嗦,正要出去跟她理论呢,就被苏沁一把给拉住了。

“妈,别跟她吵。”

苏沁很平静地从屋里搬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这东西啊,就是她前几天托人从广州带回来的新款录音机。

在大家好奇的眼神里,她朝着王桂芳走过去,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电流滋滋响过之后,周建平昨晚上那满是暴戾和轻蔑的吼声,明明白白地在整个家属院的上空回荡开来:“不会下蛋的母鸡!

我娶你回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还有啥用!

现在让你滚都算便宜你了!”

人群一下子就炸开锅了!

大家都听得真真切切的,这就是周建平的声音啊!

怪不得昨晚上周家闹得那么厉害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儿啊。

王桂芳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住了,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就好像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了衣服似的,那叫一个难堪。

苏沁把录音机给关了,眼神冷冷的,在西周扫了一圈,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她说的话:“叔叔阿姨们,大哥大嫂们,现在呢,还有谁会觉得是我苏沁对不起周家啊?”

就这么一下子,舆论彻底翻了个个儿。

人群里小声嘀咕的内容,一下子就从同情王桂芳,变成了看不起周家母子,转而同情起苏沁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从人群里挤了过来,走到了苏沁的跟前。

这人是住在后院机械厂分房那儿的陆峥。

他穿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蓝色工装,手里还拿着几张纸呢,就把这几张纸递给了苏沁。

有一份《婚姻法》重点条款的摘录复印件,上头用红笔明明白白地勾出了几行字。

写着啥呢?

“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还有“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禁止强迫妇女生育”,再有“离婚时,夫妻的共同财产由双方协议处理……”陆峥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有力:“要是你打算走法律程序,咱机械厂的工会能给你调解方面的支持呢。

这是你的权利啊。”

苏沁一下子愣住了。

打重生到现在,头一回啊,有个人既不劝她忍着,也不劝她为了名声就往后退,反而是明明白白地站在她这边,告诉她,能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呢。

一股好久都没感受过的暖意就涌到心里头了。

她接过那几张还带着油墨香的纸,特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啊。”

当天下午,苏沁就一个人走进街道办事处了。

她把离婚申请表递过去的时候,负责登记的大姐特别惊讶地抬起头说:“小苏啊?

你这……这才结婚二十天呀?”

苏沁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似的,平平淡淡的:“够了。

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从办事处大门出来,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疼。

她使劲儿吸了一口带着尘土味儿的空气,感觉整个人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似的。

她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在“人生大事清单”的最上头,“维持好和周建平的婚姻”这几个字那儿,用力地划了一道。

接着呢,她就在这行字的下面,一笔一笔、特别郑重地写下了新的目标。

第一个呢,就是去注册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

第二个呢,就是把西街那间铺面租下来。

风暴己经过去了,苏沁她自己的时代,这才刚刚开始呢。

谁都不知道,就在西街那个刚刚贴上招租红纸的转角处,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偷偷地酝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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