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继承人意外身亡，传说中五年前死在国外的私生子沈余却出现在众人面前。
以雷霆手段控制住了跃跃欲试的旁支，又迅速架空了自己的父亲，坐上了家主之位。一夜间，
无人再对他私生子的身份指手画脚。天蒙蒙亮时，他半跪在我身侧。吻我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嫂子，我哥能给你的，我现在都能给你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选。”1“啪！
”沈余偏了偏脸。我的右手使不上力，有些抖。“嫂子，五年不见，你脾气还是这么差。
”“沈余……你是不是疯了？”身上痛得厉害，脚上的铁链磨得我生痛，应该破皮了。
“喝水。”沈余只压住我的手，递给我一杯水。“滚！”玻璃杯应声摔碎。“你哥还没下葬！
”他笑了一下，光脚下床。“对，我把他带回来了。”“就在隔壁，你要见见吗？
”“你对他真好，选了最贵的骨灰盒……”我的身子微微颤抖，张了张嘴，
嗓子却发不出声音。他皱了皱眉，将另一杯水凑近。“喝！”下一秒，我的胃就暖起来。
是温水。“沈余，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站起身将水杯放在一旁，眉眼间全是冰冷。
“想当着我哥的面干你。”他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可我哥已经死了。
”“好遗憾……”我如坠冰窟，身体动不了。只能看着他拿起手机，摆弄了一下放在我眼前。
“嫂子，现在我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了。”“金钱，名誉、地位。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选。”画面中沈安穿着黄色的小熊睡衣，
抱着小熊玩偶睡得正香。沈余敲了敲屏幕，像是诱骗。“最好说我想听的。”“不然的话，
我们都不会高兴的……”“轰隆隆！”窗外下了大雨，闪电照亮了世界，
跟五年前那场大雨一模一样。“阿妍……你要跟他走吗？”“阿妍，
别走……别丢下我……”“秦妍！”“轰隆隆！”沈余耐心变得很差。“选！
”我将实现挪回到屏幕上，画面中的小男孩已经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窗外。
沈安从出生开始就睡在我旁边，害怕的时候会钻进我怀里，默默的哭。现在他没哭。“啪嗒。
”我的眼泪落在屏幕上，晕开安安的面容。“你别伤害孩子……”沈余眨了下眼睛，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浴袍，又缓缓地扯开我身上的毯子。“我告诉过你，说我想听的。
”我想往后躲，脚上的铁链太短，只将我束缚在床尾。“你还是要选跟我哥生出的野种。
”“秦妍，你真行！”唇齿咬上我脖颈的皮肤，刺痛感贯穿我的身体。
眼泪像是止不住的喷泉。“痛……”沈余低低地笑，扯开我的脚踝。“痛？”他咬得更重，
声音含糊不清。“秦妍，你没有我万分之一痛。”“五年不见。
”“我活着你就这么不高兴……”2沈余是沈家五年前死去的私生子。一个微不足道的，
私生子。出事那天，沈余跟沈何在一辆车上。车子被撞翻在崖底。沈何被连夜送回国内救治，
直到沈何脱离危险期。众人才意识到沈余不在回程的飞机上。
沈家连夜宣布私生子沈余失踪死亡。给困扰沈家数十年的丑闻匆匆画上句号。直到今天，
沈何意外车祸去世。葬礼上，沈余一身黑衣，雨水顺着伞面滑落下来，滴在他脚边。
点燃了一根烟，他歪着头对着我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嫂子？”像是很多年前，
他趴在窗台上歪着头看我。“嘿，秦妍？”只不过那时他从口袋里掏出的是糖果，现在不是。
醒过来的时候，床边没有人。身上像是被车碾过，哪里都痛。我咬着牙坐起来，
发现脚踝上已经缠了一圈纱布，铁链被拿掉了。晚上，我被保镖通知去接他。在金座，
沈余已经是上宾。我被人引进最顶层的包间，就看见被众人簇拥着的沈余。
左右两边都是漂亮的年轻姑娘。看着我来，众人皆是一愣。空气中有些沉默。“怎么不唱了？
”沈余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叫人啊。”他身侧坐着沈家的长辈，此时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小余……”“砰！”玻璃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你叫我什么？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压低了声音叫：“李总……”五年，沈余在国外风生水起。
他甚至改头换面，姓李。所以一开始，没人知道靠着新科技在国外打出一片天的行业新贵，
就是沈家早已宣判死亡的私生子。要不是他突然回国，我可能要一辈子都去上那该死的坟。
沈余低下头，笑了一下，指着我说：“叫人。”无人响应。
就连我也不知道沈余想要什么回答。我是沈何的妻子。他是沈何的弟弟。昏暗灯光下，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蜷缩起手指，尽力呼吸。旁支里有受沈何照顾的年轻人，
此时有些沉不住气。“沈余！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自己强占人妻，还要我们做见证，
你不要脸到家了！”“啪！”没人料到沈余在此时动起手来。血顺着年轻人的额角留下来，
破碎的啤酒瓶散落一地。沈余甩出一沓钱，向后靠了靠。“私了。
”那人还要再说：“你当我们是什么……”被身边人拉出去好远，
他还在讲：“要不是大哥死了轮得到你！”“你就是沈家的一条狗！”沈何是所有人的大哥，
他掌权五年，所有能照顾的小辈都照顾，每家的长辈都敬重。沈何是个挑不出错的好人。
沈余不是。私生子的身份永远缠着他，他怎么做都不如沈何。很久之前，他靠在我的肩上，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是不是我永远，永远也赶不上大哥……”我说：“阿余，
你做自己就好了。”物是人非。不消一刻，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沈余的脸色忽明忽暗，眼睛却闭着，像是睡着了。我靠近了些，想将那些玻璃碎片拿远些。
刚刚拿起来一片，他的声音就贴着我耳边响起来。“想我死吗？”我身子一僵，
他脖颈的热气喷洒在我颈边，我说不出话。手却被他牵引着，将碎片抵在他的动脉处。
“用力。”我的神经几乎要炸掉，手猛地向后撤，
却还是在拉扯间在他的脖颈处划出细小的血痕。“沈余！”他松开我，靠了回去。“秦妍，
你要是想我死，最好尽早动手。”他死死盯着我。“我死之前，你别想离开。
”我握着碎片站远了些，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些安全距离。“我不走，你的妻子住在哪里？
”沈余的嘴角垂下去，缓缓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中的碎片。“妻子？你在意吗？
”我期望他说一些别的，只能试探。“你真的结婚……”他按住我的脖颈将我抵在墙上。
声音很低。“你不在意。”“你只在乎名利、地位，沈家的财产。”“谁能给你这些，
你就跟谁搞在一起。”“那我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我推了他一下，“婚姻里，
要彼此忠诚。”他恍然大悟。“啊，所以你背叛我，却对沈何忠诚吗？
”“因为你们才是夫妻？”我的眼泪跟脚下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像是无数颠簸的道路。
我抬起，又落下。手中的牵引线被沈余死死抓着。他居高临下地拭去我的眼泪。“嫂子，
谁在跟你上床？”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他抓起我的手，在右脸上蹭了一下。低声说：“阿妍，
我是沈何。”嗡！我尖叫出声。世界陷入昏暗。3我做了一场漫长的梦。第一次见到沈余，
他踩着沈何搭好的梯子，递给我一块面包。“吃吧，大哥说，吃饱了就不会哭了。
”他那时候还会笑，跨坐在沈何的肩膀上唱生日快乐歌的时候，眯着眼睛说哥哥永远幸福。
沈何一手牵着沈余，一手牵着我。笑着说：“有你们在，哥哥就会幸福。”然后在某一天，
黑色的车载着黑心的人出现在沈家门口。男人笑着看沈何将手中的食物分出一半给沈余。
“兄弟情深？有意思。”沈家的祖训，是弱肉强食。第一课，是生离。沈余被送到寄宿学校，
一个月回家一次。沈何不愿意，沈父只笑着说：“只有强者才能提要求，你没有资格。
”跟沈余一起离开家的，还有我。我们并排坐在教室门口，等着沈何来接我们回家。
“大哥一定会来的。”艰难的时光里，沈何从来没有一次忘记带我们回家。
沈余18岁生日的那天，他拼尽全力跟沈父抗争，从5000公里以外的地方带回一块蛋糕。
他说：“阿余，慢点长大。”“再快乐一些。”沈余却擦掉他额角的汗水，站起来说：“哥，
我会为你分担的！”四年后。沈余进入公司。哪怕沈何将他带在身边，沈余还是处处碰壁，
步步受阻。人人说他是沈家光明路上的污点，好像沈何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他生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沈余咬着牙，希望能做出点成绩。但业绩被抢走，项目被换人，
名额被卡掉。沈余的那口心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变得沉默。
声音在深夜里也缥缈。“阿妍，你也会离开我吗？”沈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沈何，
秦家在沈家手里拿了那么多好处，要想联姻，不会选一个没有实权的私生子。我说不会。
“为什么不会？我对沈家来说是多余的人。”“对你家，更没有帮助……”我死死抱住他，
眼泪落在他肩头。“你才不是多余的人。”沈何永远温和的笑，
但看见我眼角有泪就马上为我出头的，是沈余。“阿余，你是我心里的人。”隔天，
沈家宣布要和秦家联姻的消息。沈何、秦妍。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靠在一起，
像是紧紧缠绕的两根丝线。快要将我勒死在其中。我说不行，沈何也说不行。
我们的声音太渺小，没有人听到。沈家的第二课，是死别。沈余从没有跟沈何吵过架。
只有那一天，他情绪激动。“不能是阿妍！”“大哥，我可以离开沈家，也可以不姓沈！
别是阿妍，行吗？”沈何揉自己的额角，“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阿余。
”“什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能说了算！你就说不！”毕业旅行，成了我们的催命符。
狭窄的山路，成了毙命的预告片。那辆超速行驶的卡车迎面而来时，沈何调转方向盘，
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撞的扭曲。“大哥……”我的鼻腔里全是血气。四周都是血，
分不清是谁的。只有我一个人醒着。我叫他的名字。“沈余……”“大哥……”倒转的世界，
我挣开束缚，从车窗里爬出来。我的理智先做出决定。“大哥，
醒醒……”架着沈何往远处走的时候，沈余朝着我伸出手。
“阿妍……别走……”我咽下喉咙中的血水。“阿余……等我……”“砰！
”那辆消失在街头的卡车不知什么时候调转车头。我只能看见沈余的眼睛。那里流着血泪。
让我日日惊醒。4“醒了？”沈余摸了摸我的唇。“喝水。
”……“放开我”我的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沈余将水杯放在我唇边。“你不喝，
你儿子也没得喝。”他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反正你也不想见他，对吧？”他提起安安。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拿起那杯水喝了。沈余冷着眼笑了一下。“秦妍，
你就那么宝贝那个孩子？”我试着讲些好话。“沈余……”“安安没离开过我这么久，
他会害怕的。”他一步步逼近我，“那可惜了，他得学会适应。
”“因为他再也见不到你了……”沈余不许我出门。我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他。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站着个蓝眼睛金头发的姑娘。“嗨，你是秦妍吗？
”她说流利的中国话。“你好，我们以后会好好相处的！”她伸出双手，笑着对我讲。
知道沈余还活着的那天，沈何回家很早。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大哥，怎么了吗？
”沈何捏了捏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阿余还活着。”他像是有些不忍心，挪开视线。
“但已经结婚了。”艾琳的家族给了沈余，或是李余很多帮助。
千尊万贵的大小姐为了不值得从哪里冒出来的穷小子，倾尽一切。人人都说他们夫妻情深，
一段佳话。我那时候跟现在一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沈余走过来，声音很冷。
“你哑巴吗？”“论大小，你要叫她姐姐。”我的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艾琳退后一步，
“我先走了，沈，再联系。”沈余头都没回，只将我卡在夹缝中间。“哭什么？
”他的指尖划过眼角，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流泪。“沈余，
你混蛋……”他掐住我腰的手很用力。“我混蛋？”他轻轻地笑，“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
嫂子。”他重重的咬后两个字。“你做婊子，却不许我做混蛋吗？”“不许你这样讲话！
”他也恼火起来，扯过我的胳膊将我抵在墙上。“我不能说？”“我为什么不能说！
”“你跟沈何都背着我搞出孩子了我还不能说！”“你说爱我！转头就爬我哥的床！
”“沈何说我们是兄弟，却跟你生孩子！”“你们就这么对我！”他胡乱地扯我的衣服，
我发了狠地咬他。“我哥也这样亲你吗？”“也这样碰你吗？”他的手走遍我的身体，
带来痛苦和屈辱。“你们他妈想过我吗！”我的眼泪掉在他颈窝。“沈余……”他僵在原地。
好一会才将我揽在怀里抱回卧室。门打开，又关上。再睁开眼睛，我拿到手机。
算是沈余的道歉。5我强迫自己冷静。五年前，沈余掉下悬崖，我跟沈何被压着上了飞机。
我爸将我关在家里。“秦妍，要是嫁不进沈家，我们一家人都要完蛋！”“我不管你喜欢谁！
现在谁还活着，你就嫁给谁！”“不然，老子去死也带着你！”新婚之夜，
沈何擦掉我的眼泪。“阿妍，别怕。”他睡在床角，五年。五年里，他渐渐掌权，
跟沈父的矛盾也越来越多。直到知道沈余还活着。父子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要不是你当年执意宣布阿余已经死了！他不会一直不回家的！我要去把他接回来！”“接？
”沈父嘲笑他，“沈何，你想要权力，还要兄弟，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你娶了谁？
跟谁生了孩子，你不记得了？”“你怎么告诉你亲爱的弟弟，你娶了他爱的人，
拿了他想要的东西？”“沈余为什么不回来，你还不懂吗？”沈父冷冰冰的像一座雕塑。
他说：“他恨你，恨你们。”生死之间，恨比爱清晰。沈余当然不愿意回家。“家？
那是谁的家？”“沈余早就死了。”“想要活的沈余，就用命来换。”沈余站在大洋彼岸，
说我们欠他一条命。沈何出门之前，郑重万分地对我说：“阿妍，这都是误会，
我会跟阿余说清的，你相信我，我带他回家。”沈何走出门，变成一滩血，装进小盒子。
沈余随之回来，带回他的妻子。沈何的人在被清算，沈余几乎是无差别攻击。
不论是沈父的人，还是沈何的人，他都不放过。我是他最好的挡箭牌，一段曾经的感情，
一个成为情人的嫂子，一个哥哥留下的孩子。我们还能在沈余手下活多久。我想跟他说清楚。
但我见不到沈余，拨打他的电话，接听的是艾琳。“你好，阿妍，有什么事情找沈吗？
”我的唇动了动，还是挂断了电话。沈余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就算知道了沈安是他的孩子又能怎样呢？变成下一个沈余吗？
我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有些抖，想了想，还是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两小时后，
沈余推开门。“啪！”灯光大亮，我皱起眉，再睁开眼睛，
就看见沈余坐在我面前翻着手中薄薄的几页纸。“我哥给你留了不少东西。
”“你们真恩爱啊，秦妍。”我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发抖。
“我不懂你说什么……”“不懂？”他笑得很诡异，“要不是你说想要转让财产，
我还不知道沈何能给你留这么多呢。”“这是他名下的所有了吧？”他大步迈向床边，
死死掐住我的下巴。“你他妈就这么恨我！为了跟我作对要把股份卖给我爸！”“对！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指着他问：“车祸是不是你干的！”沈余的声音很轻，轻到听不清。
“你说什么？”我咬着牙问：“我问是不是你在那辆车上动手脚！”每个人都说那是意外，
我知道不是。车子的刹车被人动过手脚，有人想要沈何的命。“砰！”床角的台灯四分五裂。
“就算是我又怎么样？”沈余一字一句地说：“沈何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就要他的命。
”他掐住我的脖颈。“这是你们欠我的！”他将我压在床上，眼神狠戾。“秦妍，
你欠我一条命。”我胡乱地抓他，手却在他背上摸到一道道伤疤。我眨眨眼睛，
眼泪落在身侧。“沈何那么轻易就死掉了，他没有从高高的山顶上摔下来，
也没有被那么锋利的石头划伤，没有因为木棍捅进肺里说不上话。”“就那么死掉了。
”他贴近我的耳朵。“秦妍，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你跟你们的儿子。
”“都要在我身边，一点一点，死掉。”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像说不出话的木偶。
我张了张口，想说我欠的我还。能不能，别迁怒孩子。我感觉到绵绵不绝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