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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槿初,守着一间叫“旧屿”的设计工作室,也守着这栋装满回忆的老宅。

手里正擦着外公外婆的旧照。照片里,外公穿着长衫,站在古城的老戏台上,风华正茂。

外婆坐在藤椅里,阳光透过窗棂,暖融融地照在她身上。我擦得很仔细,

连相框边缘的雕花缝隙都不放过。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流逝的时光也一并擦亮,留住。

“囡囡……”外婆忽然轻声唤我。我心里一暖,凑过去:“外婆,怎么啦?”她转过头,

浑浊的眼睛里是一片全然的陌生和茫然,她看着我,很认真地问:“你是谁呀?”嗡的一声。

我脑子里像有根弦断了。整个世界都静了音。心脏猛地一缩,然后疯狂地往下坠。又来了。

这种把她弄丢的恐慌,每次袭来,都让我指尖发凉。我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生怕吓着她:“外婆,我是槿初呀,您的外孙女,记得吗?”她只是困惑地看着我,

像是在辨认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程守拙,我那个表哥。

他发来一份高端养老院的详细资料,附言简短,却像根针扎进眼里:“槿初,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专业的人?我盯着那行字,心里堵得慌。

是把老人像处理问题资产一样,从熟悉的环境里剥离出去,

塞进一个所谓“专业”的笼子里吗?这栋老宅,这些照片,

还有外婆残存的、关于外公的点滴记忆,难道都不算“专业”的守护吗?我按熄了屏幕,

没回复。伸手,更紧地握住了外婆枯瘦的手。她的手很凉。我的也是。1.国庆的古城门口,

人山人海,喧闹声能把人淹没。我紧紧挽着外婆的胳膊,生怕她被人流冲撞到。

沈听澜匆匆赶来,额上带着细密的汗珠。他今天穿着件素色的棉麻衬衫,站在熙攘的人群里,

有种奇异的沉静感,像一幅被时光浸染的古画。我刚想跟他打招呼,说句“你来了”。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戏曲演员,从我们身旁走过,宽大的袖摆随风拂动。就这一下。

我身边的外婆,身体猛地僵住。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沈听澜脸上。下一刻,

她干瘦得像枯枝的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死死攥住了沈听澜的手腕!“老头子!

”她声音又尖又利,带着一种穿越了数十年的笃定和委屈,“你终于来接我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外婆,您认错了!”我慌忙上前,想去分开她的手,

声音急得变了调,“他是沈听澜,是朋友,不是外公啊!”“你走开!”外婆情绪彻底失控,

呼吸急促得吓人,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她用力推开我,眼神里全是执拗,“你不认我!

我就自己跟他走!”我被推得向后踉跄一步,手腕***辣地疼。看着外婆喘不上气的样子,

我的心跳都快停了。周围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完了。怎么办?我看向沈听澜,

眼里全是绝望和求助,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崩塌的时候。

沈听澜动了。他没有挣脱,没有解释。他反手,用更坚定的力道,

紧紧回握住了外婆那只剧烈颤抖、冰凉彻骨的手。他微微俯下身,视线与外婆齐平,

眼神在瞬间变得无比温柔,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仿佛沉淀了岁月的厚重。他清了清嗓子,

再开口,声线低沉、舒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完全不同于他平时的清朗。

“流水十年,明月依旧。”他看着外婆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老婆子,

我……回来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外婆那骇人的急促呼吸,奇迹般地,

平缓了一丝。紧紧攥着他的手,力道也松懈了几分。她呆呆地看着他,浑浊的眼里,

竟慢慢聚起一点微弱的光。我僵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沈听澜维持着俯身的姿势,

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而清晰地对我说:“别怕。”“记忆碎了,

我们帮她补上。”“现在开始,我们的目标,就是‘扮演外公’。”“演到她安全平静下来。

”“绝不能,再让她受***。”2.扮演外公,这戏比我想象的难。外婆像是自带雷达,

总能冒出些记忆碎片来测试沈听澜这个“老头子”的真假。那天下午,阳光懒懒的,

她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看沈听澜给她削苹果。苹果皮连成一条,垂下来,薄得像蝉翼。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回忆的朦胧:“老头子,当年……你给我买的第一样东西,

是什么来着?”沈听澜削苹果的手,稳稳的,没停。他抬眼,目光温柔地落在外婆脸上,

不答反问,声音放缓,像在引导:“年代太久,我也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那天日头很好,

你扎着两条麻花辫,辫梢系着蓝头绳,对不对?”外婆浑浊的眼睛里,光点晃动了一下。

有门!我心脏怦怦跳,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挪到旁边的五斗柜。最上面那个抽屉,

放着外婆最宝贝的铁盒子。我飞快地打开,指尖在一堆旧票证和泛黄纸片里翻找。有了!

是一张同样泛黄的,老式雪花膏的标签纸,边角都磨毛了。我捏着标签,凑近沈听澜,

用气声飞快提示:“雪花膏!供销社!你说她辫子上的蓝头绳像蝴蝶!

”沈听澜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他放下苹果和小刀,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看向外婆,

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历经岁月后的恍然。“想起来了。”他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声音里带着诗意,“是雪花膏,供销社里买的。那天你辫子上的蓝头绳,一晃一晃,

像两只停不稳的蓝蝴蝶。我说,这雪花膏的香味,得配得上这蝴蝶才行。

”外婆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她慢慢伸出手,接过沈听澜递过来的苹果,低头,

极小口地咬了一下。嘴角,好像也弯了一下。很浅,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悬着的心,

咚一声落回原地。和沈听澜对视一眼。他眼里有安抚,也有一种共同守护住什么的笃定。

程守拙的微信又来了,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不用看,肯定又是哪家养老院的环境宣传图。

我按熄了屏幕。心里那股因为外婆病情反复而升起的恐慌,

被沈听澜刚才那句“像停不稳的蓝蝴蝶”轻轻托住了。他修补的,不只是外婆破碎的记忆。

还有我,那颗因为害怕失去而一直悬着的心。3.为了让外婆多接触熟悉的环境,

我们带她去了古城那家老茶馆。临窗的位置,能看见底下青石板路和缓缓流淌的河水。

远处戏台的方向,隐隐约约飘来咿咿呀呀的试唱声,是《牡丹亭》的调子。外婆捧着茶杯,

安静地听着。阳光透过木格窗棂,在她银白的发丝上跳跃。我以为她只是听个响动。

她却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沈听澜。眼神不再浑浊,

而是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清澈和执拗。她轻轻哼起一段旋律,生涩,跑调,却异常熟悉。

是《惊梦》的片段。哼完了,她看着沈听澜,

语气带着小女儿般的娇嗔和委屈:“你答应过我的,再见时,

要给我唱全本《惊梦》的……”沈听澜明显顿住了。他一个文物修复师,哪里会唱这个。

我心里也一急。但沈听澜就是沈听澜,他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顺势接话,

语气带着纵容和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懊恼”:“是,答应过你的。只是这调子隔了太久,

有些记不真切了。你陪我一起想想,下一句是什么?”他一边说着,

一边极其自然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知道,他是在搜。外婆被他引导着,

努力回想,眉头微微蹙起。我灵光一闪,想起外婆那个从不离身的旧钱包。我凑过去,

小声说:“外婆,您钱包里是不是有张谱子?我帮您看看?

”外婆下意识地摸向随身的小布包,把那个磨得边角发白的旧钱包递给我。我接过钱包,

小心翼翼地打开。在夹层里,指尖触到一张硬硬的纸片。不是谱子。我轻轻抽出来。

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穿着旧式学生装,眉眼清俊,嘴角含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是年轻时的外公。我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这眉眼,

这轮廓……我猛地抬头看向沈听澜。他正好也因为我的异常而抬头望过来。

目光撞上我手中的照片,他也明显愣住了。茶馆里光影浮动,时光仿佛在这一刻交错。

照片上的外公,和眼前的沈听澜。八分神似!尤其是那眉骨和鼻梁的线条,

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沈听澜看着照片,有几秒钟没说话。然后,他像是无意识地,

微微侧了侧头,角度竟和照片里外公的习惯性动作,重合了。我看着他那无意识的模仿,

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震得发麻。原来,那天在古城门口,外婆的错认,

不全是混乱。是深埋在记忆底层,跨越了生死的熟悉感,在疾病撕开的裂缝里,泄露了出来。

沈听澜很快回过神,手机里传出极低音量的《牡丹亭》唱段。他清了清嗓子,

试着跟上那调子,哼了一小段。依旧生涩。但外婆听着,看着他那张酷似外公的脸,眼睛里,

却慢慢聚起了光。那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亮。4.程守拙的刀子,从来不在明面上。

那天晚上,家庭微信群突然炸了。我点开一看,心直接沉到谷底。是程守拙。

他发了一长段文字,措辞“语重心长”,句句戳心。“各位长辈,关于槿初外婆的事,

我有些话不吐不快。”“槿初孝顺,我们都看在眼里。但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来扮演早已过世的外公,这是否构成一种‘情感欺骗’?”“外婆病情特殊,

这种扮演短期看是安抚,长期看,会不会造成更深的认知混乱,加重病情?”“而且,

让外人如此深入地参与我们家族最私密的记忆和事务,是否妥当?老人的监护、财产,

这些都很敏感。”“我理解槿初的压力,但专业的事,真的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和机构。

我们作为家人,更应该保持理性,为外婆寻求最科学、最稳妥的照护方案。

”下面跟着几个亲戚的附和。“守拙考虑得是周全。”“槿初也是好心,

但方法可能有点欠妥。”“老人家的身体和精神最重要。”一条条信息,像冰冷的针,

扎在我眼睛上。“情感欺骗”?“外人”?他轻飘飘几句话,

就把沈听澜这些天的用心陪伴和小心翼翼的守护,定性成了别有用心。

把我拼尽全力想留住外婆记忆的努力,说成了不理性、不科学。我气得手指发抖,

血液一股脑往头上涌。沈听澜就坐在旁边,陪外婆看戏曲频道。

他显然也听到了手机不停的震动,瞥了我一眼,眼神沉静,带着询问。

我直接把手机递给他看。他快速扫过那些文字,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手机递还给我,

轻轻说了句:“别往心里去。”然后,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试了试温度,

才递到外婆手里。“喝点水,润润喉。”他声音温和,仿佛那些诛心的言论从未存在过。

外婆看着他,乖乖喝了一口。我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外婆依赖的眼神,

心里那股被程守拙激起的怒火和委屈,突然就沉淀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更坚定的东西。

我拿起手机,直接在那条长长的“声讨”下面回复。手指飞快点按,没有任何犹豫。

“守拙表哥,谢谢你的‘理性’建议。”“但在我们看来,守护外婆残存的、关于爱的记忆,

比所谓的‘理性’更重要。”“沈听澜不是外人,他是在帮我,也是在救外婆。他所做的,

是在修补被病魔打碎的珍贵东西。”“至于监护和财产,不劳表哥费心,妈妈和我自有安排。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让外婆在最后的日子里,尽可能快乐、安心。”“这就够了。

”点击发送。世界安静了。群里再没人说话。沈听澜回过头看我,眼神很深,

里面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5.程守拙的舆论攻势,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没再在群里说话。但外婆的病情,却不会因为我们的团结而好转。那天夜里,我睡得正沉,

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惊醒。是外婆。我冲进她房间,打开昏暗的壁灯。她蜷缩在床上,

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眼泪濡湿了枕巾。“怎么了外婆?做噩梦了吗?”我赶紧抱住她,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沈听澜也闻声赶来,站在门口,眉头紧锁。外婆抬起泪眼,眼神涣散,

天就是最后的日子了……他还没来……他是不是不来了……我等不到他了……”最后的日子?

什么最后的日子?我和沈听澜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谁没来?外婆,

你在等谁?”沈听澜走近,蹲在床边,声音放得极轻极缓,像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

“他……老头子……”外婆抓住沈听澜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他说好的……说好的……”“他说好什么了?外婆,你慢慢说,我们听着。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引导她。外婆的思绪,仿佛陷入了遥远的过去。断断续续,

夹杂着抽泣。“乱……那时候乱啊……到处都在跑……”“他说……囡囡,

我找你……不见不散……”“我等他……等了好久……他怎么还不来啊……”她的哭声悲切,

带着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等待和失落。我的心被狠狠揪住。原来是这样。战火纷飞,

失散的爱人。一个“不见不散”的约定。古城老戏台,全本《牡丹亭》。

这就是深埋在外婆记忆深处,连疾病都无法彻底磨灭的核心。是她所有执念的源头。

沈听澜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壁灯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他紧紧回握着外婆的手,

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极其复杂浓烈的情绪。有震撼,有心疼,

还有一种……仿佛感同身受的痛楚。“他会的。”沈听澜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看着外婆的眼睛,“他一定,会来的。

”外婆在他的注视和话语里,奇迹般地慢慢平静下来。哭泣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最后,

精疲力尽地靠在我怀里,昏昏睡去。我和沈听澜守了她一夜。窗外天色渐亮。我知道,

我们的目标,不再是简单的“扮演”。我们必须,为外婆完成这场迟到了大半生的约定。

在老戏台。唱响那曲《牡丹亭》。无论多难。6.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们甚至偷偷把外婆那件压箱底的、料子最好的旧式旗袍都熨烫好了。就等着明天,

带她去老戏台,完成那个跨越了生死的约定。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前一天晚上,

我给外婆量血压,心里咯噔一下。数值比平时高出一大截。她精神也有些萎靡,

白天程守拙带中介来的那场闹剧,到底还是影响了她。“头晕吗,外婆?”我担心地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神有些涣散。沈听澜立刻查看了血压计读数,眉头紧紧锁住。

“不行,”他当机立断,“明天不能去戏台了,人杂,路远,情绪再一激动,太危险。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准备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可是约定……”我不甘心。

“约定很重要,但外婆的身体更重要。”沈听澜的声音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们可以改方案。”“改方案?”“嗯。不去戏台中心,就在戏台后面,那个安静的角落。

没有外人,没有嘈杂,只有我们。我清唱给她听。”他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坚定:“仪式感,

在于心意,不在于排场。在那个她记忆里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角落,歌声能传到她心里,

就够了。”我看着他,心里的那点不甘和失落,慢慢被一种更踏实的感觉取代。他说得对。

是我们太执着于形式了。守护她,才是第一位的。我们连夜调整方案。

我把准备好的急救药品,降压药,温水瓶,都检查了一遍,放进随身带的布包里。

沈听澜则一遍遍低声练习着那几段核心唱词,力求在有限的条件下,做到最好。

窗外夜色深沉。老宅里很安静,只有他低沉的哼唱声,像温暖的流水,缓缓流淌。

我看着他和睡梦中偶尔蹙眉的外婆,心里那份因为程守拙带来的焦躁,奇异地平复了。

无论明天发生什么,我们在一起,面对。7.程守拙的最后一击,来得迅猛而直接。

第二天上午,他直接在家族群里发起了视频会议。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接了进来,

屏幕上一下子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头像。我和沈听澜坐在外婆房间的外间,

能透过门缝看到外婆还在安睡。手机架在桌上,屏幕里,程守拙推了推眼镜,

表情是惯常的冷静,但眼神锐利。他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矛头直指我们。“各位长辈,

今天召集大家,是想最后再说一次关于外婆安置的问题。”“槿初,还有这位沈先生,

我知道你们很用心。但你们的做法,在我看来,已经不是孝顺,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自私!

”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出来,字字清晰,带着冰冷的穿透力。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外婆好,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所谓的‘完成约定’,

一次又一次地***她,把她拉回那些可能痛苦的回忆里!这对她的病情真的有好处吗?

”“你们不是在救外婆,你们是在用老人的痛苦,装饰你们自以为是的爱情!这叫自私!

”“爱情”两个字,被他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出来,像两根针,扎进我心里。

屏幕里几个亲戚露出了若有所思或赞同的表情。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反驳,却一时哽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听澜,向前倾了倾身,靠近了手机镜头。他的脸上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深沉的平静。“程先生,”他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您说得对,也许我们的方式不够‘专业’,甚至看起来有些笨拙。

”“我是一名文物修复师,我的工作,是尽我所能,去修补那些被时间、被意外损坏的物件。

每一道裂痕,每一处缺失,我都小心翼翼地去对待。”“因为我知道,那些物件上,

承载着人的情感,承载着一段不想被遗忘的记忆。”他的目光扫过屏幕里的每一张脸,

最后定格在程守拙那里。“现在,外婆的记忆,

就像一幅正在加速破损、即将彻底消失的古画。病魔就是那场无法阻止的灾难。

”“我们做的,和修复文物没有本质区别。只不过,我们这次想修补的,

是一份即将被彻底带走的、关于爱的记忆。”“在我看来,守护这份记忆,

是比修复世界上任何一件古画,都更重要的事。”房间里一片寂静。视频里那些亲戚的表情,

也变得复杂起来。沈听澜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名为“理性”的冰湖,

激起了深层的涟漪。我看着他平静而坚定的侧脸,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暖流和力量。

我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然后,我看向屏幕里的程守拙,以及所有亲戚,

清晰地说道:“表哥,谢谢你的‘关心’。但怎么守护外婆,怎么完成她和外公的约定,

这是我们的‘家事’。”“家事”两个字,我咬得很重。划清界限,也表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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