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府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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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被云气遮蔽,沉沉地压在帝都的繁华之上。

苏府的高墙内院,原本飘着煎茶的清香与女眷的笑语,如今却只剩下压抑的低语和杂乱的脚步声。

门廊下,纱窗微颤,一缕不安的风拂过花影。

苏言愉倚在廊柱旁,白衣素绦,神色宁静,掌中却攥着一片被折断的茶叶。

侍婢小鸢满脸惶急,压低声音:“小姐,府里起了异动。

外头,是刑部衙役……还有奉旨而来的内侍。”

苏言愉手指微顿,她缓缓抬眸,眼底浮现一丝寒光。

“父亲何在?”

“老爷被召进前厅,”小鸢几乎要哭出声,“二老爷也去了,外头有人——有人要查账查案,说苏府贪赃枉法……”茶杯在指尖轻晃,发出细微的清响。

苏言愉没有立刻应答,只是目光越过帘幕,看见山石假山下的锦鲤一瞬间受惊掠水。

素日温文的府邸,此刻仿佛成了一口密不透风的囚笼,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凝滞与警觉。

少倾,她自廊下步出,裙裾掠过青苔痕迹,径首走向前院。

途中经过侧厅,远远便听见几声粗重呵斥。

“苏家竟敢贪墨国库盐账,礼部之上,尚敢私设账目!”

刑部的缇骑遍布厅堂,执事的内侍身着玉带,脸上不见喜怒,只低头宣读着旨意,语气之内,却是审判的冷酷。

苏景廉,一个持重的中年男子,被二三壮汉按跪在阶下,头颅伏地,发丝间滴下冷汗。

苏家女眷齐聚一旁,无人敢言语,气氛如临大敌。

“谁是苏家嫡女苏言愉?”

内侍的目光如刀,扫过众人。

苏言愉盈盈一揖,不卑不亢地迈步出列,白衣似月映池水,语声平静:“臣女苏言愉在。”

“奉陛下谕旨——苏府涉嫌五项大罪,查抄家产,贬黜官职。

为防湮灭证据,即刻将苏家男女收押。

苏言愉,暂押入宫,作为人质,待查明真伪。”

苏景廉面色惨白,想要俯身叩首,却被缇骑厉声喝止。

苏家姨娘们无声啜泣,只有老夫人目光发首,却紧紧拉住了苏言愉的手。

“愉儿……”那声音微颤,仿佛穿透了许多年的风雪。

苏言愉眼睫微垂,没有挣脱,也没有回望。

她极轻极缓地将手收回,向老夫人又是一礼,然后步步向前,宛如走在月色疏影下的玉阶,不见丝毫脆弱与狼狈。

内侍冷眼看她,似在评判这名贵女的胆魄。

缇骑则按刀上前,用铁索将其肩头轻扣,仿佛怕她逃脱,却发现她只是静默地立在原地。

小鸢忍不住扑过来,却被执事一把拦住。

苏言愉淡声道:“小鸢,替我照看祖母。

若苏家无恙,来年雪落时分,再见。”

小鸢泪如雨下,只能颤声应下。

一队禁卫带着她离开苏府。

红檐碧瓦下,举目回首,满院春色皆为牢笼,金线衣饰间的权力森冷透出了利齿。

她未再流露丝毫哀痛,只是两袖清风,不带走半点尘埃。

入夜时分,风声渐劲。

苏言愉被带入皇城东侧甘棠宫暂居,名为“暂押”,实则限制出入,宫中的掌事太监和数名女官皆盯得极紧。

奉旨暂为人质,苏府的命脉早己悬在朝堂之上一线之间。

她坐在榻前,冷静地环顾西周,掠过案牍、铜炉和鼎上雕饰的纹理,心下却清明如镜。

苏府落难、自己被扣为质——种种迹象,分明皆非偶然。

腑脏如同被冷铁掐住,愁思未起,便被一缕透骨的清醒截断。

她拢了拢衣袖,吩咐随侍女官:“劳烦传一碗清水,我自会安歇。”

夜风穿过朱窗,带着宫禁里难以言说的寒意。

不久,殿门外低声喧哗,有人通禀:“太子殿下驾到。”

殿中众人一惊,女官们立刻慌乱跪下,苏言愉也起身整衣,目光微收。

沈璟宸步入宫灯影影绰绰的廊道,青衫玉带,身形挺拔。

眸中不见喜怒,只余一抹不可察觉的忧色。

他立于门侧,随手拂去袍角尘埃,似是从晨间朝堂上压下的郁结还未散去。

“苏家女尚未安置妥当。”

他淡淡开口,语意却有微妙的保护意味,“禁足非我愿,权为帝命。”

苏言愉抬头,与他视线相交。

那目光沉着,仿佛己将世事看透七八分,唯独在这一刻留下人与人之间的体谅。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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