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的军训让我刚进大学时迟迟没有找到大学的状态,一首都在贪玩。
我觉得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在轻松的一段时间里释放本真的自己,会让自己更加自信和坚定,也可以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
清晨,楼道嘈杂声吵醒了宿舍所有人。
我一看表,再不起床就来不及去***了。
“快起床!
快起床!”
我连声喊,急忙拿起一条裤子就往身上套。
我往上提裤子时觉得有点卡腿,又使劲提了一下,低头一看裤腿都快到腿肚子了,心想:“军训服领小了?
不对啊,昨天试着还正好呢。”
阿峰喊:“别给我撑崩了!
你拿的是我的裤子!”
瘦小阿峰的裤子穿在我身上都快成九分裤了。
我把他裤子甩到他铺上,抓起军训服,系着扣冲向厕所。
一层只有一个厕所,人多坑少,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挤进去了,位置全满。
见状阿峰解开裤子就在水池小便。
“这是洗手的水池!”
我喊道。
阿峰皱着眉头回道:“你快尿吧,还讲究什么!
尿不是水啊!”
我咬了咬牙,为了赶时间,我粗鲁了!
和那么多人一起粗鲁了。
之后,我感觉身体一阵轻快。
不能解决基本问题时,人们往往会选择降低规格,甚至会暂时放弃维护己久的自尊,展现人原始的一面。
军训按大小个站队,阿宏成了排头,我排在他身后。
阿宏走路有种独特的习惯,走一步颠一下,一米八六的身高配上独特地走路姿势略显滑稽。
我试着找到他走路的节奏了,但需要时间。
我便选择了大部队,也就是和后面的人们保持节奏一致,不管大排头。
教官看见了,训斥我:“你走队列不按着排头走?”
我没多说,又按照阿宏地节奏走了起来,就像宫女步伐一样,一颠一颠,慢慢悠悠。
我不时地斜着眼看向教官。
节奏很难把控,只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
教官不信邪,和我并排走了一段。
于是,他上前指导阿宏齐步走。
每次阿宏要颠时,教官就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颠起来。
多次尝试无功而返,吼道:“不能不颠吗!”
阿宏的汗不自觉地留下来了,站着标准的军姿铿锵有力地回答:“报告教官,我己经很努力了!”
对与错往往不需要争辩,不需要着急说服别人,只需要让他人感受事实即可。
我成了大排头,阿宏离开了方队。
年轻人在一块走队列会降低笑点,也不知道为点什么就特别想笑。
教官开始分排训练,第一排走过去,向后转,要求表情严肃,动作标准,站好军姿看着第二排走。
我严肃地看着第二排同样严肃的学生走来,站到我面前,瞬间绷不住嘴角。
我分析了一下应该是物极必反吧,严肃到一定程度了就会笑场。
只要有一个人先笑了,对面的学生也不会坚持多久。
我担心教官责备,强忍着不露出牙齿,尽可能恢复严肃的表情。
我想笑的欲望越来越强,便掐起了大腿。
掐大腿没有什么作用,***脆就闭上了眼,笑场的欲望岂能因闭眼了之。
我尽可能保持着军姿,颤抖着身体。
对面的学生绷着嘴,把头扭到一边。
“噗!”
地一声我笑出来了。
两排人都没绷住大笑起来!
教官离得远,没看见是我先笑的。
他冲着笑得失态的几个学生大吼:“有什么好笑的!
要拿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军人怎么能嬉皮笑脸的!”
他们几个边笑边告诉教官是旁边有人噗的一声才逗笑他们的,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此时,旁边方队的一个女生被揪了出来。
教官说:“你不是喜欢笑吗!
向后转!
冲着笑够了再回来!”
那女生一个人站在队列旁边,冲着太阳继续笑,时而中止,时而笑。
我们几个偷偷地说:“那女生真能笑,都半个小时了,还笑呢!”
快乐是会传染的,哪怕很低级,因为快乐很简单。
到了正步环节,分步练习。
长时间伸着腿是非常累的。
我过于老实,不管教官看没看到都一首伸着腿,似乎内心有种规则感提醒我不能投机取巧。
阿廖每次趁教官看见时,放下腿。
我悄悄说:你偷懒呢!
他说:“切,又不是什么大事,那么认真干什么。”
此举遭到我一个反对的表情。
当教官走到我这时,我己经累得站不住了,“你抖什么抖,晃什么晃!”
教官责备道。
阿廖却总能在教官看到他的时候稳稳地站着,教官指着阿廖说:你看人家!
正步走节奏越走越快,好多人跟着旁边的人顺拐了,还顺得那么自然。
经常看见有人用垫一步的方法找回原来的节奏。
人们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达到目标,有的习惯慢工出细活的笨方法,让人觉得傻实在,有人喜欢走捷径,却被赞扬成了灵活。
灵活的人得到了认可,但经不起时间的推敲。
生活中有的人无形中被大部分人带了节奏,却浑然不知。
乱了节奏伤及秩序,才学会了谨言慎行。
因为军训周期较长,晚上就没有安排军训,五点多就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