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收购所有人的“后悔时间”,一克后悔泪兑换一小时寿命,直到那个逼我下跪的霸总,
哭着问我能不能用他全部身家,换回我被他亲手抛弃的那一天。王者归来“沈小姐,
您开价吧,无论多少钱,只要您能让我回到签那份合同之前!”顶级的私人会所内,
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实质的琥珀,裹挟着名贵雪茄的余烬和欲望无声燃烧的味道。
说话的是本市地产大亨王总,此刻他脸上再不见平日的精明倨傲,
只有一种被抽去骨头的软塌,汗水浸湿了他爱马仕衬衫的领口。他哀求的对象,是我,
沈清辞。我坐在他对面的丝绒沙发里,指尖轻轻划过水晶杯壁,发出几不可闻的摩擦声。
窗外是璀璨的城市星河,却照不进我眼底分毫幽深。“王总,”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地,
却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我的规矩,不谈钱。”“那……那您要什么?
”他几乎是扑到桌前,眼里的血丝虬结。我微微倾身,
目光落在他因极度悔恨而微微湿润的眼角,那里,
有一种常人看不见的、微弱的珍珠般光泽在闪烁。“我收购‘时间’。”我说,
“尤其是……‘后悔的时间’。”在他愕然的注视下,我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琉璃瓶,
瓶身剔透,里面空无一物,却仿佛能吞噬光线。“一滴纯粹的、因极致后悔而生的眼泪,
可兑换一小时的真实寿命,存入此瓶。你的悔意越深,眼泪越‘重’,价值越高。
”这听起来像个荒诞不经的骗局。但王总信了。因为就在昨天,他亲眼目睹,
一个因决策失误而濒临破产的老对手,在将一滴泪滴入我的琉璃瓶后,
接到了一个足以逆转局面的神秘电话。那不是巧合,是“时间”被赎回的代价。
“我……我流不出泪……”王总徒劳地揉着眼睛,恐慌万分。我笑了,极淡,
带着一丝悲悯的凉意:“不是现在。是当你午夜梦回,被那份合同折磨得肝肠寸断,
当悔意像毒蛇啃噬你的心脏,让你痛不欲生时,那滴泪,自然会来。届时,我会感知到。
”我起身,裙摆无声滑过光洁的地面。“准备好你的‘代价’,王总。我们……后悔再见。
”离开会所,我坐进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无声地驾驶,城市的流光在我脸上明灭不定。
副驾驶上放着一份资料,封面是一个男人的照片——陆寒州。那个名字,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即使时隔三年,依旧能在我灵魂上烫出滋啦作响的白烟。三天后,
一场备受瞩目的慈善拍卖晚宴。我以一袭简单的黑色缎面长裙现身,没有佩戴任何珠宝,
却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神秘”。三年前,
我是陆寒州身边一个上不得台面、可以被随意羞辱的玩物。三年后,
我以无人知晓的财富和背景归来,成了盘旋在这名利场上空最大的谜团。陆寒州就坐在主桌,
被簇拥着,如同帝王。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锐利、审视,
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他大概在疑惑,这只他亲手丢弃的蝼蚁,
凭什么敢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还如此……光芒刺眼。我无视他,径直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拍卖会高潮,是一条名为“星空之泪”的蓝钻项链。陆寒州的未婚妻,
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薇,对它志在必得。当竞价飙升到八千万时,现场已无人跟拍。
林薇薇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矜持地看向陆寒州,后者微微颔首,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
就在这时,我举起了号牌。“一亿。”全场哗然。林薇薇的笑容僵在脸上。
陆寒州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林薇薇强撑着加价:“一亿一千万!
”我神色不变:“一亿五千万。”数字落地有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陆寒州。
他在衡量,不是为了项链,而是为了他的面子。林薇薇拽了拽他的衣袖,泫然欲泣。
陆寒州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沈小姐,好久不见。何必为一条项链,伤了和气?
”我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与他正面相对。曾经,
这双眼睛能让我恐惧到骨髓发冷,如今,里面只剩下平静无波的荒原。“陆总,拍卖场上,
价高者得。还是说,您输不起?”我微微歪头,语气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或者,
您想为林小姐……求我?”“求你?”陆寒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你配吗?”“配不配,陆总很快就会知道。”我收回目光,对拍卖师道,“如果无人加价,
项链是我的了。”最终,陆寒州没有再加价。一亿五千万,星空之泪被送到我手中。
我拿着那条流光溢彩的项链,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步走向林薇薇。
她警惕又渴望地看着我。我将项链在她面前晃了晃,蓝钻折射出梦幻的光芒。
“林小姐很喜欢?”我问。“你……你想干什么?”我凑近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年前,你当众泼我一杯红酒,
说我这辈子只配在阴沟里仰望你。记得吗?”林薇薇脸色瞬间煞白。我直起身,
声音清越:“这条项链,送给你了。”全场再次震惊。连陆寒州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过,
”我话锋一转,指尖轻轻点在那颗最大的蓝钻上,如同点在她的眉心,
“我要收购你未来……十年的‘后悔时间’。从你接下它的这一刻起,未来十年,
你每一次为今天这件事感到后悔,那悔意滋生的每一滴泪,都归我所有。你,同意吗?
”林薇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想要拒绝,但那颗钻石的光芒太诱人,而众目睽睽之下,
她无法退缩。她看了一眼陆寒州,后者面无表情。“……同意。”她几乎是咬着牙说。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手中的琉璃瓶微不可察地亮了一下,一道无形的契约已然达成。
我知道,未来十年,这位骄傲的千金,将无数次在深夜为自己今日的贪婪与短视而悔恨交加,
而她的每一分悔意,都将化为我最珍贵的食粮。我转身离开,
留下满场窃窃私语和脸色铁青的陆寒州。经过他身边时,我停顿了半秒,
低语如风:“陆寒州,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后悔了吗?
”往事钩沉回到位于顶层的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永不落幕的城市夜景。
我褪下高跟鞋,赤足走在冰凉的地板上,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真实。
手中的琉璃瓶不再是空无一物,里面多了一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粉色雾气,
那是林薇薇“预支”的悔意。多么可笑,这些站在权力顶端的人,总是自信能掌控一切,
却连自己的情绪和后悔都管不住。我将琉璃瓶放在窗边的矮几上,
与另外几个闪烁着不同光泽——猩红、暗紫、浊黄——的瓶子放在一起。每一个瓶子,
都代表着一桩交易,一个被欲望和悔恨填满的灵魂。闭上眼,
三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那是陆寒州生日宴的尾声。 我被他的母亲,
那位雍容华贵的陆夫人叫到偏厅。她将一份协议推到我面前,
上面“情人契约”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沈小姐,寒州对你只是一时新鲜。这里是五百万,
离开他。”她的语气轻慢得像在打发一个乞丐。我攥紧了衣角,指甲陷进肉里。
“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陆夫人笑了,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不是为了钱?
难道是为了爱?别天真了。你这样的出身,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签了它,拿钱走人,
还能留点体面。”这时,陆寒州走了进来。他喝了酒,眼神带着微醺的戾气。
他看到桌上的协议,又看看我,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妈,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沉重的阴影,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压迫感。他伸手,
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沈清辞,你自己说,你待在我身边,
是为什么?”我的嘴唇在颤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看着他那双深邃却毫无温度的眼睛,里面映出我苍白而狼狈的脸。“我……”“说啊!
”他猛地加重力道,痛得我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周围不知何时围拢了一些看客,
包括当时还是他追求者的林薇薇,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屈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知道,他在逼我,逼我亲口承认自己的卑微和不堪。最终,我挣脱了他的手,
声音低得像尘埃:“……对不起,陆夫人,陆少爷,是我……不识抬举。”我转身想逃,
却被陆寒州一把拽住手腕。“这就想走?”他冷笑,将那份协议拍在我怀里,“签了它。
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一字一句,如同凌迟:“跪下来,
求我放过你。”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看到林薇薇掩嘴轻笑,看到陆夫人冷漠的眼神,
看到陆寒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审视一件物品般的轻蔑。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掏心掏肺爱过,甚至幻想过未来的男人,心碎成了齑粉。然后,
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膝盖,朝着他,
朝着那冰冷的地面,跪了下去。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我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听到了压抑的惊呼,也听到了自己心脏彻底碎裂的声响。我没有哭,只是抬起头,
看着他那双终于闪过一丝错愕的眼晴,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陆少爷,求您,
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一刻,我在陆寒州的眼中看到了极其复杂的东西,有震惊,有怒意,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他大概没想到,我真的会跪。他以为我会哭,
会闹,会据理力争,那样他就可以更彻底地践踏我。可我偏偏用了最决绝、最卑微的方式,
将他的傲慢反噬了回去。他猛地松开了手,像是被烫到一般。我站起身,
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挺直脊背,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
走出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没有回头。那一晚,我在冰冷刺骨的江边坐了一夜。
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麻木的空洞。也就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我觉醒了这个诡异的能力——感知并收购“后悔时间”。第一个找上我的,
是陆家一个旁支的子弟,他因为堵伯输掉了家族交给他的重要项目,悔恨欲绝。
我取走了他的“后悔泪”,给了他一次弥补错误的关键信息。从此,我的名字,
以“时间商人”的代号,在特定的圈层里悄然流传。我知道,这是我的新生,
也是我向那个曾经将我踩入泥泞的世界,挥出的第一把镰刀。思绪被手机的震动拉回现实。
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顾怀瑾。“清辞,陆寒州在动用一切资源调查你。小心。”顾怀瑾,
陆寒州的表弟,也是当年那个宅邸里,唯一在我跪下的那一刻,别过脸去不忍再看的人。
后来,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他帮我隐匿了行踪,也是他,第一个知道我能力秘密的外人。
我回复:“让他查。”我正愁,他不知道我这三年,是如何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一份份资料。上面是当年参与羞辱我的人,
是那些依附陆家、为虎作伥的所谓名流。
他们的把柄、他们的欲望、他们内心最深的恐惧与悔恨,都清晰地罗列在我面前。我的复仇,
从来不是针对陆寒州一个人。我要的是将他和他所代表的那个傲慢、腐朽的阶层,
赖以生存的根基,连根拔起。而陆寒州,他将是我收藏柜里,
最璀璨、也最痛苦的那一滴……“后悔泪”。
正面交锋陆寒州的调查比我想象的还要迅猛和不择手段。
他查到了我名下几个离岸账户里天文数字般的资金流动,
查到了我与几位全球顶级富豪秘密会面的记录,甚至查到了顾怀瑾与我的联系。
但他查不到我能力的来源,查不到我收购的那些“后悔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更查不到我这三年具体经历了什么。这种“未知”像一根刺,
扎在这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心里。他开始在商业上对我进行围剿。我投资的项目,
他恶意竞价;我看好的公司,他抢先收购;我宴请的客人,他会半路“请”走。可惜,
他低估了“预知”的力量。我能感知到那些与他合作者内心深处的犹豫与后悔,
能在他决策之前,通过那些微妙的情绪波动,判断出他的下一步动向。每一次,
我都能精准地避开他的陷阱,甚至利用他的攻击,反过来蚕食他的利益。几次交锋下来,
陆寒州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折损了几员大将,丢失了几个重要市场。
他的挫败感与日俱增。而我,始终保持着那种令他抓狂的、游刃有余的平静。终于,
他坐不住了。他直接闯到了我的私人工作室。那是一个位于闹市却极其隐蔽的空间,
专门接待“特殊客户”。他推开门的时候,
我正将一滴来自某位政要的、蕴含着权力悔恨的深紫色泪滴,导入一个特制的银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悲伤、不甘与释然的能量场。陆寒州的闯入,
打破了这里的静谧。他穿着一身剪裁昂贵的黑色西装,气息却有些紊乱,
眼神像鹰隼一样锁定了我,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探究欲。
“沈清辞!”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我缓缓盖上银瓶的盖子,将那奇异的光泽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