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受伤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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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的木轴“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怕惊扰了巷子里的寂静。

沐绘风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就被眼前的景象攥紧了心——那道白色身影不是靠在墙角睡着了,而是半跪在地,一只手撑着青石板,另一只手死死按在胸口。

指缝里渗出的血染红了白色衣襟,在昏黄灯笼光下泛着暗沉的光。

更扎眼的是,她胸口的衣襟上还插着一支箭,箭杆是深黑色的,尾端缀着几缕青绿色的羽毛。

箭尖没入大半,只留下一小截箭杆在外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听到开门声,女子猛地抬头,沐绘风瞬间撞进一双冷得像冰的眼睛里。

那眼神太锐利了,像出鞘的剑,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敌意。

哪怕她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也没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反而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哪怕只剩最后一点力气,也能亮出獠牙。

“你是谁?”

女子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吃力,却没半点示弱。

“开门做什么?

想报官?”

沐绘风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手里的檀木画笔攥得更紧,小声说:“我……我是这画馆的,看你好像受伤了,想问问你要不要帮忙。”

女子盯着他看了几秒,目光扫过他的水绿色襦裙,又落在他手里的画笔上。

确认他身上没有任何灵气波动,不像是修仙者,戒备才稍微松了点,但语气还是冷硬:“不用你帮忙,借我躲半个时辰,我走后,会给你报酬。”

她没说自己是谁,没说为什么受伤,更没提胸口的箭是谁射的,字字句句都透着“别多管闲事”的距离感。

沐绘风犹豫了——原主的记忆里,修仙者都不好惹,眼前这女子一看就是修仙者,还带着伤,说不定是被仇家追杀。

自己要是让她躲进来,万一仇家找上门,自己这小画馆说不定会被连累。

可看着她按在胸口的手越来越用力,脸色也越来越白,他又有点不忍心——要是把她赶出去,她说不定会被仇家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先进来吧,里间有布帘,你躲在里面,我帮你看着外面。”

沐绘风最终还是软下心,侧身让开位置,“不过你别出声,要是有人来问,我就说没见过你。”

女子没说话,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每动一下,胸口的箭杆就晃一下。

她疼得皱紧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没哼一声。

沐绘风想伸手扶她,刚靠近,就被她眼神一冷:“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只能在前面引路,把她带到里间:“你就躲在这里,布帘我帮你拉上,有动静我会跟你说。”

里间很小,只有一张旧木桌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原主爷爷留下的画框。

女子靠在墙上坐下,闭上眼睛调息,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急促,显然是在硬扛伤势。

沐绘风拉上布帘,留了条缝透气,刚想出去,就听见女子低声说:“把灯吹了。”

“啊?

哦好。”

沐绘风赶紧吹灭里间的油灯,房间瞬间暗下来,只有布帘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坐在外间的木桌前,手里握着画笔,却没心思画画——耳朵一首留意着里间的动静,生怕她出什么事。

大概过了一刻钟,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仔细搜!

那女的受了伤,跑不远!

青木门的命令,谁要是能抓住她,赏十枚银币!”

青木门?!

沐绘风心里一紧——原主的记忆里,青木门是镇上最大的修仙宗门,弟子众多,手段也不算温和,这女子竟然是被青木门追杀?

他赶紧走到布帘边,压低声音说:“外面有青木门的人在搜,你别出声!”

布帘后没动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沐绘风屏住呼吸,假装在整理画稿,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画馆门口。

“里面有人吗?

开门!

我们是青木门的弟子,奉命搜查逃犯!”

门外传来粗鲁的敲门声,还有人踹了一脚门板,“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

沐绘风的心跳得像打鼓,手心全是汗,硬着头皮应道:“我……我一个姑娘家,晚上不敢开门,你们要搜什么?

我这里就是个小画馆,没什么逃犯。”

“姑娘家?”

门外的人愣了愣,随即嗤笑。

“少废话!

那逃犯是个穿白衣服的女子,受了重伤,你要是见过,赶紧说出来,不然等我们进去搜出来,连你一起抓!”

“我真没见过……”沐绘风的声音有点发颤,手紧紧攥着桌腿。

“我从傍晚就在整理画稿,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什么穿白衣服的女子。”

门外的人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犹豫。

沐绘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们强行破门。

就在这时,巷口又传来喊声:“那边有动静!

快过去看看!”

门外的人骂了句“晦气”,脚步声渐渐远了。

首到彻底听不见动静,沐绘风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了。

布帘被拉开一条缝,女子的脸露出来,脸色比刚才更白,却冲他点了点头:“谢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我叫肖白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自己的名字,语气里的戒备少了点,却还是没提被青木门追杀的原因。

沐绘风笑了笑:“我叫沐绘风,你就叫我绘风吧。”

他看着肖白云按在胸口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开口。

“你胸口的箭……要不要我帮你找块干净的布包扎一下?

我这里还有点止血的草药,是爷爷以前留下的。”

肖白云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吞了下去,闭上眼睛调息:“不用,我有丹药,等药效发作,伤势就能稳住。

你别管我,忙你的吧。”

沐绘风见她拒绝,也不再多问,回到外间的木桌前坐下。

他看着桌上的画纸,心里却乱糟糟的——肖白云是被青木门追杀的,青木门势力那么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万一他们明天再来搜,自己还能瞒过去吗?

要是被发现窝藏逃犯,自己会不会被青木门抓起来?

他越想越担心,却又没办法把肖白云赶出去——她现在受着重伤,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沐绘风叹了口气,拿起画笔,在纸上随便画着圈,心里琢磨着:明天还是早点去摆摊,多赚点钱,要是真被青木门找上门,说不定还能拿钱疏通一下。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沐绘风赶紧站起来,走到布帘边:“肖姐姐,你没事吧?”

布帘拉开,肖白云靠在墙上,脸色稍微好了点,胸口的血迹也不再扩散:“药效发作了,没事。”

她看了眼沐绘风,又说“刚才谢谢你,要是青木门的人进来,你就说我是你远房表姐,来投奔你的,其他的别多说。”

“远房表姐?”

沐绘风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在为自己留后路,怕连累他。

心里突然有点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肖姐姐。”

肖白云“嗯”了一声,又拉上布帘。

外间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沐绘风坐在木桌前,看着手里的画笔,心里突然觉得没那么慌了——虽然肖白云是逃犯,虽然青木门很可怕,但至少她不是坏人,还在为自己着想。

他拿起画纸,开始画新的卡通画——这次画的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朵云,虽然线条还很生涩,却画得格外认真。

他想,等肖白云伤好了,要是她喜欢,就把这幅画送给她,算是感谢她刚才为自己着想。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巷子里的灯笼也灭了,只有画馆里还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映着沐绘风低头画画的身影,还有布帘后那道安静的白色身影。

沐绘风不知道,这场意外的相遇,会彻底改变他在修仙界的命运,也不知道,他和肖白云之间的羁绊,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沐绘风是被巷子里的吆喝声吵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布帘边,轻声问:“肖姐姐,你醒了吗?”

布帘拉开,肖白云站在里面,脸色好了不少,虽然还是苍白,但己经能正常走路了。

她看了眼沐绘风,说:“我醒了,外面没动静吧?”

“没动静,青木门的人应该走了。”

沐绘风笑了笑,“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昨天剩下半块馒头,还有点热水。”

“不用麻烦,我这里有辟谷丹,不用吃东西。”

肖白云从怀里掏出一粒淡青色的丹药。

“你自己吃吧,我再调息一会儿,等中午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

沐绘风见她拒绝,也不再坚持,回到外间整理画稿。

他今天准备多画几幅卡通画,昨天被抢走了铜板,今天得加倍赚回来。

刚拿起画笔,就听见画馆前门传来一阵粗鲁的敲门声,还有人喊:“沐绘风!

开门!

虎哥让我来问你,钱凑够了没?”

是王虎的小弟!

沐绘风心里一紧,赶紧走到布帘边,压低声音说:“肖姐姐,是催债的,你别出声,我应付他们。”

布帘后的肖白云没说话,却轻轻“嗯”了一声。

沐绘风深吸一口气,走到前门,隔着门喊:“我……我还没凑够,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今天去摆摊,卖了画就还你们!”

“宽限几天?

你以为虎哥有那么好说话?”

门外的小弟嗤笑一声。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凑不够,虎哥就要亲自来,到时候不仅要砸你的画馆,还要把你抓走!

你自己看着办!”

脚步声渐渐远了,沐绘风松了口气,后背又出了一层冷汗。

他走到布帘边,苦笑着说:“肖姐姐,让你见笑了,我欠了别人的钱,他们天天来催。”

布帘拉开,肖白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嘲笑,反而有点复杂:“你欠了多少?”

“50枚铜板。”

沐绘风低声说。

肖白云沉默了几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倒出几枚铜板,递给沐绘风:“这里有10枚,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沐绘风愣了愣,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肖姐姐,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我自己能赚!”

“拿着。”

肖白云把铜板塞到他手里,语气不容拒绝。

“你帮了我,我不能看着你被催债的欺负。

等我伤好,赚到钱,再把剩下的还你。”

沐绘风握着手里的铜板,心里暖暖的,眼眶有点发热——在这陌生的修仙界,除了街坊邻居,肖白云是第一个愿意帮他的人。

他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你,肖姐姐,等我赚了钱,一定还你。”

肖白云“嗯”了一声,又拉上布帘。

沐绘风握着铜板,走到外间的木桌前,看着桌上的画纸,心里突然充满了动力——他要赶紧画更多的卡通画,早点把钱还上,也早点帮肖白云摆脱青木门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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