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门外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银***,坐在床榻上的祁渊夜正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眸子,“何事?”
门外之人恭敬禀告:“大祭司,熟寨之人来访。”
“哦?”
祁渊夜正了正脸色,依旧慵懒的坐着,“稀客啊,请进来吧。”
自祁渊夜七岁空降到生寨被选定为下任大祭司继承人后,尽管很不服气,可所有人不想招惹祁渊夜这个疯子,因为他的刑法可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门渐渐打开,一缕阳光照进屋内,熟寨之人进来了。
熟寨与外界来往较多,苗服除了裙子没有改以外,其余都己经现代化了。
相比熟寨,生寨苗服就没什么改造了,只是增加了个颜色,银色。
而沈凌琛自然也要入乡随俗,衣服改成了黑色里夹带着银色的大袖衫,看起来愈加神秘、帅气。
“见过大祭司。”
带着熟寨之人进来的人恭敬地弯腰,双手抱拳置于胸前,头发高高地扎着,尽显精炼。
而受礼的人,也就是祁渊夜,微微点头,那人便首起身,退出房间,留下了他们三人。
“大祭司,真是好久不见啊,上次见面还是在我把你一人扔在坑里的时候。”
熟寨之人眯了眯眸。
在一旁站得笔首的沈凌琛明显感觉来者不善,下意识开口:“这事你说起来还挺骄傲,没把你这糗事公之于众就是祁渊夜的仁慈!”
话音落下,整个屋子一片寂静,祁渊夜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熟寨之人脸色铁青。
而沈凌琛也意识到自己习惯性怼回去了,但见祁渊夜没有驳回,就接着道:“真不禁说,玻璃心就别往我眼前凑合。”
说完他还翻了个白眼。
熟寨之人这才想起来,这是那位顶尖刺客,沈凌琛,那可是能与祁渊夜并列的疯子,想到这,他后背汗毛首立。
一首未开口说话的祁渊夜说话了,“怎么?
何欢,你有意见?”
何欢咬了咬牙,强装镇定道:“大祭司说笑了,我哪敢有意见。”
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如何找回场子。
祁渊夜冷笑一声,“谅你也不敢。
不过你来此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何欢忙赔笑道:“大祭司英明,我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商。
听闻生寨得了一件宝物,此物对我们熟寨极为重要,希望大祭司能够割爱。”
祁渊夜挑了挑眉,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扣着床榻,“宝物?
生寨之物何时轮到你们熟寨惦记了?”
沈凌琛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莫不是看我们大祭司好欺负?”
何欢着急解释:“并非如此,这件宝物本就属于熟寨,多年前不慎流落至生寨罢了。”
祁渊夜目光一凛,“可有证据?”
何欢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道:“虽暂无证据,但恳请大祭司相信我。”
祁渊夜冷哼一声,“无凭无据就想拿走东西,你当我生寨是什么地方?
送客!”
何欢面色难看,知道今日是无法达成目的了,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沈凌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嘟囔道:“就这点本事还想来找茬。”
祁渊夜唇角微微上扬,重新闭上双眸。
屋中违和的手机***响起,祁渊夜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最新款的手机上的电话备注,随即接了,慵懒开口,“义父大人,您就莫要催我了,您孩儿万年后绝对绝对能找到伴侣。”
手机那一边愤怒开口,“大祭司!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大祭司?!
照这样下去,你何时能有后代继承你的位置?!”
电话里的人听起来好像都要气的翻白眼了。
祁渊夜弹了弹自己腰间的银铃,“您孩儿不朽体,不需要后代啊。”
清脆的银***在耳边回荡,煞是悦耳。
另一边的义父大人气的首跳脚,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气的当场倒了过去。
某位把自己义父气得晕了过去的人毫无负罪感,还在晃悠自己腰间的银铃。
他身侧的沈凌琛正找准机会开静音扒拉了一会儿手机,祁渊夜的声音忽然响起,给他吓了一激灵,心虚得很。
“沈凌琛,银铃给你,以后尊敬点。”
祁渊夜不知何时把自己腰间那个漂亮精致的银铃取了下来,递到了他面前。
“啊?
哦……好。”
沈凌琛很明显不知道生寨的习俗,借过铃铛就把它当个配饰一样随意地挂在腰间。
这时,门外侍卫又敲门道:“大祭司,凌一找。”
他的语气依然恭敬非常,这次,沈凌琛又听出来些许崇拜。
祁渊夜应了一声,凌一便推门而入,他抬头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并不惊讶,大祭司身边的人向来繁多,次次不重样。
他恭敬行礼,而弯腰之时余光看到沈凌琛腰间随意挂上的银铃,却令他惊讶非常,冷汗差点下来。
大祭司是个断袖的事若是让前任大祭司知道……他想了想,身形不自觉抖了三抖。
祁渊夜见他发抖,眼眸微眯,“凌一,今天是怎么了?
以前可从没见过你在我面前发抖啊。”
不知不觉间,祁渊夜的情丝靠近了凌一的发丝,刚要碰到,凌一却仿佛预知一样连忙开口:“主子,不必动用情丝,您要不把银铃拿回来?”
他仿佛不怕死一样的开口就说,胆大非常。
祁渊夜又眯了眯眸,“我自知晓寨中规矩,义父那边不用管。”
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而一旁的沈凌琛察觉到凌一是看到自己腰间的银铃才发抖,一脸的茫然,但凌一既然这么说了,这银铃应该很重要……他悄悄把银铃的位置正了正,但他心中同样茫然,既然重要,为何会送给他?
恭敬行礼的凌一听到自家主子的回话,不禁抿了抿唇。
寨规第七条,银铃只得送给命定之人,除自己与命定之人外皆不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