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低语
深夜，软件园这片儿，死寂一片，像一堆凝固的水泥疙瘩。
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像这黑夜里不愿闭上的眼睛。
林睿紧盯着屏幕，眼珠子上爬满了血丝，一行行代码在他眼里跟长虫一样扭来扭去，折磨的他脑仁疼。
外头，这城市睡的跟死猪一样。
只有空调嗡嗡的哼着小曲，偶尔远处还能飘来两声警笛，撕开这片死静。
办公室里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
键盘声声入耳，像是什么东西在垂死挣扎。
咔哒。
极细小的一声，从屋子那头的黑影里飘来。
林睿一个激灵，那本来就快散架的大脑立马清醒了。
咔哒，咔哒。
又来了，这声音，真他妈清楚，冰冰凉，跟催命似的。
是那台破打印机！
林睿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下班的时候，他明明把插头拔了啊！
他僵着身子，一点一点往那黑影挪。
打印机就杵在那儿，跟个黑咕隆咚的雕塑似的，显示屏黑着，灯也不亮，跟死了没啥两样。
他猫下腰，指尖刚挨着电源线——
吱——
一声长长的、刺耳的声音，像什么东西被撕破了。
打印机自己动了，还吐出一张纸！
林睿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就这么完了？
他颤颤巍巍的捡起那张纸。
指尖一凉，湿乎乎的，一股子腥味儿差点把他熏个跟头。
借着屏幕那点亮光，他瞪大了眼睛。
纸上的字，红的！
黏糊糊的！
这他妈哪是墨水啊，这是血！
从血管里刚呲出来的血！
那几个字，像鬼说的话，带着一股子阴森森的邪气：替死……偿命……
林睿手一哆嗦，纸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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