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我却被囚在地窖，身上的烂肉长满了蛆。
每天只能喝潲水、吃猪食，苟延残喘。
我气急反手推了岳母一把，语气冷冽：
“那不是你的女儿吗？你自己怎么不拦？！
那么看不起我，怎么吃喝拉撒全花我的钱？
要取消手术？行，把手术费十万还我！”
岳母被我推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她怔了怔，很快又指着我破口大骂：
“都一家人，你居然斤斤计较这点小钱？
这是钱的问题吗？如烟的命不比你那点臭钱重要？
你个天杀的，就知道你有了儿子不要媳妇，我可怜的女儿啊！”
她哭哭啼啼的喊声引来小诊所里其他患者的围观。
不少热心的大妈也跟着指责我：
“小伙子，你咋心那么狠，为个孩子连自己媳妇的命都不管！”
“现在可是新社会，你这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可不行啊！”
“啊呸，看着人模人样，私底下竟那么人面兽心！”
2.
换作以往，我肯定会低头哈腰，立马给岳母赔礼道歉。
但现在，我只是无所谓地摊摊手，冷哼一声：
“没钱？那就别在这闹了！
万一耽误里面的手术，如烟可就死定了！”
实际上，这场所谓的手术，也就花了五千块。
至于那个号称“医术精湛”的医生能把手术做成什么样，我压根不在意。
到时候，我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受害者，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岳母立刻像个泼妇一样倒在地上，哭着捶胸顿足。
“你个负心汉，我当初就不该把我娇养的女儿嫁给你！
要不是你非要保住儿子，如烟也不会傻到以命搏命！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专挑一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来说。
几个大妈气得直接把手中的保温瓶、饭盒全砸我头上。
“女人怀孕就像在鬼门关走一遭，你还逼着她拿命去换孩子，真是狼心狗肺！”
“就是啊！孩子没了还能再生，好好的闺女没了，那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被砸得头破血流，身上全是饭菜汤汁，狼狈不堪。
岳母见我吃了哑巴亏，眼珠滴溜一转，眼底闪过算计：
“是你哄骗我女儿拿命去救孩子的，那就签份保证书。
要是她命大活下来，你就把全部商铺转给她。
要是她被你害死了，你就把全部身家都给我。
是你刘卫东欠我女儿的，你休想赖账！”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嘲讽道：
“你这是卖女儿呢？合着不管你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得倾家荡产？
你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吗，怎么势利眼得跟个粗鄙农妇似的？”
岳母教书多年，一直看不惯我这大老板的做派。
反倒更喜欢清贫的读书人张林峰。
然而张林峰没什么真本事。
还是苏如烟借着我的人脉，才把他弄进大学当了讲师。
岳母被我的话刺痛，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又开始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为了这个负心汉的儿子连命都不要了！
你现在生死未卜，他就想着欺负我个老太婆啥都不懂！”
不少大妈被她这么一鼓动，一群人把我逼到墙角疯狂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