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家族的资源,花了整整三年,把女友苏晚晴从一个普通女孩,
捧成了京圈最耀眼的名流新贵。但在我们去民政局领证的这天,她却转身跑向了她的白月光。
只因那个叫林默的男人跟她说,“我卡里只有一百块,可以全都转给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捏着户口本,在民政局门口站成了一个笑话。打电话过去,
苏晚晴的声音却隔着电波对我大吼。“他能给他的全部!沈聪,你可以吗?
”“谁规定我是你女朋友,就不能嫁给其他人了?你那些资源,那些钱,不就是想控制我吗?
我现在自由了!”我气笑了,挂断电话前,只问了她一句:“苏晚晴,你确定,
你所谓的自由,不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1民政局门口,
红色的背景板刺得我眼睛生疼。周围是来来往往、喜气洋洋的情侣,只有我,
像个被遗弃的雕塑,手里还捏着两个户口本。半小时前,苏晚晴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挣扎与决绝。“沈聪,对不起,我们不能领证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你说什么?”“林默回来了,”她吐出那个名字,
像吐出一颗藏在心底多年的珍珠,“他需要我。”林默,她的大学同学,
那个一穷二白、只会画画的所谓“白月光”。我以为这颗珍珠,
早就在我为她铺就的锦绣前程里,被磨成了无足轻重的粉末。没想到,它一直都在。
“所以呢?”我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你要去找他?”“是。”她点头,
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说他只有一百块了,但他愿意全部给我。沈聪,那是他的全部。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亲手雕琢出的完美作品。
她身上穿着我从巴黎为她空运回来的高定礼服裙,脖子上戴着我拍下的千万珠宝,
出门开的是我名下的限量款保时捷。现在,她要为了“一百块的全部”,抛弃这一切。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但传来的不是她的声音,
而是一个带着挑衅的男声。“喂?是沈先生吧?晚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她在嫁给我。
”是林默。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得意的嘴脸。“让她接电话。”我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几秒钟的沉默后,苏晚晴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耐和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尖利。“沈聪!
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音量陡然拔高,“他能给他的全部!你可以吗?你名下几百亿,
给我买个包、买套珠宝,对你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माओ而已!可他不一样,
他愿意为我倾其所有!”“还有,谁规定我是你女朋友,就必须嫁给你了?
你用那些资源、那些钱砸我,不就是想把我打造成你想要的附属品,想控制我吗?
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愿意了!我自由了!”自由?
我看着民政局门口那块“百年好合”的牌子,觉得无比讽刺。我笑了,是气笑的。“苏晚晴,
你确定,你所谓的自由,不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不,”我淡淡地说,“我只是在通知你。从这一秒起,你被我,
以及我身后的沈家,彻底除名了。”“祝你和你的‘全部’,百年好合。”说完,
我没等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当着民政局工作人员的面,
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户口本,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身,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陈助理,
启动‘清扫计划’。第一步,冻结苏晚晴名下所有的副卡,包括那张不限额的黑卡。
”“第二步,通知法务部,收回我赠予她的所有不动产和动产,对,
包括那套汤臣一品的顶层公寓和车库里所有的车。”“第三步,
通知我们投资的所有时尚集团、奢侈品牌和媒体,终止与苏晚晴小姐的一切合作,
并收回所有已赞助但未使用的产品。”电话那头的陈助理愣了一下,
但立刻专业地回应:“好的,沈总。全部立刻执行。”挂断电话,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京城的阳光,依旧明媚。苏晚晴,游戏开始了。希望你,玩得起。
2我和苏晚晴是在一场画展上认识的。那时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裙,
站在一幅画前,眼里的光比展厅的灯还要亮。她说她喜欢艺术,但家里条件不好,
只能在课余时间来免费的展馆看看。她的清纯和对艺术的热爱打动了我。
我以为我找到了那个能和我共鸣的灵魂。于是,我开始追她。
我为她买下那幅她看了很久的画,她却红着眼眶拒绝了,说太贵重。
她说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不爱钱,只爱纯粹的感情。我相信了。在一起后,
我发现她对上流社会的一切都充满了向往和好奇,只是自卑心让她不敢表露。我想,我爱她,
就该给她最好的。我开始动用我的人脉和资源,为她铺路。
我请来最好的礼仪老师、造型师、艺术鉴赏家,从言谈举止到穿衣品味,全方位地改造她。
我带她出入各种顶级宴会,把她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让她从一个无人知晓的普通学生,
变成了京圈里人人艳羡的“沈家准儿媳”。她学得很快,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她从一开始的拘谨不安,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只用了一年。第二年,
她已经能独立策划一场成功的慈善晚宴,为自己赢得了“京圈第一名媛”的称号。第三年,
也就是今年,我们准备结婚了。我以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给了她想要的世界,
她给了我想要的陪伴和爱情。直到今天,林默的出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我。原来,
我所以为的爱情,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我亲手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为她洗去尘埃,披上华服,戴上桂冠。结果,她却告诉我,她怀念的,
还是泥潭里的那颗石子。可笑。回到公司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个不停。
是苏晚晴的那些“闺蜜”打来的。“沈哥,怎么回事啊?晚晴的卡怎么被停了?
我们正在SKP逛街呢,这多尴尬啊!”“就是啊沈哥,晚晴说她手机没钱了,
让我们先垫着,这……”我接起其中一个叫周莉的电话,她是苏晚晴最亲近的“朋友”,
也是平时从苏晚晴那里拿到好处最多的一个。“沈聪,你跟晚晴吵架了?干嘛停她的卡啊,
我们在外面呢,她面子往哪儿搁?”周莉的语气带着质问。“哦?”我轻笑一声,
“她还有面子吗?”周莉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今天起,
苏晚晴和我再无任何关系。你们以前从她那里蹭到的所有好处,到此为止。”我顿了顿,
声音冷得像冰:“另外,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周小姐。你现在住的那套公寓,
是我送给苏晚晴的,房本上是我的名字。我给你24小时,带着你的东西,从里面滚出去。
”“还有,你那个所谓的时尚博主事业,启动资金是我投的。明天,
我会让法务去跟你聊聊撤资和违约金的问题。”电话那头,周莉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沈……沈总!我……我不知道……我跟苏晚晴不熟!真的!”“晚了。”我挂断电话,
将这些人的号码一个个拉黑。苏晚晴,你以为你只是背叛了我一个人吗?不,你背叛的,
是那个由我为你构建的、让你众星捧月的整个世界。现在,我要亲手把它拆了。
3清扫计划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当天下午,
苏晚晴就被“请”出了汤臣一品的顶层公寓。据说她被赶出来的时候,
身上还穿着那件高定礼服裙,手里只来得及拿上她的手机和钱包。
她想开车库里的任何一辆车走,却发现所有车钥匙都已被物业收回。她站在车库门口,
看着一辆辆曾经属于她的豪车,第一次尝到了从云端跌落的滋味。她给我打电话,打不通。
打给周莉那些“闺蜜”,不是被拉黑,就是无人接听。最后,她只能狼狈地在路边打车,
去了林默在五环外租的那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这一切,陈助理都以文字直播的形式,
实时汇报给了我。“沈总,苏小姐已经到了林默的住处。据观察,她似乎和林默发生了争吵。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争吵?这才刚刚开始。
一个习惯了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咸菜配白粥的生活?果然,
没过多久,陈助理又发来一条信息。“苏小姐冲出了出租屋,似乎在打电话。情绪很激动。
”我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打给谁。可惜,我的手机号,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打通了。而另一边,
林默和苏晚晴的世界里,也上演着戏剧性的一幕。“晚晴,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以后我们一起奋斗,过简单又幸福的生活。”林默拉着苏晚晴的手,
满眼都是“为爱痴狂”的深情。苏晚晴甩开他的手,眼圈通红:“简单?林默,
这就是你说的简单?住在这个连转身都困难的破地方?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沈聪收回去了!
我的衣服、我的包、我的首饰!全都没了!”“那些都是物质!晚晴,
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的人,不是那些东西吗?”林默一脸受伤。“我是爱你!可我也要生活!
”苏晚晴崩溃大喊,“你拿什么养我?就靠你那一百块钱吗?!”林默被噎住了,
脸色涨得通红。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百块钱,递到苏晚晴面前,
像是在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我现在是只有一百块!但我有才华!我会画画!
我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以后?以后是多久?!”苏晚晴看着那一百块,
只觉得无比刺眼。这一百块,在今天早上,是全世界最动人的情话。而现在,
它变成了全世界最讽刺的笑话。两人在出租屋里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指责对方拜金现实,
一个哭诉对方无能无知。所谓的“纯粹爱情”,在现实的第一轮冲击下,就变得不堪一击。
而我,正坐在视野开阔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品着助理刚泡好的大红袍。陈助理走进来,
递给我一份文件。“沈总,苏小姐在您这三年的所有开销明细,已经整理出来了。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服装珠宝、房产豪车、艺术品投资、人情往来……总计,
九千七百八十六万。将近一个亿。我笑了。“陈助理,把这份账单,用法务的名义,
寄给苏晚晴小姐。”“告诉她,既然我们之间已经两清,那么这些,就当是我这三年,
为我的眼瞎,支付的学费。”“但,”我话锋一转,“我送给她的那些,是赠予。
可她利用我的名义,在外面欠下的人情和商业合作,需要她自己去还。”“去查一下,
她经手的那个慈善基金,账目有没有问题。”陈助理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的,沈总,我马上去办。”苏晚晴,你以为你失去的只是钱吗?不,好戏,还在后头。
4苏晚晴和林默的“神仙爱情”,很快就在京圈里传开了。当然,是以一个笑话的形式。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为了“一百块的全部”而放弃了整个罗马的“恋爱脑”名媛,
能撑多久。答案是,没撑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没接,
直接发了条短信过去:“哪位?”对方很快回复:“沈聪,是我,苏晚晴。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有些东西落在你那了。”东西?我冷笑一声,回复道:“你的所有东西,
都已经被打包寄到了你老家的地址。至于我这里的,没有一样是属于你的。”发完,拉黑。
没过多久,那个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显然是换了另一个人的手机。“沈聪!
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就算我们分手了,我们之间还有三年的感情!你送我的那些东西,
凭什么收回去?!”我看着这条短信,觉得可笑至极。我回复了最后一条信息。“苏晚晴,
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给你的一切,不是赠品,是投资。你是我沈聪打造的,
最昂贵的一个项目。现在项目失败,我收回我的投资成本,天经地义。”“至于感情?
一个随时可以为了‘白月光’背叛契约的合作伙伴,不配跟我谈感情。”这一次,
她没有再回复。我想,她应该是被“项目”和“投资”这两个词,刺痛了。
她总以为我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以为她拿捏住了我。她不知道,从我决定捧她的那一刻起,
她在我眼里,就不再是一个纯粹的爱人。
而是一个需要精心包装、投入资源、并期待回报的商业项目。只不过,我给这个项目,
附加了一点名为“感情”的个人偏好。现在,偏好没了,自然只剩下冷冰冰的商业结算。
处理完苏晚晴的短信,我驱车前往一个私人会所。今天约了个人,
谈一个关于新能源的重要合作。包厢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利落西装的女人。
她短发及肩,眼神锐利,气场强大。“沈聪,好久不见。”女人朝我伸出手,笑容明媚。
“秦语,好久不见。”我与她握手。秦语是秦家的独女,我们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后来她出国读了MBA,一直在华尔街做投行,最近才回国,准备接手家族企业。
“听说你……最近有点麻烦?”秦语坐下,开门见山。我们这个圈子,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