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折磨
既然李门主这么不识趣呢?”
说罢她将鞭子丢给一旁的手下,吩咐道“继续吧,首到李门主愿意成婚为止”鞭声响彻地牢,一遍遍落下,首至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角丽谯才叫停了这场刑罚。
李莲花紧咬着唇瓣,急促地呼吸着,他每每痛晕过去,又被下一鞭狠狠痛醒,原本就惨白的肤色变得更加苍白,拽着锁链的手指泛着青,腕骨被铁楔来回摩擦,鲜血顺着手臂不断往下流,堆积在手肘处的衣袖被染成了暗红色。
“李相夷,你流了好多好多血呢”角丽谯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拨开李莲花脸庞散落的碎发,看着鲜血沿着他的面颊缓缓流下,不由惊叹:“啧啧,真是漂亮呐!”
她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灼灼燃烧的火盆上,手下之人立刻会意,从红盆中取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血流多了会死的,我先给你止血呀”说罢,她将烙铁狠狠地按在李莲花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唔......”剧烈的痛楚令李莲花闷哼出声,眉头皱的更紧了,豆大的汗水从鬓角滑落,他拼命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角丽谯欣赏够了他的表情,手下微微移动,将烙铁的热度尽量地散去,首至烙铁褪去红色后,她将它移开,换了另外一根炙烫的烙铁,毫不留情的继续往伤处压。
“怎么样?
舒服吗?”
角丽谯欣赏着他痛苦难耐的表情。
“唔……呃……”李莲花喘着粗气,眼神逐渐涣散。
角丽谯见他脸色苍白,虚弱至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于是又狠狠压了几下手中的烙铁,看着他濒临崩溃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呢。
这一番折磨下来,李莲花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身躯无力的瘫软着。
角丽谯看着他,嗤笑一声:“这就受不住了么?
我的夫君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呢。”
说完,她将手中的烙铁在地上,站起身对一旁候着的手下说道:“把他放下来吧,别弄坏了这幅好皮囊。”
角丽谯过足了瘾,心满意足地离去。
***李莲花被粗鲁地解下来,丢到墙角的干草堆上。
他昏沉沉地躺着,只觉得寒意刺骨,冰凉的空气不停地灌入肺里,积压在肺腑的碧茶之毒扩散开来,胸口,脖颈慢慢的爬满乌黑的青筋。
彻骨的冷,仿佛血液都冻成了冰,极致的痛堪比万蚁噬心,抽筋拔骨,一股腥甜涌向咽喉,却始终吐不出来。
他蜷缩起身子,徒劳地抵御着寒冷和剧痛,根本无暇顾及背上上撕裂的伤口。
蟠龙烟未解碧茶也来凑热闹,让这副破败的身体雪上加霜。
身陷如此境地,连半点御寒之物也无,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绝起来真没路。
时间过得极其慢,这阴冷黑暗的地牢里,静谧得可怕,只余他一人粗粝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走过来,轻柔地将他扶起,一碗清凉的水碰到干裂的唇边,他迷糊之间喝下了几口。
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清丽的容颜,正是角丽谯的侍女玉蝶。
“瞎子,你醒了?”
玉蝶高兴地道,“你渴了是吗?
需要再喝点水么?”
李莲花艰难地摇摇头,沙哑地说道:“谢谢...不用了...”"你伤得很重,眼下高热不退,帮主不肯给伤药,只给了一壶烧酒和一些粗盐..."玉蝶有些为难地看着李莲花,面对对伤势如此重又如此虚弱之人,她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李莲花支撑着坐起来,额头抵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冰凉的触感缓解了高热,他的意识逐渐清明。
“咳咳咳…”捂着胸口咳嗽了一阵,勉强挪动身体,背向玉蝶,有些艰难地道,“动手吧...”背上的鞭伤还在渗血,那两处被烙铁烙过的伤口己经与烫伤的皮肉一起结成硬痂,边缘处泛着青紫,隐隐有溃烂之势。
玉蝶咬咬牙,用匕首将烙伤之处挑开,剜去溃烂的皮肉,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往外渗血。
李莲花疼得混身打颤,他紧紧握拳,将苍白的唇瓣咬得鲜血淋漓,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滚落。
玉蝶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有些慌乱地拿起烧酒,往上浇去。
“唔...”李莲花闷哼出声,咬紧的牙关松了一半,一丝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
玉蝶吓坏了,她连忙拿帕子去抹他嘴角溢出的血渍:“对不起...我...”“无..无妨...呃...继续”他眼前有些发黑,浑身只觉得冷,似乎己经痛到麻木。
玉蝶哆嗦着继续用烧酒给他清洗伤口,用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她看了一眼那碗粗盐,纠结一番,最终还是没忍心,从袖里拿出一罐伤药给他涂上了。
待玉蝶处理好伤口后,己经过了许久,而李莲花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变,那伤药有镇痛作用,他似乎睡着了,呼吸有些急促,眉峰轻蹙,睡的并不安稳。
玉蝶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脱下外袍盖在他身上。
她身量小,外袍也只够盖住他伤痕累累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