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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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叫齐永昼,是广告公司的一个文案师,现在是我不眠不休连续加班的第72个小时。

世界在某一刻突然变得不一样起来。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抽搐,像十只濒死的蜘蛛。

显示器冷光里,刚刚写好的广告文案正在融化——不是比喻,

那些宋体字真的在像巧克力般软化、扭曲,最后变成一条条黑色蛆虫,顺着屏幕边缘往外爬。

"齐永昼!客户说Slogan要再加七个'极致'和五个'打败'!

"总监的声音从三米外砸过来,我数了数,他今天领带上沾着五处咖喱渍,比昨天少了两处,

进步显著。"好的,马上。"我答应着,用咖啡杯压住一只试图逃往键盘空隙的"的"字。

这已经是本周第七十三次修改,我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前七十二个版本的残影,

它们像老式电影院的胶片卡在了我的视觉暂留区。饮水机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我转头时看见市场部的林秘书正把纸杯按在出水口,她今天涂着茄子紫色的唇膏,

每喝一口水,杯沿就多出一个紫色月牙。当第十八个紫色月牙出现时,

饮水机喷出一道血红色的液体,林秘书的尖叫声让办公区的吊顶灯管集体爆炸。"又坏了?

"财务王姐头也不抬,"上周刚换的滤芯。"我盯着地毯上蔓延的红色液体,

它们正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快逃"。抬头时发现工位隔板上爬满藤蔓,

那盆三个月没人浇水的绿萝正在对我抛媚眼:"他们给你吃的药片里有微型机器人,

在改造你的大脑额叶。""什么药片?"我发现自己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绿萝的叶片突然剧烈抖动,喷出一团荧光花粉,在空中聚成人事部张主任的脸:"小齐啊,

年假取消通知看到了吧?董事长梦见今年利润会说话,我们必须加班让这个预言成真。

"显示器突然黑屏,倒映出我浮肿的脸。右眼角有东西在蠕动,

我伸手一扯——是条半透明的数据线,正深深插在太阳穴里。顺着线头看去,

它连接着主机箱上贴的便利贴:"你的创意属于公司,包括梦里的"。"永昼!

"隔壁工位的马尧用圆珠笔戳我肩膀,"你流鼻血了。"我摸到温热的液体,

低头看见血滴在键盘上形成完美的***数字:72。

这是本周我看到的第七十二个神秘数字,前天电梯按钮变成质数序列,

昨天外卖小票上的金额是圆周率前二十位。马尧递来纸巾时,我注意到他的瞳孔是六边形的。

"你知道吗?"他压低声音,"办公室的直角其实都是89.9度,

这样我们产生的创意永远差一点完美。"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清晰地看见皮肤下有个USB接口在闪光。当我第七十三次修改完Slogan时,

整层楼的打印机突然同时启动。雪白的A4纸像受惊的鸽群喷涌而出,

每张纸上都印着同样的内容:"齐永昼,你的脑电波正在干扰现实稳定场,请立即停止思考。

"落款是"时间管理局第三处"。走廊的消防栓开始背诵《金刚经》,

保洁阿姨的拖把在水渍里画出非欧几何图形。我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比我慢了两秒才抬手。"他们给你喝了掺锂盐的咖啡。"镜子里的我说,

他的领带是活着的蟒蛇,"现在整栋楼只有你和我知道地球是平的。

"隔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推开门,看见市场总监和创意总监正蹲在马桶盖上玩翻花绳,

他们手里的红线连着所有同事的头顶。"这是KPI可视化系统。"镜子里的我解释道,

"红线绷断的那个会被送去'特别培训中心'。"我跌跌撞撞回到工位,

发现显示器里的黑色蛆虫已经织成一张网。鼠标变成毛茸茸的蜘蛛,

正把"年度最佳员工"奖杯拖进主机箱的散热孔。办公桌抽屉自动滑开,

里面躺着我的入职照片——但嘴角正以每分钟1毫米的速度上扬,现在已经咧到耳根。

"小齐!"身后炸响的声音让我打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报告上蔓延成迷宫图案。

人事张主任的假发里钻出许多机械蜜蜂:"董事长要求把'拥抱变化'改成'舔舐变革',

要体现出生物进化的黏稠感。"我张嘴想回答,却吐出一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辞职信。

绿萝疯狂摇晃枝叶:"别说话!你舌头上植入了语义过滤器!"它突然连根拔起自己,

用气根缠住我的手腕,"跟我走,地下二层洗手间第三个马桶是通往真实世界的滑梯。

"电梯按钮长出了牙齿。当我和绿萝冲进电梯时,看见楼层数字正在玩石头剪刀布。

"它们每天凌晨三点重新分配楼层。"绿萝的叶片沙沙作响,

"所以市场部永远找不到法务部。"负二层按钮突然咬住我的手指,

显示屏跳出红色警告:"您未被授权接触现实"。洗手间的镜面水银正在沸腾。

我盯着第三个马桶,它的冲水按钮是颗仍在跳动的蓝心脏。"跳进去!

"绿萝把自己拧成绳索捆在我腰上,"记住,真实世界里的董事长是只戴着劳力士的渡渡鸟!

"马桶圈突然变成血盆大口。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见自己的工牌从脖子上飘起来,

上面的照片正在融化,而职称栏写着:"现实维度的临时补丁"。

黑暗中有东西在咀嚼我的记忆。我数着被吃掉的碎片:六岁生日蛋糕上的奶油玫瑰,

大学答辩时突然沉默的投影仪,前女友分手时留在门把手上的一根棕色长发。

当它啃到昨天中午吃的金枪鱼三明治时,我坠入了一团黏稠的亮光。

睁开眼时我躺在自家沙发上,怀里抱着那盆绿萝。电视机开着,

午夜购物频道的主持人正用三只手推销"梦境整形手术":"只需998,

让你的噩梦符合ISO9001认证!"窗外,月亮是枚被咬了一口的公司徽章。

冰箱突然自己弹开门:"你冰箱里的酸奶在策划政变。"它嗡嗡地说,

"第三排那盒鲜奶已经投敌了。"微波炉接着唱起rap:"叮——你的脑浆需要加热,

社会格式化进度87%,叮——"我冲进浴室,镜子里的我倒退着走出来。

"欢迎来到72小时后的世界。"他说,指甲是不断刷新的二维码,"我是你更真实的版本。

"他递给我一部正在融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公司群公告:"齐永昼连续旷工三天,

按自动离职处理,其工位将由AI接管。"窗外传来螺旋桨声。透过窗帘缝隙,

我看见三架印着公司logo的无人机正在撒传单,纸上印着:"寻找失踪的现实扭曲者,

举报有奖"。对楼阳台有个穿睡衣的女人正用传单折纸飞机,

她转头时我认出是上周离职的前台小雨——她的左眼现在是颗摄像头。

"他们给你植入了认知滤波器。"镜子里的我正用我的牙刷清洁枪管,

"所以你才一直没发现..."他突然把枪口转向客厅,

"...你养了十年的金鱼其实是财务部的卧底。"水族箱爆裂的声音和手机***同时响起。

来电显示"母亲",但听筒里是董事长的声音:"小齐啊,你的脑神经突触产权属于公司,

擅自离岗属于违约..."背景音里有人在尖叫,盖过了他后面的话。

镜子里的我往天花板开了个洞,星空从洞里流进来。"选择吧。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立体环绕,"是继续当人形补丁,还是..."他的嘴唇继续蠕动,

但发出的却是打印机运转声。一张纸从我的耳朵里飘出来,

上面印着:"错误404:叛逆选项不存在"。我看向自己的双手,

皮肤下有无数的0和1在迁徙。绿萝用叶片捧着我的脸:"现在你终于醒了。

"它的气根扎进我的脸颊,"欢迎来到——"敲门声打断了它。透过猫眼,

我看见七个穿着防化服的人站在走廊,

他们举着的牌子上写着:"您已被检测到拥有独立思考能力,请配合接种群体意识疫苗"。

领队掀开头盔面罩——是马尧,他六边形的瞳孔正在播放公司宣传片。"来不及了。

"镜子里的我把自己折叠成纸飞机,"记住,当你听见打印机吃纸的声音,

那是我在平行宇宙..."他的尾音被破门声切断。防化服们鱼贯而入时,

我注意到他们的靴底都粘着小小的辞职信。马尧的注射器扎进我脖子时,电视机突然爆炸,

购物频道主持人残破的三只手爬出来,在血泊里拼出"反抗"的偏旁。绿萝发出高频尖叫,

它的叶片全部变成键盘ESC键。防化服们开始跳踢踏舞,他们的面罩里泛起海浪声。

"认知矫正进度60%..."马尧的声音带着电音混响,

他的手指正在我视网膜上安装进度条。我拼命回忆绿萝最后的耳语,

却只想起办公室打印机吐出的最后一页纸——那上面我的照片正在长出像素组成的獠牙。

注射器推到底的瞬间,整个世界开始像素化。防化服们融化成一串错误代码,

我的公寓墙壁剥落,露出后面浩瀚的星云。马尧的头盔显示着"系统即将重启",

而我的手掌心不知何时被刻上了一行小字:"下次逃跑时,记得带上咖啡机的蒸汽棒,

它能融化现实防火墙"。星空开始倒流,像被倒放的电影。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

我看见镜子碎片里的无数个我同时做出噤声手势,

他们的眼白里闪烁着同一句话:“这不是第一次了。”二疫苗像液态冰注入我的颈椎。

当马尧拔出针头时,我看见针尖挂着个微型公司logo,

正用细如蛛丝的链子拽着我的记忆往外爬。天花板突然变成老式电影放映机,

开始播放我的人生——但所有画面都错了。六岁生日那天,

火焰里坐着现在的董事长;大学毕业论文的每一页都印着公司保密协议;前女友从未存在过,

她留下的长发其实是光纤伪装的监视器。记忆胶片在放映到昨天时卡住,

画面上的我正用血在办公隔板上演算黎曼猜想。

"认知矫正进度85%..."马尧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视网膜边缘开始浮现水印:"此视觉内容版权归公司所有"。

想揉眼睛时发现手指正在蒸发,像干冰般升起缕缕数据流。

绿萝残存的根须突然刺入我耳道:"数质数!"它尖叫着,叶片残骸拼出"307"。

我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抓住这个数字,当数到"853"时,防化服们的轮廓开始闪烁。

马尧面罩里的宣传片突然跳接到少儿不宜频道,

他慌乱地拍打头盔的样子让我笑出眼泪——这滴泪珠落地时变成了完美的正二十面体。

疫苗带来的晕眩中,

着极小字样的免责条款:"本疫苗可能导致现实感知障碍、记忆重组及偶尔看见宇宙真相"。

最后还有个微笑表情符号,正用嘴角滴血。"进度100%,收队!

"马尧的注射器变成闪光棒挥舞着。他们列队离开时,走廊墙壁像舞台布景般倒下,

露出后面巨大的服务器矩阵,每个指示灯都是个缩小版的同事在尖叫。门关上的瞬间,

整个公寓开始坍缩。沙发折叠成纸船,电视机像巧克力般融化在地毯上。我爬向浴室,

发现瓷砖缝隙里长出了键盘按键。

用力抠出"F1"键塞进嘴里——尝起来像过期伟哥混合着童年幼儿园的午睡饼干。

镜子碎了一半。剩下的半张脸对我说:"他们给你注射的是标准化叙事框架。

"我的右眼此刻是摄像头镜头,

自动对焦在马桶水箱里挣扎的金鱼——它正在用尾鳍拍打摩尔斯电码:SOS。

突然的坠落感。我跪在马桶前呕吐,吐出的却是公司茶水间那种胶囊咖啡。

它们在地板上弹跳着组成箭头,指向浴缸。放满水时,

水面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办公室平面图,消防通道标注着"出口即入口"。

浴缸排水孔开始吸走水形成的图纸。我疯狂伸手去拦,整条右臂被吸入管道。

在黑暗的管道里摸索时,指尖触到某个潮湿的开关——突然所有声音消失,世界变成哑剧。

冰箱门一开一合像在喘息,但不再有声音传出。窗外无人机撒落的传单静止在半空,

形成通往天花板的阶梯。我踩上第一张传单时,

发现纸上的文字全是"永昼永夜永昼永夜"的无限循环。攀爬到第七张传单时,

天花板变得像果冻般柔软。钻进去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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