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前台，手里攥着苏晓给的入职通知书，上面印着烫金大字：“首席摸鱼官（试用期）”。
大厅装修得像个互联网公司——墙上挂着“摸鱼使我快乐”的标语，沙发上瘫着几个穿睡衣的修仙者，前台小姐姐一边嗑瓜子一边用灵力给盆栽浇水。
“姓名？”
前台头也不抬。
“林默。”
“部门？”
“摸鱼科。”
“哦~你就是那个用彩虹屁净化老板的奇才啊！”
小姐姐突然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跟我来，张局等你很久了。”
局长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个棋牌室一个穿花衬衫的老头坐在麻将桌前，叼着烟卷给林默发牌：“小伙子，会打麻将不？
这是我们局的入职考核第一关——‘摸鱼术实战’。”
林默看着手里的牌：三条、六条、九条——清一色的“摸鱼牌”。
老头突然用川普大喊：“碰！
我胡了！
给钱给钱！”
林默这才发现，自己的功德值余额从25变成了5，而老头的头顶飘着行小字：张大山，元婴期，异常管理局局长，功德值：99999（靠赢麻将来的）“张局，这考核……懂啥？”
张大山把烟卷摁灭在茶杯里，“摸鱼的真谛是‘在规则内搞事’。
你连麻将都赢不了，怎么赢过天道打工人协会那帮卷王？”
他突然甩出一份文件，“第二关考核：12点前完成‘绩效任务’，失败就滚蛋。”
任务详情目标：给“客户”送一份“特殊外卖”到指定地点要求：全程保持“凡人状态”，不得使用灵力，不得被监控拍到客户地址：本市火葬场停尸间3号冰柜外卖内容：一份加双份香菜的螺蛳粉林默盯着“停尸间3号冰柜”几个字，突然想起苏晓昨晚的话：“管理局的任务，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上午10点，火葬场门口林默穿着外卖服，手里拎着螺蛳粉，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火葬场保安室的大爷盯着他：“小伙子，来送外卖？
这儿可没活人点外卖啊。”
“是……是3号冰柜的‘客户’订的。”
林默硬着头皮往里走，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等一下！”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追上来，胸牌上写着“天道打工人协会-绩效部”。
男人推了推眼镜：“我是绩效专员小李，怀疑你违规送餐，需要检查你的外卖箱。”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苏晓说的“绩效刺客”！
他想起张大山的话：“摸鱼者的最高境界，是让敌人以为你在摸鱼。”
“检查可以，”林默突然掏出手机，“但我得先拍个照发朋友圈，就说‘今天送餐地点有点特别，求赞求鼓励’。”
小李愣住的瞬间，林默悄悄按下手机快捷键——苏晓给他装的“反侦察APP”启动，周围监控全部黑屏。
他趁机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个“摸鱼阵”，灵力顺着地砖流向小李的皮鞋——鞋底突然冒出青烟，小李跳着脚骂娘：“***！
这什么破鞋！”
上午11点，停尸间3号冰柜前林默撬开冰柜，里面躺着个穿古装的老头，皮肤皱巴巴的像梅干菜。
老头突然睁开眼：“我的螺蛳粉呢？
加双份香菜没？”
“加了加了。”
林默把外卖递过去，老头狼吞虎咽起来，汤汁溅到寿衣上也不在意。
林默这才看见他的身份牌：李清照，宋代词人，修仙者，因“外卖迟到300年”被封印“小伙子，谢了啊。”
李清照抹了抹嘴，突然掏出个青铜镜，“这是给你的谢礼——‘赛博修仙镜’，能看见人的真实修为。”
林默接过镜子一照，自己头顶的“练气期一层”变成了“练气期一层（隐藏：金丹期潜力）”。
他刚想问什么，镜子突然闪过一段画面：2048年，一群穿外卖服的修仙者和戴VR眼镜的科技人员在打架，其中一个外卖小哥的背影特别像爷爷。
“这镜子……别问，问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李清照突然躺回冰柜，盖上盖子，“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啊！”
中午12点，异常管理局会议室林默把“五星好评”截图发给张大山，功德值瞬间恢复到25。
张大山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没给我们摸鱼科丢脸。”
他突然严肃起来，“小李是赵天雷的人，他盯上你了。”
“赵天雷？
就是那个科技公司老板？”
“不止。”
张大山调出全息投影，“他是天道打工人协会的会长，想通过‘情绪能量’复活他老婆——也就是2048年赛博修仙大战时牺牲的柳如是。”
投影里，柳如是的照片和李清照的青铜镜里的人影慢慢重合。
林默突然想起爷爷的话：“灾难起源于2048年……你爷爷是当年大战的幸存者。”
张大山叹了口气，“他把真相分成三份，一份在你玉佩里，一份在李清照那儿，还有一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踹开，苏晓冲进来大喊：“不好了！
档案室被偷了！
‘赛博修仙大战’的文件不见了！”
林默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发件人是赵天雷：“林默，想知道你爷爷的真相吗？
今晚8点，天雷科技顶楼见。
——你的‘未来同事’赵天雷”晚上7点59分，天雷科技楼下林默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青铜镜。
苏晓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冲动，赵天雷肯定设了陷阱。”
“我知道。”
林默突然笑了，“但他不知道，我带了‘秘密武器’。”
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APP——异常管理局内部版“钉钉”，头像旁边亮着红灯：正在摸鱼中，请勿打扰苏晓看着他手机屏幕上的“摸鱼状态”，突然明白了：“你想……用‘钉钉打卡’当信号弹？”
“不止。”
林默点开通讯录，“我还拉了个群，叫‘反骨仔联盟’。”
群成员列表里，李清照的头像亮着，备注是“吃货词人”；张大山的头像亮着，备注是“麻将会长”；还有一个灰色头像，备注是“你爷爷（己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