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六年的儿子，沈聿，是保姆王桂芬的亲骨肉。这份亲子鉴定报告，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我丈夫沈明轩的脸上。而我的亲生儿子，正在那个肮脏的贫民窟里，
被王桂芬的赌鬼丈夫当成牲口使唤，吃着馊掉的饭菜。沈明轩双眼赤红，
抓起车钥匙就要冲出去：“我要去把我的儿子接回来！现在！立刻！”我拦在他面前，
声音比鉴定报告上的结论还要冰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林知夏，你疯了？
那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告诉他：“不。我们不认。
”“就让沈聿，继续当我们的儿子。”1.“林知夏！你到底在说什么混账话？！
”沈明轩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别墅的屋顶，他英俊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我们的亲生儿子在外面吃苦，你却要养着一个保姆的儿子？你有没有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将私家侦探拍下的另一叠照片甩在茶几上。照片上，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正跪在地上擦着满是油污的地板。
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一脚踹在他背上，男孩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出去，却只是麻木地爬起来，
继续擦地。另一张照片里，男孩正从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找到了半个被人啃过的面包，
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眼神里满是戒备和警惕，像一头流浪的野狼。那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周朗。“你看看他。”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看王桂芬把他养成了什么样子。
你现在冲过去，把他带回来，你以为是父子团聚的感人戏码吗？”“不，沈明轩。
”我直视着他，击碎他所有天真的幻想，“你带回来的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崽子。
他被灌输了六年，是我们抛弃了他，是我们让他活在地狱里。他恨我们，深入骨髓。
”“你把他带回来，他不会感激你，他只会想，凭什么沈聿能享受六年荣华富贵，
而他却在泥潭里挣扎？他会毁了沈聿，毁了这个家，毁了我们。”我把话说得残忍，
因为事实远比言语更残忍。沈明轩被我的话震住了，他颓然地坐回沙发上，
痛苦地抱着头：“那……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我们的儿子……”“我会处理。”我打断他。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看见六岁的沈聿正站在楼梯拐角，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小脸苍白，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们。他显然都听到了。
沈明轩也看到了他，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有厌恶，有怜悯，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疏离。
沈聿的小手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指节都发白了，但他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那么安静地站着，像一尊被遗弃的精美雕像。我心头一紧。
就是这副与年龄不符的隐忍和凉薄，让我在过去六年里，总觉得无法真正亲近他。可现在，
这却成了我选择他最重要的理由。一个天生凉薄的孩子，不会轻易被感情左右。
他更看重利益，看重得失。只要我能给他足够的好处，他就能成为我最忠诚的……武器。
我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平视着他的眼睛。“小聿，你都听到了？
”他点了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别怕。”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声音是我自己都意外的柔和，“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从今天起，你只是我的儿子。这个家里，
只要有我一天，就没人能把你赶走。”他漆黑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然后又重新凝聚起来。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伸出小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那力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心里那块最坚硬的地方，似乎被这小小的力道，
轻轻地戳了一下。投资，需要回报。而我，已经看到了我这笔投资，未来最可观的回报率。
2.沈明轩无法理解我的决定，他认为我冷血得不可理喻。
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最后以我的胜利告终。在这个家里，
向来是我说了算。沈明轩虽然顶着沈氏集团总裁的名头，但真正做决策的人，是我。
他负责在台前扮演一个温文尔雅的领袖，而我，则在幕后，用最冷静的头脑，
为这艘巨轮规划航向。“林知夏，你会后悔的。”他最后扔下这句话，摔门而去，去了公司，
也可能，是去了某个能给他温柔慰藉的地方。我不在乎。男人，尤其是沈明轩这样的男人，
感情泛滥，优柔寡断。在关键时刻，永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把他清出局，
亲自开始操盘沈聿的人生。第一步，
就是肃清他身边所有柔软的、无用的、会让他产生不必要情感的东西。
我辞退了那个总是给他讲王子公主童话故事的家庭教师，换来了一位面容严肃的经济学教授。
“童话是给弱者编织的梦。”我告诉沈聿，“而你，不能当弱者。从今天起，
你的睡前故事是《华尔街日报》的社论。”我取消了他的钢琴课，
因为那种艺术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取而代之的是击剑和马术。
“前者教你如何精准、致命地攻击你的敌人。后者教你如何驾驭远比你强大的力量。
”我站在训练场边，看着小小的他挥舞着重剑，汗流浃背，“记住，小聿，力量，
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信赖的东西。”沈聿从不叫苦，也从不反抗。我给什么，
他就学什么。我教什么，他就听什么。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我灌输给他的一切。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沉静，也一天比一天锐利。有时候，
深夜我去看他，他没有睡，而是坐在书桌前，翻阅着那些对他来说过于深奥的商业案例。
台灯的光映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竟有种令人心悸的成熟。我知道，我赌对了。这孩子骨子里，
就是个天生的强者。王桂芬那种人家，根本养不出这样的孩子。或许，他的亲生父亲，
也并非凡品。但这不重要了。他是我的作品，这就够了。3.王桂芬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大概是等了几天，发现我们这边毫无动静，既没有报警，也没有哭天抢地地要去换儿子，
心里开始发慌了。她不敢直接来沈家，而是通过一个中间人，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到的时候，她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卡座里，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堆着讨好的、又带着一丝贪婪的笑。“沈……沈太太。”我没理她，径直在她对面坐下，
将一个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了开启键。王桂芬的脸色瞬间变了。“沈太太，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淡淡地开口，“只是为了避免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录个音，留个证据。”她的表情僵住了，眼里的贪婪褪去，换上了警惕。“王桂芬，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你换了我的儿子，
现在又想做什么？要钱？”她被我直白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地搓着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我的儿子了。
小聿他……他过得好不好？”“他过得很好。”我打断她的虚情假意，
“他现在是沈家的继承人，是我林知夏唯一的儿子。他拥有的一切，
都是你儿子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我刻意加重了“你儿子”这三个字。
王桂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呼吸都急促起来。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剂。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果然被激怒了，“他明明是我的儿子！周朗才是你的亲骨肉！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我狠心？”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王桂芬，
六年前，当你把你那个体弱多病、可能养不活的儿子，换给我那个健康强壮的儿子时，
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狠心？”“当你拿着我给你的高薪，
却让我的亲生儿子吃馊饭、睡杂物间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狠心？
”“当你的赌鬼丈夫把他当沙包一样打，你却视而不见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狠心？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她的心上。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把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五十万。
拿着这笔钱，带着你的家人，从这座城市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五十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但对沈家来说，
不过是九牛一毛。我是在用最小的成本，解决最大的麻烦。王桂芬死死地盯着那张卡，
眼里爆发出强烈的贪欲。她颤抖着手，几乎就要伸过去。但就在这时，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咖啡馆门口传来。“妈！别拿她的臭钱！她害了我们这么多年，
五十万就想打发我们？做梦！”我抬起头，看到了周朗。
他身后还跟着王桂芬那个烂赌鬼丈夫，周大强。很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鸿门宴。
4.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我的亲生儿子。他比照片上更瘦，
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蜡黄色，头发乱糟糟的，像一蓬枯草。穿着不合身的廉价T恤，
上面还沾着油渍。唯一像我的，是那双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只是我的眼睛里，
是淬了冰的冷静。而他的眼睛里，是燃烧的、几乎要将他自己也吞噬的仇恨。
他径直冲到我面前，狠狠地瞪着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你就是那个抛弃我的坏女人？”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怨毒。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他抓起桌上的咖啡，
想也不想就朝我泼了过来！我身后的保镖反应极快，瞬间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滚烫的咖啡尽数泼在了他昂贵的西装上。“周朗！”王桂芬吓得尖叫起来。
周大强则是一脸无赖相，嘿嘿一笑：“我儿子脾气爆，沈太太别介意。小孩子嘛，想妈妈了。
”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王桂芬身边，把那张银行卡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不屑地扔回桌上。“五十万？沈太太，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他翘起二郎腿，
露出脚上破了洞的袜子，“我可是听说了，你儿子，哦不，我儿子，现在可是沈家的金疙瘩。
他一年的补课费，都不止这个数吧？”“想要我们消失，可以。”他伸出五根手指，
在我面前晃了晃，“五千万。再加一套市中心的别墅。不然，我们就把这事捅给媒体。我想，
大家一定很想知道，鼎鼎大名的沈氏集团，当家主母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认错，
还帮别人养了六年野种。”他的话，粗鄙，无赖，却字字诛心。尤其最后那句“野种”，
让我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没看他，而是看向周朗。我问他：“这也是你的意思？
”周朗梗着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对！这就是我的意思！这是你欠我的！
你把我扔在那个鬼地方六年，这些都是你该补偿我的！”他眼里的理所当然，刺痛了我。
血缘，有时候真的是最可笑的东西。我给了他继承我血脉的机会，他却用这份血脉，
来勒索我，威胁我。我笑了。“好。”我说出一个字。周大强和王桂芬的眼睛瞬间亮了，
以为我妥协了。“我就知道沈太太是爽快人……”“我是说，好，我明白了。”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
我转身就走。“你站住！”周大强急了，冲上来想拦我。我的保镖立刻将他制住。
“你什么意思？你想赖账？”周大强大吼。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就像看着三个跳梁小丑。“赖账？不。”“我只是改变主意了。”“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要了。
”我的话音刚落，咖啡馆的门被推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为首的警官径直走到周大强和王桂芬面前，亮出证件，声音严肃：“周大强，王桂芬，
我们接到报案，怀疑你们涉嫌敲诈勒索，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5.王桂芬和周大强当场就懵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直接报警。在他们看来，
这种豪门丑闻，我应该是花钱消灾，捂得越紧越好。可惜，他们算错了。
我林知夏的人生信条里，从来没有“妥协”二字。“不是的！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
”王桂芬最先反应过来，哭天抢地地喊冤，“是她！是她欠我们钱！她抢了我的儿子！
”“妈！”周朗也冲了上去，想把警察推开，“你们凭什么抓我爸妈！是她有错在先！
”警察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熟练地给两人戴上了手铐。
周大强还在破口大骂：“林知夏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置若罔闻，走到那个为首的警官面前，点了点头：“李队，麻烦你了。”“林总客气了。
”李队长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我们会依法处理。
”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满眼仇恨瞪着我的男孩，问：“那这个孩子……”“他叫周朗。
”我说，“是他们的……亲戚家的孩子，暂时寄养在他们家。现在他们被带走，
这孩子无人看管，按照程序，应该送去福利院。”我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李队长。但他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好的，我们知道了。
”“不！我不是！”周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他冲我嘶吼，“你胡说！
我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他最后那句话，
几乎是泣血的悲鸣。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母亲，此刻恐怕都已经心碎了。但我没有。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我再说一遍，我的儿子叫沈聿。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周朗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
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怨恨。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我坦然地回视着他。从我决定报警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这个所谓的亲生儿子之间，
最后一丝情分，也彻底断了。这样也好。一个无能、贪婪、还充满怨恨的儿子，对我来说，
是负资产。而我，从不持有任何负资产。警察带走了王桂芬夫妇，也带走了失魂落魄的周朗。
咖啡馆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回到座位上，端起那杯早已冷掉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真苦。6.事情解决得比我想象中更顺利。周大强和王桂芬因为敲诈勒索罪名成立，
证据确凿，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他们那个位于贫民窟的、家徒四壁的房子，
也被嗜赌的周大强早就抵押了出去，如今被银行收走。周朗，一个六岁的孩子，
父母养父母双双入狱，没有其他直系亲属，被送进了市福利院。沈明轩知道后，
又一次和我大吵一架。“林知夏，你简直就是个魔鬼！你怎么能把自己的亲儿子送进福利院？
！”他气得浑身发抖。“不然呢？”我反问，“把他接回家？
让他和沈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让他每天用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们，伺机报复？
”“我们可以好好教他，弥补他……”“晚了。”我无情地打断他，“沈明轩，你太天真了。
有些东西，一旦歪了，就再也扶不正了。与其花心力去扶一棵已经长歪的树，
不如专心培养一棵根正苗红的好苗子。”沈明轩说不过我，只能摔门而去。我们之间的裂痕，
越来越大。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里，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丝恐惧。也好，让他怕我，
总比让他给我添乱强。我还是去了一趟福利院，是以匿名捐赠人的身份。我见到了周朗。
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整个人更阴郁了。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跟任何小朋友玩，
像一株被遗弃在阴暗角落的、无法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院长告诉我，他很抗拒和人交流，
尤其是成年女性。有人想抱抱他，他会像野兽一样又抓又咬。我隔着玻璃看了他很久。
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我以公司的名义，为他设立了一个专项成长基金。
这笔钱足够他衣食无忧地读到大学毕业，甚至出国留学。这是我作为血缘上的母亲，
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告诉院长，不要让他知道这笔钱的来源。我不想让他觉得，
这是我的愧疚或补偿。我只是在处理一件……后事。处理完这一切，我一身轻松地回到家。
沈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他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资本论》。看见我，他立刻放下书，
站了起来，仰着小脸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妈妈。”“嗯。”我走过去，
摸了摸他的头，“功课做完了？”“做完了。”他顿了顿，小声问，“那个……人，
处理好了？”他用的是“那个人”，而不是“那个男孩”或者“你的儿子”。我很满意。
“处理好了。”我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小肩膀放松了下来。“妈妈，”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在水晶灯下亮得惊人，
“我会比他好一百倍，一千倍。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笑了。“我知道。
”我拉着他的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沈家偌大的花园和远处的城市夜景，
灯火辉煌，宛如星河。“小聿，你看。”我指着这片繁华，“未来，这些都将是你的。
”“而你要做的，就是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守住这一切，并且，得到更多。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看着我的倒影，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偏执的狂热。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为自己，锻造出了一把最锋利、也最忠诚的剑。这把剑，名为沈聿。
7.时间是最精准的催化剂。转眼，十年过去。这十年里，沈明轩与我渐行渐远。
他不再回家，流连于各种温柔乡，外面的私生子恐怕都有好几个了。我懒得管他。
只要他不蠢到把那些人带回家，不威胁到沈聿的地位，他想在外面怎么风流快活，
都与我无关。沈氏集团，早已牢牢掌握在我手里。而沈聿，也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孩童，
长成了一个俊美挺拔的少年。十六岁的他，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五官轮廓深邃分明，
继承了生父的好基因，又因为常年接受精英教育，身上有一种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贵气。
只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凉意，让人不敢直视。唯有看我的时候，
那份冰冷才会融化，露出孩子气的依赖和孺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十三岁，
他考入麻省理工，成为当年最年轻的学生。十五岁，他带着自己开发的AI项目回国，
获得国际顶级风投的青睐。十六岁，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公司，
并且开始在资本市场崭露头角，手段凌厉，杀伐果断，人送外号“小华尔街之狼”。
所有人都说，沈家后继有人，沈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有我知道，我养出的，
根本不是什么温顺的继承人。他是一头被我亲手喂大的、只听从我一人命令的猛兽。这天，
我正在处理公司事务，沈聿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妈，我看到新闻了，李家的那个‘宏远集团’，
是不是在跟我们抢城西那块地？”“是。”我说，“李家这次下了血本，势在必得。
”“跳梁小丑而已。”沈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妈，把这件事交给我。三天之内，
我让他们自动滚出竞标行列。”“你有把握？”“当然。”他轻笑一声，
“对付那种老牌的、臃肿的家族企业，我有的是办法。他们的内部，早就烂透了。
”我没有怀疑他的能力。“好，那就交给你了。”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眉心。
宏远集团的董事长李伟，是沈明轩的老同学，也是我们家多年的商业对手。最近几年，
他仗着自己搭上了一些新的政商关系，行事越发嚣张，处处与沈氏作对。
既然沈聿想拿他练手，我自然乐见其成。我只是没想到，李伟的反击，
会用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牵扯出一段我早已抛之脑后的往事。8.三天后，
沈聿果然做到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拿到了宏远集团内部财务造假、高层利益输送的证据，直接匿名举报给了证监会。
宏远集团股价暴跌，内部乱成一锅粥，李伟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城西那块地。
我们沈氏集团，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项目。我给沈聿发了条信息：干得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