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爹是天界第一神棍,靠一张嘴骗遍三界。他曾忽悠龙王爷献出逆鳞,
也曾诓骗魔尊为他看守家门。直到某日,他鼻青脸肿地卷铺盖跑路。临走前塞给我一张婚书。
好大儿,爹把你许给那位杀神了,你替爹去拜个堂应付一下。
我看着婚书上我和战神凛渊的名字,傻了。我爹欠的孽债,
凭什么要我一个三百岁的男娃娃去嫁人?1“吉时已到,
请新嫁娘上轿——”尖细的嗓音穿透门板,喜庆又刺耳。我把头往床底下又塞了塞。
来催嫁的喜官是天帝座下的人,此刻正不耐烦地拍着我的门。“云小公子,别耽误了吉时,
战神大人的脾气可不好。”“误了时辰,我们担当不起,您也担当不起。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我爹是三界第一神棍,名声早就烂了。我这个神棍的儿子,
自然也被人瞧不起。我从床底探出半个脑袋,冲着门外喊:“我不嫁!”“我爹欠的债,
你们找我爹要去!”“凭什么让我一个三百岁的男娃娃去给男人当老婆?
”门外传来一声嗤笑。“云小公子,这可由不得你。”“婚书上白纸黑字,
天帝亲批的朱砂印,你今日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说罢,门板被撞得砰砰作响。“来人,
把门给我撞开!”我心里一紧,手忙脚乱地想找个地方躲。可我这小破屋,一览无余,
除了床底,连个大点的柜子都没有。眼看那扇薄薄的木门就要被撞开。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
忽然从天而降。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撞门声停了。喜官尖锐的嗓音也卡在了喉咙里。
时间仿佛静止。我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一座雪山压在了我的屋顶上。
连空气都结了冰。“砰。”一声轻响。不是撞击,更像是……被轻轻推开。
我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连同门框一起,化作了齑粉。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他身穿玄色金边的礼服,本该喜庆的颜色,
穿在他身上却只有化不开的冷厉和煞气。墨色的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
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却也冰冷得不似活物。一双金色的眼眸,淡淡扫过屋里。最后,
落在了床底下,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我身上。他就是战神凛渊。那个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
杀神屠魔,冷血无情的凛渊。我的……未婚夫。喜官们连滚带爬地跪了一地,
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战……战神大人……”凛渊没理他们。他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几乎要当场去世。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
我今天就要被这位杀神当场剁碎了。爹啊,你可把我坑惨了!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床前。
我听见他用那没什么温度的嗓音,缓缓开口。“你爹说。”“你很会种蘑菇。”我:“?
”2点多我被凛渊拎小鸡似的,从床底拎了出来。他力气很大,动作却不粗暴。
只是那双金色的眼眸,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我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种蘑菇?我爹那个老神棍,到底在婚书的附加条款里写了些什么玩意儿?
凛渊把我扔进一顶华丽却冰冷的神轿。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宾客恭贺。
只有一队身披铠甲、面无表情的神兵,押送着我,飞向了九重天外,凛渊的战神殿。战神殿,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建立在浮空巨石上的黑色堡垒。通体由不知名的黑色金属铸成,
棱角分明,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这里连一根喜绸都没挂。
我被两个神兵“请”进所谓的新房。房间很大,也很空。除了床、桌、椅,再无他物。
桌上没有合卺酒,没有花生桂圆。只有一盏孤零零的青灯,灯火幽幽,
照得这房间更像是一座坟墓。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他到底想干什么?
把我骗来,只是为了让我给他种蘑菇?这杀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我越想越怕,
开始悄悄打量四周,寻找逃跑的可能。窗户被阵法封死了,门外有两个守卫。
看来是插翅难飞。深夜。门被推开。凛渊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礼服,
只着一件玄色常服,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和着清冽的雪松气息,钻入我的鼻腔。我吓得一个哆嗦,往床角缩了缩。他没看我,
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一把沾着暗红色血迹的长剑,用一块白布,
旁若无人地擦拭起来。“唰……唰……”布料摩擦剑刃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
显得格外刺耳。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他这是在警告我吗?告诉我他刚杀完人回来?
我看着他擦剑的专注模样,那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稳定有力。很难想象,就是这双手,
沾满了无数魔神妖邪的血。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擦完了剑。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了。
结果,他随手把剑往桌上一放,又从储物法器里掏出一个东西,朝我扔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接住。是一个拳头大小,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果子。“……这是?
”我小声问。“月华果。”他声音平淡,“吃了它。”我愣住了。月华果?
这可是能增长百年修为的仙果,千金难求。我爹以前忽悠人的时候,老拿这玩意儿当噱头,
但他自己都没见过真的。“为什么给我?”我不解。“你太弱了。”凛渊站起身,
金色的眸子终于看向我。“弱得像只蚂蚁。”“我怕不小心把你捏死了。”说完,
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关上了。紧接着,
是阵法启动的嗡鸣。我被锁在了这里。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月华果,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彻底懵了。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还是说,他想把我养肥了再杀?3第二天,
我是在一阵喧哗中醒来的。门外的守卫拦着谁,语气恭敬又为难。“仙子,殿下有令,
任何人不得入内。”一个娇媚又带着一丝傲慢的女声响起:“放肆!
本宫是来探望战神新妇的,你们也敢拦?”“滚开!”随着一声娇叱,房门被人用蛮力推开。
一个身穿华服,珠光宝气的女仙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群仙娥,个个趾高气昂。
女仙长得极美,眉眼间却满是刻薄。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就是那个神棍的儿子?”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点了点头。她嗤笑一声,
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嫉妒。“真是笑话,凛渊哥哥竟然会娶你这么个东西。
”“要家世没家世,要修为没修为,连性别都不对。
”“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凛渊哥哥?”我眨了眨眼,
很诚实地回答:“我爹把我卖了。”女仙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她大概是天帝后宫的哪位娘娘,爱慕凛渊许久,求而不得,现在跑来我这里撒气了。
这种配角,我爹忽悠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伶牙俐齿!”她冷哼一声,
朝身后的仙娥使了个眼色。“本宫听闻战神殿清苦,特地给弟妹送些热茶来暖暖身子。
”一个仙娥端着茶盘上前。我看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扯了扯嘴角。这茶要是没问题,
我把头拧下来给她当球踢。“仙子好意心领了,我不渴。”我拒绝道。“让你喝你就喝!
”女仙失去耐心,亲自端起茶杯,不由分说地朝我走来。“弟妹不必客气,
这可是上好的火云……”她话没说完,脚下“一崴”,整杯滚烫的茶水,
直直地朝着我的脸泼了过来!我瞳孔一缩。这茶里加了火云石的粉末,滚烫无比,泼在脸上,
足以毁容。好恶毒的心思!我下意识地想躲,却发现身体被一股力量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是那个女仙搞的鬼!眼看茶水就要泼到我脸上。“锵!”一声剑鸣。
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精准地击中了女仙的手腕。茶杯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然后……“哗啦——”不偏不倚,尽数泼回了女仙自己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战神殿。女仙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哀嚎。
凛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挥剑的姿势。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看都没看地上的女仙一眼。他走到我床边,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我,
像是在检查我有没有受伤。然后,他转向那些吓傻了的仙娥,声音比万年玄冰还冷。
“他是我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他?”“手不想要了?
”女仙在地上哭喊:“凛渊哥哥!是他!是他自己不小心……”凛渊缓缓转过头,
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看见了。”“是你自己手滑。”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滚出去。”“再有下次,我便废了你的手。”女仙连滚爬地带着人跑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凛渊看着我,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爹教你的那些小聪明,
在这里没用。”“能救你的,只有它。”他说的“它”是什么?我正想问,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我爹留给我的那张婚书。它被我随手放在枕边。此刻,
婚书上一个我从未注意过的角落,一个极其微小的符文,
正散发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而那光芒,似乎在和凛渊身上的气息,
产生着某种共鸣。4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符文……我爹那个老神棍,
最喜欢在各种东西上画些故弄玄虚的符。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他骗人的小把戏,从未在意过。
可现在,这个符文竟然在凛渊靠近时发光了。这绝不是巧合。
凛渊似乎没有察觉到婚书的异样。他留下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拿起那张婚书。婚书是上好的仙蚕丝所制,水火不侵。
那个发光的符文,藏在婚书背面右下角的花纹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它现在已经黯淡下去了。我试着将自己微弱的灵力注入其中。没有反应。
我爹的那些小聪明没用……能救我的,只有它……凛渊的话在我脑中回响。难道,这张婚书,
这个符文,才是关键?我爹把我嫁给凛渊,难道不是为了抵债,而是……别有目的?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心中疯长。我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努力回想我爹教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符文知识。他总说,万物皆有灵,
符文是沟通天地灵气的桥梁。有些特殊的符文,需要特殊的“钥匙”才能开启。比如,
特定的血脉,或者……特定的灵力。凛...凛渊的灵力?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但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解释了。我必须试一试。我深吸一口气,
再次将灵力探入那个符文。这一次,我不再是单纯地注入,而是模仿。模仿我昨天感受到的,
凛渊渡给我的那股冰冷、霸道、纯粹的灵力波动。虽然只有一丝一毫,
但那感觉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我的灵力模拟成凛渊的气息,触碰到符文的那一刹那。
“嗡——!”婚书猛地爆发出刺眼的金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脑海!“啊!
”我痛呼一声,感觉脑袋要被撑爆了。无数破碎的画面、古老的咒文、陌生的记忆碎片,
像决堤的洪水,冲刷着我的神魂。我看到了一片混沌,听到了远古的悲鸣。
我看到了一个被锁链捆绑的金色元神,在无尽的黑暗中沉睡。那元神……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在我昏过去的前一秒,我仿佛听见了一声遥远的叹息。
“痴儿……”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凛渊那双金色的眸子。
他正坐在我的床边,一只手按在我的额头上。一股清凉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从他掌心传来,
安抚着我剧痛欲裂的神魂。他的表情依旧冰冷,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紧张?
我看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那些涌入脑海的画面和信息,太过庞杂,我一时无法理清。
但我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足以打败我三百年来所有认知的事情。我爹,没有卖我。凛渊,
不是要杀我。这场婚约,从一开始就不是惩罚,也不是交易。它是一个……封印。或者说,
是一把钥匙。一把用来解开我身上某个古老枷锁的钥匙。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凛渊,
看着他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我从未读懂过的复杂情绪。
恐惧、疑惑、抗拒……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明。我醒悟了。我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床底,
哭着喊着不嫁人的三百岁男娃娃了。我抬起手,第一次没有躲闪,
而是抓住了他放在我额头上的那只手。他的手很冷,像一块冰。我看着他的眼睛,
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的语气,问出了那个改变一切的问题。“我……是谁?
”凛渊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那双万年不变的金色眼眸里,第一次,
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你是我的……归宿。”5归宿?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不是“妻子”,
不是“伴侣”,而是“归宿”。这是一个沉重到让我无法呼吸的词。凛渊抽回手,站起身,
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好休息。”他丢下这句话,又想走。“等等!”我叫住他。
这一次,我没有害怕,反而鼓起了勇气。“那些记忆,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我脑子里的那个金色元神,又是谁?”凛渊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强大?”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现在连自保都做不到。”凛渊沉默片刻。“我会教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会教我?那个杀神凛渊,要亲自教我修行?
这比我爹说他要改邪归正还离谱。但不知为何,我信了。从那天起,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凛渊不再把我关在房间里。他给了我一块通行令牌,
允许我在战神殿内自由走动。战神殿的那些神兵,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漠视,
变成了敬畏和好奇。凛渊说到做到。他真的开始教我修行。他的教导方式,和他的人一样,
简单粗暴,不带任何感情。“灵力不是这么用的,蠢货。”“你的经脉比猪还堵塞。
”“再慢一点,乌龟都比你快。”我每天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练得死去活来。灵力耗尽,
他就扔给我一颗仙果。经脉受损,他就用他那冰冷的灵力帮我修复。短短一个月,
我的修为突飞猛进,从一个几乎没有灵力的废柴,一跃踏入了仙阶。这种修炼速度,
传出去足以震惊整个天界。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天赋异禀。而是因为凛渊的灵力。
他那股至寒至纯的灵力,对我来说,就像是最好的补药。每一次与他的灵力接触,
我都能感觉到,我脑海深处那个被锁住的金色元神,会活跃一分。那些破碎的记忆,
也变得清晰了一些。我开始看到一些具体的片段。一场席卷三界的战争。漫天的血色。
一个穿着金色铠甲,手持长枪,与我容貌一模一样的神明,在战场上冲杀。而他的身边,
总是站着一个手持长剑,满身煞气的身影。那个身影……是凛渊。是更年轻,
也更锋利的凛渊。这天,我照例被凛渊操练得半死不活,瘫在练武场的地上。
凛渊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起来。”“起不来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要不你干脆杀了我吧,这样比较快。”凛渊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我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用灵力把我“电”起来。我认命地闭上眼。然而,
预想中的刺痛没有传来。然后,一股温和的力量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做出这么“温柔”的举动。“你的身体,有异于常人之处。
”凛渊松开手,淡淡地说。“你的灵脉深处,似乎沉睡着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与我同源,却又不同。”我心里一动,试探着问:“是……什么力量?
”凛渊摇了摇头:“不知道。它被一道极其强大的封印锁住了。”“而那张婚书,
似乎是解开封印的钥匙之一。”果然。“我爹……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追问道。
为什么他会有解开我身上封印的钥匙?“你爹?”凛渊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他不是神棍。
”“他是天机阁最后一代的守门人。”天机阁?那个传说中知晓过去未来,
掌管三界所有秘密的神秘组织?不是早在万年前就覆灭了吗?“他不是骗子,”凛渊继续说,
“他只是……把所有人都骗了。”6我爹是天机阁的守门人?
这个消息比凛渊要娶我当老婆还让我震惊。那个整天坑蒙拐骗,偷鸡摸狗,
视财如命的老神棍,竟然是传说中逼格最高的神秘组织成员?画风也太不对了吧!
“他为什么要骗所有人?”我无法理解。“为了活命,”凛渊的回答简单直接,
“也为了……让你活命。”我的心沉了下去。“有人想杀我?”“是。”“谁?
”凛渊沉默了。他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杀意。
“一个你现在还不能招惹的存在。”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好奇和不安。这天晚上,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战场。这一次,我看清了。
那个金甲神明,在力竭之后,被无数的魔神围攻。他浑身是血,手中的长枪已经折断。
就在他即将被撕碎的瞬间,凛渊挡在了他的身前。凛渊用自己的身体,
为他承受了所有的攻击。我看到利爪刺穿了凛渊的胸膛,魔火烧灼着他的神魂。
他却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人,没有后退一步。金甲神明在他怀里,气息越来越弱。最后,
金甲神明抬起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凛渊的眉心点了一下。他的身体化作了漫天金光,
融入了凛渊的体内。而凛渊,则发出了痛苦到极致的嘶吼。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炸开,
将周围所有的魔神都撕成了碎片。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心脏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个金甲神明……是我?我……死了?然后把力量给了凛渊?
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披上衣服,鬼使神差地走出了房间。
深夜的战神殿,万籁俱寂。我循着一股熟悉的冰冷气息,走到了战神殿的最高处——观星台。
凛渊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穿着单薄的寝衣,墨色的长发被夜风吹得凌乱。他没有看星星,
只是静静地站着,背影孤寂得像一尊万年不化的冰雕。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很不稳定。
那股冰冷的力量,似乎在冲撞,在肆虐。我走上前,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寒气从他身上传来,几乎要把我冻僵。但我没有松手。“你很难受,
对吗?”我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凛渊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却不再那么僵硬了。
“梦里的那股力量……它在你的身体里,对不对?”“它太强大了,
强大到连你都无法完全控制。”“所以你才会这么冷,所以你的战神殿,才会像一座冰窖。
”因为那股力量的本源,是属于我的。而我,已经“死”了。失去了主人的力量,
在他的身体里,变成了一头无法驯服的野兽。它在保护凛渊的同时,
也在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凛渊缓缓地转过身。他低下头,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
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抬起手,冰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