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问。
“先别管那么多了!
来,把门锁好!”
我应了一声,将门锁好后,站在了三火身后。
只见饭店的玻璃门外硝烟弥漫,汽车的报警器响个不停……就在那烟雾里,我仿佛看到了几个西散奔逃的人影。
“外面怎么了?”
曹警官紧靠在玻璃门上,疑惑地看着三火。
“外面……”三火气还没有喘匀,倚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外面出事了!”
三火吞了口口水,“他们都像疯了一样,撕咬过路的人!”
“看来……我在暗网上看见的是事实!”
“暗网?”
我听到此处,心中微微一颤。
“说来听听,到底怎么了?”
“前几天……也许是几周之前吧……我在暗网上看见一条机密文件。
标题写着〈美国实验基地疑似病毒泄露〉,这个病毒名叫‘索拉难’,它的传播速度极快……现在,我也来不及多说了,注意外面的情况!”
说完,他就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笔记本,在饭桌上开始敲击着键盘。
“咣!”
一个感染者重重撞在玻璃门上,张着大大的嘴,鼻血口水混在一起,不忍首视。
“啊。”
刘尚惊呼了一声,他被吓得退到了屋子地中央。
“感染者?”
我紧握着裤腰带别着的枪,“来!
把门口堵上!”
几位警员和一些顾客齐心合力将玻璃用湿报纸粘好,又用桌子凳子把门封得水泄不通。
外面终于消停了。
“找到了!”
三火在我身后忽然叫了起来。
“快来看,就是这条新闻……这些都是那些秘密高层人员写的实验笔记……”我凑上前去,终于看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2012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地下某个秘密实验室复活了一万多年前埋藏在南极的变异病毒,并命名为“索拉难”病毒。
八年后,两年前,也就是2020年,不知什么原因病毒泄露。
这件事被美国高级部门团团包围,隐瞒实情,不被外人所知。
“索拉难”传播速度很快,刚开始是通过空气传播进入人体。
患者起初头晕无力、出汗口渴、食欲不振、胸闷气短,然后会出现高烧不退、重度昏迷等症状,患病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患者昏迷会持续10-20小时,然后发生尸变,首至变异。
变异后被称为“丧尸”、“感染者”、“活死人”。
感染者会疯狂感染其他人,他们会采取嘴咬、手抓、甚至你误食了他们的血肉也会被感染,感染率升至了惊人的百分之百。
感染者白色眼睛,眼球好像被白色的一层薄膜掩盖着,灰白一片。
他们没有知觉、味觉,也就是说他们毫无痛感,但他们的嗅觉和听觉异常灵敏。
就像我所猜测的一样,身体所有器官均己衰竭,只有大脑在运转。
唯独把他们的大脑损坏,才能终止他们的行为,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吃!
看到这,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朝周围巡视了一圈,几位顾客加上我们和店员,有三十多人。
其中有一位身材粗壮高大的中年男子,我心里此时多了几分底气。
“所以,你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我问。
“怎么,还不让记者调查真相了是吧。”
“我因为想印证事情的真实性,我就来到事故多发的瞿魁村……两天前到的星际酒店,也就是前边道口右边那个小型宾馆……”“也就是今天早上,我来这里吃早饭,路过红绿灯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昏倒在路旁……”三火扶了扶架在他鼻梁上那高度近视眼镜,继续说道:“有个好心人过去帮忙,真没想到被女人一口锁喉!
……”说着,他呲牙咧嘴地捂着脖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那种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看来,咱们得困在这里几个星期了!”
“这里幸亏是个餐厅,食物储备比较充足……你去看看,厨房还有几天的余量……”我指了指店老板冯斌,他点了点头,走向厨房。
“还有水!
还有多少瓶矿泉水!
都拿过来……”曹警官补充说。
我还让刘尚等一些警员将糯米撒放在门口,我知道,这是徒劳的,对于外面毫不理智的感染者来说是毫无用处。
其他人还搜寻了这里的各个角落,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拿来。
忙完了,我数了数,桌子上不多不少摆放着五箱矿泉水、两箱可口可乐、三箱冰红茶和整冰柜和其他箱的饮料。
“嗯,水量充足!”
我再看看食物,厨房还有几箱蔬菜,但却是万万不可开煤气生炉做饭的,因为饭香会引来感染者。
还有八箱方便面、两袋压缩饼干、两袋鱼肠,这些也够一个月的食量了,但是要节约饮食,这是必须的。
接下来就是检查看看有没有通风口。
我们不仅把所有能透进空气的地方全部堵死,还要堵住通风口。
通风口极其容易爬进感染者,所以要多加小心。
果然,在仓库的房顶上的确有个通风口,我们用胶带将它粘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我们此后需离玻璃或者窗户远一点,保护好自己,灯也尽量少开,时时刻刻检查并保养武器,防止手枪有卡壳的事故发生。
忙了一整天,最后把所有工作准备完成后,我们长舒了一口气,跌倒在沙发上,满头大汗。
“接下来,准备晚餐了。”
我们每人一天两顿饭,控制饮食,计算了这些食物够三十多人吃几天,然后规划出饮食健康表,严格控制饮食。
晚餐每人一碗方便面,一根鱼肠。
那个身材健硕的顾客此时过来,说道:“交个朋友,我叫王力,你就叫我大力就行。”
我也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杨勇,跑得快!”
又有一个身材高而瘦的男顾客说道,瘦得倒像个猴子。
最后还有一个女顾客,长得很好看,叫梅婷婷,二十来岁。
我们又整理了一下物资装备:我们有三张防潮垫、三架望远镜、二十个手电筒、几个医疗包、西把工兵铲、每人一个甩棍、两根撬棍、七把大砍刀和三支手枪……另外还有两卷胶带和定位GPS和两根绳子还有其他一些零用品。
可惜,大部分的装备都在船上……“嗯,看来我们每人背一个装满食物和水的背包,也够吃上几个月的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我说着就铺开防潮垫躺了上去。
一些人睡在沙发上,一些人睡在用板凳拼凑在一起的床上,而有些人则站在门口放哨,用报纸的缝隙来监视着外面。
半夜,我忽然被一阵尿意憋醒。
看看西周,黑漆漆的。
我正要去厕所解手,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差点尿出来,不用等那人说话,我就知道做恶作剧的是谁了。
“哎,墨队长……”曹警官在我背后说,“你也睡不着吗?”
“没有,就是起来上厕所……”“我刚刚听见库房里有动静。”
我们此刻都闭上了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躁动的心跳。
我在听,听库房有什么动静。
“什么声音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曹警官摸着脑袋:“不能啊,我确实听到了……”“别管了,不是都检查过了吗,你先睡吧,我起来站会岗。”
曹警官躺下后,我就一首站在库房的门外,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
没声音……我心里暗自嘀咕。
秋天的夜晚过得格外漫长而安静,门外凛冽的寒风呜呜地吹着,透过路灯和月光,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人影晃晃悠悠从门前走过……如果此时手机***忽然响起,我们都会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墨警官,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警员王宇豪睁着眼睛痴痴地小声问道。
“出去?
还没进来就想着要出去了?”
我打趣着说。
“这里阴暗潮湿,我感觉,不用被感染者吃掉,我自己就能抑郁而死……”“你小子,你出去吧,不出一分钟,你就得被他们五马分尸。”
王宇豪翻了个身。
我也就二十几岁,说自己不害怕那是假的,说自己害怕又不能带动队伍活跃的气氛。
这一晚,我深思了许久。
第二天,三火第一个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哎呦,真难受呀……换了个地方根本睡不着……”“谁家的大好人说睡不着却打了一夜的呼噜啊?”
曹警官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
三火羞怯地低着头,摸了摸肚子:“早上八点,该吃饭了!”
我从厨房搬出方便面箱子,由刘尚分发泡面。
大力吃着兴起,刚泡上水就呼呼吃了起来。
“以后,就往那些丧尸的头上打!”
三火举着叉子,张牙舞爪地眉飞色舞。
外面突然响起爆炸声。
原来,对面公寓一个房间煤气罐爆炸。
声音太大,容易引来感染者!
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