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巷子尽头,那家没有招牌的店铺门楣上,刻着一行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字:“典当记忆,

恕不赎回。”林深推门时想,这规则真奇怪——他们收走的悲伤,究竟去了哪里?

绝望的代码林深屏幕上的代码,像他此刻的生活一样,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内耗。

光标在错误的行数上徒劳地闪烁,如同他卡在原地的心跳。已经是凌晨三点,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工位上这一片惨白的光,映照着空气中无声飞舞的尘埃。他试图集中精神,

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放在键盘旁的手机——屏幕漆黑,安静得像一座墓碑。

他曾无数次幻想它能再次亮起,显示出那个熟悉的名字,苏雨。但三个月了,没有一条信息,

一个电话。她就像一滴蒸发的水,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只留下这片无边无际的、名为“失去”的干旱。他站起身,机械地走到咖啡机前,

接了一杯滚烫的黑色液体。味道苦涩,和他心里的滋味别无二致。就在这时,

隔壁茶水间传来两个值夜班同事压低的、带着点神秘色彩的交谈声。“真的,

我朋友说他去过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就像卸下了一个背了十年的包袱。

”“什么地方这么神?心理诊所?”“不是,比那更玄乎……叫悲伤交易所。据说,

它能帮你精准地删除一段你最想忘记的、最悲伤的记忆。”“悲伤交易所?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怀疑。“对,就像当铺一样,你把你的悲伤记忆存进去,

从此它就与你无关了。当然,记忆不是真的消失,只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连同与之相关的所有情绪,都会变得模糊,再也伤不了你。”“听着像都市传说。

”“谁知道呢?但我朋友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它就开在城南那条快要拆迁的老巷子里,

没有招牌,只在深夜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林深端着咖啡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几滴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他却浑然未觉。删除记忆这几个字在他空洞的脑海里疯狂回荡,

像是一道劈开黑暗的闪电。他不需要忘记所有,他只想删除一个片段——那个他单膝跪地,

捧着戒指,而苏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用一种冰冷到陌生的语气说出“对不起,

我从来没爱过你”的片段。只要这个画面消失,附着在其上的所有痛苦、自我怀疑和绝望,

或许就能随之瓦解。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住他的理智。

他回到公寓,这里曾是他们共同构筑的小小巢穴。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书架上有她爱看的漫画,冰箱门上甚至还有她留下的搞笑磁贴。每一处细节都是一根针,

细细密密地扎在他的神经末梢。他猛地拉开抽屉,翻出那枚他没能送出去的钻戒。

戒圈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和执着。“够了!”他低吼一声,

将戒指狠狠攥在手心,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受够了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受够了被一段回忆反复凌迟。他需要解脱,哪怕那个传说听起来荒诞不经,

哪怕需要付出未知的代价。他打开电脑,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毁的决绝,

搜索着关于“悲伤交易所”的一切零星信息。网络上信息寥寥,语焉不详,

但都指向同一个地点——城南,风吟巷,七十九号。当晚,夜色浓稠如墨。

林深凭着手机地图上模糊的定位,走进了那条仿佛被时光遗忘的风吟巷。

两侧是斑驳的旧墙和紧闭的木门,只有偶尔传来的野猫叫声,打破这死寂。

他一步步向巷子深处走去,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

就在他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个拙劣的恶作剧时,他看到了。巷子尽头,

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古旧的木门上方,悬着一盏散发着幽淡黄光的灯笼。光线昏黄,

勉强照亮门前的一小片青石板路,仿佛在无声地等待着什么,或者说,在筛选着什么人。

没有招牌,没有营业时间,一切都与传说中的描述吻合。林深在门前停下脚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木头和湿土的气息。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门的后面,是解脱的彼岸,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抬起手,犹豫了仅仅一秒,

便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木门。门内,

是一片他从未想象过的、温暖而奇异的光景……遗忘门在林深身后无声地合拢,

将巷子里的潮湿与阴冷彻底隔绝。预料中的狭窄与逼仄并未出现,

他仿佛一步踏入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这是一个宽敞得令人心静的房间,

柔和的光线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不刺眼,却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清晰可见。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如同雨后草木般的清新气息,奇异地抚平了他方才在门外翻涌的焦躁。

墙壁是温润的木质纹理,没有任何装饰,只在房间中央,

放置着几张看起来极度舒适的单人沙发。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像一座精神的避难所,或者说,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笼。“欢迎光临悲伤交易所。

”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林深耳中。他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素雅亚麻长袍的男人从房间一侧的阴影中缓步走出。他看起来年纪不明,

面容温和,眼神却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所有的波澜。他就是白先生。

“请坐。”白先生微微颔首,示意林深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坐下。他的动作自然而富有韵律,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性。林深依言坐下,沙发柔软得仿佛能将人包裹、融化。

他张了张嘴,想说明来意,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我知道您的来意,林深先生。

”白先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为了某段特定的、让您痛不欲生的记忆,对吗?”林深的心猛地一缩,

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感觉掠过全身。他点了点头,艰涩地开口:“是关于一个人,

一段关系的结果。”“在这里,我们只处理悲伤本身,不评判故事的起因。

”白先生的声音依旧平稳,

“我们的交易规则很简单:您将指定的一段悲伤记忆交予我们寄存,我们将利用技术,

剥离这段记忆所附带的所有强烈情感——痛苦、悔恨、不甘、爱恋,所有一切。从此,

当您再回想起这件事时,它将如同一页褪色的日记,您知道它发生过,

但它再也无法伤害您分毫。”“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林深下意识地追问,

心底竟生出一丝恐惧。“不,是像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老电影。”白先生纠正道,

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林深的瞳孔,直视他灵魂深处的挣扎,“但请注意,交易一旦完成,

记忆不可赎回。剥离的情感将被永久封存,您将永远失去与这段记忆相关的所有感受,

无论是痛苦的,还是曾经幸福的。”“幸福”林深喃喃道,

眼前瞬间闪过苏雨在阳光下回头对他微笑的样子,心口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不,他不要了,

他只要这无休止的折磨停止。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神里只剩下偏执的决绝:“我确定。我要删除,三个月前,我求婚被拒绝的那段记忆。

”“如您所愿。”白先生没有再多言,他起身,

从旁边一个造型简约、泛着金属冷光的仪器上,

取下一个连接着无数细微导线的、类似头冠的装置。“请放松,我们需要先帮助您,

将那段记忆精准地封装出来。”当冰凉的金属触点贴上林深的太阳穴时,

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白先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现在,请您在脑海中,

尽可能清晰地回溯那段记忆的每一个细节……”指令下达的瞬间,林深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

他不再是坐在安静的房间里,而是重新回到了那个精心布置过、满是烛光和玫瑰的求婚现场。

苏雨就站在他面前,穿着那件他最喜欢的淡蓝色裙子。他再次单膝跪地,掏出戒指,

说出那句练习了无数遍的誓言,然后,他看到了苏雨脸上那冰冷而疏离的表情,

听到了那句如同冰锥般刺入他心脏的话:“对不起,林深,我从来没爱过你。

”痛苦、屈辱、难以置信的绝望,所有的情绪以比现实中强烈十倍的强度席卷而来,

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碎。他感觉自己在这段回忆中反复溺毙,每一次浮出水面,

吸到的都是更加冰冷的绝望。他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

直到他感觉到那股剧烈的情绪波动被某种力量强行抽离、压缩,最终在他意识的眼前,

凝聚成了一颗不断翻滚着灰黑色雾气的、指甲盖大小的透明胶囊。“封装完成。

”白先生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林深大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地靠在沙发上,

心脏仍在疯狂跳动。

他看到白先生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了那颗悬浮在空中的、蕴含着了他所有痛苦的灰色胶囊,

放入一个同样材质的小盒中。“现在,只需最后一步确认,我们将执行最终剥离程序。

”白先生将盒子托在掌心,目光平静地看向林深,“您,确定要进行最终交易吗?

”林深看着那颗承载了他所有痛苦的胶囊,又看向白先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句“我确定”卡在喉咙里,竟一时无法脱口而出。意外“您,确定要进行最终交易吗?

”白先生的声音平和依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林深恍惚的心神上。

他看着那颗被封装在透明小盒中的灰色胶囊,

里面翻滚的正是他刚刚重新经历了一遍的、痛彻心扉的绝望。只要点一下头,

这一切就将结束。他深吸一口气,驱散脑海中最后一丝因幸福二字引起的涟漪,

用力地、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确……”“定”字尚未出口,异变陡生!

整个房间柔和的光线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闪烁,明灭不定,仿佛电力不稳。

空气中那令人心静的草木清香瞬间被一股尖锐的、类似臭氧的味道取代。

放置仪器的桌面发出低沉的嗡鸣,

连接着林深太阳穴的金属触点传来一阵细微但清晰的麻痹感。白先生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目光锐利地投向那台仍在运行的精密仪器。“干扰?”林深下意识地想问,

却被眼前更诡异的景象扼住了喉咙。他看到那颗被封装好的、属于他的灰色记忆胶囊,

此刻正在白先生手中的盒子里剧烈震颤,表面灰黑色的雾气疯狂翻滚,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冲破出来。“系统受到强烈同频情感共鸣干扰。”白先生低声自语,

语速快了几分,带着一种林深无法理解的凝重,“源点,并非来自您,林先生。

”他的话音未落,林深突然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的吸力从太阳穴的触点传来!

那不是物理上的力量,而是作用于他的意识,他的灵魂。

他眼前的现实景象——闪烁的房间、蹙眉的白先生——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片片剥落,

>>> 戳我直接看全本<<<<