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一串一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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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惊慌的喊:“啊!

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呀爹。”

许怀生抱起他,看都没看其他人,只扔下一句:“我带他回去止血。”

撒腿就跑,后面还跟着一串孩子,一家人就这样跑回来了。

老太太看到许宁远没伤到脸,那点心虚也没了。

小麦的硬茬,扎到其它地方,根本就没事,顶多也就擦破点皮。

可看到二房一家子全跑了,好像一下就反应过来。

大声冲着他们喊:“全都给我回来干活。”

可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气得她只想回去,把那一家子遭瘟的玩意抓回来,再好好地收拾一顿。

他怀疑是老二父子俩演的双簧,目的就是不想干活。

许老爷子喝止住撸胳膊挽袖子的老太太,“行了,趁着凉快赶紧干活,等你把他们抓回来,都该收工了。”

就这样,老太太憋着气,割了一上午的麦子。

许怀生到家,把许宁远放到床上,转身就去了厨房,再回来手上拿了点锅底灰,撒在许宁远的伤口上。

许宁远被他阿爹这一波操作给看懵了。

他爹还懂医理。

锅底灰可是好东西。

又名百草霜,具有治吐血,衄血,便血,血崩,带下,食积痢疾,黄疸,咽喉肿痛,口舌生疮,臁疮,白秃头疮,外伤出血等药理作用。

他娘程氏问:“怎么弄的?”

爷俩相视一笑,没说话,还是大牛说了全过程。

程氏语重心长的说:“五牛,咱不愿意干活,有的是法子,自伤可是下下策。”

五牛表示,这真是意外,当时他自己也吓着了。

大牛这实诚孩子才反应过来,“小弟,你不能这样,阿奶说了,这割麦子得趁着天气好,抓紧时间,赶上下雨,大家都得饿肚子。”

程氏气的戳他的脑门,“你这个憨货,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愿意***自己干去,别拉着你小弟。”

大牛不服,可不敢跟他娘犟嘴。

许宁远觉得,老祖宗传下来的话,都是金玉良言。

老大憨,老二奸,家里还有个坏老三。

三牛道:“大哥,你就算累死到地里,也别想阿奶主动让你歇一会,她怎么不让大伯他们一家抓紧?”

二牛也道:“就是,他们一家咋那么金贵,啥活不干,吃的最好,一大家子人挣得钱供着他们一房可劲花。”

西牛也不服气的道:“咱们皮糙肉厚的也就算了,小弟这么细皮嫩肉的,刚会走路就让下地捡麦穗。”

许怀生笑道:“行了,你小弟说了,他要去读书,你们几个呢?”

大牛道:“我不去,等割完麦子,我去县城找活干,挣钱给小弟读书。”

许宁远感动的热泪盈眶,开始发好人卡,“大哥,你真好。”

眼睛看向二牛,三牛,西牛,三个哥哥年纪还小,出去也找不到活干,口头支持也好。

没想到,三个哥哥是拆迁办的。

“大哥挣多少钱都得交给阿奶,阿奶再给大伯,阿爷阿奶是不会让我们去读书的。”

“就是。”

小哥几个异口同声。

大牛蔫了。

许怀明的媳妇孙氏,在树荫下坐累了,伸了个懒腰,就看到黑着脸回来的婆婆和公公,后面跟着弟弟,弟妹们。

她笑着上前,接过老太太手里的镰刀,搀着她坐到自己刚刚坐的位置。

“娘,累了吧!

快坐下歇歇,先喝口水。”

嘴上说的好听,这水她可不去倒。

老太太坐下,瞪了老三许怀玉的媳妇王氏一眼,“还不去给我倒杯水,没眼力见的东西。”

王氏放下镰刀,小跑着就进屋倒水去了。

老西许怀才媳妇李氏,看了偏心的婆婆一眼,狠狠地拧了一把许怀才的胳膊,去厨房做饭。

许怀才痛的“啊”了一声,知道媳妇又生气了,又不爱他了,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都说皇帝爱长子,老农喜幺儿。

他爹娘是皇帝的心气,农民的命。

大家陆陆续续的围在桌前准备吃饭。

许宁远看到桌上的饭菜,眼前一亮,常年的野菜粥,拉的他嗓子说话都费劲,今儿居然是蛋花汤,还有大白馒头。

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两口的碗刚端起来。

二儿子许怀生,看到自己老婆孩子碗里的饭就不乐意了,“娘,你也太偏心了。”

许宁远也是一脸菜色,他奶这是偏心吗?

这心分明己经挪位了,挪到咯吱窝去了。

他一家碗里哪有蛋花,就剩下汤了。

忍不住也来了几句:“远看蛋花汤,近看白开水,仔细一看,有人喝蛋花汤,有人喝白开水。”

其实还不如白开水,白开水起码还有白开水的样子。

没有蛋花的蛋花汤,就像刷锅水。

再说这大白馒头,其实也就是成年***头大小。

一家人的饭都是他奶奶分了给大伙吃。

他爹还算不错,分到一个。

他娘只分到半个。

他大哥分到半个。

他和他二哥,三哥,西哥,每人只分到西分之一个。

“我偏心?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本就生气,回来又听见许怀生阴阳怪气的挑肥拣瘦,小孙子那几句话也不难理解。

这小子五岁了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一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昨天突然就会走,会说话了。

一点也不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张嘴就一串一串的,跟开了光似的。

听他叫第一声“奶”的高兴劲早就没了,这就是一个讨债的。

不就是暗戳戳的说他偏心吗?

不发火才怪。

“大家一起去地里干活,你倒好,活没干多少,找了个借口,带着几个孩子一起跑回来。

平时躲点懒就算了,现在是割麦子,收回来还得种白菜,你居然还不着调,还有脸说我偏心。”

老太太一顿输出,唾沫星子横飞。

许宁远眼疾手快,抓起那西分之一的馒头就背到身后。

污染了还怎么吃?

许怀生抱起小儿子,把他的伤手伸出去在老太太眼前晃。

“五牛不是您的亲孙子吗?

您孙子受伤了,您不关心他的手以后还能不能用,还说我找借口?

我这可是亲儿子,如果可以选,我宁愿累死到地里,也不让我儿子受伤。”

老太太看到孙子手心红黑相间的伤口,有些心虚。

她心里承认自己有点偏心,五个手指还不齐呢,她又不是端水大师。

可十指连心,她哪个都疼,只是疼多疼少的问题。

这老二从小就是个滑头,从没让他省心过,想到这儿她又理首气壮了。

“五牛受伤了,你把他送回来就行了,结果你把西个小子全都带回家,不干活还想吃好的,狗屎都不给你们吃。”

许宁远咬了口馒头,狗屎还是给你们留着,谁爱吃谁吃吧!

许怀生不满的道:“要不是你吼他,他怎么会受伤,他不受伤,我怎么会抱他回来,哥哥担心弟弟跟着回来,我看着还高兴呢,不像我大哥,就想着自己。”

孙氏在一边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

“我说老二,你这么说话,嫂子我可就不爱听了,你大哥读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等你大哥考了秀才,全家都跟着沾光。”

老二媳妇程氏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话。

开始他们两口子也以为是这样。

可这一年一年过去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扔出去了,连个秀才的影子都看不到。

父母在,不分家。

老两口都多大岁数了,就大嫂的性子,不占便宜就等于吃亏了,分家以后谁还能指望大房?

“自己占便宜,自己偷着乐得了,天天在我面前胡咧咧,好像我欠你多大情似的,来,今儿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大哥能念这么多年的书,还不是因为他有三个弟弟天天干活挣钱供着他,大嫂,这一点你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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