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当校园文恶毒女配。情节要求我当众嘲讽女主是乡巴佬，撕碎她奖学金申请表。
我看了看女主身后价值百万的手表，又看了看自己卡里三位数的余额。
果断把申请表塞回她手里：“姐，你缺腿部挂件吗？”系统疯狂警告我崩人设，
威胁要抹杀我。我直接躺平：“哦，那你动手吧。”系统懵了：“宿主，情节不能乱改啊！
”“改个屁，”我翻白眼，“老娘不干了，你找别人当这冤种吧。”“蓝窈！你在磨蹭什么？
快去啊！”脑子里那个叫系统的玩意儿又在催命，尖利的声音刮得我脑仁儿疼。
我站在学校公告栏旁边，手里捏着张轻飘飘的纸。风一吹，纸角哗啦啦响。
这是沈纭织的奖学金申请表，刚从她手里“抢”过来的，按照剧本，
下一步该撕碎了扔她脸上，再配上那句经典台词——“乡巴佬也配拿奖学金？
”眼睛有点不受控制，瞟向沈纭织的手腕。细白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戴着一块表。
表盘不大，银色的，看着挺普通。但我认识那牌子，一个低调到泥土里的瑞士老工匠牌子，
去年在杂志上瞟过一眼，后面跟着的那串零，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具体多少？
一百个W起步吧。我默默地，极其自然地，在心里打开了自己那个虚拟的银行卡账户界面。
上面孤零零地躺着三位数：521.8。嗯，还挺吉利的数字，够我吃几天食堂。
系统还在脑子里上蹿下跳：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剧本！
请立刻执行恶毒女配任务：撕毁申请表，嘲讽目标！重复，请立刻执行！撕？撕个锤子！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胳膊一伸，
把手里的申请表直接塞回对面还没反应过来的沈纭织手里。动作有点猛，差点杵到她鼻尖。
沈纭织显然没料到这出。她那双总是湿漉漉、像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圆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里面全是茫然。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申请表，指关节微微发白。
周围已经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同学，窃窃私语声蚊子似的嗡嗡响。公告栏附近，
永远不缺吃瓜群众。“姐，”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特真诚，特狗腿，
脸上挤出个自认为最谄媚的笑容，“你看你这手表…挺贵的吧？品味真好！
那个…你…你缺腿部挂件不？端茶送水拎包陪聊，我贼溜！工资看着给，管饭就成！
”空气凝固了。沈纭织脸上的茫然瞬间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一点难以形容的错愕。
围观群众像被集体掐住了脖子，嗡嗡声戛然而止，只有风还在吹公告栏的塑料边角，
啪嗒啪嗒响。死一样的寂静。下一秒，我脑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高爆手雷。警报！警报！
宿主严重OOC角色崩坏！情节线发生不可控偏移！系统启动一级惩戒程序！
倒计时开始：10…9…8…那电子音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分贝，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针扎似的头痛。眼前甚至有雪花点闪过。惩戒？抹杀？就这？
我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身体比脑子快，直接往旁边公告栏的水泥基座上一靠，
软绵绵地往下滑，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还有点灰的水泥地上。“哦，
”我有气无力地对着空气其实是脑子里那个抓狂的系统哼唧了一声，眼皮都懒得抬，
“那你动手吧。赶紧的，麻溜点，别耽误我投胎。”7…6…倒计时卡住了。
系统的电子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停顿和…懵逼？宿主！你在做什么？情节不能乱改！
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将面临彻底抹除！我扯了扯嘴角，感觉脸皮有点僵，
大概是我那谄媚笑容的后遗症。我撩起一点眼皮，
目光扫过还傻站在我面前、手里攥着申请表、表情管理彻底崩坏的沈纭织，
又扫过一圈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围观同学，最后视线放空，望向教学楼灰扑扑的墙角。
“改个屁，”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老娘不干了。
这恶毒女配谁爱当谁当去，反正老娘不当这天天赔钱挨骂还倒贴的冤种了！你，
”我对着虚空，语气斩钉截铁，“另请高明吧！”脑子里的世界，突然安静得吓人。
连那种滋滋的电流背景音都没了。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也可能是几秒钟，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完全变了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冰冷命令，
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尖叫，而是一种…混杂着难以置信、慌张、甚至有点卑微的试探？
宿…宿主…蓝窈？你…你不能这样！情节…情节会崩的！世界会乱套的！
顾辞舟…男主…他对沈纭织的好感度…还有你的存在…“崩就崩呗，乱就乱呗。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水泥地硌得屁股疼，我干脆往后挪了挪，半靠在冰冷的墙上，
一副就地安家的架势，“关我屁事。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不抹杀我了是吧？那我歇会儿，
昨晚上追剧熬太晚了，困。”我说着，还真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眼角挤出两滴生理性泪水。
……系统彻底哑火。
估计它诞生以来就没遇到过这种直接躺平摆烂、连抹杀威胁都当放屁的宿主。
它可能正在疯狂检索“如何应对罢工宿主”的应急预案，或者直接死机了。
周围的空气依旧凝固。沈纭织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了一点，
她低头看了看被我塞回来的申请表，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模样的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挤出来。她的眼神复杂极了，
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被冒犯的羞恼？或者别的什么？我看不太懂。
几个围观的同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蓝窈…她…她疯了吧？
”“刚才不是还要撕人家申请表骂人乡巴佬吗？怎么转眼就要当人家挂件了？
”“沈纭织那块表…很贵吗？什么牌子啊？”“不知道，
看着挺普通的啊…”“蓝窈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昨天好像还看见她跟顾辞舟学长说话来着…”顾辞舟这个名字飘进耳朵，
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男主？呵，谁爱要谁要去。
反正原情节里我这个恶毒女配最后的下场就是被男主整得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然后惨淡退场。我脑子进水了才继续走那条死路。我就这么坐着，
像一尊长在公告栏底座上的佛。阳光晒在脸上，暖洋洋的，还挺舒服。脑子里安安静静，
系统大概正在努力重启，或者思考统生。挺好，世界清净了。我的罢工宣言，
显然把系统整不会了。接下来的两天，它安静如鸡，再也没在我脑子里吱过一声。至于抹杀？
呵，估计就是个吓唬小孩的玩意儿，真要有那本事，早动手了，还用得着跟我哔哔？
我乐得清闲，彻底放飞自我。恶毒女配的剧本？去他妈的。沈纭织那边，
一开始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带着警惕和不解。走廊上迎面碰上，她都下意识地绷紧身体，
脚步加快，想绕开我这个“危险分子”。我无所谓。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躺我的水泥地。哦，
不对，现在躺宿舍硬板床了，比水泥地舒服点。转折发生在一个闷热的午后，物理实验课。
老师讲完了复杂的电路图，让我们分组接线实操。我和沈纭织，
还有另外两个平时几乎没说过话的同学，倒霉催地被分到了一组。
实验桌上一堆红红绿绿的导线、电池、灯泡和看起来就让人头大的仪器。
另外两个同学明显也是学渣，对着图比划了半天，导线接上又拆下，急得一头汗，
灯泡死活不亮。沈纭织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手里捏着实验指导书，眉头微蹙。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棉T恤，洗得发白，配一条同样旧旧的牛仔裤。
如果不是见过她手腕上那块低调的百万名表，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家境困难、需要靠奖学金生活的女孩。她看了一会儿混乱的线路，
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那个…导线好像接反了，电流方向不对…”声音太小，
被另外两个同学的讨论声盖了过去。我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
用指甲抠桌面上不知道哪个前辈留下的陈年贴纸印迹。听到她说话，我抬起头，
懒洋洋地插了一句：“喂，她说你们线接反了。”那两个同学一愣，停下争论，
疑惑地看向沈纭织。沈纭织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点出来，脸颊微微泛红，
但还是指着电路图的一个节点，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也更清晰了：“这里，正负极反了，
灯泡形成不了回路。”其中一个男生将信将疑地按照她指的位置调整了导线。咔哒一声轻响，
开关按下，桌上的小灯泡“啪”地亮了起来，发出温暖柔和的光。“卧槽！亮了！
”另一个男生惊喜地叫出声。实验课老师刚好巡视到我们组，看到亮起的灯泡，
满意地点点头：“嗯，这组不错，接线规范。”他扫了一眼桌上的线路，
目光在沈纭织脸上停顿了一下，似乎认出了这个成绩拔尖但总是沉默的女生，
眼神里多了点赞许。沈纭织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但我觉得，她绷紧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点点。下课铃响，
大家开始收拾东西。沈纭织动作很快，把仪器归位，书本抱在胸前。走到门口时，
她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警惕和疏离，
里面混杂着一丝…探究？还有一点点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谢意？
我正把一根导线绕成圈，随手丢进器材盒里，刚好对上她的视线。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然后继续低头收拾我的烂摊子。帮忙？顺手的事儿，总不能看着灯泡一直不亮干耗着吧？
纯粹是嫌浪费时间。不过，从那节课后，沈纭织看我的眼神确实变了点。走廊上再遇见，
她虽然还是不怎么跟我对视，但至少不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弹开，脚步也从容了些。
偶尔，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隔着几张桌子，我能感觉到她投过来的目光，
带着点安静的审视。挺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我继续我的摆烂生涯，
上课看心情，作业随缘抄，主打一个存在感稀薄。系统依旧装死，
看来是默认了我的罢工状态。然而，好景不长。表面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开始涌动。
打破平静的是顾辞舟。那天是学生会组织的什么破讲座，强制要求参加。
大阶梯教室里乌泱泱坐满了人，空气混浊。我猫在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戴着耳机，
手机藏在书底下，正全神贯注地玩一款弱智消消乐。只要凑够仨一样的图案就能消除那种，
简单，解压，适合我这种脑子快生锈的人。“同学，这里有人吗？
”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我眼皮都没抬，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有，空气占着。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像是被我的胡说八道逗乐了。那人倒也不在意我的敷衍，
直接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一股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混合着阳光晒过的味道飘过来。
我划拉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这味道…有点熟悉。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好像有这种气息，
伴随着一些不太愉快的场景，比如被当众嘲讽刁难时，
总有个高高在上的人影在远处冷眼旁观。我皱了皱眉，
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五彩斑斓的糖果图标上挪开，瞥了一眼旁边。一张堪称完美的侧脸。
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利落，皮肤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干净。是顾辞舟。
校园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家世显赫，成绩优异，无数女生心中的白月光。也是原情节里，
我这个恶毒女配疯狂倒贴、最后被无情碾碎的核心人物。他坐姿很放松，背脊却挺得笔直，
手里拿着一本硬壳笔记本，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讲台。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微微偏过头。
目光相遇。他的眼睛很深邃，像两潭不见底的古井。里面没什么情绪，平静无波，
只是淡淡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没有厌恶，没有好奇，甚至没有探究。
纯粹的漠视。这种眼神，比厌恶更让人难受。仿佛你在他面前，
连激起他情绪波动的资格都没有。我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
一个炸弹图标和两个条纹糖果连在一起，我手指一划，“轰隆”一声特效音效在耳机里炸开，
炸掉一大片。爽！谁稀罕。我继续玩我的消消乐。讲座冗长又无聊。熬到中途休息，
我起身去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一点困意。出来时，在走廊拐角，
听到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哎，你们看见没？顾学长刚才坐蓝窈旁边了！
”“看见了看见了！蓝窈那个花痴，肯定激动死了吧？看她那故作冷淡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给沈纭织提鞋都不配！”“嘘，
小声点…听说蓝窈最近好像有点不正常，上次在公告栏…”“管她呢！
顾学长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我看她就是故意坐后面想引起顾学长注意，真恶心！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听见。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等着她们走远，脸上没什么表情。
恶毒女配的待遇，习惯了。以前原主听了这种话，大概会气得发抖，
然后变本加厉地去刁难沈纭织，坐实自己恶毒的形象。现在？关我屁事。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慢悠悠地晃回阶梯教室。顾辞舟还坐在原位，低头看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重新窝回我的角落，戴上耳机，
点开下一关消消乐。讲座结束，人群像退潮一样往外涌。我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
准备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再走。一抬头，正好看见前面几排，顾辞舟站起身，
径直走向也在收拾书本的沈纭织。顾辞舟停在沈纭织桌边，微微倾身，说了句什么。
距离有点远，听不清，但能看到沈纭织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慌乱？
随即是浅浅的、带着点羞涩的笑意。顾辞舟也笑了，很温和。他自然地伸手，
帮她把桌上散落的两支笔捡起来，递给她。动作绅士又体贴。周围还没完全散去的同学，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充满了羡慕和八卦的意味。经典的男女主互动桥段。我收回目光，
把最后一本书胡乱塞进背包。脑子里那个安静了两天的系统，突然极其轻微地“滴”了一声，
像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没有警报，没有催促，更像是一种…无力的提醒？
我拉上背包拉链，站起身。经过他们身边时，
顾辞舟正低声对沈纭织说：“…那篇报告的数据分析部分，你做得非常清晰，
老师应该会重点参考…”沈纭织小声回应着，声音温柔。我脚步没停，径直走了过去。
眼角的余光扫过沈纭织带着浅笑的侧脸，又扫过顾辞舟专注倾听的神情。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挺好，男主女主，天造地设。你们继续演你们的青春偶像剧，
老娘回宿舍躺平了。这场“偶遇”像颗小石子，在我和沈纭织之间那层薄冰上又敲了一下，
但并未真正打破什么。我们依旧保持着那种微妙的、互不打扰的状态。系统也依旧安静如鸡，
仿佛彻底放弃了治疗。直到那场该死的慈善义卖活动。学生会牵头，给某个山区小学募捐。
活动搞得挺大，在教学楼中庭搭了棚子，各班各社团摆摊卖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我被生活委员硬塞了个任务——去仓库搬几箱矿泉水过来，给摊主们当福利。
仓库在教学楼负一层，灯光惨白，堆满了各种杂物，弥漫着一股灰尘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
我找到贴着“饮用水”标签的角落，刚拖出一箱水，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是沈纭织和一个学生会负责义卖的男生。“沈同学，
你负责登记清点最后收到的款项和物资对吧？这些是部分现金，
还有几个同学捐赠的物资清单，你先收好。
”男生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和一个文件夹递给沈纭织。“好的，谢谢学长。
”沈纭织的声音温温柔柔。“不客气，辛苦你了。对了，”男生语气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顾主席让我转告你，下午的会议纪要他看过了，写得很好，让你直接存档就行，
不用再发给他确认了。”“嗯，知道了。”沈纭织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男生交代完就走了。沈纭织拿着信封和文件夹，似乎想找个地方暂时放下，
好腾出手来搬东西。她环顾了一下堆满杂物的仓库，目光落在离我不远的一张旧课桌上。
桌子上还算干净，只放着一个半开着的工具箱和一些散乱的电线。她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信封和文件夹放在了工具箱旁边。
然后转身去搬一箱文具用品。就在这时，我的脑子突然像被高压电打了一下！
紧急任务发布！任务内容：制造混乱，趁沈纭织不备，偷取义卖善款信封！
任务时限：5分钟内！失败惩罚：电击惩戒强度：中！扣除宿主全部生活资金！
系统那久违的、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我靠！
这狗系统憋了这么久，搁这儿放大招呢？！偷善款？还是义卖的善款？这他妈不是恶毒女配，
这是直接奔着违法犯罪去了！原情节里有这出吗？我拼命在记忆碎片里搜索，好像…没有？
这情节它自己崩了，开始胡编乱造了？
倒计时：4分55秒…4分50秒…冰冷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在脑子里跳动。
“你他妈疯了吧？”我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地低吼，“让我偷善款？这是人干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