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求你,救救悠薇。”顾辰宴,我结婚三年的丈夫,第一次跪在我面前,不是为了我,
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他英俊的脸上满是绝望,抓着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压得我喘不过气。他的白月光,沈悠薇,出了车祸,
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她是罕见的P型血,而我,是这个城市里,除了她自己之外,
唯一匹配的血型。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缓慢地、一寸寸地收紧。结婚三年,他从未用这样焦急的眼神看过我。我们的婚姻,
像一潭死水,而沈悠薇这个名字,就是投进水里唯一能激起他情绪的石子。“好,我救她。
”我听见自己平静地回答。或许,我想赌一次。赌我用自己的血,
能不能在他那颗被白月光占满的心上,画下属于我的一笔。哪怕只有一划。
走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看见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妹妹,林萝。她脸色苍白,
对我露出一个虚弱又抱歉的微笑:“姐,对不起,我心脏病犯了,辰宴哥不放心我,
让我在这里陪着你。”林萝和我,是双胞胎,拥有同样稀有的血型。她从小就有心脏病,
是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而我,是那个永远被要求懂事、谦让的姐姐。我没多想,
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护士将冰冷的针尖刺入我的皮肤,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然后,
我听到了顾辰宴的声音,那么温柔,却又像淬了毒的蜜糖,在对我,也是对林萝说:“别怕,
很快就好了。她的血,会让你彻底好起来。”我猛地睁开眼睛,
看到的却是医生将连接着我手臂的输血管,插-进了林萝的身体里!我的血,
不是给沈悠薇的!是给我妹妹的!“你们在干什么!”我惊恐地尖叫,拼命挣扎,
但手脚却被冰冷的皮带牢牢地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顾辰宴走到我面前,
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哀求,只剩下一种令人遍体生寒的冷漠。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就像在安抚一只即将被献祭的宠物。“晚晚,别闹。”他轻声说,
“悠薇的车祸只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们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小萝能活下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什么叫……真正的目的?2“什……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顾辰宴身后的主刀医生,
王医生,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他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林小姐,
您妹妹的心脏移植手术排异反应很严重,常规血库的血液已经无法支持她的生命。
只有您这种同卵双胞胎的‘完美活体血’,才能让她彻底康复。”“完美……活体血?
”我重复着这个恐怖的词汇,感觉自己像一个拙劣的恐怖片主角。顾辰宴俯下身,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刺骨:“晚晚,
你和小萝是双胞胎,你的血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药。医生说,
如果能进行一次‘全身血液置换’,她的身体就能重获新生。”全身……血液……置换。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所以,
沈悠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抽干我的血,把我所有的血,都换给我妹妹?“顾辰宴,
你疯了!那我会死的!”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嘘。
”他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近乎痴迷的狂热,
“小萝不能死。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他顿了顿,
语气又变得无比温柔,“你放心,王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会处理得很干净,
对外就宣称你术后突发性心脏骤停,抢救无效。”处理得很干净……原来,
他们不仅要我的血,还要我的命。而我的死亡,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干净”的麻烦。
我转向另一张病床,看着我的亲妹妹林萝。她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楚楚可怜地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姐,对不起,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好想活下去。辰宴哥说,你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她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我疼她?
我从小把最好的东西都让给她,把父母的爱让给她,甚至把顾辰宴也让给她……可她,
竟然想要我的命!冰冷的血液顺着导管,从我的身体里不断流出,带走了我的温度和力气。
我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地消逝,而病房里的这三个人——我的丈夫,我的妹妹,
和我最信任的医生,正冷漠地,像欣赏一场默剧一样,观看着我的死亡。“顾辰宴,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盯着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笑了,
那是我见过最残忍的笑容。“没关系,我不信鬼神。”他说,“我只信,小萝会活下去,
而你,会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永远陪着我们。”多么深情,又多么恶毒。
3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像沉入冰冷的海底,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
冰冷的液体不断从我身体里被抽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正在漏气的气球,
慢慢变得干瘪、轻盈,仿佛随时会飘起来。一些破碎的画面,
开始在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回。三年前,我第一次带顾辰宴回家。妈妈拉着我的手,
笑得合不拢嘴,嘴里却说着:“辰宴啊,我们家小萝从小身体就不好,以后你和晚晚结婚了,
可要多照顾她一点。”爸爸在一旁点头:“是啊,晚晚皮实,像个男孩子,
小萝才是需要人疼的。”那时,顾辰宴握着我的手,对我温柔地笑:“叔叔阿姨放心,
我会把小萝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在他眼里,我这个正牌女友,
就已经成了他照顾“亲妹妹”的附加品。一年前,顾辰宴的白月光沈悠薇回国。
他开始频繁地晚归,身上带着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我质问他,
他只是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我和她只是朋友,你不要无理取闹。
”可我分明在他书房的抽屉里,看到过那张他珍藏多年的,他和沈悠薇的合照。照片上的他,
笑得那么灿烂,是我在我们的结婚照上,都未曾见过的模样。半年前,
林萝的心脏病又一次“复发”。顾辰宴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照顾了她三天三夜。
我提着鸡汤去看他们,却在病房门口,看到他正小心翼翼地为林萝擦拭嘴角,
眼神里的心疼和宠溺,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林萝靠在他的怀里,
对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胜利的微笑。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以为的“姐妹情深”,
不过是她用来抢夺我一切的武器。而我的丈夫,是她最忠诚的帮凶。原来,我这三年的婚姻,
我以为的相敬如宾,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不是他的妻子,
我只是一个行走的、拥有P型血的“活体血库”。他们耐心地圈养着我,
等待着一个最佳时机,将我开膛破肚,取出他们需要的东西。而今天,就是我的献祭日。
我的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眼泪。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凭什么我天生健康,
就要成为她活下去的代价?凭什么她一生病,全世界都要为她让路,甚至包括我的生命?
强烈的恨意,像一根针,刺破了我即将沉入黑暗的意识。我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尖!剧痛传来,满口的血腥味。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要死,
我也要拖着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光突然“啪”的一声,
猛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怎么回事?停电了?
”王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刺耳的火警警报声,和人群的尖叫声。
“着火了!好像是线路老化引起的!快跑啊!”4黑暗和混乱,成了我唯一的生机。“别慌!
”顾辰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王医生,先稳住小萝!
我去看看情况!”脚步声匆匆离去。黑暗中,我能听到林萝害怕的抽泣声,
和王医生手忙脚乱安抚她的声音。没有人再关注我,这个即将被榨干的“血袋”。
我的机会来了。我拼命地扭动着被皮带束缚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
皮带的边缘磨破了我的皮肤,传来***辣的疼痛,但我顾不上了。求生的本能,
让我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别动!”一个年轻又带着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心里一沉,以为是他们的人发现了。“我是这里的实习护士……”那个声音压得极低,
飞快地说,“我……我看到你的化验单了,你根本没病,你的血……我不能看着他们杀了你!
”黑暗中,我感觉到一只冰冷又颤抖的手,正在摸索我手腕上的束缚带。紧接着,
“咔哒”一声,一把小小的手术剪,剪断了皮带!是她!是刚才给我扎针的那个年轻护士!
我的双手获得了自由,紧接着是双脚。我甚至来不及对她说一声谢谢,就用尽最后的力气,
从手术台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快走!从消防通道走!别回头!
”小护士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将一样冰冷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这是……这是刚才的录音笔,我……我害怕,就打开了……或许对你有用……”录音笔!
我来不及多想,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在浓烟和黑暗中,凭着记忆,
跌跌撞撞地朝着消防通道的方向爬去。身后,传来了王医生惊慌的叫喊:“不好了!她跑了!
”“废物!还不快追!”顾辰宴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充满了暴怒。我不敢回头,
拼命地向前爬。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光了,每动一下,
都像是要死去一般。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摸到了一扇冰冷的门。消防通道!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门,滚了进去。楼道里充满了奔逃的人群,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女人。我被人群裹挟着,一步步地挪下了楼。
当我终于呼吸到外面冰冷又新鲜的空气时,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顾辰宴,林萝。我活下来了。接下来,
该轮到你们,下地狱了。5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冰冷的街角,像一条无人问津的流浪狗。
但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看到的却是纯白的天花板,和旁边“滴滴”作响的生命监护仪。
空气里有淡淡的百合花香,而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我……还活着?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全身都像被拆散了重组一样,动一下就疼得钻心。脸上更是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别动,你的脸和身体在火灾里有多处烧伤,刚做完植皮手术。
”一个温和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正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病历。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斯文儒雅,
但眼神却透着一丝精明和审视。“你是谁?”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叫傅铭,是一名医生。”他合上病历,微笑着看着我,“更准确地说,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他碰巧路过火灾现场,在人群外围发现了我。当时我已经没了呼吸,
是他把我带回了他的私人诊所,动用了最好的设备和血浆,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血浆?”我心里一紧,“我……我是P型血,非常稀有……”“我知道。”傅铭点了点头,
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的情况很特殊,单一的P型血根本不够。
我动用了一些特殊渠道,从一个国际血液研究中心,
紧急调配了大量的‘广谱合成血’和来自不同捐献者的P型血浆,才把你救回来。
”他顿了-顿,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不过,
你的身体也因此产生了一些……有趣的‘副作用’。”副作用?就在我疑惑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突然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一个男人坐在电脑前,
屏幕上飞速地滚动着绿色的代码。紧接着,一段段零碎的,不属于我的记忆,
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变量‘x’定义错误,
应该用全局变量…………波尔多左岸的赤霞珠,单宁感太重,
不适合搭配海鲜…………《罗马法》关于不可抗力的界定,
在第三章第七节……黑客的编程知识,品酒师的味觉记忆,
法学教授的逻辑条文……无数陌生人的记忆碎片,在我的大脑里横冲直撞,让我头痛欲裂。
“啊——!”我忍不住痛苦地抱住了头。傅铭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平静地递给我一杯水:“看来,你已经感觉到了。那些输入你体内的‘混合血’,
似乎也携带了捐献者的一部分‘信息片段’。恭喜你,林晚小姐,
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惊恐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笑了,
像一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科学家。“别害怕。简单来说,
你继承了那些捐献者的部分记忆和技能。当然,它们现在还很混乱,
你需要时间去整理和适应。但换个角度想,这也让你拥有了无数种……复仇的可能,不是吗?
”复仇……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仇恨的闸门。我看着傅铭,
这个神秘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救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淡淡地开口:“我救你,
自然不是因为慈悲。我和你的丈夫顾辰宴,在生意上,是死对头。他的存在,挡了我的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你想要复仇,我想要清除障碍。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6“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警惕地看着他。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次,我不再相信任何人。傅铭转过身,
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到我的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温柔的中年男人,
背景是一家小小的制药公司。“这是我父亲。”傅铭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悲伤,
“十年前,他研发出了一款很有前景的新药,但因为缺乏资金,
被当时刚刚崭露头角的顾辰宴用极低的价钱收购了配方和公司。
顾辰宴承诺会保留我父亲的创始人和首席研发官的职位,可不到半年,他就用卑劣的手段,
窃取了全部核心技术,然后以‘挪用公款’的莫须有罪名,将我父亲送进了监狱。
我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在狱中……***了。”我看着他,这个外表光鲜的男人,
原来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发展,建立自己的势力,
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他彻底摧毁的机会。”傅铭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而你,
林晚,就是我最好的机会。你对他的了解,加上你现在拥有的‘特殊能力’,
你就是我插-进他心脏最完美的刀。”他向我伸出手,镜片后的眼睛里,
闪烁着冷静而又疯狂的光。“和我合作,我为你提供身份、资源和平台。而你,
只需要做一件事——拿回属于你的一切,顺便,也为我父亲,讨回一个公道。”我沉默了。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心中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这个男人同样危险,
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我的身体里,那股来自地狱的恨意,却在疯狂地叫嚣着,
催促着我答应他。顾辰宴,林萝,王医生,还有我那对偏心到骨子里的父母……我闭上眼,
他们的脸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那我,
就要变成一个能将他们彻底吞噬的噩梦。“好,我答应你。”我重新睁开眼,
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但从今天起,林晚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叶倾。
”我要给自己一个新的名字,一个新的身份,与过去的一切,彻底割裂。
傅铭满意地笑了:“欢迎回来,叶倾小姐。”接下来的三个月,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
也最快的蜕变。傅铭为我请来了韩国最好的整形医生,根据我脸上烧伤的情况,
为我设计了一张全新的脸。那是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眉眼锋利,红唇似火,
与林晚那张温婉无害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拆下纱布的那一天,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有一瞬间的恍惚。镜中的幽灵,有着我的灵魂,
却披着别人的皮囊。林晚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死在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活下来的,是前来索命的恶鬼——叶倾。7身体的恢复是痛苦的,但更痛苦的,
是精神的重构。我的大脑,成了一个混乱的记忆垃圾场。无数不属于我的片段,
毫无预警地在我的脑中闪现。有时我会在梦里,用流利的法语和人争吵;有时我会在吃饭时,
下意识地分析出这道菜的分子结构;有时我只是看着窗外的车流,
脑中就会浮现出一条条复杂的K线图和商业模型。这些记忆,是我的武器,也是我的诅咒。
它们在赋予我力量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侵蚀着“林晚”这个本体的存在。我常常会分不清,
某个想法,某个习惯,究竟是属于我,还是属于那些长眠在我血液里的陌生人。
傅铭给我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和记忆管理专家,教我如何筛选和利用这些记忆碎片。
我像一个刚刚得到绝世武功秘籍的学徒,废寝忘食地学习、整理、归纳。
那个曾经只会画画和做家务的林晚,正在迅速地死去。取而代代之的叶倾,
正在飞速地掌握着那些她从未接触过的技能。我学会了用黑客的思维,
在网络世界里隐藏自己,挖掘秘密。我学会了用金融师的直觉,在资本市场里嗅到血腥,
抓住机会。我学会了用律师的逻辑,在法律条文里寻找漏洞,设置陷阱。我像一块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一切能让我变强的养分。我的心,也在这场重构中,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冷。
三个月后,傅铭将一份请柬放在了我的面前。“顾辰宴为了庆祝林萝‘康复出院’,
并宣布她成为他慈善基金会的执行人,将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届时,全城的名流都会到场。
”傅铭推了推眼镜,“这是你重返他们世界的第一个舞台。准备好了吗,叶倾?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黑色露背长裙,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新生的皮肤白得像雪,
脸上是精致得看不出任何瑕疵的妆容。那双曾经只会温柔微笑的眼睛,此刻,
只剩下冰冷的寒意。“我准备好了。”酒会当晚,我挽着傅铭的手,
踏入了那个曾经让我感到窒息的名利场。我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都在猜测,这个突然出现在傅医生身边,美得如此夺目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看到了顾辰宴和林萝。他们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像一对璧人,正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林萝换上了我的血,气色好得惊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设计师品牌的最新款礼服,脖子上戴着顾辰宴送给我的结婚纪念日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