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发现后,她非但没有愧疚,反而指着我女儿的鼻子大骂她是病秧子,拖油瓶。
这一次,我不会再忍。
1.我是郝悦,一个在城市夹缝里求生存的普通女人。
我拼命工作,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只为了一个简单的目标:攒钱,给我那可怜的女儿林心瑶治病。
她还那么小,那么天真烂漫,却要承受病痛的折磨。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还多了一笔奖金。
下班后,我一路小跑着往家赶,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女儿。
可刚推开家门,就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疯了似的冲进房间,看到心瑶蜷缩在床上,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布满了泪痕。
我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柔声哄着:“心瑶,怎么了?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心瑶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喊着“奶奶”,我更加心疼,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在心里把那个老太婆骂了个狗血淋头。
安抚好女儿,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突然心里一惊!我走到床头,拉开抽屉,原本应该静静躺在那里的信封,我攒下的女儿的救命钱。
如今却空空如也。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一片空白,让我无法呼吸。
钱呢?我的钱呢?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婆婆高亢的声音:“心浩啊,奶奶给你买了个最新款的手机,可花了奶奶不少钱呢!你可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心浩?手机?心浩是丈夫林轩前妻的儿子,那个被婆婆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的熊孩子!我顾不上一切,冲出房间,怒吼道:“妈!你把我的钱拿去哪里了?!”婆婆正笑眯眯地看着心浩玩手机,听到我的质问,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不耐烦地说道:“吵什么吵!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拿你的钱怎么了?心浩想要个手机,我给他买怎么了?再说了,你女儿那个病,就是个无底洞,花再多钱也治不好,还不如把钱花在有用的地方!”“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然说心瑶的病治不好?她竟然觉得给前妻的孙子买手机比给我女儿治病更重要?“我说错了吗?你女儿就是个拖油瓶,早晚都是个死!你还指望她能给你养老送终啊?”婆婆的嘴脸变得无比狰狞,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婆婆那张自私蛮横的脸,又想到房间里还在哭泣的女儿,心中是愤怒和绝望。
我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林轩,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知道,他心里也觉得婆婆做得对,他的愚孝,永远凌驾于我和女儿的幸福之上。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清脆的***在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2.我麻木地走过去,机械地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站在门口的,是我的闺蜜庄芳芳,她穿着一件亮黄色的连衣裙。
看到我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悦悦,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关切,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她的怀里。
我断断续续地,把婆婆拿走女儿治病钱,还振振有词地辱骂心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浑身颤抖。
“……她、她竟然说心瑶是拖油瓶……说她早晚都是个死……”我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呜咽着,任由泪水决堤。
庄芳芳紧紧地搂着我,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慰着我。
“别怕,悦悦,别怕,有我在呢。”
她柔声说道,“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婆婆太过分了!林轩也是个窝囊废!你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了,你得为你自己,为心瑶讨回公道!”为了女儿,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反抗!我回到房间,看到心瑶正蜷缩在床上,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我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冰凉的小脸蛋。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混杂着一丝药味,让我心疼不已。
“妈妈……”心瑶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浓浓的鼻音。
“妈妈在,妈妈在。”
我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传递过来的温度,心中的愤怒再次翻涌起来。
庄芳芳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母女俩。
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悦悦,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帮你出谋划策。
我们一起,把这个家翻个底朝天!”我点点头,“走,”庄芳芳突然拉起我的手,眼神锐利,“我们现在就去找林轩那个王八蛋算账!”3.第二天,我带着心瑶出门,想去附近的公园透透气。
刚走到楼下,就遇到了热心的陈大妈。
她正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和几个老姐妹聊着天,看到我,立刻朝我招了招手。
“悦悦,脸色怎么这么差?心瑶这是又难受了?”陈大妈关切地打量着我和心瑶,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把心瑶抱紧了些。
心瑶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小脸苍白,眼神怯怯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有婆婆长期以来的偏心和苛待,一股脑儿地向陈大妈倾诉了出来。
我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声音也哽咽了。
陈大妈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我说完,她猛地一拍大腿,气愤地说:“这个老太婆,真是太过分了!悦悦,你不能再这样忍气吞声了!你得为自己,为心瑶,争口气!”我擦了擦眼泪,苦笑着说:“陈大妈”陈大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傻丫头!男人靠不住,你就得靠自己!你看看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心瑶,付出了多少?你婆婆呢?她做了什么?她只会把你当牛做马,还嫌你做得不够好!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多久?”她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说:“悦悦,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那时候,我婆婆也是个厉害角色,处处刁难我。
我一开始也像你一样,忍气吞声,结果呢?她越来越过分,最后差点把我逼疯!后来,我算是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是软弱,别人就越是欺负你!你得硬气起来,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是啊,我不能再软弱了!回到家,我发现婆婆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
林轩坐在她旁边,陪着她聊天。
林心浩则在一旁玩着新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而心瑶的药,竟然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以往的我,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默默地把药捡起来,把委屈和愤怒咽进肚子里。
但这一次,我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们面前,把心瑶的药拿起来,然后平静地开口:“妈,林轩,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婆婆和林轩都愣住了,林轩也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
“心瑶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她有权利得到关爱和治疗,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像对待林心浩一样,对待心瑶。”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我的紧张。
婆婆回过神来,立刻尖着嗓子骂道:“郝悦!你反了天了!你竟然敢教训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林轩也帮腔道:“悦悦,你怎么回事?妈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吗?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我坚定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在闹,我只是在争取我和我女儿应有的权益。
如果你们觉得这是闹,那就闹吧!”“你们……”我刚想说点什么。
“怎么,想打架吗?”门口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4.“怎么,想打架吗?”门口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是邻居陈大妈,她手里还拎着一袋刚买的菜。
陈大妈平时就对我挺照顾,知道我家的这些破事,没少帮我说话。
但我知道,陈大妈也只是个邻居,有些事情,她帮不上忙。
我给芳芳发了消息,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家所有事情的人。
她二话没说,直接给我推荐了一位专门做家庭纠纷的法律援助律师,姓张。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了张律师的事务所。
心瑶很乖,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我给她买的彩色画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涂画画。
张律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专业。
他仔细听我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我把婆婆怎么偏心林心浩,怎么苛待心瑶,林轩怎么愚孝,怎么对我冷漠,还有宋洁怎么挑拨离间,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心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她放下画笔,用小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哭,心瑶乖。”
张律师听完后,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地说:“郝女士,你的情况我了解了。
虽然家庭纠纷比较棘手,但你婆婆和丈夫的行为,已经涉及到了对你和女儿权益的侵害。
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维护你们的合法权益。”
然而,当我回到家,把寻求法律援助的事情告诉婆婆和林轩时,我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至少会考虑一下心瑶的处境。
没想到,他们竟然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对我破口大骂。
“郝悦!你个白眼狼!你竟然敢去找律师告我们?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家给毁了?!”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林轩也阴沉着脸,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郝悦,你太过分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解决?非要闹到外面去,让别人看笑话吗?你这是要把家丑外扬!”我冷笑一声,家丑?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维护的吗?“我只是在为我和我女儿争取应有的权益。
如果你们觉得这是家丑,那就让它成为家丑吧!”我毫不退缩地看着他们。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的鼻子,威胁道:“好啊,郝悦,你有种!你要是再敢去找律师,我就把你和那个病秧子一起赶出家门!”林轩也附和道:“对!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们就离婚!这个家,你别想再待下去!”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突然,婆婆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要抢我怀里的心瑶。
“把这个小病秧子给我!我倒要看看,没了你,她能活多久!”婆婆狰狞的面孔,在我的瞳孔里无限放大。
5.婆婆那张扭曲的脸,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死死护住心瑶,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我焚成灰烬。
“你休想!”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开。
心瑶被我的动作惊醒,小小的身体瑟缩着,紧紧抓住我的衣角,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妈妈,我怕……”我抱紧她:“心瑶不怕,妈妈在,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抬起头,直视着婆婆和林轩:“你们放心,我不会离婚的,除非我死了。
这个家,是我的,心瑶的,谁也别想抢走!”说完,我转身冲出了家门。
张律师告诉我,打赢这场官司的关键是证据。
女儿的病历,每一张都记录着我为她奔波的日日夜夜;工资流水单,每一笔都倾注着我对女儿的爱和付出。
没过几天,我就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总是出现在我工作地点附近。
他贼眉鼠眼,时不时地***我,或者和周围的人打听我的情况。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婆婆或者林轩派来的人!他像一只阴魂不散的苍蝇,嗡嗡地在我身边盘旋,让我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压抑。
我害怕他会伤害到我和女儿。
庄芳芳知道我的情况后,气得跳脚:“这个老巫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郝悦,你别怕,有姐们儿在,我帮你盯着他!”有一天,那个男人或者说类似私家侦探的玩意,终于按捺不住,直接找到了我。
他拿出一堆照片,还有一些录音,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郝悦,你看看这些,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还挪用女儿的医疗费,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我接过那些照片,看到上面是我和同事在咖啡厅谈工作的场景,还有一些被剪辑过的录音,断章取义,颠倒黑白。
我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他:“你胡说八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们伪造的!”私家侦探冷笑一声:“是不是真的,可不是你说了算。
这些证据,足够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我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我将这些情况告诉了张律师,他仔细分析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告诉我这些漏洞百出,很容易被推翻。
就在我们准备反击的时候,婆婆竟然抢先一步,将这些伪造的证据,公布在了家族群里!一时间,群里炸开了锅。
那些原本对我还算客气的亲戚,纷纷对我指指点点,甚至有人直接打电话来质问我。
“郝悦,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对得起林家吗?”“真是丢人现眼!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心瑶真是可怜,摊上你这样的妈!”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刺眼的文字,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入了万丈深渊。
“都给我住口!”6.三叔公看不下去了,在群里发了这段文字。
三叔公在家族中一直以公正严明著称,辈分高,说话极有分量。
“你们就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就给郝悦定了罪?我们林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了?”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喧嚣的火焰。
大家面面相觑,原本的指责声渐渐低了下去。
“郝悦,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有我在,没人能冤枉你。”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愤怒、不甘,以及婆婆和林轩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