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人的诞生
这次，他听到了明显的争吵和威胁声。
“妈的，识相点！
把钱和手机都拿出来！
别逼老子动手！”
一个凶狠的男声低吼道。
王磊心里一紧，悄悄探头，看到两个混混正围着一个外卖小哥推搡。
其中一个黄毛晃着弹簧刀，另一个纹身男拿着短棍。
王磊看着外卖小哥惊恐无助的样子，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石头，一股混合着紧张和冲动的热血涌上头。
“也许……自己能做点什么？”
他迅速退到更暗处，从随身的旧背包里翻出一件深灰色的连帽衫。
这原本是预防下雨或空调太冷准备的，飞快套上，又拉出一副普通的黑色口罩戴上。
镜片后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难以辨认。
这简单的伪装，让他心跳更快，却也有了一种莫名的隔离感和勇气。
握紧口袋里石头，王磊深吸一口气，从阴影中大步走出，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喝道：“喂！
送外卖的钱都抢，要不要脸？”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混混一惊，齐刷刷转过头。
外卖小哥也愣住了，看着这个突然出现、遮住面容的神秘人。
黄毛看清只有王磊一人，而且身形不算魁梧，顿时又嚣张起来：“哟呵？
哪儿来的多管闲事的？
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
纹身男不耐烦地晃着棍子：“少跟他废话！
小子，最后警告你一次，滚！”
王磊没有退缩，反而向前逼近一步，石头在手心微微发烫，精神高度集中。
“该滚的是你们。”
“找死！”
纹身男怒骂一声，挥起短棍就朝王磊肩膀砸来！
这一下又快又狠，要是砸实了，肯定不轻。
外卖小哥吓得闭上了眼。
王磊心脏砰砰跳，手心里全是汗，紧紧攥着石头。
他回忆着练习时的感觉，集中精神瞄准了纹身男手里的短棍，心里默念，“飘……飘起来！”
纹身男正准备给王磊点颜色看看，刚举起棍子，突然感觉手上一轻，那棍子竟然脱手而出，晃晃悠悠地飘到了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就那么悬停着！
“我……***？！”
纹身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空中诡异的棍子。
“棍子……棍子咋飞了？”
“妈的！
邪门了！”
黄毛也看出不对劲，骂了一句，握着弹簧刀就朝王磊腰间捅来，动作狠辣！
王磊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真成功了！
他趁热打铁，又尝试控制黄毛手里的弹簧刀。
这次首接操纵着刀子围绕着黄毛转，吓得黄毛哇哇大叫。
王磊这次将目标对准了他本人！
意念一动：“起！”
黄毛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脚下传来，整个人瞬间失重，双脚离地，凭空飘起了二三十厘米！
他惊恐地挥舞着手脚，却无处着力，只能悬浮在空中。
“鬼……鬼啊！！”
纹身男看到了这超现实的一幕，也顾不上同伴了，连滚带爬地尖叫着逃跑了，连武器都顾不上捡。
王磊心念一松，黄毛男“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但也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追着纹身男的方向跑了。
巷子里只剩下王磊和目瞪口呆的外卖小哥。
王磊松了口气，感觉一阵虚脱，腿有点软。
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外卖小哥，压低声音快速说：“快走吧，以后走夜路小心点。”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立刻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外卖小哥看着空荡荡的巷口，又看了看地上混混遗落的棍子和刀，恍如梦中。
他猛地回过神来，激动地对着王磊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语无伦次地喊道：“谢谢！
谢谢您！
飞……飞人大哥！
谢谢飞人！”
不远处的房顶上，王磊躲在暗处，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成就感涌遍全身。
风在耳边呼啸，城市灯火在脚下流淌。
这一刻，工作的枯燥，对于未来的迷茫，都被这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冲散。
他忍不住低吼一声，那是压抑多年的宣泄。
……第二天，王磊所在的公司办公区，几个年轻同事正围在一起兴奋地议论。
“听说了吗？
昨晚西街那边，有个‘飞人’！”
“飞人？
啥飞人？”
“就是会飞的超人！
把俩抢劫的打跑了！
棍子刀子自己会飞！
神了！”
“真的假的？
吹牛吧？”
“千真万确！
被救那外卖员亲口说的！
说那飞人嗖一下就出现了，唰唰两下，坏蛋的武器就自己飞了！
然后飞人嗖一下又不见了！”
“他还给那人起了个外号，叫‘飞人’！”
“飞人？
哇塞！
咱们这地界儿也出超级英雄了？”
王磊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似在认真盯着电脑屏幕，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同事们的讨论。
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
这种被人感激、被传颂的感觉，和他平时在办公室里当小透明的滋味截然不同。
有了这种力量，或许自己也能成为超人！
几天后的傍晚，穿戴好买来的服装，王磊再次“行动”。
这次是在一个老旧小区，他用石头的力量，腾空而起将一只猫咪从树上救下，缓缓降到了焦急的主人老奶奶面前。
在围观居民惊诧的目光和“神了！”
“是飞人吗？”
的议论声中，他早己悄然离去。
“飞人”的传说，开始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市的一些角落里悄然流传开来。
有人说他身怀异术，能御风而行；有人说他正义感爆棚，专治各种不平事。
版本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神奇。
有人信，有人不信，但王磊的生活，却因此悄然改变。
深夜，王磊再次利用符咒，有些笨拙地、摇摇晃晃地漂浮到一栋不算太高的大楼天台边缘。
他看着脚下熟悉的城市夜景，晚风吹拂着他因为紧张而发烫的脸颊。
他从一个普普通通、时常感到无力的小职员，变成了一个拥有秘密、能够暗中帮助别人的超级英雄。
这感觉，爽！
他握紧了口袋里的石头，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也许，下次可以试试，做点更有意思的事情？
王磊逐渐发现，仅仅阻止犯罪进行时还不够。
那些混混今天被吓跑，明天可能又去别处作恶。
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型：何不利用石头的能力，将他们首接送到警察局门口？
机会很快来了。
通过几天夜间“巡逻”，他摸清了一个专门在凌晨撬盗沿街店铺的小团伙的行动规律。
这天深夜，当三个黑影再次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一家便利店后门时，隐藏在暗处的王磊行动了。
他没有首接现身，而是集中精神，用意念操控起旁边垃圾桶里几个空易拉罐。
“哐当！
哐啷！”
易拉罐突然凌空飞起，带着响声砸向那几个窃贼！
“谁？！”
窃贼们吓了一跳，惊慌地西处张望。
王磊要的就是他们分神的一刻！
他全力催动符咒，目标不是某个人，而是他们三个！
一股强大的向上浮力骤然产生，三个窃贼惊呼着，双脚离地，像被无形的大手拎起，手舞足蹈地悬浮到了离地一米多的空中！
“妈呀！
怎么回事？！”
“放我下来！
有鬼啊！”
“救命！”
王磊从阴影中走出，依旧戴着帽子和口罩。
他无视空中几人的惊恐嚎叫，用变了调的声音说：“带你们去个新地方玩玩。”
他控制着浮力，像牵着三个滑稽的人形气球，一路低空“飘行”。
这过程比他想象的要累，同时控制三个不断挣扎的成年男子，对他的精神力是极大的考验，额头很快渗出冷汗。
他尽量选择偏僻小路，有惊无险地将这三个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运送”到了最近的分局门口。
王磊将他们轻轻“放”在台阶上，然后迅速撤去浮力，自己则闪身躲到街角的暗处。
没一会，他远远看到值班警察疑惑地出来查看，发现被捆在一起且仍在瑟瑟发抖的窃贼后，一脸震惊地呼叫支援。
王磊这才松了口气，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悄悄离开。
“飞人将罪犯首接送到警局”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本地的新闻和社交网络上炸开了锅。
起初还有人怀疑是警方的宣传手段，但当类似的“快递式擒凶”又发生了两起。
一起是抢项链的飞车党，连人带摩托被“飘”到了警局门口。
另一起是几个欺负学生的校园混混，第二天一早被发现整齐地“睡”在派出所的长椅上，所有人都信了。
“飞人”的名声在市内流行起来。
他成了市民茶余饭后的焦点，网络上充满了对他的猜测和赞美，甚至有了小小的粉丝群体。
他不再是模糊的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都市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