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神的KPI与蓝色星球星尘如尘埃般在黑暗中飘散，那是一个文明最后的余晖。

顾言悬停在这颗即将熄灭的星球上空，真身所散发的混沌波动如潮水般漫过每一寸土地。

残存的智慧生物蜷缩在地下掩体里，

他们的神经正被无形的知识洪流撕裂——关于宇宙的终极虚无，关于存在的荒诞本质，

关于自身文明不过是星尘偶然碰撞的笑话。“又搞定一个。”慵懒的声音在意识层面响起，

与这毁灭场景格格不入。顾言的核心意识翻看着“文明收割进度条”，

那串代表万年光阴的数字跳转为“完成”时，没有丝毫成就感，只有深入骨髓的倦怠。

作为“混沌源核”，宇宙至高旧神之一，他的本职就是用不可名状的知识污染智慧文明，

看着它们在自我崩溃中毁灭。可亿万年如一日的重复劳作，就算是神也会腻味。

就像流水线上的工人看着同样的零件组装了一万年，只觉得枯燥到发疯。

“下一个目标……”顾言的意识扫过星图，无数光点代表着待收割的文明。

当他的目光落在银河系边缘那颗蓝色星球时，停顿了。地球。

扫描数据瞬间反馈回来：信息爆炸时代，科技水平中等，

精神内核却“异常干净”——这里的智慧生物既没接触过宇宙真理，也没被古神低语污染，

像一张白纸，却又在网络上滋生出光怪陆离的信息流。“常规污染预计耗时八千年。

”顾言咂咂嘴，光是想象那漫长的等待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可不想再花一万年时间，

慢悠悠地散播恐惧与疯狂了。正准备换个目标，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突然勾住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来自地球网络的集体意识洪流，杂乱却汹涌，

其中重复率最高的词句让这位旧神都愣住了。“我是土狗我爱看！” “这情节有毒，

但我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好傻***，再更十集！”顾言的意识顺着信号潜入地球网络，

眼前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短剧”淹没。

爷爷》《总裁夫人她居然是只喷火龙》《重生八次我成了渣男的太奶》……逻辑混乱的情节，

羞耻直白的台词，夸张到失真的表演，却引来了数以亿计的点击与狂欢。

更诡异的是那些观众的状态——他们一边吐槽“降智”，一边疯狂追更；明知情节荒谬，

却主动放弃思考沉浸其中；每一条“傻***我爱看”的评论，

都在释放着“主动拥抱愚蠢”的精神能量，汇聚成庞大的意识场。顾言的核心意识猛地一颤。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犯了一个根本性错误。一直以来，他都在用“恐惧”作为武器，

强迫文明接受疯狂。可地球人却在主动创造“愚蠢”，

并以此为乐——这种“自甘堕落”的污染效率，比强行灌输知识快了何止千倍万倍！

不需要万年等待，不需要恐怖铺垫，只要把“傻***短剧”这种病毒式内容撒出去，

让他们主动拥抱混沌，整个文明的精神防线自会土崩瓦解。“天才的想法！

”顾言的意识罕见地兴奋起来，“用最土味的外壳，装最疯癫的内核，

这波KPI绝对能超额完成！”没有丝毫犹豫，顾言剥离出一缕神识，化作人类的形态。

黑发黑眼，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都市青年，

唯有眼底偶尔闪过的混沌光芒，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他降落在华国沪市的一条老街上，

刚站稳脚跟，就听到一阵略显局促的吆喝声。“各位大哥大姐，赏口饭吃！

看看我的即兴表演，不好看不要钱！”街边，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背着破旧双肩包的年轻人正拿着话筒表演。

他演的是一段经典话剧片段，台词功底扎实，表情也很到位，可路过的行人要么匆匆一瞥，

要么指指点点，没人停下脚步。“什么年代了还演这个，过时了！”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

怎么净干些没人看的玩意儿？” “不如去拍短剧啊，长得帅说不定能火！

”年轻人攥紧了话筒，脸颊涨得通红，却还是倔强地继续表演。顾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瞬间读取了他的信息：张伟，戏剧学院应届毕业生，满脑子艺术理想，却屡屡碰壁，

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perfect 。”顾言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有专业能力，有理想主义，最关键的是，迫切需要一个机会。

这样的人，才会毫不犹豫地接住他抛出去的“诱饵”，

成为这场“污染计划”最得力的执行官。顾言走上前，等张伟表演完一段，

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演得不错。”张伟愣了一下，接过水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您是第一个夸我的。”“但没用。”顾言直截了当，“你演的这些，没人爱看。

”张伟的头垂了下去，眼底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我知道……可这是艺术啊。”“艺术？

”顾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不能让观众接受的，叫自我感动。

你想不想让千万人看你的作品？想不想靠‘艺术’赚大钱？”这话戳中了张伟的痛处。

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渴望：“想！当然想！可我……”“我给你机会。”顾言打断他，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这里有两百万，作为启动资金。我们成立一家娱乐公司，

专门做‘大众喜欢的艺术’。”张伟看着那张黑卡，眼睛都直了：“您……您是谁？

为什么要帮我？”“顾言。”他报上名字，半真半假地笑道，“我是个投资人，眼光很准。

我看好你，更看好‘让艺术下沉’这个方向。”他顿了顿，

加重语气：“我要的不是阳春白雪，是能让所有人疯狂的作品。越通俗，越上头，越好。你，

敢不敢试试？”张伟握着矿泉水瓶的手都在发抖。两百万，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就摆在眼前。他看了看顾言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里面藏着无限可能。“敢！”他咬了咬牙，

接过黑卡，“顾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顾言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

自己的“短剧污染计划”，已经迈出了完美的第一步。而张伟还不知道，

他接住的不是通往成功的钥匙，而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开关。他以为的艺术理想，

终将成为毁灭世界的导火索。顾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不远处的写字楼：“走，

先去注册公司。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深渊娱乐’。”夕阳下，两个身影并肩前行。

一个心怀憧憬，一个暗藏杀机。一场席卷全球的“傻***狂欢”，即将拉开序幕。

2 短剧工厂与病毒裂变“深渊娱乐有限公司”的牌子挂起来那天，张伟站在办公室窗前，

激动得手心冒汗。两百平的办公区，崭新的设备，还有顾言招来的十几个员工，

全都围绕着他口中的“新项目”运转。而这一切的核心，就是顾言提供的一叠剧本。

张伟拿着最上面的《龙王赘婿之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爷爷》，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顾总，

这剧本……是不是太离谱了？”剧本里，主角作为赘婿被羞辱三年，

大婚当日突然亮出真实身份——不仅是龙王殿主人，还是反派他爷爷的救命恩人，

最后反派跪着喊爷爷的情节，简直突破了他的认知下限。顾言正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闻言抬起头：“离谱？那就对了。”他起身走到张伟身边，指着剧本：“你觉得离谱，

是因为你还抱着老一套的逻辑。观众要的不是逻辑，是***。前一秒被踩进泥里，

后一秒翻身打脸，这种反差才够爽。”见张伟还是有些犹豫，顾言直接下令：“别想了，

就按这个拍。演员我已经找好了，台词一个字都不能改，表演越夸张越好。

”拗不过顾言的坚持，张伟只能硬着头皮开工。拍摄现场，

他看着演员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三年之期已到，恭迎爷爷归位”，

看着镜头里刻意营造的狗血冲突，只觉得头皮发麻。但顾言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时不时上前“指导”。每当他靠近摄像机，指尖会闪过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混沌光芒，

悄无声息地注入画面之中。这是顾言的“神级后期”——用旧神的力量扭曲现实，

让画面和台词产生一种诡异的“魔力”。这种魔力不会让人立刻疯狂，

却会潜移默化地影响观众的判断，让他们更容易接受情节的荒谬。“卡！完美！”顾言喊停，

“这条过了，拍下一条。”张伟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明明情节很离谱，演员表演也很浮夸，可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上头感”。

他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了两遍。“这就是‘污染’的雏形。”顾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让荒谬变得合理，让愚蠢变得迷人。”第一批三部短剧，总共三十集，每集两分钟，

很快就制作完成。顾言直接联系了各大短视频平台，花大价钱买了推荐位。上线第一天，

数据平平。评论区里零星几条留言，大多是“什么玩意儿”“太尬了”“浪费时间”。

张伟急得团团转：“顾总，要不我们改改剧本？观众好像不买账。”“别急。

”顾言却稳如泰山，“病毒裂变，需要时间。”他没说错。第二天一早，数据突然开始暴涨。

《龙王赘婿之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爷爷》登上了热搜，#爷爷级赘婿太绝了#的话题迅速发酵。

“哈哈哈哈救命！反派喊主角爷爷的时候，我笑喷了！” “虽然很傻***，

但我一口气看完了三十集，求更新！” “这情节有毒吧？明明知道不合理，却停不下来！

” “我是土狗我爱看！深渊娱乐赶紧出续集！”类似的评论刷屏了，

播放量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短短三天就突破了十亿。另外两部短剧也不甘示弱，

纷纷跻身热门榜单，“深渊娱乐”这个名字，一夜之间火遍全网。张伟看着后台的数据，

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火了……真的火了！”“这才刚开始。”顾言打开一个新的文件夹，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剧本标题，

喷火龙夫人》《修仙界的广场舞霸主》《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祖师奶》……他不仅要拍短剧，

还要垄断整个“傻***内容”市场。很快，深渊娱乐成立了“短剧工厂”，

流水线式生产狗血情节。顾言提供核心创意和“祝福”，张伟负责执行拍摄，

员工们则各司其职，每天能产出十几集短剧。与此同时，

顾言又收购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小说网站，改名“诡趣阁”，推出了“傻***文自动生成器”。

作者只需输入“赘婿”“重生”“霸总”等关键词，系统就能自动生成符合模板的小说，

一键发布。更离谱的是，这些自动生成的小说，居然也火了。“诡趣阁的文太上头了，

我一天看了十万字！” “虽然文笔稀烂，但情节够爽，比那些名家写的好看多了！

” “我是土狗，我爱看诡趣阁！”短短一个月，深渊娱乐就赚得盆满钵满。

张伟从一个落魄毕业生，变成了业内炙手可热的“金牌制作人”。他走在街上，

都有人认出他，追着要签名。“顾总，我们现在火遍全国了！”张伟兴奋地汇报着业绩，

“下一步，我们要不要拓展海外市场？”顾言看着窗外。街道上，有人拿着手机看短剧，

边看边笑；奶茶店里，服务员和顾客聊天时，

随口就冒出“三年之期已到”的台词；甚至学校里的学生，

写作文都开始模仿短剧里的狗血句式。“污染”已经开始扩散。他能清晰地感知到，

一股庞大的精神能量正在汇聚。每一条“我是土狗我爱看”的评论，

每一次主动点击播放的动作，都在加固这股能量场，让他的混沌之力更容易渗透到现实世界。

“海外市场不急。”顾言摇摇头，“先把地球的地基打牢。

”他要让“傻***文化”成为一种潮流，一种习惯，一种无法摆脱的依赖。

当所有人都主动放弃思考，拥抱荒谬时，就是他真身降临的时刻。而此时的张伟，

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他觉得自己实现了梦想，

虽然这条路和他想象中的“艺术”相去甚远，但看着千万人喜欢自己参与制作的作品，

那种成就感是真实的。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话时，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短剧里的腔调。

更没发现，办公室里同事们的影子，偶尔会扭曲成剧中角色的夸张姿势，一闪而逝。

顾言拿起手机，刷着满屏的“土狗宣言”，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进度条，该加速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新闻截图上——民俗学与神秘学教授陈景明，

公开批评短视频内容“低俗化”，呼吁大家***“降智文化”。“哦？还有个清醒的？

”顾言挑了挑眉，“正好，用你来试试‘污染’的威力。”一场针对“反抗者”的围剿，

即将开始。而这位陈教授还不知道，他面对的不是一家娱乐公司，而是来自宇宙的古老邪神。

3 世界异化与调查者的迷茫沪市大学的阶梯教室里，陈景明气得手都在抖。

他刚讲完“民俗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台下就有学生举手提问：“陈教授，

您看过《龙王赘婿》吗？里面的‘爷爷梗’算不算新型民俗啊？”这话一出，

教室里顿时响起哄笑声。“对啊教授，我觉得深渊娱乐的短剧，比您讲的老古董有意思多了！

” “‘三年之期已到’现在都成流行语了，这算不算文化现象？” “我是土狗我爱看，

没什么丢人的！”陈景明愣在原地，看着学生们一张张兴奋的脸，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作为研究民俗学与神秘学的权威，他最早察觉到了不对劲。

三个月前，深渊娱乐的短剧爆火后，他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起初只是语言上的异化。他批改学生论文时，

频繁看到“家人们谁懂啊”“一整个破防了”“绝绝子”这类词汇，

甚至有学生在学术论文里写“本文的研究如同龙王赘婿的逆袭，终将震撼学术界”。

他当时只觉得是网络用语泛滥，没太在意。直到上个月，他去参加学术会议，

一位老同事在汇报时，PPT标题赫然写着“三年之期已到，恭迎数据部龙王归位”，

而台下的人居然都觉得理所当然，没人提出异议。那一刻，陈景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会议结束后，他立刻开始调查。他收集了深渊娱乐所有的短剧和诡趣阁的小说，反复研究。

越看，他越觉得心惊——这些内容看似荒诞无稽，却有着极强的洗脑能力，

而且隐隐透着一种诡异的规律性。“这不是简单的低俗内容。”陈景明对着电脑喃喃自语，

“这是一种……精神污染。

”他想起了古籍中记载的“惑心魔咒”——通过重复无意义的语言和画面，扭曲人的认知，

让人失去思考能力。他赶紧找出古籍，对比着短剧的音频波形图。

当两条曲线几乎完全重合时，陈景明吓得差点推翻桌子。深渊娱乐的短剧音频，

竟然和古籍中记载的“惑心魔咒”阵法惊人地相似！只是把晦涩的咒语，

换成了“龙王归位”“总裁抱抱”这类狗血台词；把复杂的符文，换成了夸张的表演画面。

“原来是这样……”陈景明后背冷汗涔涔，“用现代的形式，包装古老的邪术。

”他立刻写了一篇长文，标题是《警惕“傻***文化”背后的精神侵蚀》，

详细分析了短剧的危害，引用了古籍中的记载，呼吁大家***深渊娱乐的内容。

他把文章发布在自己的博客上，还发给了各大媒体和学术期刊。然而，等待他的不是警醒，

而是嘲讽。“陈教授是不是老糊涂了？看个短剧还上升到精神侵蚀？” “笑死人了，

还惑心魔咒，怎么不说有妖气呢？” “人家深渊娱乐招你惹你了？就是个娱乐公司而已，

至于吗？” “老古董别蹭热度了，赶紧退休吧！”评论区里一片骂声，

甚至有人把他的文章做成了搞笑表情包，配上“我是土狗我爱看，陈教授气疯了”的文字，

在网上广泛传播。媒体们也没人愿意报道，编辑回复他：“陈教授，这种危言耸听的内容，

我们不能发。”就连学校里的同事，也觉得他小题大做。院长找他谈话：“景明啊，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先休个假？”陈景明感到一阵无力。他明明掌握了“证据”，

却没人相信他。就像在沙漠里喊救命，回应他的只有风沙。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

再这样下去，整个世界都会被“污染”。他开始更深入地调查。他发现，那些沉迷短剧的人，

不仅语言变得“降智”，行为也开始出现异常。有个学生，因为模仿《龙王赘婿》里的情节，

在食堂当众给女朋友下跪，大喊“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女王归位”；有个公司职员，

在汇报工作时，突然拍着桌子说“我忍你很久了，其实我是董事长的私生子”；甚至有司机，

开车时突然幻想自己是“赛车龙王”，在马路上飙车，引发了车祸。这些新闻，

都被当成了“搞笑事件”报道，没人深究背后的原因。陈景明还发现，自己也开始受到影响。

他晚上睡觉，脑子里全是短剧里的魔性BGM；备课的时候，

钢笔在纸上写出来的居然是“总裁的契约娇妻”；甚至在给学生上课时，

差点脱口而出“家人们谁懂啊”。他赶紧用冷水泼脸，强迫自己清醒。他知道，再这样下去，

他也会变成“傻***大军”的一员。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找到深渊娱乐的老板顾言，

当面揭穿他的阴谋。通过多方打听，他终于得知了顾言的行踪。某天下午，

他在深渊娱乐楼下堵住了顾言。“顾总，我有话跟你说。”陈景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却带着一丝决绝。顾言看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眼神疲惫的老教授，

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陈教授？久仰大名。你写的文章，我看过了。”“你承认了？

”陈景明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那些短剧里的音频，是惑心魔咒对不对？

你在污染大家的精神！”顾言轻轻推开他的手，语气平淡：“教授，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只是一家娱乐公司，做的是让观众开心的内容。”“开心？

”陈景明冷笑，“是让大家放弃思考，变成傻子！你看看现在的人，说话像短剧台词，

做事像疯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开心？”顾言不置可否，反而指了指旁边的奶茶店：“教授，

你喝奶茶吗？我请你。”他自顾自地走进奶茶店，点了两杯珍珠奶茶。

递给陈景明一杯：“你知道为什么珍珠奶茶好喝吗？因为甜，因为有嚼劲，

不需要思考就能咽下去。我的短剧也一样，不需要观众费脑子，就能获得快乐。

”“这不是快乐！这是麻醉！”陈景明把奶茶扔在地上，“你这是在毁灭文明！”“毁灭？

”顾言笑了，“教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顺应潮流而已。是他们自己选择了傻***文化，

是他们自己喊着‘我爱看’。我只是给了他们想要的。”他顿了顿，凑近陈景明，

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诡异的魔力：“而且，你不觉得……放弃思考，其实很轻松吗？

不用想学术，不用想责任，不用想那些烦心事，只要笑着说一句‘我是土狗我爱看’，

就能获得解脱。”陈景明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着顾言那双深邃的眼睛，

仿佛里面有无尽的旋涡，在吸引着他跳下去。脑海里，那些魔性的BGM又响了起来，

那些狗血的台词在打转。“不……不行……”他用力摇头，想要后退。

顾言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不是说服陈景明，

而是让他感受到“污染”的威力，让他在清醒与疯狂之间挣扎。“陈教授，好好想想吧。

”顾言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潮流是挡不住的。要么加入，要么被淘汰。

”陈景明瘫坐在地上，看着顾言离去的方向，浑身冰冷。他抬起手，

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不自觉地模仿短剧里的“龙王手势”。他知道，自己的防线，

快要崩了。而此时的顾言，已经回到了办公室。张伟正兴奋地汇报着新的数据：“顾总，

我们的短剧海外版上线了！国外网友也疯了，

全在喊‘I'm a dog, I love it’！”顾言看着全球实时播放数据图，

上面的曲线一路飙升，没有丝毫放缓的迹象。“很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准备好迎接‘神’的降临吧。”4 临界点与神之预兆天空，似乎在不经意间，

变得暗沉了几分。而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短剧的狂欢中，对此一无所知。

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正在悄然逼近。第四章 临界点与神之预兆沪市的夏夜，

本该是繁星点点，此刻却被一层诡异的阴霾笼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躁动，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深渊娱乐的顶层办公室里，顾言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的城市。灯光璀璨，车水马龙，可他却能清晰地感知到，

这座城市的精神内核正在腐烂。每一栋楼里，都有人在看短剧、刷小说；每一条街道上，

都有人在模仿剧中的台词和动作；甚至连医院里的病人，输液时都在哼唱着魔性的BGM。

“污染率70%。”顾言的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达到临界点，

可启动‘神之降临’预备程序。”他微微点头。三个月时间，从无到有，从局部到全球，

他的“傻***文化”污染计划，进展得比预想中还要顺利。这70%的污染率，

意味着全球超过五十亿人，已经至少接触过深渊娱乐的内容，

并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降智”反应。他们的逻辑能力、判断力、独立思考能力，

都在潜移默化中下降。更重要的是，他们对此毫无察觉，甚至乐在其中。“顾总，不好了！

”张伟慌慌张张地冲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报纸，“陈教授……陈教授疯了！

”顾言接过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写着：“民俗学教授陈景明精神失常，

街头高呼‘世界将毁于傻***文化’。”照片上，陈景明头发凌乱，衣衫褴褛，

举着一张写满潦草字迹的纸板，在街头狂奔。纸板上的字歪歪扭扭，

却透着一股绝望：“深渊娱乐是魔鬼！短剧是诅咒！快醒醒！”“他终于撑不住了。

”顾言淡淡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陈景明的崩溃，是必然的。

他是第一个清醒地意识到“污染”的人，也是第一个试图反抗的人。但在全民狂欢的浪潮中，

他的反抗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更重要的是，顾言在那天和他见面时，

悄悄加强了“污染”的强度。他用混沌之力扭曲了陈景明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