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族开除的是谁

被家族开除的是谁

作者: 余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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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浅生的《被家族开除的是谁》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祠堂的门在我面前重重关落锁声清脆又冰像砸在我心口门寒风卷着雪粒刮在脸上像刀管家福伯那张老脸挤在门缝声音平板无波:“大小这是老爷的意叶往后没您这号人好自为之”我手里还攥着半块温热的桂花是今早出门娘偷偷塞给我现糕冷硬像块石我叫叶疏今天之是江南叶氏宗族嫡长“为什么?”我声音哑得厉明明前一爹还在夸我替...

2025-10-01 23:26:40

祠堂的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落锁声清脆又冰冷,像砸在我心口上。门外,寒风卷着雪粒子,

刮在脸上像刀子。管家福伯那张老脸挤在门缝里,声音平板无波:“大小姐,

这是老爷的意思。叶家,往后没您这号人了。 您,好自为之吧。

”我手里还攥着半块温热的桂花糕,是今早出门前,娘偷偷塞给我的。现在,糕冷了,硬了,

像块石头。我叫叶疏影,今天之前,是江南叶氏宗族嫡长女。“为什么?”我问,

声音哑得厉害。明明前一刻,爹还在夸我替弟弟写的那篇策论,说定能在秋闱中拔得头筹。

福伯眼皮都没抬:“大小姐心里清楚。您顶替二少爷应试的事,纸包不住火了。族老们震怒,

叶家丢不起这个人。”门缝彻底合拢,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

也隔绝了我十六年来熟悉的一切。清楚?我清楚什么?清楚弟弟叶承志是个扶不起的纨绔?

清楚爹娘明知他胸无点墨,却妄想他光宗耀祖?清楚他们逼着我,一个女子,

替他去考那决定前程的乡试?我清楚,我答应了。因为娘说,只要弟弟中了举,

我的婚事便能由我自己做主。现在,东窗事发,所有屎盆子,全扣我头上。叶家不能有污点,

所以,污点必须被抹去。我在祠堂冰冷的石阶上坐了一夜。没人送饭,没人送水。

身上的薄袄挡不住深秋的寒气,骨头缝里都透着冷。天蒙蒙亮时,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个小包袱滚了进来,砸在我脚边。外面是妹妹叶含烟的声音,带着哭腔,

细若蚊蝇:“姐…快走…爹发了好大的火…说要送你去家庙关一辈子…”家庙?

那跟活埋有什么区别?我抓起那个轻飘飘的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点散碎铜钱。

叶家,这是要把我彻底扫地出门,连件像样的衣裳都不肯给。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转身,一头扎进了外面灰蒙蒙的晨雾里。没有回头路。

江南的繁华与我无关了。我像个游魂,沿着官道漫无目的地走。包袱里那点铜钱,

只够买几个最糙的硬馍,嚼在嘴里直拉嗓子。夜里,只能找个破庙或者草垛蜷着。

身上的好料子衣服太扎眼,我当了一件外衫,换了身最粗的麻布衣裳,脸上也抹了灰。

一个孤身女子,在这乱世将起的年头,就是块行走的肥肉。走了不知多少天,铜钱彻底空了。

饿。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割。我蹲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土路边,

看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比祠堂的夜更冷,比爹的巴掌更疼。

就在我眼前发黑,几乎要一头栽进路旁水沟里时,一双沾满泥巴的旧布鞋停在我面前。

一个破碗递了过来,碗底躺着两个同样干硬的杂粮窝头。“吃吧。”声音很沉,有点哑,

像砂纸磨过。我猛地抬头。是个男人,很高,很瘦,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短打,背微微佝偻着,像是常年负重留下的痕迹。

他脸上胡子拉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很特别,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没有怜悯,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路边的石头,或者……一件还能用的工具。

饿极了的身体比脑子快,我一把抓过窝头,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那人也不走,

就在旁边找了个土墩坐下,默默地看着天边盘旋的两只乌鸦。窝头下肚,稍微回了点魂。

“谢谢…”我哑着嗓子道谢,声音干涩。他这才把目光挪到我脸上,

依旧没什么情绪:“往北走,三百里,有个黑石镇。那里有口粥棚。”说完,他站起身,

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拎起脚边一个空瘪的麻袋,继续沿着土路往前走,

背影像一棵移动的枯树。“等等!”我下意识喊住他,“你…叫什么名字?”他脚步顿住,

没回头,只丢下三个字:“陈老三。”然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土路的拐弯处,

像一滴水融进了浑浊的河流。陈老三。我记住了这个名字,也记住了那口粥棚。黑石镇,

成了我唯一的目标。去黑石镇的路,比想象中难百倍。越往北,景象越荒凉。田地荒芜,

村庄十室九空,偶尔见到的人,眼神都带着惊惶和麻木。路上开始出现零星的流民,

拖家带口,面黄肌瘦。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安的味道。我混在流民队伍里,

把自己弄得比乞丐还脏,尽量降低存在感。快到黑石镇时,我看到了那口粥棚。

与其说是粥棚,不如说是一口架在几块石头上的破铁锅,底下燃着微弱的火苗。

锅里的东西稀得能照见人影,飘着几片菜叶子。排队的人却很多,挤挤攘攘,

像一群争食的饿雀。我排在队伍末尾,眼巴巴望着。轮到我时,

掌勺的是个一脸凶相的光头汉子,他瞟了我一眼,勺子一歪,

只给了我小半碗几乎全是清水的“粥”。“喂!这不公平!

”旁边一个同样瘦弱的少年忍不住喊,“凭什么她的这么少!”光头眼一瞪:“少废话!

女人力气小,吃那么多浪费!爱要不要!”我看着碗里能数清米粒的汤水,

再看着那汉子油光满面的脸和他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一股邪火猛地窜上来。叶家不要我了,

这世道也把我当草芥踩?凭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没去争辩,也没哀求。端着那半碗“粥”,

默默走到旁边。我没喝,而是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蘸着碗里的稀汤,

在泥地上飞快地写画起来。画的是这口粥棚,画的是排队的人群,

画的是掌勺汉子腰间鼓鼓的钱袋,画的是旁边空地上堆着的、明显远超所需量的米袋。

线条简单,意思却一目了然:这粥棚,克扣赈粮,中饱私囊。起初没人注意。渐渐地,

有人围了过来。识字的不多,但画里的意思,傻子都看得懂。“对啊!我说怎么喝不饱!

”“看那米堆,够我们吃几顿了!”“这黑心的狗东西!”议论声越来越大,人群开始骚动。

掌勺的光头汉子发现不对,提着勺子骂骂咧咧冲过来:“妈的!臭要饭的,画什么鬼东西!

”抬脚就要踢散地上的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是陈老三。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还是那身破衣服,依旧佝偻着背。“她画的,

”陈老三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嘈杂,“是真的。”光头汉子看到陈老三,

脸色明显变了变,嚣张气焰矮了半截,嘴上却硬:“陈老三!你少管闲事!

这是王管事的棚子!”“王管事?”陈老三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却比不笑更冷,

“让他来。正好,县里发下来的赈灾粮册,我抄了一份。”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抖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要不要对一对,这里该有多少米?实际又下了多少锅?

”人群彻底炸了。愤怒像野火一样烧起来。光头汉子和他几个同伙被围在中间,推搡着,

咒骂着。混乱中,有人冲上去抢那掌勺的勺子,有人去扒拉那些米袋。我趁乱,

拉着陈老三的袖子,挤出人群,躲到一片土坡后面。心还在怦怦狂跳。“你识字?

”陈老三看着我,那双古井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不一样的光,像是惊讶,

又像是……评估。“嗯。”我点头,没多解释。叶家重诗书,我虽为女子,

该读的书一样没少读,甚至比弟弟读得更多更深。“会算账吗?”他问得更直接。“会。

”我答得干脆。管家庶务,娘亲为让我将来掌家,都教过。陈老三没再说话,

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比刚才更沉了几分。他指了指黑石镇深处:“跟我来。

”黑石镇比我想象的大,但也更乱。房屋低矮破败,街道坑洼不平,到处是流民和乞丐。

陈老三七拐八绕,带着我来到镇子最偏僻角落的一个大院子。院子围墙很高,

门口守着两个精壮汉子,眼神锐利。看到陈老三,他们点点头,让开了路。院子里别有洞天。

一排排简陋的窝棚住满了人,大多是青壮年男人,个个面黄肌瘦却眼神精悍。

有人在空地上练拳脚,有人在磨刀枪,还有人在修理一些类似攻城器械的木头架子。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铁锈和一种紧绷的肃杀气息。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流民聚集地!

我的心猛地一沉。陈老三,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地方,又是什么地方?“陈哥回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院子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投向我们,

尤其是落在我这个生面孔上,带着审视和警惕。

一个穿着半旧皮甲、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大汉大步迎上来,声如洪钟:“老三!你可算回来了!

粮呢?兄弟们快断顿了!咦?这丫头谁?”他指着我,铜铃大眼上下打量。

陈老三没直接回答粮的事,只简单说了句:“张猛,粥棚那边出事了,王胖子的人克扣赈粮,

露馅了,被流民围了。”“操!”叫张猛的大汉骂了一句,“那王胖子背后是县丞!狗官!

这下粮更不好弄了!”他急得抓耳挠腮。“粮,弄到了一点。

”陈老三这才把肩上那个空瘪的麻袋扔给张猛,“不多,省着点,够两天。”张猛打开一看,

里面只有小半袋糙米,脸顿时垮了。“两天?杯水车薪啊!兄弟们饿着肚子,

怎么…”他话没说完,目光扫过我,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老三,

你刚说粥棚露馅…是因为啥?”陈老三指了指我,依旧言简意赅:“她画的。

把王胖子克扣的事画出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惊疑。张猛瞪着我,

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丫头,你真会画?能写字算账?”我心念电转。

这里显然不是善地,像是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力量。但我已无路可退。我点点头:“会。

”“好!”张猛一拍大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正好!丫头,你帮个忙!

我们前些日子截了批官粮,妈的,账目乱得一塌糊涂!算不清到底多少,

跟下面兄弟们分都扯皮!你帮我们理清楚!”他不由分说,

拉着我就往院子深处一间稍好点的土坯房走。房里堆着几个大麻袋,

旁边散乱地放着一些账册和破烂的纸片。空气里一股子霉味和陈米味。

张猛把一摞沾着血迹和泥污的纸拍在我面前:“就这些!你能整明白不?

”我看着那堆混乱不堪的“账目”,深吸一口气。这活,脏,累,危险,但也是机会。

我挽起袖子,露出满是冻疮和泥污的手腕:“给我个地方,有光,有笔,再找个人帮我念。

”张猛叫了个识字的半大少年给我打下手。我就在那昏暗的油灯下,趴在冰冷的土炕沿上,

开始整理。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叶家,不去想前路,

所有心力都放在那些混乱的数字和模糊的字迹上。分门别类,重新誊录,核算总量,

再按人头和出力情况拟出分配方案。这活计繁琐至极,熬了整整两天一夜,

中间只啃了两个硬窝头。眼睛熬得通红,手指冻得僵硬。

但当我最终把一份清晰、完整、条理分明的账册和分配清单交给张猛时,

这个魁梧的汉子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和详尽的数字,激动得手都在抖。“神了!丫头!

你真是神了!”他拍着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散架,“有了这个,兄弟们没话说!公平!

透亮!”张猛的大嗓门一嚷嚷,整个院子都知道了我的“本事”。

那些原本对我充满警惕的汉子,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多了几分认同和惊奇。

陈老三远远站在人群外,抱着胳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我注意到,

他看过来的眼神,比之前更专注了。“丫头,叫什么名儿?”张猛问。“叶疏影。

”我平静地回答。叶家嫡长女的身份,已经和祠堂那扇门一起关上了。

“叶疏影…”张猛念叨着,点点头,“好!以后你就跟着我们!管账!记账!包你吃饱饭!

”他大手一挥,算是给我定了位置。就这样,我留在了这个叫“黑石营”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陈老三,是这里的二把手,真名陈稷。而这里,

是北方起义军“赤焰军”设在黑石镇的一个秘密据点。张猛是头领,陈稷是军师。

他们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响应即将在北方爆发的大起义。我在黑石营的日子,

像一块干渴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我不仅记账,

也学着处理各种杂务:粮草调度、武器分配、人员安置、甚至简单的伤兵处理。陈稷话很少,

但每次分配任务,都言简意赅,切中要害。我默默观察他,学习他处理问题的方式,

那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实用主义。机会很快来了。

黑石镇的实际控制者——那个勾结县丞王胖子、在粥棚克扣粮食的王管事,

为了巴结上面派来的一个什么“督粮官”,要在镇上最大的酒楼“醉仙楼”设宴,

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消息传到黑石营,群情激愤。“妈的!兄弟们饿得啃树皮,

这帮狗官还大鱼大肉!”张猛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劫了它!”有人吼。“对!劫了!

把粮肉抢回来!”但醉仙楼戒备森严,王管事养了不少打手,还有几个官府衙役常驻。硬闯,

代价太大。陈稷一直沉默着,手指在粗糙的桌面上轻轻敲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他忽然抬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叶疏影,你说。”我一怔。没想到他会点我。

营地里几十双眼睛瞬间聚焦过来,有怀疑,有期待,也有纯粹看热闹的。压力陡增。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脑子里飞快闪过这几天摸清的黑石镇布局,

醉仙楼的位置、后厨通道、王管事的活动规律…“不能硬闯。”我开口,声音尽量平稳,

“醉仙楼前面临主街,后巷窄,但连着杂货市场。王管事好排场,请督粮官,必定讲究,

食材要新鲜。按惯例,宴席当天的鲜鱼活禽,会在卯时初凌晨五点,从后巷角门送入。

”我顿了顿,看向陈稷和张猛:“我们的人,可以提前混进送菜的车队。控制后厨,

比控制整个酒楼容易得多。宴席高潮时,人在前厅吃喝,后厨守卫松懈。我们劫走酒肉,

从后巷撤。杂货市场天亮前人杂,容易脱身。只要动作够快,等他们反应过来,

我们已经撤进山里了。”我说完,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张猛都瞪着眼睛看我。

陈稷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古井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路线?

”他只问了两个字。我走到那张简陋的镇子草图旁,拿起炭条,

清晰地在后巷标注了几个关键点和撤出方向。“这里,拐角,有柴堆可短暂藏人…这里,

市场西门,天亮前有粪车出城…”我说得很细,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到了时间差和障碍物。

张猛猛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干!丫头,行啊!”他满脸兴奋,立刻开始点将。

陈稷没说话,只是对我微微颔首。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类似“认可”的表情,

虽然转瞬即逝。劫宴行动异常顺利。我作为接应和临时调度,守在预定的撤退点。

当看到兄弟们扛着一袋袋米粮、提着整扇的猪肉、抱着酒坛子,

毫发无伤地从预定的巷口涌出,迅速消失在黎明的薄雾中时,我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回到营地,看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整个黑石营沸腾了。兄弟们围着那些食物,

发出震天的欢呼。我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那些久违的、真实的笑容,

看着张猛激动地拍打每一个兄弟的肩膀,看着陈稷默默清点物资的侧脸,

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暖流和……归属感。这一票干得漂亮,我在黑石营的地位彻底稳了。

连最不服气的刺头,看到我也会客气地叫声“叶姑娘”。陈稷开始把更多的事情交给我,

不仅仅是账目。营地的日常管理,物资的统筹规划,甚至一些简单的战略部署讨论,

他也会让我旁听,偶尔还会问我的看法。他问得很直接,从不废话。“北边大旱,流民南下,

经过黑石镇的数量,预估多少?”“粮仓存粮,按最低消耗,还能撑多久?

”“如果官军从东边山口压过来,三条退路,哪条最稳妥?”每一次,我都绞尽脑汁,

结合自己观察到的和从营里老人口中听到的信息,尽可能给出清晰、有依据的回答。每一次,

陈稷都只是听着,不置可否。但我知道,他在评估,评估我的价值。

日子在紧张与忙碌中滑过。北方的起义终于爆发了,声势浩大,消息像野火一样蔓延。

赤焰军的主力开始向王城方向挺进,命令也传到了黑石营:即刻北上汇合!黑石营沸腾了。

男人们磨刀霍霍,眼中燃烧着建功立业的渴望。张猛兴奋得像个孩子,摩拳擦掌。唯有陈稷,

依旧沉默。他在灯下仔细研究着地图,眉头紧锁。“老三,还等啥?兄弟们就盼着这一天呢!

”张猛催促。陈稷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一个点:“青石关。这是北上的咽喉。

朝廷只要不傻,必派重兵把守。我们这点人,不够填牙缝。”张猛不以为然:“怕啥?

主力在前面打,我们跟着冲过去不就行了?”“冲?”陈稷抬眼,眸子里一片冰寒,

“朝廷在青石关至少屯兵五千,以逸待劳。我们这三百人,拿什么冲?命吗?

”“那…那咋办?总不能不去吧?军令如山!”张猛急了。营帐里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陈稷说的是事实,但军令难违,那股刚刚点燃的热血又瞬间被浇得冰凉。

陈稷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叶疏影,你说。”这一次,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急切和依赖。我手心沁出了汗。青石关…兵书我读过不少,

但纸上谈兵和现实搏命,天差地别。我看着地图上那个扼守要道的关隘,

又想起这一路北上看到的景象,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不能硬冲。”我声音有些干涩,

努力让自己镇定,“但…也并非没有路。”我拿起炭笔,

在地图上青石关的西南方向重重画了一个圈,“这里,黑风峪。地势险峻,林深树密,

自古少有人走,被视为绝路。但据我所知,山中有一支猎户,世代居住,

或许…知道隐秘小路?”陈稷眼神微动:“猎户?你怎么知道?”“之前在镇上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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