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不过人家命好，会投胎啊。
再说了，养这几个男人，花的不过是九牛一毛……那个顾影，听说能力很强，可惜了……能力强？
床上能力强吧？
哈哈哈……”细碎的议论声如同角落里滋生的霉菌，在光鲜的表皮下悄悄蔓延。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沈清晏对此充耳不闻，她甚至故意打了个哈欠，将杯中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撒娇般地对顾影说：“阿影，好无聊啊，还有多久结束？
我想回去了。”
顾影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小姐，还有切蛋糕和舞会环节，至少还需要一个半小时。”
“这么久……”沈清晏嘟起嘴，不满地抱怨，像个被剥夺了糖果的孩子。
她顺势将空酒杯塞到顾影手里，目光流转，落在一旁的陆惊蛰身上，“惊蛰，站着不累吗？
过来坐。”
陆惊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脚步未动，沉声道：“职责所在。”
沈清晏撇撇嘴，又看向苏砚：“苏律师，别老是喝水嘛，来杯酒？”
苏砚抬起眼，淡漠地回应：“谢谢，不用。”
自讨没趣的沈清晏也不生气，咯咯一笑，视线最后定格在周墨身上：“还是我们周总监会享受。”
她扬声，“周墨，过来，给我讲讲又有什么好玩的投资项目？”
周墨立刻像只花蝴蝶般摆脱了交谈对象，翩然来到她身边，半真半假地抱怨：“我的大小姐，您上个月投的那个海岛度假村项目，可行性报告还在我桌上积灰呢。”
“哎呀，那种小事你决定就好啦。”
沈清晏挥挥手，浑不在意，“我只要结果，好玩，好看，就行。”
她这番做派，落在众人眼中，坐实了“草包美人”的名头。
没有人看到，在她垂下眼眸，玩弄自己指甲的瞬间，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与清明。
这醉生梦死的假面，她己戴了十年，早己融入骨血，演得炉火纯青。
宴会按照既定的奢华流程缓慢推进。
巨大的、如同艺术品的蛋糕被推上来，沈清晏在众人的簇拥和生日歌中，象征性地切了一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微醺的喜悦。
镁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微小的骚动。
一个穿着朴素、与现场格格不入的年轻男人，试图闯进来，被安保人员牢牢拦住。
“沈小姐！
我有东西要交给沈小姐！”
那男人高声喊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宾客们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窃窃私语声再起。
顾影第一时间上前，低声询问安保情况。
陆惊蛰则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一步，将沈清晏更严密地护在身后。
沈清晏抬起迷离的眼，看向入口处，皱了皱眉：“吵什么呀？
谁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