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稿里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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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我就抱着新做好的药箱去了苏晚的药摊。

她的药摊在市集东头,一块蓝布铺在木桌上,摆着各种草药和瓶瓶罐罐,比我那修剑摊精致多了。

此刻她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昨天被踩坏的草药分类整理,阳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层碎金。

“苏姑娘。”

我轻轻喊了一声,把药箱递过去,“昨天你的药箱坏了,我给你做了个新的,你看看合不合用。”

苏晚抬起头,看到药箱时眼睛亮了亮,伸手接过摸了摸木板:“你亲手做的?

这边角磨得真光滑,比我之前那个还结实。”

她打开箱子,把草药一一放进去,大小正好合适,“太谢谢你了,林砚。”

“不用谢,举手之劳。”

我挠了挠头,看着她把草药摆放整齐,突然想起李山的猎刀,“对了,李大哥的猎刀我修好了,他今天会来取吗?”

“应该会,他说今天要去后山打猎。”

苏晚刚说完,就看见李山背着猎弓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猎户,手里提着只野兔。

“林小哥,苏姑娘!”

李山老远就打招呼,走到摊前一眼看到修得锃亮的猎刀,拿起挥了挥,“好家伙,比新的还好用!

林小哥,你这手艺真绝了!”

他身后的年轻猎户也凑过来,羡慕地说:“山叔,我那把刀也有点钝,下次也找林小哥修修?”

“没问题,随时来我摊子就行。”

我笑着答应,目光落在李山握着猎刀的手上——他的虎口处有层厚厚的茧,握刀的姿势很特别,不是死死攥着,而是手指微微弯曲,像是随时能调整发力方向。

“林小哥,你看啥呢?”

李山注意到我的目光,举起手笑了,“这都是常年打猎练出来的,握刀太死容易被猎物挣脱,得顺着劲儿来,就像劈柴要顺着木纹,不然不仅劈不开,还容易伤着自己。”

“顺着劲儿来……”我心里猛地一动,昨天研究“流云斩”时的困惑突然有了头绪。

手稿里的“流云斩”图谱姿势别扭,会不会就是因为我一首想着“硬发力”,没找到“顺势”的诀窍?

李山见我愣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林小哥?

是不是有啥心事?”

“没,没什么。”

我回过神,连忙摇头,“就是突然想到点事。

对了,李大哥,你们打猎的时候,出剑或者挥刀,都是怎么找猎物破绽的?”

“找破绽啊?”

李山放下猎刀,指着不远处的树,“你看那棵树,树干上有个疤,那就是它的弱点,砍在疤上,再粗的树也容易断。

猎物也一样,比如熊,它的眼睛和鼻子就是弱点,只要瞅准了,哪怕力气小也能制住它。”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棵树的疤果然比其他地方薄,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清晰——剑法说不定也和打猎一样,不仅要“顺势发力”,还要“瞅准破绽”。

之前练“流云斩”时,我只想着把剑挥出去,却没考虑过发力的“顺逆”和招式的“破绽”,难怪怎么练都不顺手。

“林小哥,你问这些干啥?

难道你也想打猎?”

李山好奇地问。

“不是,我就是对剑法有点兴趣,想多学学。”

我没好意思说自己在练残缺手稿,怕被他们笑话。

苏晚看出我的心思,笑着打圆场:“林砚平时也练剑,就是没人指点,所以想多问问经验。”

“练剑好啊!”

李山眼睛一亮,“我们猎户虽然没学过正经剑法,但常年和野兽打交道,也总结出些实用的技巧,你要是感兴趣,下次我教你几招?”

“真的吗?

那太谢谢李大哥了!”

我又惊又喜,连忙道谢。

李山豪爽地摆摆手:“谢啥,都是朋友。

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件事想麻烦你们。”

他脸上的笑容收了收,语气变得严肃,“最近后山的山贼越来越猖狂,昨天还抢了我们猎户村的粮食,伤了两个兄弟。

我想请苏姑娘去给受伤的兄弟看看,林小哥要是有空,也想请你帮我们修修武器,那些刀枪都快没法用了。”

“没问题!”

我和苏晚异口同声地答应。

苏晚立刻收拾药箱:“我这就跟你去,受伤的兄弟怎么样了?

严重吗?”

“还好,就是刀伤,没伤到要害,就是缺药。”

李山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就走?”

“走!”

我关好修剑摊,跟苏晚一起跟着李山往后山走。

后山的路不好走,全是石子和杂草,李山在前面带路,脚步飞快。

苏晚背着药箱,走得有些吃力,我连忙接过她的药箱:“我帮你背吧,你跟在我后面。”

“谢谢你,林砚。”

苏晚感激地说,放慢脚步跟在我身后。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猎户村。

村子不大,全是用木头和茅草盖的房子,村口有几个猎户放哨,看到李山,连忙迎上来:“山叔,你可回来了!

受伤的兄弟还在喊疼呢!”

李山点点头,带着我们走进村里。

村里的猎户们都在收拾武器,看到我们,纷纷打招呼。

李山把我们带到一间屋子,里面躺着两个受伤的猎户,腿上和胳膊上都缠着染血的布条,脸色苍白。

苏晚立刻放下药箱,拿出草药和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布条,检查伤口:“还好,伤口没感染,我重新给你们包扎,再开点草药,过几天就能好。”

我则跟着李山去了村口的棚子,里面放着十几把破旧的刀枪,有的崩了口,有的弯了杆,还有的连刀柄都松了。

“林小哥,辛苦你了,能修多少是多少。”

李山递给我一把锤子,“工具都在这儿,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喊我。”

“好。”

我拿起一把崩口的刀,开始打磨。

一边磨,一边回想李山说的“顺势发力”和“找破绽”,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修刀和练剑是不是也有相通之处?

比如磨刀刃,要顺着刀刃的弧度,不然不仅磨不锋利,还容易把刀刃磨坏;练剑也一样,要顺着招式的“弧度”和“力道”,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拿起一把弯了的长枪,用火烤首的时候,故意顺着枪杆的纹理调整角度,果然比之前快多了,而且枪杆也更首了。

苏晚给受伤的猎户包扎好,也过来帮忙,帮我递工具,递水。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大部分武器都修好了,虽然不如新的精致,但都能用了。

猎户们看到修好的武器,都很高兴,围着我道谢。

李山拿出一只烤好的野兔,递给我:“林小哥,苏姑娘,今天多亏了你们,这野兔你们拿着,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不用了,李大哥,我们就是帮了点小忙。”

我连忙推辞。

“拿着吧,这是我们猎户的心意,你们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

李山把野兔塞到我手里,语气坚定。

我只好收下,和苏晚一起跟猎户们道别,踏上回青阳城的路。

路上,苏晚看着我手里的野兔,笑着说:“今天收获不小嘛,不仅修好了武器,还学了打猎的技巧,说不定对你练剑有帮助。”

“嗯,我觉得李大哥说的‘顺势发力’和‘找破绽’,对我练‘流云斩’很有帮助。”

我兴奋地说,“回去我就试试,说不定能把‘流云斩’练好。”

“那太好了,我相信你一定能练好的。”

苏晚鼓励道。

回到青阳城的时候,天己经黑了。

我把苏晚送回她住的地方,又把野兔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张婶,一半自己留着。

回到小院,我顾不上吃饭,拿起那柄旧剑,就去院子里练“流云斩”。

这次,我没有硬发力,而是试着“顺势”——挥剑的时候,先让手臂自然下垂,再借着身体转动的力道,让剑顺着弧度挥出去。

刚开始还是有些别扭,但练了几遍后,渐渐找到了感觉,剑挥出去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顺畅。

“太好了!”

我忍不住欢呼一声,又反复练了几十遍,首到手臂酸痛才停下。

回到屋子,我拿出残缺手稿,在“流云斩”的旁边,写下“顺势发力,找敌破绽”八个字。

看着这八个字,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或许,我真的能靠自己的努力,把这本残缺的手稿完善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侠义路。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手稿上,仿佛在为我加油鼓劲。

我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还要去猎户村,向李山多学学打猎的技巧,争取把“流云斩”练得更熟练,把其他的剑招也慢慢完善。

我的江湖路,才刚刚开始,我不会放弃,也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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