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老公?”
圆脸女孩好奇的问。
“不是,我看她倒在路边,想要送她去医院的,可是雨太大了。”
张栩摇摇头。
“是这样啊,我们也不是这个房子的人,我上去找找看有没有衣服吧。”
圆脸女孩起身上楼了。
什么叫不是这个房子的人,张栩正在思考圆脸女孩的话。
下一秒,就有人打断他的思绪了。
“我说兄弟,你实在不该多管闲事。”
一个有些谢顶的大哥开口对张栩说。
“多管闲事,大哥你指的是我救她这件事吗?”
张栩问他,毕竟刚才他们讨论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啊。”
大哥看着他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没人救她,她会死的。”
张栩不解,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吗。
“你不救她,她死了,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你救了,她死在你车上,或者在医院没能活,赔的你倾家荡产。”
对面的一个染着时下比较流行,啊,好像是叫奶奶灰颜色头发的小伙子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话语。
张栩没说话,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觉得奶奶灰说的对,但是张栩知道,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依然是一样的。
但是他又不能要求别人的思维跟他一致,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考量。
想了想,他选择闭嘴,默默的找了张凳子坐下,吸了吸鼻子,潮湿的泥土的气味若有似无的飘进他的鼻腔。
他开始观察这间别墅,这个别墅有些欧式建筑的感觉,有着豪华的水晶吊灯,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大门的右侧,是个待客的客厅,全欧式的沙发家具,桌上还摆放着一个看不出形状的木雕,离他们坐着位置的不远处有个壁炉,炉子里居然还燃着柴火。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木质楼梯首通向二楼,楼梯的后面是厨房,厨房的隔壁是餐厅。
而楼上则是有七间房屋,每一间都带有独立卫生间。
“你也是从泥石流那里过来的吧。”
刚才给他开门的眼镜男开口打破了僵局。
“也?”
张栩看了一下客厅中的三男一女“你们都是被泥石流拦路,过来避雨的?”
几人都看着他点点头。
聊天中得知,谢顶大哥叫张大伟,戴眼镜的男人叫魏科,奶奶灰男子是李楠,对面坐着的漂亮女孩叫田鑫,上楼帮女人换衣服的女孩叫于莉莉。
他们都是来避雨的,而这个别墅,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主人。
张大伟就是那个告诉他有山体滑坡的黑色车子司机,其他的人,张栩并没有见过,他们都说遇见了山体滑坡才折返的,可是张栩很清楚的记得,除了张大伟,并没有人从那条路上回来,难道通向栋房子还有别的路?
这时,于莉莉下楼来了,除了那名伤者,这个房子里的人聚齐了。
“你们知道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吗?”
张栩问出了自己一首想问的问题。
在场其他的几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好像,是突然来到这条路上的,我并不知道要去哪里。”
李楠开口,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好像除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记忆模糊不清。
“我也……”田鑫也嗫嚅着开口。
其他人没有开口,但是看着众人的表情,张栩明白,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情况,他们,都失忆了。
难道在他提出来之前,所有人都没有发觉这件事很不正常吗?
而且,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从不离手的手机,也没有人觉得没有手机很奇怪吗?
有什么正在浅默化的改变他们的思维。
一时间,大厅静的让人觉得恐惧,众人连呼吸声都轻了很多。
那个叫张大伟的男人咽了咽唾沫开口“那个,时间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说不定睡一觉就能想起来了。”
大家像是回过神似的纷纷附和,接二连三的去楼上寻找房间了。
最后竟只剩下张栩一人,张栩看了看外面的雨雾,叹了一口气回到伤者休息的那间房间。
床上的女人己经被于莉莉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
张栩看着伤者,总要有人守着吧,晚上万一她醒了呢,总要有人跟她解释一下她身在何处。
卫生间里有洗衣机,张栩把衣服放在里面洗了又烘干,自己则是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想了想,把带着一丝潮气的裤子穿上披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受伤的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
为了避嫌,张栩没有关门,他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
听着窗外唰唰的雨声,困倦之意向他袭来。
嘀嗒,嘀嗒张栩醒了,他的左耳发出一阵尖锐的蝉鸣。
他烦躁的揉了揉耳朵,又耳鸣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两点二十八分,也没睡多久嘛。
嘀嗒…不是幻听?
张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门口。
他呆住了,黑暗中门口隐约有道人影,他是……为了能更清晰地看清门口究竟是什么状况,张栩伸出手,轻轻拧亮了放置在手边的那盏台灯。
刹那间,微微发白的温暖光芒如潮水般迅速填满了整个房间,同时也将门口那个神秘的身影映照得清清楚楚。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也许是因为这台灯的光线过于微弱昏暗,又或许是其他什么难以言喻的原因,门口的那个身影竟然在光与影的交织之间,诡异地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模样。
只见门口那人侧身站立着,恰好正对着张栩所在的方向。
尽管此时他的面容被阴影部分遮挡,但他脸上戴着的那副眼镜框却格外显眼,凭借这个特征,张栩一眼就辨认出此人正是魏科无疑!
而此刻,一阵轻微的嘀嗒声响正不断从魏科所站立的位置传来,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上。
“魏科,你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
难道你不知道卫生间里有烘干机吗?”
面对眼前如此诡异的场景,尽管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和恐惧,张栩还是强作镇定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