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傅斯言的白月光妹妹指着我的鼻子,满脸刻薄,
“你不过是我姐的一个劣质仿冒品,凭什么住在这里?”我看向沙发上那个沉默的男人,
我跟了他三年,像条狗一样。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苏晴说得对,你该走了。
”门外,一个眼睛和我像了七分,笑起来却更像他白月光的女孩,已经怯生生地等着了。
他为了新欢,给了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我笑了,当着他的面,把支票撕得粉碎。他不知道,
我根本不是他以为的穷学生。1“沈瑜,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着几分像我姐的脸,
就想赖在傅家不走的贱人?”苏晴穿着一身高定香奈儿,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能戳破天花板。
她刚从国外回来,行李箱还扔在玄关,第一件事就是来给我下马威。我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这张脸,和傅斯言书房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女人,有五分相似。苏晴,
傅斯言死去白月光苏晚的亲妹妹。这三年来,我见过无数次苏晚的照片,
听过无数次傅斯言念叨她的名字,甚至被迫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她的言谈举止,
连喝咖啡的口味都要和她一模一样。我是傅斯言亲手打造的,最完美的替代品。或者说,
曾经是。见我不说话,苏晴更来劲了,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挥掉我正在擦拭的花瓶。
“啪——”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刺耳。那是傅斯言最喜欢的古董花瓶,
据说是苏晚生前淘来的。“你聋了吗?我让你滚!”苏晴的声音尖利无比,
“斯言哥只是可怜你,把你当个玩意儿,现在我回来了,这里没你的位置了!”我蹲下身,
想去捡拾那些碎片。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了碎片上,也踩住了我的手背。我抬起头,
傅斯言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寒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斯言哥,你看看她!
”苏晴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跑过去挽住傅斯言的胳膊,“我一回来她就给我脸色看,
还故意打碎了姐姐最喜欢的花瓶!她就是嫉妒姐姐!”好一招恶人先告状。
我慢慢抽回我的手,手背上被碎瓷片划出了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疼。但我没有喊疼,
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斯言,等他给我一个“公道”。这三年来,无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要他一句话,我都能忍。我爱他,爱得卑微到尘埃里。傅斯言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
没有停留,最后落在我流血的手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我心里一喜,
他还是心疼我的。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沈瑜,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里。”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说,让你滚。”傅斯“言”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我面前,“这五百万,算是我这三年的补偿。”五百万。
原来我三年的青春和陪伴,在他眼里就值五百万。苏晴得意地笑了起来,
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孔雀。她走到傅斯言身边,亲昵地靠着他,示威似的看着我。
我忽然明白了。不是因为我打碎了花瓶,也不是因为苏晴回来了。而是他腻了。或者说,
他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到了门口那个怯生生的身影。
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那双眼睛,和我一样,像极了苏晚。
但她的笑容,比我更纯,更像苏晚。傅斯言的审美,还真是专一。我的心,一瞬间死了。
所有的爱,所有的留恋,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我慢慢站起身,没有去看那张支票,
也没有去看那对狗男女。我什么都没说,转身朝楼上走去。我的东西不多,
一个行李箱就够了。这栋别墅里的一切,都是傅斯言按照苏晚的喜好布置的,
没有一样属于我。我唯一带来的,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木盒子。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我吃饭的家伙——一套用了十几年的雕刻刀。三年前,我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
也为了一个可笑的“艺术灵感”,答应了傅斯言荒唐的契约。我藏起了我所有的锋芒,
收敛了我所有的骄傲,扮演一个他想要的,温顺的,听话的沈瑜。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
总有一天他能看到面具下的我。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他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甚至不是像苏晚的我。他爱的,只是那个不断寻找替代品,来证明自己深情的游戏。
我合上行李箱,拉着它下楼。傅斯言和苏晴还站在客厅,那个叫林渺的新替身也走了进来,
正小心翼翼地给傅斯言递上一杯热茶,动作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站住!”傅斯言忽然开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支票不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和施舍。我笑了。我转过身,走到茶几前,
捡起那张支票。苏晴和林渺的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傅斯言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仿佛在说:看,你果然就是为了钱。我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一点,一点,
撕成了碎片。然后,我扬起手,将那些碎片洒向空中。“傅斯言,”我看着他震惊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你的钱,太脏了。”说完,我再也不看他一眼,拉着我的行李箱,
挺直了背脊,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牢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
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我的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Xuan,巴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你的首次个人雕塑展,随时可以开幕。
”我回了一个字:“好。”再见了,傅斯言。再见了,那个卑微的沈瑜。从今天起,
我只是Xuan。2我没有去任何朋友家,而是直接打车到市中心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
开了一间总统套房。脱下身上那件傅斯言给我买的,模仿苏晚风格的白色长裙,
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泡在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我,
手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却彻底落了地。三年的牢笼生活,
终于结束了。我叫沈瑜,但也不是沈瑜。我的真实身份,是近年来在国际艺术界声名鹊起,
却从未露过面的神秘雕塑家——Xuan。我的作品,千金难求,一副小小的木雕,
都能在拍卖会上拍出八位数的天价。而傅斯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把我当成一个可以用五百万打发的穷学生。真是可笑。三年前,我刚从艺术学院毕业,
家里人就逼着我商业联姻。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一场小型艺术展上,遇到了傅斯言。
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睛,失神了很久,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他说,我的眼睛很像他的亡妻。我当时正为了一个创作瓶颈而苦恼,
我的作品里总是缺少一种极致的情感。痛苦,压抑,绝望,新生……我需要体验。于是,
我答应了他。我以为这会是一场有趣的社会实验,一场为了艺术的献身。
我收起了我所有的身份和财富,扮演一个清贫、温顺、深爱着他的女大学生。
我看着他对着苏晚的照片发呆,看着他因为我某个神态不像苏晚而发怒,
看着他把我当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随意摆布。我把这些极致的压抑和痛苦,
全都化作了灵感,刻进了我的作品里。三年来,我偷偷创作了无数作品,
我的雕刻技艺和艺术境界,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只是,我没想到,
在这场扮演的游戏里,我竟然真的动了心。我开始贪恋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
开始期待他能透过这双眼睛,看到真正的我。直到今天,苏晴的出现,林渺的登场,
彻底打碎了我的幻想。我就是一个笑话。手机再次响起,是我的经纪人兼闺蜜,秦筝。
“大小姐,你终于想通了?傅斯言那个渣男,我早就想让你踹了他了!”电话那头,
秦筝的声音中气十足。“嗯,分了。”我淡淡地说。“分得好!那个人渣根本配不上你!
你等着,我马上把消息放出去,就说神秘雕塑家Xuan的全球首次个展将在巴黎举办,
让那个傅斯言看看,他错过的到底是什么!”秦筝义愤填膺。“别,”我阻止了她,
“暂时别提我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好的打脸机会!”“我想看看,
当他知道他亲手赶走的替身,就是他公司想花重金合作的Xuan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傅斯言,这场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另一边,傅家别墅。
沈瑜走后,傅斯言的心里莫名地空了一块。他看着满地被撕碎的支票,眉头紧锁。
他以为沈瑜会哭,会闹,会求他不要赶她走。就像三年前,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问他,
能不能收留她一样。可她没有。她走得那么决绝,那么干脆,甚至连一个留恋的眼神都没有。
那句“你的钱,太脏了”,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斯言哥,你别生气了,
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走了就走了。”苏晴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你看,
渺渺不是比她好一百倍吗?”傅斯言的目光落在林渺身上。这个女孩,眼睛像,笑容也像,
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刻意模仿着苏晚的温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缺了沈瑜在时,那种恰到好处的安静。沈瑜很安静,她从不多话,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
默默地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或者在他烦躁的时候,安安静静地陪他坐着,什么也不做。
那种感觉,让他很安心。“斯言哥,我……我给你弹首曲子吧?
是姐姐生前最喜欢的那首《月光》。”林渺怯生生地开口,试图吸引他的注意。“不用了。
”傅斯言烦躁地挥了挥手,“我累了,上楼休息。”他经过客厅,
看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古董花瓶碎片,脚步顿了顿。他想起,有一次他应酬喝多了回来,
也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沈瑜也是这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生怕他被割伤。
当时他说了什么?哦,他好像是说:“一个杯子而已,明天让张妈再买一个。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关心。傅斯言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他甩了甩头,一定是最近太累了。一个替身而已,走了,再换一个就是了。这个世界上,
最不缺的,就是想攀上他傅斯言的女人。3接下来的几天,
傅斯言试图让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轨。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白天在公司开会,
晚上和商业伙伴应酬。林渺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她的角色,每天变着花样地讨好他。
她会学着苏晚的样子,为他准备精致的早餐,虽然味道总是不对。她会穿着苏晚风格的衣服,
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虽然总是穿不出那种清冷的气质。她甚至会偷偷用苏晚用过的香水,
弄得整个别墅都充满了那股甜腻的味道。傅斯言越来越烦躁。他发现,林渺的刻意模仿,
让他感到无比的厌恶。他开始怀念沈瑜。怀念她做的,虽然简单但很合胃口的家常菜。
怀念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松木一样的清香。怀念她虽然沉默,但总能让他感到平静的陪伴。
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也很恐慌。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还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天,他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助理敲门进来。“傅总,
这是我们筛选出的几个下季度品牌合作的艺术家名单,您过目一下。”傅斯言随手翻了翻,
目光在一个名字上停住了。Xuan。“这个Xuan,是什么来头?”他问。
助理立刻回答:“Xuan是近几年在国际上非常火的一位华裔雕塑家,风格非常独特,
极具个人魅力。她的作品在苏富比和佳士得屡创高价,但本人非常神秘,从未公开露面。
最近有消息说,她即将在巴黎举办首次个人展览,全球的收藏家和艺术机构都疯了,
我们公司也想争取这次展览的独家赞助权。”“哦?”傅斯言来了点兴趣,
“把她的作品资料拿给我看看。”很快,
一份关于Xuan的详细资料和作品集被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他打开作品集,第一眼,
就被那独特的风格吸引了。Xuan的作品,大多是木雕,线条凌厉,充满了张力。
看似粗犷的刀法下,却蕴含着一种极致细腻的情感。痛苦,挣扎,束缚,
渴望……傅斯言看着那些作品,心脏莫名地被揪紧了。他仿佛能从那些冰冷的木头里,
感受到创作者那颗炙热而痛苦的灵魂。他一页一页地翻下去,直到最后一页。
那是一件名为《囚鸟》的作品。一个被困在华丽鸟笼中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但那双雕刻出来的眼睛,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傅斯言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双眼睛……他猛地站起身,冲到书房,打开了那个他珍藏了多年的首饰盒。
里面放着一枚他亲手设计的胸针,上面镶嵌的,是一双用蓝宝石雕刻的眼睛。
那是他按照苏晚的眼睛设计的。三年前,他把这枚胸针送给了沈瑜,作为他们契约的开始。
他清楚地记得,沈瑜当时接过胸针,摩挲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现在,
Xuan作品里的那双眼睛,和这枚胸针上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一个荒唐的念头,
在他脑海中疯狂滋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瑜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笨拙的女人。
她怎么可能是那个天才雕塑家Xuan?一定是巧合。傅斯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内线:“给我订一张最快去巴黎的机票。”无论如何,
他要去亲眼看一看。与此同时,一条财经新闻在圈内炸开了锅。“江氏集团总裁江澈,
高调宣布将亲赴巴黎,出席神秘艺术家Xuan的个人首展,
并表示对Xuan的作品志在必得。”新闻配图上,江澈一身高定西装,英俊儒雅,
他是傅斯言在商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傅斯言看着手机屏幕上江澈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不管那个Xuan到底是谁,他傅斯言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4巴黎。塞纳河畔的私人美术馆,衣香鬓影,名流云集。今晚,
是神秘雕塑家Xuan的首次个人展览开幕酒会。整个欧洲的艺术界、收藏界,
甚至时尚界的大佬都来了。而我,作为今晚的主角,正站在二楼的露台上,
俯瞰着楼下的一切。我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长裤套装,长发挽起,
化着精致而凌厉的妆容。这才是真正的我。“在看什么?”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到了江澈。他端着两杯香槟,递给我一杯,“恭喜你,沈瑜,不,
应该叫你Xuan。今晚,你惊艳了整个巴黎。”“谢谢。”我接过酒杯,
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我和江澈认识,是在三年前那场艺术展上。当时,
他和我同时看中了一副画,相谈甚欢。后来,他想买我的一件早期作品,被我拒绝了。
没想到,他一直记得我。这次我来巴黎办展,他给了我很多帮助。“那个傅斯言,也来了。
”江澈的目光看向楼下入口处。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傅斯言。
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转。他正在和美术馆的馆长交谈,
目光却不停地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他在找我。或者说,他在找Xuan。
“想好怎么跟他玩了吗?”江澈笑着问我,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促狭。“游戏才刚开始,
不急。”我抿了一口香槟,嘴角上扬。酒会进行到一半,主持人上台,
宣布今晚的重头戏——艺术家Xuan将首次公开露面。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傅斯言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我深吸一口气,
在江澈鼓励的眼神中,缓缓走下楼梯。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全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我能清晰地看到,当傅斯言看清我的脸时,他脸上的表情。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
全都化为了滔天的悔意和痛苦。是的,傅斯言。你费尽心思想要合作的天才艺术家Xuan,
就是被你用五百万打发走的,那个你最看不起的替身,沈瑜。我走到舞台中央,
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大家好,我是Xuan,也是沈瑜。”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遍全场。“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个人展览。今天展出的所有作品,
都创作于过去的三年。那是我人生中一段非常特殊的时期,我经历了背叛,也体验了绝望。
我把所有的情感,都刻进了这些木头里。”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傅斯言。
“尤其是那件名为《囚鸟》的作品,它是我最痛苦,也是最珍贵的一段经历的写照。
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是他,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创作灵感。”所有人都顺着我的目光,
看向了脸色惨白的傅斯言。他成了全场的焦点,一个笑话。我看到他的拳头紧紧攥着,
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微微颤抖。他一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就受不了了?傅斯言,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酒会结束后,傅斯言在停车场堵住了我。
“沈瑜!”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骗你?”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傅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从始至终,我只是履行我们之间的契约。是你自己眼瞎,
把珍珠当鱼目。”“你明明有那么高的才华,为什么要做我的替身?为了钱吗?
你缺钱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要多少都可以!”他失控地低吼。“钱?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傅斯言,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在你眼里,
我沈瑜就是那么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尊严的女人?”“难道不是吗?”他反问。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沈瑜,回到我身边。”他忽然放软了语气,
甚至带着一丝哀求,“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忽略了你。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让你成为傅太太,我可以把傅家的一切都给你。”傅太太?真是讽刺。
当初我像条狗一样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现在我成了他高攀不起的Xuan,他就要给我傅太太的名分了?“傅斯言,你听好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对傅太太这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
从我离开你别墅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还有,”我顿了顿,
残忍地补上一刀,“你以为我这三年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体验生活,
为我的艺术收集素材。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灵感缪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